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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辦法寫出來啊,總之,三章內能完結,估計會有爆更的,但是今天實在是寫不出來……就,厚顏無恥的再停更一天吧。明天,後天,估計能寫出大結局了。

所以,放個小特別篇湊數吧……結局當然我想嘗試一下不同風格,不那麼風平浪靜的……所以也不是純偷懶啦,是有在構思~

關於這個特別篇,比如左眼見鬼少年事……確定是跟我的下一本書沒有關係的,不過~會有些梗在裡面

就是啦。下一本書構思好一部分了,這裡就不透露了。總之,我會確保下一本書,至少在寫到最後一卷前,不斷更吧,攢攢存稿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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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見鬼少年事——無法被人記住和無法記住的人。

十二點的鐘聲想起,多少故事在這裡忽然變了方向。

公主丟下了水晶鞋,變成了那個與王子絕無干係的灰姑娘。如果不是童話,如果沒有造物主的想象力去促成,故事就會結束,像無數我們熟悉的現實。

所以,不是我想你記住我就能記住,不是你不想忘記就能不忘。

在秒針指向那個時針分針重疊的時候,蘇淵感到鼻子有些酸。

對面那個少女茫然的看著蘇淵,驚慌的看著蘇淵,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與一個大男人共處一室,想不明白為何他會哭。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命運呢,如果自己只是普通人類該多好,到底為什麼死掉了?為什麼又會變成魂狩,如果還是人類,會和這個叫花將離的女孩子成為很好的朋友吧。

花將離其實本不會這麼茫然的,以前自然也有無數人會在十二點鐘聲響起的時候忘記與魂狩有關的記憶。可是,不像花將離這樣突兀。

神秘的力量刪除了花將離的記憶後,她回想起這一天就變得格外簡單。來到連慶市,然後去一家叫新鮮感的店裡喝了點東西,然後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整個過程不會有蘇淵的存在,所以當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前方的時候,在十二點鐘聲響起的一瞬間,記憶裡前一秒鐘原本無人的沙發上,彷彿瞬移般忽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就彷彿,只是眨了一眨眼睛,就有個人突兀的降臨。

那個男人留著淚,難過的看著自己。可是,他到底是誰?

“你是誰?”花將離問道,無比鎮定。

蘇淵落寞的拭去眼淚,強行擠了個笑容說道:“我是蘇淵,你的粉絲,很高興認識你。”

故事就該這樣結束了。尋找冒險與愛情的女孩和奢求有一個朋友的男孩兒就該這樣結束了。

蘇淵說:“我能要一張你的簽名嗎?”

花將離本想問為什麼他會在自己的房間裡,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有去開門嗎?

“啊,可以。你等等哦。”粉絲的要求不過分的都不會拒絕,而且,不知怎麼,覺得這個人不會害自己。

進屋裡去找筆,花將離看著自己攤開的日記本,原來今天還寫了日記嗎。因為是關於魂狩的日記,所以她不記得寫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有寫過。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也就這樣了。相遇就會在這裡結束,從此兩個不同領域的人各自折回,再無交集。

可是,花將離不一樣。日記對於花將離來說是有著某種特殊意義的東西。蘇淵不知道。要一張簽名就離開吧。蘇淵如是想到。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淵發覺,花將離好像用了太長的時間了。然後能聽到似乎有些別的聲音。

蘇淵很好奇花將離在做什麼。可是也不好意思闖進去。

真的就,要了簽名離開嗎?然後在演唱會那天再出現,自己帶著不再是初見的交情,對方卻毫無記憶。

雖然也與店裡的客人們交談過,可是,跟這個女孩子完全不一樣。

殺害同伴的審判者,被驅逐。即便是被驅逐,也會受到很嚴厲的刑罰,而且自己當時的表現,其實也是在告訴審判者們,我可是很危險的,隨時有不受控制的傾向,會死的吧。如果花將離不將自己帶離新鮮感,最後自己會死的吧。如果不會,那就是黑再次佔據身體,然後殺光了所有人。

想想都可怕,害怕的抖了抖,蘇淵竟然有些慶幸,所以大明星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真是的,明明只是初次見面,就總是想很牽強的把這段交情拉到同生共死的過命交情的等級上去,可是分明,她都記不住你是誰啊。

將近一個小時。門開了。花將離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筆。蘇淵聽著她的腳步聲一步步響起,走得很慢,明明進去的時候一臉茫然,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副驚訝到了極點的神色。

“蘇淵,我記得你。”花將離顫聲說道。

僅僅只活了一個多月,沒有生前的記憶,死後的經歷也不算豐富,可就是這一句我記得你彷彿一道無比滄桑的心意傳達過來。蘇淵眼睛紅紅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是這不可能的。

大明星自然不可能是魂狩,是造物主?拜託,自己是造物主的吸鐵石嗎?可如果是造物主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撇清關係,不能因為自己害了她。直到現在,蘇淵依然沒有將造物主視作敵人的感覺。到底,那些傳言中可怕到可以毀滅世界的造物主為什麼可怕?又為什麼一定非死不可。他並不知道。但最後,蘇淵只是想到,花將離,你可千萬不要是造物主。

花將離看了看時間,說道:“你不困的吧,蘇淵,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蘇淵點了點頭。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午夜一點,一個剛剛還一臉茫然的人,忽然就鎮靜下來,就彷彿那一個小時不存在,他兩依然是互相救了彼此一命的人,沒有任何遺忘。

……

鍛鍊的節奏忽然變得輕鬆起來,年小糖的身體多天處於垂死狀態,然後這幾天身體慢慢恢復後反而鍛鍊強度大幅度降低了。只是普通的長跑,深蹲。看樣子是打算讓年小糖身體回到最佳狀態。

這個期間,年小糖也給薩景日和於冬染聯絡過,讓幫忙請長假。很反常的冬染沒有別的話叮囑,就連一向話嘮的薩景日也很匆匆的說了句沒事就好就掛了電話。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忙什麼。

而這幾天也慢慢與阿卡司和花小溪熟絡起來,阿卡司真的非常好相處,說話做事都給人一種懶洋洋的腔調。而花小溪雖然感覺很暴躁,卻也是個善良的人。花小溪與阿卡司同樣也很喜歡年小糖,難得,有著額外的可以交流的物件。

“說起來,花小溪前輩,魂狩又不能與人有什麼交集,也不知道有多久的壽命,會不會很寂寞。”深蹲中的年小糖問道。

花小溪坐在一棵大樹上,透過枝葉看著遠方。

“還好吧,有些事情,經歷久了,就成了習慣。反而要是哪天忽然所有人都記得我了,才會感到不適應吧。”

“說不定這一切就是某個超級造物主的法則,哪一天法則破了,魂狩就能被人記住了。”

花小溪看著樹下深蹲的年小糖,緩緩說道:“以前老闆也這樣說過,他說這是眾生與造物主的一場博弈,你倒是跟老闆的很多看法一致。”

“說起來,旅行者裡面的其他人呢。”

“等連慶的事情忙完了,會帶你去見的,都是幾個怪胎。”

“連慶的事情怎麼才算完?”年小糖不解。

“當然是,殺掉那個製造詛咒簡訊的造物主。不過呢,事情也不會那麼簡單,你看著吧,阿卡司這個白痴的預感總是很準,連慶市肯定會被折騰一番。”

花小溪又望天,說道:“連慶市到時候可能會面目全非,小子,你可要快點強大起來。”

年小糖說道:“我會努力的。”

花小溪笑了笑說道:“哼,這幾天下來,你倒是沒讓我失望,阿卡司這次與你的相遇,說不定就是命運的安排。我們旅行者人雖然少,但也因此,對同伴可是看的比命都重要的。”

因為都知道孤獨是多麼可怕,所以才絕對不允許同伴死亡。

年小糖聽明白了這句話裡的意思,最後還是很好奇的問道:“整個歷史上,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能記住魂狩嗎?”

陽光透過枝葉,落下些許斑駁,花小溪的眼睛在陰影裡,不被看見。她嘴唇微動,聲音很小的說道:“或許有吧。”

不知為何,年小糖忽然覺得,習慣了孤獨的花小溪前輩,特別的可憐。只是某個剎那間有這樣的感覺,或許自己說錯話了。

……

歷史上,到底有沒有人類能記住魂狩呢?就如花小溪所言,或許有,但那可能比造物主還稀少。

其實有些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會遺忘。魔術師們喜歡研究這些,曾經有魔術師就抓過人類的嬰兒來做實驗。嬰兒的所有習性都有魂狩來教導,可是因為魂狩的特性,嬰兒總是不知道到底誰教了他這些東西,就彷彿自己無端端的會了很多東西,可是,都是習性上的。如果是技能對話就會連帶忘記。

吃喝拉撒睡。不需要人教人也會知道。因為這是人的本能,習性,一旦任何東西成了本能,就不會被忘記。

當然每個人也許都有自己絕對無法忘掉的本能,只屬於自己。

“蘇淵,我要跟你說的,你可要保密,我很相信你才會給你說這些。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這些隱秘被媒體大眾知道了,雖然算不上多負面,但肯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蘇淵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因為跟大腦有關,所以一直沒辦法治好。是很後來才透過醫療改變了情況。我有間歇性失憶症。那個時候的我,就和魂狩是相反的。”

“相反的?”

“嗯,魂狩是不會被人記住。而我總是每隔一段時間,也許三兩天,也許就是幾分鐘,就會忘記一段時間的事情或者所有事情。記不住別人。我家裡還算不錯啦,可是看了很多醫院都沒有很有效的辦法。

比如有次就蠻誇張,有天我發高燒,那會兒才十一歲吧,我忽然醒來,發現自己誰也不記得了,我看著一個女人無助的哭,一個男人來回踱步,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他們是誰,過了很久,吃了好多藥,過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

這樣的事情總是頻繁發生。買東西的時候付完錢的瞬間會不記得自己在哪裡,為什麼要付錢,為什麼會出來買東西。走在路上的時候會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沒有小孩跟我玩的當時,因為媽媽不敢讓我去學校。不過可能我長得比較可愛吧,加上總是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倒是有很多叔叔阿姨蠻喜歡我的。因為孤獨吧,我也很喜歡他們。可是總是在很多時候,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睡醒的時候,走在路上的時候,想要打招呼的時候,忽然就,把所有人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想起來,也依然好難過。人活在世上,其實靠的,不就是回憶麼?因為有記憶可以依循,才能對萬事萬物判斷,才能誕生感情。

如果無法記住,自然也就沒有感情。

可我就是誰都記不住,那些對我好的人我都小心翼翼,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蘇淵?我一覺醒來,或者根本不需要入眠,就一個剎那間,我的人脈彷彿重置,可我的人性卻還在。我看著所有人對我笑,我要從那些人的笑容裡區別出,那些是親人哪些是朋友。要慢慢過了很久才知道,最愛我的那兩個人是爸爸媽媽,然後是其他的叔叔阿姨。很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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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離長吸了一口氣。

“有一次我忽然不記得了所有事情,我走在街上,想不起來這是哪裡,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就哭。使勁哭使勁哭。然後就有個大叔對我說,孩子別哭了,跟我回去。

現在想想,我那時候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被拐走的小孩吧。全世界我忘得一乾二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想起來,忽然有一個陌生人出現,然後對我笑,我居然就會想,這就是我的親人吧。我連被拐走的時候,都覺得真好啊,原來還有人要我。

可是後來他帶我上火車的時候,腦海裡就有個聲音在說,別去,別去。我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卻在到了車站的時候感覺到好害怕。於是我就在抗爭,我不知道我在抗爭什麼,好像就是離開了這個城市就會死一樣。

但是全部人都是路人,他們哪裡會注意到我的不安呢,即便注意到了,誰會在乎呢。可我都不知道我在不安什麼,那個人販子是個老手,也沒強迫我,就只是對我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我就不掙扎了。

那之後真是罪孽啊,我就在其他城市,被迫的去扮成殘疾兒童騙錢。因為我長得可愛,總是最好騙錢。更可笑的是,我都不用有負罪感,因為我只要覺得難過或者痛苦的時候,我就失憶了。然後就會出現陌生人跟我說我要如何如何。我的道德觀被不斷竄改,問題是,我卻根本意識不到。”

蘇淵感覺有些壓抑。能感覺到的,花將離其實很不安。但是他悄悄的看她的時候卻發現花將離好平靜。

“差不多過了三個星期,大半個月吧,我的家人找到我了。可是我卻不記得他們是誰,警察都一臉錯愕,還以為我的爸爸媽媽虐待過我,因為我對父母感到陌生,對那個騙子感到熟悉,我……不想回去。

那算是我忘記所有事情最長的一次,差不多過了一個月才忽然記憶回來,一下子想起來很多事情,想起我的父母是誰,想起那個人販子拐走了我。可是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對所有人都建立起了一部分的情感後,因為原來的記憶恢復了,一切又變了,就好像每個人都是有顏色的,淺藍,淡紫,茶綠,忽然天空中下了一場紅色的雨,原本是那些顏色的人就因為紅色的混入,變成了其他的顏色。上一刻我依賴的人,下一刻變成我應該要去恨的人,而上一秒我眼裡的陌生人,就成了我最愛的人。

我知道自己有了這樣的失憶症,可我就是做不好這樣的覺悟。”

花將離輕笑了一聲。

“呵,十三歲的時候我喜歡鑽牛角尖,女孩子的叛逆期吧,雖然好像來的有些早,雖然病發次數比前兩年少了些,不那麼頻繁了,可是依然會有,那個時候我就再想,怎麼辦才好呢,怎麼辦才能讓那些顏色不會變呢?

只有黑色不會變,只有遺忘最不怕遺忘,我就忽然想到,對,也許只要我不跟他們打交道,我不去再乎他們,也不讓他們再愛我,我離家出走就好了,外面的世界我沒有記憶,也就不怕遺忘了,沒有人愛我,也就不擔心失去愛了。”

沒有人愛我,也就不擔心失去愛了,蘇淵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可是我沒幾天就敗了。許是老天在糾正我的錯誤想法,我悄悄跑出去,甚至都沒有跑出這個城市,我在等遺忘,等著我的病將我的記憶重置,但就是一直記得。就印證了那句話,我們一直努力記住的,總會忘記,反而一直想要去忘記的,卻永遠的記得。”

“可我還是要走啊,我的病已經害了我十來年,就連最愛我的爸爸媽媽我都感覺沒有別人家小孩對他們父母那麼親切。我那個時候畢竟還是太小,用現在的話來說,中二病吧,冒充孤獨模仿絕望。我想逃出這種生活。於是我就在黑網咖待了好幾天不回去。可是好幾天了,甚至一週過去了,我的記憶卻一直沒有重置。”

蘇淵感覺有些堵,這不是冒充孤獨模仿絕望吧,這是真的孤獨。真的孤獨,明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有人愛的,卻無法記起來是誰。明明都是能給別人帶來愛的東西,到了自己這裡,卻是反覆的疼痛。

花將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苦笑道:“我其實有時候很宅的哦,我經常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刷刷貼吧,看看微博,跟粉絲們聊天。他們就有問啊,離哥這麼酷這麼個性的人,小時候叛逆期一定很讓父母頭疼吧。

可是。

他們哪裡知道呢,我的離家出走很容易就妥協了,因為沒錢了,餓得不行。我在電話亭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我想我就裝失憶吧,那樣就能逃過責罰了。卻沒想到,我才剛開口,她就使勁哭,我能聽到我爸在旁邊勸,她卻就是停不下來。

那些眼淚啊,就像海潮一樣,打在我心裡最軟的地方。

我才發現我錯了,我終於知道被拐走那天我為什麼那麼害怕離開城市,因為我捨不得啊,只有離開了,才是丟掉了最寶貴的東西吧。

原來根本就不會有責罰。我回去的時候看見媽媽還在哭,連爸爸的眼睛也紅了,我那會兒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

說來也怪,也許是我的反覆記憶失憶讓我在混亂中跳過了這個階段,那之後,即便我忘記了我離家出走過,即便對我來說離家出走依然是未知的新鮮的,我也沒有再這麼想過。我開始做一個乖乖女。

十四歲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

花將離講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神色很認真的在想著某些東西,可是還是想不起來。蘇淵當然想聽花將離講完,問道:“怎麼了。”

花將離說:“我的失憶症是被那個人治好的,用一種很特殊的辦法。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樣子都記不住。我的失憶症治好之後,我的記憶力就一直很好,真的,雖然也不算過目不忘,但是也差不遠了。可是只有那個人,我真的,怎麼都記不住。”

“算了不想了。蘇淵,你說你屬於一種叫魂狩的物種。”

“嗯,反正我活過來的時候店長這麼跟我說的。其實我真的沒發現我和人類差別在哪裡了,可是店裡都是些魂齡幾年以上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特別執著的要把自己與人類區分開。也告誡我好多次,我不是人類了。”

花將離睜大眼睛望著蘇淵說道:“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我就是人類史上第一個能記住你們魂狩的人類嗎?”

“你……真的可以記得我?”

“你叫蘇淵,並不是我的粉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過我還是覺得,好離奇啊,我跟你講這個故事,只是因為我要告訴你,蘇淵我記得你是有原因的。”

“因為害怕再忘記任何人任何事,我要將記憶,變作我的一種本能習性。這也是那個人告訴我的。人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東西就是本能了。”

“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好像是個心理醫生。他說,這個世界上很多暗示並不需要記憶,只要我們感應到了,身體就會做出之前所作出的選擇,有點像條件反射,卻比條件反射還要純粹。我感覺他是用的催眠,太神秘了我也不清楚就是了,他要我每天都寫很詳細的日記,然後催眠我忘掉前一天所有的事情。有時候催眠忘掉,有時候是我真的忘掉了。”

“那不顛倒了嗎?”

“對啊,可是忘記過後,他就讓我看我記下的日記,然後用他的催眠一步一步引導我去回憶,回憶不起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在我的腦海裡構建那些畫面,我經歷過的畫面。然後我就慢慢能回憶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

花將離咬著嘴唇,想到了些害怕的東西,但還是繼續說道:“不,我永遠記的那句話,是他催眠我後的一句話,他說,本能啊,都是印在基因裡的東西,千百年來萬物的本能都是繁殖與死亡所衍生。花將離,如果你忘記了那些你想要記住的東西,你就會掉進地獄萬劫不復,永遠孤獨的承受折磨,比死還難受。”

蘇淵看著花將離有些害怕的神情說道:“假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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