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七，是你不？”
孟凡大感興趣的問那紙人。
自己這麼一折騰，該不會是把嶽老七的三魂七魄給勾過來了吧？
將嶽老七給變成紙人了？
可轉念一想，應該也不是，若真是那樣，嶽老七看到自己變成紙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估計罵他兩句都有可能。
但這寫著嶽老七名字的紙人，冥冥中，肯定是和嶽老七有聯絡的。
紙人沒回答孟凡的話，拿起地上孟凡剛剛脫下的血衣，向外走去，看樣子要去幫他洗衣服了，孟凡制止道：“那衣服不要了，毀掉。”
紙人捧著血衣，手掌一震，一團黑色死氣彌散出來，將血衣給腐蝕成了灰燼，看得孟凡嘖嘖稱奇。
“這樣也好啊！”孟凡目光閃爍，“沒有七情六慾，沒有喜怒哀樂，一味聽我命令，相當於多了一個忠誠的幫手，只是不知道戰力如何，畢竟耗費了我不少修為，試一下！”
孟凡陡然抬起手掌，向紙人拍去。
紙人明明瞧見孟凡攻擊他，卻是沒有絲毫反抗，任由孟凡將手掌拍到了它的身上，呯的一聲，紙人身子一顫，彌散出一團死氣，而後向後蹭蹭退去，撞到了牆壁上，整座屋子一陣晃動。
“大致斬天後期的樣子，和嶽老七的修為差不多，防禦力也很不錯。”孟凡根據反震之力的強度，判斷出了紙人的大概戰力，聳了聳肩，“有些可惜了，太弱了，耗費我那麼多修為，才堪堪到這種水平，臨陣對敵的話，還不如我自己出手……唔！”
孟凡突然意識到什麼，目露奇芒：“一個戰力低沒關係，有那麼多名字……若是將所有名字都寫到紙人身上冊封了，那麼……”
孟凡眼前驀然浮現出了一幅壯觀畫面！
一個個擁有自主意識的紙人兵，浩浩蕩蕩的排列在一起，組成了一支龐大的紙人大軍！
每一個都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每一個都絕對悍不畏死！
即便是紙人死了，自爆了，他也不會受到任何反噬，因為每一個紙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會牽連到他！
“虎陽觀那次……”
孟凡神魂一顫，陡然想起當初在虎陽觀看到的那一幕驚人幻境！
他身穿道袍，盤膝坐在一片高地上，高地下面則是一群洶湧的陰曹屍兵，還有陰間鬼將軍帶隊，那是一處戰場，有修士正在戰場上廝殺著……而趙瞎子就坐在她身旁，拉著二胡。
他對趙瞎子說了一句：“趙伯伯的曲子真好聽，只可惜看不到這天地間發生的一切。”
趙瞎子卻說：“瞎子開眼看天，天是髒的，看地，地也是髒的。”
他道：“趙伯伯說得好，今日有趙伯伯相送，此行不寂寞了。”
他站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然後兩隻手在胸前合攏，掐了一道訣印，隨即一團光雲浮空，照亮了高地下的整片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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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往戰場一指！
數之不盡的紙人便從光雲中衝了出來，鋪天蓋地也似，和陰曹屍兵戰在了一起，場面無法形容的壯觀！
當初他剛出道，根本就看不懂那一幕的含義！
還驚歎自己到底扎了多少紙人？
現在恍然明白了一些什麼……
“那一幕，是我的紙人兵大軍！”
“那一幕，已經應驗了我此刻所擁有的一些東西！”
“那一幕，是未來！”
孟凡神色凝重起來，將鬼差令掛在腰間，緩緩抬起手，一手指天，一手之地，而後雙手在身前合攏，掐了一道訣印，正如在幻境中一般，一片小型光雲，倏地從空氣中凝現出來，漂浮在了身前。
寫著嶽老七名字的紙人被光雲吸了進去！
孟凡心念一動，紙人又衝了出來！
“當初我以為這和乾坤空間有關係，卻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和這個……”
孟凡低頭瞧向了腰間的鬼差令。
幻境中，他腰間也有鬼差令！
一切事情慢慢明朗起來……
隨後，孟凡讓紙人回到了光雲，散去了術法，盤膝坐到了床上，雙眸緊閉……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他的心很亂，很亂……
天色大亮之後，女鬼敲向了屋門，叫孟凡吃早餐，孟凡睜開了密佈著血絲的雙眸，灑然一笑：“不想了，管他呢，該來的遲早回來……”
女鬼做的早餐很豐盛，孟凡吃飯的時候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不再想那充滿著預兆的一幕，卻還是忍不住琢磨著自己的長生術法，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解決一切未知的麻煩。
“紙人兵不是長生術，卻是遠遠勝過長生術！”
“只要紙人兵數量夠多，殺多少長生境強者都沒問題！因為那是一支可怕的軍隊，不是任何術法能與之相比的！”
“接下來我要儘可能多的扎紙人，組建自己的紙人大軍，當然也要……收更多的紙錢，獲取更多的名字！”
“至於長生術，還需繼續參悟天道老人的手段，桃木劍和鈴鐺算一個，那天道掌印也算一個，還有我的血穹術，也要找機會加強一下，潛力無窮……至於怒濤掌，融合了生死劫之後，威力也不可小覷……也可將生死劫和玄門指融合……”
孟凡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眉宇間充滿了自信。
“大人，今天便是南無派金蓮峰外門弟子招募的日子，你吃晚飯要過去麼？”
女鬼說話的時候，見孟凡昨夜給她照顧的那只白狐緩慢的跑了過來，便抱到了懷裡。
“嗯，過去看看。”孟凡點了點頭。
“大人，何溝的麻煩，您能幫幫忙麼？”女鬼不好意思道，“那掌座的侄子……不是一直在為難他麼？”
她並不知道孟凡昨晚已經將那歹毒的小孩給廢了。
孟凡吃了幾口飯，放下筷子道：“有我在，他不會有麻煩。”
女鬼松了一口氣：“招募的地方設在了鎮外的一座祭祖祠堂，是鎮子上一位族長提供的地方，許是想交好南無派，大人出門一直往西走，就能到那祠堂了。”
“知道了。”孟凡站起身，卻沒有出門，而是向自己屋子走去，他必須得做一些準備，決不能以現在的模樣去參加招募，否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