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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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果然沒有食言,就在凌嫣帶著雲謹回紫竹院不久。就見一幫下人嬤嬤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院子,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走上前來,先是對著雲謹恭敬地行了禮,這才轉過身跟凌嫣自我介紹道:“嫣姐姐好,我叫海棠,從今兒起就在紫竹院當差,還望姐姐多關照!”

凌嫣還沒說話,就聽見身邊的雲謹一個勁兒地叫嚷:“不要!不要嘛!嫣兒,叫她們都出去!都出去!”

凌嫣只有耐著性子,哄她:“謹兒乖,謹兒不怕!她們都是王府裡的下人,給咱們院裡送吃送喝的來了,要不我們倆以後得餓肚子喲!”

“那她呢?”雲謹指著面前的海棠,問道。

“她呀,她要留下來,給我們做好吃的呀!而且海棠妹妹不是壞人,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因為喜歡謹兒才願意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的喲!”

“噢!可我還是不習慣呢!”雲謹嘟嚨著,隨即臉上又帶著疑惑地問:“海棠,你真的喜歡我嗎?你真的不會打我嗎?”

海棠有些啼笑皆非,她進府不久,又一直在大夫人房裡當差,雖然知道這位小姐的腦子有些問題,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白痴。

當下忍住笑,說道:“雲謹小姐說笑了,奴婢是奉大夫人之命,過來照顧小姐的,怎麼敢對您不敬,更別說打你的話了!”

“那你真的喜歡我嗎?”雲謹還是不死心地問。

“當然喜歡啦!雲謹小姐既漂亮又聰明,當然喜歡啦!”

雲謹還是有些不放心,卻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凌嫣,可憐兮兮地說道:“嫣兒,可不可以不要她來,她們家大夫人好壞,我怕——”

“都說啦,不怕啦!她是我的好朋友嘛,她以前在大夫人房裡當差,還不是為了保護我們。總之,她是不會害你的啦!”

“雲謹小姐,我真的不會害您啦!求求您別趕我走行麼?”來之前大夫人已經下了死命令,叫她無論如何要留在紫竹院,表面上是照顧這兩人的衣食起居,暗地裡卻要時時刻刻地監視她們。

因為大夫人懷疑,凌嫣今天之所以敢這麼做,又能說出那些話來,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聯想到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更加堅定了她要一查究竟的決心。

其實凌嫣也知道把這丫頭留下來不是什麼好事,但眼下需要她,所以她不得不幫助海棠留下來。

看來小祖宗雲謹的心病還不是一般的重,而是非常非常的嚴重!也許二夫人說的是實情,雲謹不願意有人來紫竹院,骨子裡她只信任凌嫣,而以前的凌嫣因為什麼目的,也自然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久而久之,王府裡的所有人,都幾乎已經遺忘了這個小院。

在凌嫣的再三勸說下,在海棠一再信誓旦旦的保證下,雲謹終於勉強同意讓海棠住進紫竹院的要求,好說歹說把雲謹送回了正房。

今天她這一鬧,不但經起了六位夫人對於紫竹院的關注,只怕府中的下人,也會有了不同的看法。

這時其他的下人把東西送到院子裡都走了,只有海棠在那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凌嫣叫住她,卻是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樣子,口中卻道:“海棠,先停下手裡的活計,咱們聊聊!”

海棠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道:“嫣姑娘有什麼話,請直說,海棠聽著!”

“還是雲謹小姐的事情。你剛才也都看見了,雲謹小姐相當不歡迎你,雖然我好話說不盡地把你留下了,但難保以後不會出什麼狀況。所以——”

凌嫣看了看她,見後者沒什麼反應,才又說道:“所以,為了小姐著想,我現在跟你約法三章:第一,如果我不在,你千萬不要擅自接近雲謹小姐,免得讓她舊病復發;第二,這洗衣做飯打掃清潔的事兒,估計得辛苦你了;第三,既然進了紫竹院,有些生活習慣還是得依著小姐的習慣來。總之,有什麼事兒,先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畢竟,我跟在小姐身邊的日子長,瞭解得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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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聽得心裡一驚,暗忖道:看來先前傳言不假,這一向呆頭笨腦的丫頭就因為老夫人房裡的一暈,倒真正像變了個人似的。看來要完成大夫人的交待,怕是要多費些工夫人。

心裡在相,嘴裡卻在笑道:“嫣姑娘放心,小妹既來了紫竹院,就一切聽你的吩咐!”

“嗯,那好!快去收拾吧!”

“誒!”海棠應了一聲,自去忙活去了。

誰知,凌嫣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交待道:“對了,你就住西廂房那最末的一間吧!”

哼,把我撇得那麼遠,分明是不放心!海棠有些忿忿地想著,嘴裡又應了一聲,手裡掂著些蔬菜瓜果若無其事地往廚房而去。

凌嫣盯著她的背影有些不忍,再怎麼說,人家必竟還是個小丫頭,卻要在大夫人和自己中間夾著受氣。換在現代社會,止不住還賴在老媽懷裡撒嬌呢。

嗨!不這樣咋辦?雲謹的小命要保護,與蕭四少的曖昧也要守住。她可只有一雙眼睛呢!這樣邊走邊想著,回到自己的蝸居,不由得又是連連苦笑。

她決定翻身農民把歌唱,好歹也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住的地方可不能太寒磣。

於是趁著這個熱乎勁兒,她也把自己的蝸居搬到了與雲謹相鄰的一間正房去,美其名曰照顧有病的大小姐。

嘿嘿,大夫人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不但給雲謹的房裡換上了全新的傢俱和擺飾、被褥羅賬,新衣新鞋。面且就連她這個有些無理取鬧的小丫鬟,也賞了幾身全新的衣物,頗有點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意思。

等她把這一切都佈置好的時候,廚房那邊已經傳來了嫋嫋炊煙,飯菜的香味更是撲面而來,直饞得凌嫣止不住地流口水。

想她前世裡頓頓美酒佳餚,哪曾虧待過自己的胃?卻不料今生呆在王府,美酒佳餚近在咫尺,卻硬是吃不到嘴裡。

那個心酸勁兒啊,就別提了。

所以,她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站在門口,有些感激地望著忙前忙後的海棠,居然好心地問:“妹妹,要不要我搭把手?”

“不了,嫣姑娘忙你的去吧,飯菜一會兒就好!”海棠極其熟練地捻了柴禾,往灶膛裡捅去,又笑著回道。

不愧是有多年工作經驗的老人兒,海棠燒火的姿勢都那麼好看。

“哦!”凌嫣有些訕訕地退了出去,想著剛才她還在院子裡跟人家約法三章呢。

果然,不一會兒,飯菜已經上了飯廳,居然有魚有肉有湯有小炒,還有白白的大米飯,香噴噴的刺激著人的食慾。

凌嫣又去房裡,連哄帶騙地把雲謹拉到了飯廳,柔聲說道:“謹兒乖,今天的飯菜很好吃喲!海棠姐姐的廚藝很好的,不吃可就浪費了!”

雲謹有些不信地望了望旁邊站著的海棠,又有些嘴饞地望了望一大桌子的飯菜,看樣子有些心動了。

“吃吧!”凌嫣夾了些菜到她碗裡,再一次地囑咐道,自己也就著飯菜狼吞虎嚥了起來。

雲謹看看她,終於放心地拔拉著碗裡的飯菜,笑了。

海棠看著這奇怪的主僕倆,不知怎麼的,內心裡竟也生出某些複雜的情愫來。

“別傻愣著,你也來吃呀?”凌嫣笑著招呼傻站在一邊的海棠,語氣親暱地道。

“沒事兒,你跟大小姐先吃吧,我呆會再吃!”小丫頭可不敢放肆,依然中規中矩的站在那裡。

“哦!”凌嫣也不勉強,這可是她穿越以來吃到的最好吃的一頓飯菜。在她養傷期間,雖然也由張媽劉媽送了現成的飯菜過來,不知是因為心理原因還是咋的,反正就沒今天的好吃。(PK期間,求粉紅,求PK票,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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