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

男人沒來得及準備就被女孩撲了個滿懷，身手也施展不開了，朝圍著的幾個人擠眉弄眼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有女孩在，不想讓她見血，勞資數三聲，再不滾就真幹了！”

越湛聲如洪鐘：“三……二……一！”

“走走走……”

那些人頓作鳥獸散。

林清梔揉了揉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委屈巴巴地看著男人：“你怎麼才來？”

這個時候臉也丟了，她再硬氣不是笑話？

倒不如順勢下坡，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反正是他變著法強留她的。

“我的錯我的錯，來晚了，別哭了。”

越湛趕緊認錯，放軟了聲音，伸手去揩她眼淚。

林清梔吸了一下鼻子：“真是討厭，自從你來了，我就一直倒黴，都沒有順過。”

“合著幾次救你的不是我，我要是不來，你跟越躍胡鬧下去，他這次沒吃牢飯，下次也得吃吧，那你咋辦，掃大街還是要飯？”

越湛無奈地蹙眉，抱緊了女孩，“你怎麼這麼傻，在外頭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你看看你在這兒亂胡鬧的些什麼？”

自尊自愛都不知道了。

“是你不來找我。”

林清梔有意避開這些話題，假意嬌蠻些，反正他是男人，聽了只會喜歡。

果然，越湛唇角翹了翹，那意思還是盼著他來找她的。

“回去再說。”

男人也迴避了這個答案，然而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他不是不來找她，是不能夠來找她。

他親自來找，勢必是妥協，是讓步，是求著她回去的意思，也就意味著他得容忍她膽大包天的感情肆意蔓延下去。

越湛怎敢這麼遷就她，那是害了她？

他只能等她自己主動乖乖回去，低頭認錯，斬斷不該有的念頭，好好做他的小丫頭。

倘若她不願意回去，那就不要再出現了，她是個定時炸彈，隨時會爆。

有那麼一刻，越湛是不期待林清梔出現的，與其再見看她痛苦糾纏，不如放手給她自由，只要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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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給不了她要的。

感情回應，或者是某種身份。

這場長達大半年的對峙裡，他們誰也沒有輸！

卻沒有一方感覺贏了。

誰都若有所失，誰都患得患失，誰都迷失在自我的感情裡，分辨不清方向。

越湛被越躍那一聲咒罵驚醒了昏夢，可是林清梔卻在男人日漸清晰的面孔裡迷失了自己。

一個稍稍看清了自己內心，一個卻忽然自我懷疑。

“你要帶我去哪兒？”

林清梔好奇，她已經不好意思再叫他叔叔了，她畢竟是對他有居心的女人。

“你的狗窩。”

越湛話裡有斥責的語氣，林清梔抖了抖眉毛，“你既然要去，就不要進去了就說七說八的哦。”

一看他就要數落她和越躍的事兒。

“你自己敢做，怕別人說什麼，你是不是腦殼有包。”

越湛假裝不明白她約法三章。

他大大方方地跟著女孩走進了那條巷子，打開門進了平房一看，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一貧如洗也就罷了，就一間房，又當客廳又當臥室，還只有一張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