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顧勝天！！！”
章鏡一字一句的盯著那張人臉，臉色非常的凝重。
那張人臉的模樣與他當初看到的顧勝天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曾經的人皇臉上能夠看出一些責任感，為了人族寧願赴死的無畏。
而現在，則是淡漠！
彷彿下面的人族百姓，與他沒有任何的關聯！
“人皇！”
“人皇！”
幾位真仙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天虛道人臉上的驚駭之色根本掩飾不住，完全不敢置信！
在此時刻，人皇顧勝天會突然復活。
“人皇...”
“人皇不是宇皇陛下嗎？”
“好強大的威勢...”
下方的天人境武者們竊竊私語，臉上有些慌亂。
章鏡看了一眼下方的人，一步踏出，橫跨萬里，來到了那張龐大人臉的面前，凝重的看著他：
“你一直在背後謀劃？”
章鏡的臉上有些瞭然，也有些有震驚。
瞭然，是因為他早就對人皇有些許懷疑了，從那時聽聞天虛道人說起人皇時，就有些察覺到了。
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天虛所說的話，與他當初和人皇交流之時說的話有些對不上。
再加上曾經忘憂覺醒佛祖記憶，卻忘了人皇的存在，如此種種，以章鏡謹慎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不防。
實際上不止是章鏡自己，白帝曾經也找過章鏡談論過此事。
但章鏡沒有過多的找尋什麼線索，因為他的大敵是妖界和祖龍鳳祖。
至於震驚，這更加的正常，任誰見到這一幕，都會震驚不已。
曾經捨己為人的人皇，竟然是終極大反派...
顧勝天冷聲道：
“不錯，只可惜，沒有獎勵！”
忽然，一旁的忘憂眉頭緊鎖，一股塵封的記憶凝繞心頭，臉色數變，充滿怒意的看向那張人臉：
“顧勝天，是你封禁了我的記憶！”
“封禁記憶...”一旁的天虛連忙看向他問：
“你想到了什麼？”
忘憂死死的盯著顧勝天：
“是顧勝天吞噬了魔祖，之後又想吞噬了貧僧，不過被貧僧成功逃出，只可惜，沒想到他竟然封禁了貧僧的部分記憶，還令貧僧數千年都無法覺醒。”
“真乃欺世盜名之徒！”
天虛心中一寒：
“如果當初不是貧道先行分化，是不是陛下也會將貧僧一併吞噬？”
顧勝天語氣不變：
“天虛，當初的確是你運氣好，否則你現在應該和魔祖一樣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虛直視著天穹之上的人臉有些不解，當初的人皇深明大義，為了人界甘願付出，甚至不惜隕落。
這些，都是假的？！
“當然是為了不朽，萬劫不滅，永生不死，這是何等誘惑，顧某也逃脫不了...”顧勝天並不急躁，淡漠的回答著幾人的問題。
“你找到了不朽的隱秘？”章鏡的眼中充滿著眼熱。
不朽！
他同樣覬覦，想要達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萬劫不朽，不死不滅，這就是他曾經踏入武道之時最大的一個目標。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主動隕落，以身合道呢？只可惜期間出了些狀況，導致沉眠了三千年的時間。”
顧勝天的那張人臉有些變化，似乎是有些翹起。
有些詭異...
“那你現在現身，想做什麼？如果是踏入不朽境界的話，朕不會阻攔，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章鏡低聲說。
他和這位初代人皇之間，似乎的確沒有什麼恩怨，如果沒有什麼損失的話，他不會出手阻攔，得不償失。
當然，他內心也有一股不妙的預感，早不現身，晚不現身，偏偏在他趕走祖龍鳳祖之後現身，
仔細想想，也能察覺到一些不對。
“不，你會的，你和顧某一樣都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性格，而顧某踏入不朽前，會殺了你，如此，才能真正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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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還要助我嗎？如果你真要如此的話，顧某可以答應你，保你家眷朋友無事...”
顧勝天淡淡的說。
“殺了我，才能踏入不朽？”章鏡仔細的打探著顧勝天每一句話中的重點。
而顧勝天似乎也像是看透了章鏡的想法，說道：
“確切的說，是吞了你這為凝聚人界氣運為一身的人皇......”
章鏡心中一寒：
“朕吞噬氣運增強實力，也在你的謀劃中？”
但想想，章鏡又覺得不對，要知道，這件事可不是人為推動的，而是他自身突發奇想。
顧勝天：
“原本想著透過其他方法增長你的實力，沒想到你自己居然找到了如此契合自己大道的一條路。”
“不愧是顧某看重的人！”
“你一直在關注我？”章鏡身上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然你以為你天生擁有一絲真正的吞噬本源，就能如此迅速的達到此等境界？”
“區區數十年，便擁有了掌道巔峰的實力，這是何等不可思議之事？”
“原本顧某屬意的是白帝成為人皇，不過後來發現你更合適一些。”
“不過，你自身的氣運也的確驚人，從西南這個微末之地都能崛起，一路踏入中原...”
“武道修行越往後越慢，而你卻越來越快，這些，許多都有本座的推波助瀾...”
“妖冥兩界的入侵，也在你的謀劃之中？”章鏡低聲問。
“不，顧某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掌控整個人界，事實上，是你在金蓮禪院夢迴千年之時，顧某才真正的注意到你。”
“如果真的能夠萬事皆知，顧某豈會讓妖冥兩界的畜生攪局？”
章鏡心下松了一口氣，如果顧勝天真的能夠萬事皆知，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不過妖冥兩界的畜生，也幫了顧某不少，沒有這樣的壓力，你豈會如此迅速的提升實力？”
“既然你如此強大，為何又要多此一舉呢？”章鏡不解，如果顧勝天真的那麼強大，那應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才對。
“不要打斷顧某的話，章鏡你知道嗎？真正讓顧某吃驚的是，你居然是一位天外來客！”
這一句話，顧勝天對著章鏡傳音，彷彿知曉了他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