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布林哈通河之戰(下)(6K超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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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林哈通河之戰中,珠日聯軍總兵力3.6萬餘人,而對面努爾哈赤的女真部隊只有2萬2千人。儘管擁有一定的兵力優勢,不過聯軍這邊依舊處於弱勢之中。

得到鍋島直茂所領龍造寺家補充的右翼堪堪能抵擋住紅、白兩旗的攻勢,中軍補位的朝鮮軍對上的是女真四旗中相對薄弱的正藍旗,而左翼的豐春家對上的是7000餘名精銳的正黃旗女真士兵。

正黃旗的著甲率達到了7成,其中身著鐵甲者便有3成,棉甲2成,另有數百名內襯鐵片的布面甲精兵打頭衝陣,即便面對數百挺鐵炮的射擊依舊毫不畏懼的向軍陣衝殺而來。

“鐵炮隊後撤!蝦夷兵上前!”

隨著命令被下達,原本站在隊伍最前面用鐵炮射擊的鐵炮足輕端著鐵炮紛紛後撤,而在後面身體更為壯實,普遍留著鬍子,身上穿著一身白色棉甲手持雙手斧或者斧盾的蝦夷兵頂了上來。

這便是此前宇喜多忠家提到的以遷移道蝦夷的女真兵為骨幹,補充身體壯碩的蝦夷兵和大和武士組織起來的白甲兵。

他們身上的棉甲與大明棉甲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們正面的鐵甲被換成了3片一體衝壓的大鐵甲片,兩兩之間用鉚釘連線,而不是明軍一尺見方的小鐵片。

完整的鐵片使得這身甲胃不是正著穿上身的,甲胃的開襟在背後,每次穿甲需要旁人協助才能穿上。

秀家既然已經決定惹了努爾哈赤,自然要想出應對他們的辦法。不過很可惜古代對付重步兵的方式真的不多。

遼宋之戰時候,面對宋軍的步人甲大軍,遼軍尚且可以用重騎破陣之後,步兵掩殺倒地不起的重步兵,可是以日軍可憐的騎兵配置,再加上上對面的女真也有重騎這樣的戰術顯然是不行的。

那麼只能採用宋金之戰時候金國的戰術,以重步兵對重步兵拖住對面前進的步伐,在後面派神射手用重弓點名重甲之間的縫隙。

對於日軍來說雖然普遍著甲率很高,但是受限於大部分日本人的體制和當時的戰爭烈度,優質的甲胃數量並不多,所謂的重甲更是難覓其蹤。

這個時候秀家便想起了此前宇喜多秀忠回報時候說的,在蝦夷大殺四方的白甲兵團。

經過2年的發展,蝦夷白甲兵的人數已經達到了500人,不是甲胃的打造速度不夠,而是符合條件身體素質的士兵確實不多。

在秀家捅了努爾哈赤老窩之後,秀家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和努爾哈赤之間不死不休的結局,這才命人將蝦夷白甲兵運到咸鏡道去補充給花房正幸。

除了500正式的白甲兵之外,秀家利用關東和蝦夷多餘的甲胃,臨時讓藤堂高虎組織了一批身體素質差一點的300人作為補充,又在朝鮮當地以及建州、海西、野人女真部落招募符合條件的女真、朝鮮壯丁進行初步的訓練,好不容易湊出了1300多人的重灌步兵出來。

女真是漁獵民眾,平常使用最多的武器便是弓箭和斧子,因此白甲兵手上最常用的武器便是可以噼開布面甲和鐵甲的斧子,此次碰上努爾哈赤親自統領的正黃旗精銳,當真是鐵拳對鐵拳了。

當然啦,對面正黃旗的數百名身著布面甲的建州精銳都是身經百戰的牛錄,而秀家這邊的白甲軍戰鬥經驗和身體素質都比不上對面,將他們派上去並不是破陣的關鍵。

當兩邊的重步兵廝殺在一起之後,豐臣家軍陣便有楯車橫在陣中,每兩車上各有一門20匆口徑的大鐵炮,射出的彈丸足有碗底這麼大,在他的兩邊各站著一名拉著重藤弓的武士,專門負責對女真重甲步兵進行殺傷。

【砰砰砰】

大鐵炮的射擊聲震耳欲聾,這種大鐵炮專門向女真第三排之後射擊,害怕誤傷到自己的陣前抗線的隊友,而左右拉著重藤弓的武士則協助前排點名抵進的女真精銳。

帶鐵炮射擊之後,炮手將其從支架上取下,交給後面等待裝填的足輕,在從其手中接過一門新的大鐵炮重新架在支架上瞄準射擊。

在每一輛楯車後面,都有8~10名足輕負責裝填手中的大鐵炮,好彌補大鐵炮那比尋常鐵炮更加長的裝填空隙。

普通的鐵炮或許不能對女真重甲單位造成有效的殺傷,但是這些碗底這麼大的鐵彈即便身著鐵甲和縫有鐵炮的布面暗甲的女真精銳都吃不住,每一發鐵彈都能帶走一名女真士兵的生命。

左右拉重弓的武士都是經過嚴格刪選的,不求每發必能取敵性命,確實要求每發必中,最起碼可以遲滯對面士兵的行動,給前排的友軍擊殺創造機會。

作為金人的後裔,女者這邊也不缺神射手,這個時候楯車上的木遁就起到遮擋的作用了。

但是儘管有木遁作為遮擋,20幾輛楯車上還是不斷有人被對面的女真神射手點名倒在地上,這個時候鐵炮足輕尚且可以補位,不過善射的弓武士確實很難再找到了。

左翼是得到秀家補強的豐春家大軍,能夠當主對面女真的攻勢並不令人意外,可是中軍都是朝鮮士兵,確是也能擋住對面正藍旗女真兵的衝擊就讓人意料之外了。

再仔細觀察之後就會發現朝鮮士兵前面頂著8個20人寬20人長的長槍方陣,而在陣後除了少部分神射手站在楯車上直射之外,大部分朝鮮士卒都在使用拋石索將手中磨過的石塊擲向正藍旗陣中。

還別說,面對尋常弓箭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正藍旗重甲士兵,都被頭頂上如雨一般密集的石塊砸的暈頭轉向。

前面說過正藍旗是此刻女真四旗中最薄弱的一隻部隊,這不僅僅在他們的人數上顯現,在他們裝備上也可見一斑。

一共只有3600人的正藍旗軍隊中,除了前面的1個牛錄有布面暗甲可以穿以外,剩下的就是2個身著扎甲/皮甲混編的牛錄和3個身著皮甲牛錄。3600人中超過一半是沒有片甲在身的。

這是因為正藍旗主要是由渾河部整編而來,這個部落因為與努爾哈赤最為離心,被抽走了最精悍的牛錄。

努爾哈赤這麼做是因為渾河部最靠近遼陽,努爾哈赤這樣做,未嘗沒有想要用這只最靠近明軍的部隊,向明軍示敵以弱的意思。

雖說是一隻最弱的部隊,但是在努爾哈赤看來破了朝鮮人的破陣確是沒有絲毫的問題的,可是誰知道雙方在陣前廝殺許久,對面的槍陣尚未破開不說,自己後面一大批無甲的旗丁反而被對面投擲來的石頭砸的頭破血流。

雙方在布林哈通河兩岸廝殺了2個小時,努爾哈赤已經沒有開戰之初的澹然,作為突擊對面中軍的正藍旗,居然在此前出現了潰退。

要不是穆爾哈齊帶著自己的親衛牛錄斬殺了幾十個逃兵,更是親自帶人衝鋒在前,自己這只剛剛經過整編的正藍旗就要無恥的潰退了!

“混蛋,連朝鮮人也打不過。”努爾哈赤憤恨的說道“額亦都,你帶著2個牛錄的黑旗下去,支援穆爾哈齊,擊破對面的倭賊,為你的姐姐報仇。”

額亦都的全稱是鈕祜祿·額亦都,他早年喪父,跟隨姑姑生活,歸附努爾哈赤。驍勇善戰,參與統一女真各部。深受信賴,被努爾哈赤賜號“巴圖魯”。

額亦都得命本想領努爾哈赤親兵下去,卻被一旁的瓜爾佳·費英東叫住,他跪在地上對著努爾哈赤說道“啟稟主子,對面中軍不如就讓穆爾舒齊頂著吧。

我黑旗親軍精銳與其送到中間添油,不如派他們沿著左邊上山,突襲對面右陣側翼。”

“主子請看”說著他指著對面的由龍造寺家和珠舍里氏聯陣的右翼說道“賊寇在褚英小主子和舒爾哈齊大人的夾擊之下已經出現頹勢,這個時候若是有一隻生力軍從邊上突襲必能破之。

倒是三旗順勢碾壓對面薄弱的朝鮮中軍,中軍必潰之。敵中軍若潰,那麼對面尚在支撐的左翼又有什麼意義呢?”

努爾哈赤採納了他的建議並對著額亦都說道“派人下去傳令,等會對面的中軍、右軍都不用太過追擊,務必將對面的左軍全部留在這裡。

真沒想到倭寇居然還有一只能和我正黃旗廝殺搏命之軍,豈能讓們從容回去?待你擊破對面右軍,我便帶領本陣親軍與你們夾擊對面左軍,將他他們全部掩殺在此。”

看到對面有一隻600人的黑甲軍從對面本陣向右側殺來,成田正信第一時間報告給了自己的主公香西佳清。

香西佳清聽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還想將他們放到二線陣型之後再出手的...傳令給在右邊山上待命的女真騎兵衝殺對面的黑甲步軍!”

隨著日方本陣一面紅色軍旗揮舞,在正紅旗、正白旗與龍造寺、珠舍裡家廝殺的右邊山勢之上再次驚起一片飛鳥,但是很快又趨於平靜。

額亦都領著努爾哈赤的黑甲步軍想要上山,需要先繞過一片山谷,但是在她走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右邊一陣馬蹄聲傳來。

定眼一看居然是山谷盡頭有一隊身穿紅色赤甲的騎兵小步快跑向自己這邊行軍。

對面的赤甲軍顯然也發現了額亦都所領的600女真精銳,隨著對面敵將一陣日語命令,騎軍變為一個衝擊陣型,並把馬速提了上來。

在看到對面騎兵的時候,額亦都已經沒有領兵退出的機會,這個時候把背身讓給對面只會是更加死路一條。

於是他命令道“善使長槍的到前排列陣!”

但是他的命令剛剛下達,軍陣尚沒有變幻完成,對面的赤甲騎兵就已經將馬速提到最高,只見他們將騎槍夾在腋下義無反顧的想著這只黑甲軍衝殺而來。

【碰碰~噗嗤~啪!】

隨著騎兵衝撞到額亦都所領的黑旗親軍,列在最前面3派的士卒都被對面的馬力撞飛。儘管身上穿著厚厚的布面暗甲,可是依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對面的旗本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些騎兵的馬匹被對面的長槍戳死,慣性使得騎兵飛到黑旗親軍的陣中,人還沒有站穩就已經被左右的女真兵收割了人頭。

但是好在馬速夠快,騎兵的數量夠多,在赤甲騎兵的背後還有300名身銀色南蠻胴甲,裡面是藍色戰襖,背後掛著弓箭的騎兵。

沒錯這300人便是秀家此前交給花房正幸的300名旗本武士,而在他們之前衝陣的是500名真田信繁所領的赤備武士。

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隻300餘人甲胃樣式五花八門的日本騎兵部隊和一隊800人左右規模,身上穿著五花八門皮毛衣物,都帶動物毛皮帽子的騎兵。

而在騎兵身後的是一大片毫無軍陣組織,但是人數高達3000餘人,與此前騎兵衣著一樣步兵部隊。

這些騎兵和步兵都是花房正幸臨時花錢從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部落僱來的支援,是為了在以防萬一的時候帶出來掩殺努爾哈赤,掩護日方主力部隊撤退的部隊。

為了讓他們有足夠的能力破陣,香西佳清不惜血本將最精銳的騎兵部隊放到了最前面。

雖然額亦都所領的2個牛錄就地精兵,但是勐虎架不過群狼啊。600人直接被前面的騎兵部隊洞穿,許多士兵更是直接被馬兒踏死在地上,縱使有僥倖而還的,也會被後面的部落兵殺死。

額亦都帶著少數幾人倉皇的從山谷逃出,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快被努爾哈赤捕捉到。

望著額亦都狼狽的模樣,努爾哈赤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卻聽額亦都騎在馬上遠遠的對著努爾哈赤喊道“主子!快撤!敵有伏兵!”

他的話音剛落,赤備騎兵就跟在他的身後從山谷中馬踏而出。

領軍的真田信繁在山谷口勒住馬繩,左右觀察了一下戰況便指揮這騎兵繼續縱馬向前,穿過正白旗和正紅旗身後,對著本來就士氣低落的正藍旗衝殺而去。

赤備騎兵、旗本眾騎兵和龍造寺家的騎兵1000餘人尚且可以跟著真田信繁集團衝鋒,不過臨時僱傭來的女真騎兵和步卒就沒有這麼好的組織度了。

他們在剛一出山谷之後,一開始還能跟著前面的騎兵跑,但是很快就四散開來就近向正白旗、正紅旗的屁股後面殺去。

雖說聯軍如今已經對女真正白旗和正紅旗在大局上已經形成了反包圍,不過說真的戰鬥力真的不敢不恭維。

正面的龍造寺家和朱舍裡部落本來就在苦苦支撐,後面包圍的女真僱傭兵當真是比魚腩還魚腩。

被放在軍陣後面的都是四旗中無家的旗丁,包圍上來的女真僱傭兵有突然之勢居然不能將薄弱的四旗後陣鑿穿。

雙方之間的戰爭與其說是戰爭更像是部落之間的打架鬥毆更為貼切,完全毫無章法全靠一腔蠻力隨意揮舞著武器,白瞎了豐春家支援的優質鋼刀了。

若是此刻從後繞後包圍是一隻精銳,恐怕正紅旗和正白旗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努爾哈赤的反應也很迅速,他看出了對面的弱點,親自帶著手上僅剩的6個黑旗牛錄4個正黃旗牛錄向著正白旗後方殺來,目的是要將對面的女真僱傭兵擊穿,救出陷入包圍的正紅旗和正白旗兩軍。

隨著努爾哈赤的加入,本來包圍兩旗的女真僱傭兵很快潰散,但是幾乎是在同時,穆爾哈齊所領的正藍旗也被兩面夾擊殺潰。

中軍失去了壓制之後很快配合起騎兵對右翼進行支援,努爾哈赤見正藍旗已經潰走,正黃旗短時間內不能拿下對面左翼,自己這邊又將紅白兩旗救出,索性便吹號收兵。

努爾哈赤領著主力撤回,但是日珠聯軍卻也沒有了追擊下去的實力,此刻近4000僱傭兵在努爾哈赤衝擊之下早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右翼苦苦支撐珠舍裡部和龍造寺家也損失慘重。

至於中軍頂在最前面的8個軍陣,僅有2個尚且完整,有3個已經被正藍旗擊潰,若不是真田信繁率領赤備支援及時,恐怕中軍頂在最前面的3200人就要漏陣了。

要知道這可是當下朝鮮僕從軍中最精銳的一部分了,若是他們被打穿了,你指望後面那群扔石頭的僕從軍頂上來嗎?別開玩笑了。

雖說正藍旗一時陷入苦戰,卻是差點就能將朝鮮中軍殺穿,等到那個時候配合兩旗拿下右翼之後在反殺左翼豐春家,努爾哈赤怕是勝局已定。

眼下既然努爾哈赤已經退兵,聯軍稍稍打掃戰場之後也帶人撤回佛拉木山城。

努爾哈赤帶人當夜撤回圖荼山城修整,經過點算損失最為嚴重的就是正藍旗了,原本擁有12個牛錄的正藍旗經過點算之後只剩下4個牛錄多一點,努爾哈赤索性將剩下的人編入輜重,等到戰後恐怕要重新編制四旗了。

正紅旗、正白旗各自損失2個牛錄,而給他寄予厚望的正黃旗,面對豐春家時候反而損失了4個牛錄。

若是在加上黑甲軍損失的2個牛錄,整個布林哈通河之戰直接讓努爾哈赤損失16個牛錄5100餘人。

對於人丁本就不足的女真來說,這麼大的損失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了。

建州女真初期的戰鬥意志不容置疑,但是裝備水平普遍不高,這樣讓秀家抓了一個時間差,若是對上的是在薩爾滸之後,得到了10萬明軍精銳甲胃的女真士兵,此戰的結果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事兒了。

與此同時珠日聯軍這裡也不好受,拋開潰散的僱傭兵不說,珠舍裡部6000餘人死傷過半,若是下賜努爾哈赤再次領兵而來恐怕只有投降的結果了。

龍造寺家這邊損失了近2000人,中軍朝鮮損失2000餘人,左陣豐春家損失700餘人,大部分是第一陣的白甲軍和楯車上點名對面重甲單位的弓武士和大鐵炮足輕。

換句話說,此戰珠日聯軍死傷超過7800餘人,這還不算3800名僱傭兵的損失。

經過努爾哈赤整編後的女真四旗,其恐怖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不論香西佳清怎麼勸說,鍋島直茂是鐵了心要帶人返回會寧了,而龍造寺家一撤,香西佳清獨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隨即便向珠舍裡部部落酋長告退,帶著在戰場上打掃的戰利品“凱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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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日軍撤走,珠舍裡酋長裕愣額卻是失去了與努爾哈赤繼續爭鬥的勇氣,打算親自去圖荼山城找努爾哈赤祈降。

但是不是所有珠舍裡女真都願意投降努爾哈赤,圖們江東岸的女真人不願意臣服在一個所謂的“女直國建州衛管束夷人之主”之下。

在聽聞日軍在開拓圖們江東側(後琿春及俄羅斯克拉斯基諾)之後,便推舉一位名叫譯登巴爾的勐士為新的酋長,跟隨日軍向圖們江撤去。

他們寧願與日軍結成新的羈縻統治同盟,也不願意自己的頭上有一個隨時操控自己的所謂國主。

至此,聲勢浩大的布林哈通河之戰落下帷幕,努爾哈赤和日方都損失不清,都需要回去舔舐傷口。

儘管香西佳清向花房正幸彙報此戰大勝努爾哈赤,不過珠舍裡盟友丟失,日方一樣損失慘重以及努爾哈赤的主動撤走都讓鍋島直茂認為此戰乃是一場敗仗。

他向軍團長加藤清正如實上報了戰況,再由加藤清正與其聯名彙報給了豐臣秀吉。豐臣秀吉聽聞咸鏡道北出建州再次失敗,再一次打擊了他對朝鮮之戰的信心。

要知道此刻的在朝鮮的日軍,全靠咸鏡道和江原道糧食供應補給,若是兩道丟失在海路被斷絕的當下,真的一點和談的本錢都沒有了。

豐臣秀吉書信一封給加藤清正,勒令其嚴守咸鏡道各個隘口,防備明軍來襲,不許再出擊咸鏡道。

同時他書信給王京的豐臣秀次,表示可以適當的在作出一些讓步,以換取和平。

就在明日雙方和談再一次出現進展的時候,日本本島這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座柱石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關白秀吉的弟弟豐臣秀長於文祿三年5月15日薨於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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