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歌嘆了口氣，時間還是太短了！

“盡力而為便是。”韓歌輕聲說道，這時門被推開，之間弄玉蓮步輕移，朝韓歌行了一禮。

見狀，莫青起身，稍微後退幾步，卻並未出去。

卻見她提著一個食盒，徑直走到韓歌身邊，放在桌子上。

“嚐嚐我做的蘭花糕吧！”檀唇輕啟，動作十分從容。

韓歌發現，除了之前在紫蘭軒或者那一晚，平日裡在韓府，弄玉都是不施粉黛的，即使這樣，看起來也是十分清麗脫俗！

不愧是姬無夜和白亦非都看上過的女人。可這時候才十六歲，臉上還有些稚氣。或許再過幾年，她會更令人驚豔。

韓歌也不客氣，直接拿過弄玉遞給她的糕點，丟進嘴裡。

嗯，好看的人做出來的東西也很好吃！

這樣溫柔的享受還真是讓人心醉的想要沉溺其中啊！韓歌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些天，在韓府過得如何？”

弄玉輕輕一笑，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可是她大致明白，這個男人，的確是對他充滿善意的。

儘管她還無法放心地去接受這份善意，但是並不妨礙她對它報之以溫柔。

“能得少主庇佑，實乃弄玉之幸！”弄玉輕聲道，同時再拿起一塊蘭花糕，捧在手上，遞給韓歌。

不過卻見韓歌嘴角微揚，對著她指了指自己張開的嘴巴。

見狀，弄玉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這些天與韓歌相處的熟了，她也明白了些韓歌的性子，至少對她是這樣的。

一臉嗔怪地看著他，卻還是輕巧地將手伸到韓歌嘴邊。

一口一個蘭花糕，韓歌一臉享受的樣子，眼睛都要眯成月牙了！

“弄玉你如此心靈手巧，日後我要是離不開你怎麼辦？”韓歌表示很擔憂。

對此，弄玉只是笑笑，這種話從韓歌嘴裡說出來，是不能當真的！

“那少主是不是想要弄玉說，這輩子都不離開你了？”

看著弄玉眼裡那促狹的笑容，韓歌瞬間收起剛才那憂慮的樣子，生氣的說道：“好啊，現在你也敢調笑我了！”

可下一刻，韓歌又換上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沒錯，那現在還你要不要離開我了？”

“咯咯…”弄玉輕笑，看著韓歌，眼裡有著一絲嗔怪，“少主還真是個趣人呢！”

看她笑，韓歌心裡也是開心的，一開始恭敬溫柔地對著他的弄玉才是最大的生分。

笑著笑著，韓歌嘆了口氣，正色開口道：“這次沒騙你，如果我要離開韓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啊？”

“嗯？”弄玉疑惑地看著他，被他突如其來的正經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韓歌話裡的意思。

韓歌沒有說笑，吐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和衛莊的約定的籌碼並不是你，當我完成約定，最後你的歸屬也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他緩緩開口，告訴了弄玉真相。雖然在韓歌眼裡，鬼谷傳人沒那麼神秘，但是衛莊還確實做不出用自己的人當籌碼這種事。

至少現在這年輕氣盛的他做不出來。

所以，對於弄玉，韓歌提出的要求是，在完成約定之前，她可以待在韓府，韓歌只能憑自己的手段但不包括強制來取得美人的心意了。約定期限到了以後，弄玉作出什麼樣的選擇，衛莊都保證流沙不會做出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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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韓歌將這些告訴她，弄玉美眸都睜大了幾分，看著她這樣，韓歌也有些好笑。之前和她說一些正事好像都沒辦法引起她內心的半點波瀾。

得知真相的弄玉自是驚訝萬分，想到這些年在紫蘭軒，這些天在韓府，這讓她之前做的一些心裡準備都落空了去。

“那少主為何此刻告訴我？”弄玉眸光微閃，看著韓歌。

韓歌又坐了下去，這時他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因為我覺得，現在說和過幾天說，都不影響結果。“

弄玉走到他旁邊，輕輕拿起水壺，為他倒了杯水，韓府沒有僕從，這些小事她做的倒是習慣了。

“弄玉在少主心裡，是什麼樣子麼？”終於，弄玉認真地看著韓歌，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一句話，也是她一直以來最困惑的事情。

若是說單純只為美色，那晚說不定她就從了，可是他沒有。不僅如此，在韓歌身邊，她能感受到韓歌發自內心的，對她，在這個男人統治的世界裡，她感受到了尊重。

縱然是韓非，雖說憐香惜玉，可從心裡，也不見得就把她這些女子當作平等的存在。不過這不怪他，這個世界畢竟就是這個樣子，相比於其他人，韓非已經做的很好了。

手上大拇指和食指扭動，杯子在手中旋轉著，對於這個問題韓歌想了想，“你啊，就像是我心上的白月光！”他帶著笑，看著弄玉，這時候的她稚氣的臉上一片凝重。

對於韓歌的回答，她眼瞼稍斂，她的才情即使在這個時代，也少有人可及，所以雖然不明白詞彙的典故，卻能從中推測出一二。

“現在告訴弄玉這些，是因為有大事要發生了麼？”她看著韓歌，星眸微動。

韓歌手杵著臉，“弄玉啊，女人太聰明可不好！”他嘆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弄玉臉上有意思複雜，可低頭看著韓歌的樣子，又明媚了幾分，“那你想不想弄玉跟你走？”不知不覺地，她來到韓歌身邊，湊近了問他。

韓歌睜大眼睛，豁然轉頭看向弄玉，只見她一臉俏皮地笑看自己，這，沒成想少女還有這樣的一面。

“只要你願意，我就帶你走。”

可讓韓歌失望的是，弄玉輕輕地搖了搖頭，“紫女姐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想離開她。”

她星眸對著韓歌，柔順的長髮隨意散落著，眼神如同脈脈秋水，“少主這樣的人要做的事情，弄玉恐怕幫不上忙，就不拖累少主了。”

彷彿看到韓歌眼裡失望的神情，她語氣稍稍加快，“少主對弄玉的恩情，弄玉也無法忘懷，弄玉願意一直在紫蘭軒等少主回來，再為少主撫琴。”

說著，她挽了挽秀髮，“如果少主沒有忘記弄玉的話！”

這一刻，韓歌覺得一汪白月光，灑在了心上。

“現在，少主能告訴弄玉，你要去做什麼嗎？”現在提起這些，說明韓歌要去履行約定了，或許很危險？

“有個小傻瓜在外面玩太久迷路了，我得去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