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覺得自己就像狂風驟雨中的水面上一葉小舟，被打擊得風雨飄搖。
然而，她也確實處於這種感覺當中，身下已然泥濘一片。
她緊咬著牙，承受著輸出。
好像……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快樂過！
心神早已魂遊天外，那久久沒有得到滿足的身體，在這一刻，被填滿。
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靈！
聲音已經嘶啞，但是還是仍不住哼出了聲，那是壓制不住的預約。
陡然，一陣風吹過來，吹在她因為疲憊而流出的汗水上，一陣涼意侵襲。
猛地睜開雙眼，趙姬陡然從床上坐起。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面前空蕩蕩地一切。
“這是……”
身上全都是汗水，她是被驚醒的。
突然，她感覺到了什麼，猛地一轉頭，一道黑影倚靠在床邊。
感受到趙姬的目光，這身影的主人回過頭，“想不到，秦國太后如此渴望男人！”
她聲音感慨，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譏諷。
對此，趙姬看不見，因為她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面紗。
但是她能感受得到，這個女人在嘲諷自己。
平復下心神，她目光微冷，“誰允許你進來的？”
趙姬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今天韓歌一行人的來歷，對焱妃，她絲毫沒有好臉色。
焱妃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在他要求我回去之前，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的目光之中，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學著韓歌，偏了偏頭，“我若不在這裡，又有誰會知道，秦國太后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呢？”
“你！”趙姬胸口大幅度起伏，她被激怒了，“放肆！”
焱妃輕輕一笑，“要不要我把這件事，告訴天主大人，嘖，我很期待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揶揄道，“說不定，你會得償所願也說不定呢？畢竟你雖然可以做她娘了，可長得不差嘛！”
焱妃每說一句話，趙姬的臉色便更難看一分，她這是小範圍社死了！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把這個範圍控制住，要不然從今往後，她還如何抬頭做人？
冷笑一聲，“那你呢？你又算什麼？別以為本宮沒看到你看他時的眼神，聽政兒說，你還有了孩子是吧？”
聞言，焱妃目光陡然一凝，“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要本宮明說麼？不過本宮倒是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地方值得你跟隨，要不你跟本宮說說？”
聞言，焱妃冷笑一聲，“無稽之談，誰會信？”
趙姬付之一笑，對她說道：“對啊，你的無稽之談，誰會信。同樣是無稽之談，誰又更可信呢？”
焱妃深深看著她，冷哼一聲，“祝你再做個好夢！”
身影一閃，她整個人便消失在趙姬面前。
看著焱妃離去的身影，以及被關上的窗，趙姬先是一聲嘲諷的冷笑。
避免社死的手段就是，讓知道秘密的人跟自己一起社死，這樣大家誰也別笑誰，誰也不用覺得尷尬。
可隨即，她目光一沉，掀開杯子，床上早已潮溼一片。
她怔怔出神，目光呆滯，久久地，長長一聲嘆息……
走出門的焱妃，回過頭看了一眼宮門，冷笑一聲。
無中生有，虛張聲勢。
…………
離開王宮之後，韓歌並沒有再管嬴政的那些破事。
走出一段距離，他陡然停下，看向身後正勉強趕上自己速度的衛莊和荊軻。
“你們兩個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做。”
“喏。”荊軻恭敬地回答。
便要離去，但是他詫異地看向衛莊，他這是什麼反應，什麼表情？
衛莊手中的鯊齒尖往地上一擱，氣勢強大，“在你完成約定之前，我還不是你的人。”
他很平靜，面無表情，彷彿在陳述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實，傲氣！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的。
韓歌古怪地看他一眼，一臉莫名其妙，“誰要你是我的人了，神經病！”
說著，不理會他們兩個人，直接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這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讓兩人瞳孔微微一縮，好快！
荊軻耳邊隱約傳來韓歌淡淡的聲音，“荊軻，回去給咱們的衛莊同學上上課。他不受傷，等我回去，你就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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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臉色陡然一滯，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衛莊。
衛莊依舊面不改色，他對誰都是這副面癱臉，“你有事？”
荊軻對這種冷漠的人沒有排斥感，他也是一個喜歡搞喜劇效果的人，只不過再韓歌面前，他不敢而已。
對衛莊一臉訕笑著，他說道：“沒什麼，只是回去還要跟衛莊兄弟交流交流。”
衛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交流？”
“討教。”
衛莊的瞳仁變得銳利，“太妙了，你竟然找我討教？”
對此，荊軻笑得更開心，虛心說道：“那……還請衛莊兄弟不吝賜教，手下留情。”
衛莊冷哼一聲，強大的劍勢直接朝著荊軻壓制而去，下一刻就收了回來。
“實力才是最有分量的語言。”
荊軻看著他率先離開的背影，臉色有些複雜。
這人……劍心好純粹，但是這人……好欠揍嗷！
咧了咧嘴，他自言自語道：“我可不想捱打啊！”
…………
韓歌身法如雲，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只是有感知敏銳人會突然察覺，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但那只是錯覺。
他的身法，連風都不會帶動。
這就是真正的光和影！
站在一個高層建築之上，韓歌俯視著整座咸陽城，大量的北冥真氣從他體內湧出來，散在咸陽城的每一個角落。
這城很大，這也是韓歌第一次進行這麼大範圍的細別偵察，他要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那座王宮離他不遠，它像一把劍插在地面上，無法撼動。
再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影往來，顯得十分平靜，和祥和。
不論是新鄭城，還是武陽城，都和這裡不一樣。
這裡的人，韓歌能感受到他們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平和，或者說，那是一種自信，無需為性命，為生存而擔憂的自信。
當然，只是大部分。
畢竟每個地方，都有陽光照不到的陰影，永遠都是如此。
不再去看他們，韓歌心神一沉，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他嘴角上揚。
呼！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找到了！
隨即他在原地站了良久，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道畫面。
在鏡湖，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少女。
她的平靜，她的寧和，韓歌一直都記得的。
只是對於這個少女，韓歌從來都沒有精心的預謀，沒有主動的靠近。
一切，彷彿都那麼平順自然，美好，不期而遇，令人在心中回味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