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韓歌的話讓她無可反駁。

師父會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堅守嗎？她給不出答案。

“可……”

她開口，想說總要試試看吧。

但是她沒有說出來，因為看過許多生命流逝的她知道，要死的人不是她自己，總歸是無法以自己的理解去為別人做決定。

將命賭在自己也不確定的渺茫希望上，慷他人之慨，對別人來說未免絕情了些。

這時候，倒是韓歌突然輕笑出聲，調整好內息，可以行動自如了。

他站起身來，髮絲如瀑垂落，“不必擔心，我有自救之法。不過應該還要勞煩蓉姑娘。”

端木蓉微微抬頭，她不知道韓歌有什麼把握可以解決這種麻煩，但是她沒有問，目光平靜地看了眼韓歌。

“自己的性命，自己決斷。若無其他事，我便走了。她此刻身子雖無恙，但還有些虛弱，休息一段時間即可醒來。”

轉過身，吩咐完這些，端木蓉準備離開。

“蓉姑娘對我，只有這些要說的嗎？”韓歌的問話讓她邁出去腳步為之一頓。

她莫名其妙地轉過頭，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認為，我還應該說些什麼？”她黛眉輕蹙，看著韓歌。

韓歌沒有在意她看起來不善的眼神，兀自在房間裡走動，到另一處坐下，給自己倒一杯茶。

“說些……你想說的話。”說到這裡，韓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懷好意。

“你指的是什麼？”端木蓉皺起的眉頭沒有松下來，緊緊地盯著韓歌。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比如……你喜歡我？”

說完，他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端木蓉，滿是調戲意味。

端木蓉：“……”

她注視著韓歌，沒有說話，就這麼過了許久，在韓歌自斟自飲的狀態下，端木蓉冷笑一聲，“再如何，我端木蓉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還請韓少主莫要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於你我都沒有好處！”

她話說的乾脆，語氣更是果斷無比，隱隱帶著一絲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之意。

面對姑娘絕情的話語，韓歌並沒有感到氣餒，而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繼續說道：“是不是說笑，蓉姑娘自己心裡也許最清楚。這件事，她曾與我提過，她並不介意我收了你作妾室，你呢，意下如何？”

端木蓉將目光移向還閉著眼眸的絕世容顏，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很快，她就想到的問題的根本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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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俏臉沉下來，她鄙夷地看了眼韓歌，“也許是這傷讓你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聽不清我說的話。那我再說一遍，我端木蓉，就算是死，就算從這懸崖之上跳下去，也絕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聽懂了麼？”

她最後留給韓歌一個冷漠的眼神，隨即不再猶豫，直接轉身將門扉用力一帶。

哐！

伴隨著一聲響，這房間裡又再次陷入了寂靜。

韓歌面前的茶水中盪漾著層層波紋，又逐漸趨於平靜。

韓歌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直到它完全平靜下來，才突然自嘲一笑。

“這叫什麼，這叫自戀啊！對不對？”

他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盪著，又緩緩地消散下去，沒有人回答。

“唉……”

再次一聲嘆息，“偷聽別人說話，是不是有點無恥了些？”

“……”

韓歌彷彿在自言自語，無人理會。

就這麼又過了一段時間，韓歌兀自喝著杯中茶水，待到飲盡之時，他咂了咂嘴。

“倒滿第一杯茶的時候，你呼吸了兩次。在我倒第二杯茶，也正是我在和她說話的時候，你呼吸了四次，現在這杯茶，你呼吸了三次。難道我的公主殿下需要我將你吻醒嗎？”

果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床上的絕美人兒睫毛輕顫，一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

“難道不行嗎？”

她眼神迷離，一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撐起身子，剛剛端木蓉為她蓋上的被單滑落，掛在胸口上沒滑下去。

秀髮有些凌亂，她質疑地看向韓歌，等待他的解釋。

“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一旦吻了你，我就擔心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做一些其他的事，你受得住嗎？”

韓歌絲毫不懼她的挑釁，反問回去。

剛剛還氣勢囂張焰靈姬突然呼吸一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下流！”

可是，韓歌臉皮有多厚，會在乎這種區區謾罵？

他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茶具擺正，回答道：“關於咱們誰更下流這個問題，我以為我們已經有一致意見了，看來你又忘了！”

焰靈姬美眸睜大，韓歌的話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一雙桃花媚眼幾乎要將韓歌千刀萬剮了，太羞恥了！

看著韓歌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焰靈姬心中想的是，怎麼有人能將臉皮練到這麼厚？！

“色胚！”

她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啐了一口。

韓歌站起身，來到她床邊坐下，將她擁進懷裡。

輕輕撫弄著她的秀髮，韓歌玩味地對她說道：“難道我不是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好色嗎？”

焰靈姬抬起頭，無語地看著韓歌，“好色與好色是不一樣的，你這個……”

韓歌伸出手指，輕輕在她秀氣地鼻子上一點，笑著說道：“已經無可救藥了，誰讓你太美了呢！”

聽到誇讚，人總是心情愉悅的。特別是誇讚自己的人還是自己最在意的人，那無疑會讓這種愉悅感爆炸翻倍。

焰靈姬臉上盡是算你還識相的意思，順手環上了韓歌的腰。

兩人依偎著，感受著對方的溫度。突然間，韓歌主動開口，“剛剛你也聽到了，她不願的。”

焰靈姬抬起頭，“可是……”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韓歌制止了她，“但是我對她興趣不大，這樣就好，不必多此一舉。”

焰靈姬有些悻悻然，是的，她之前暗戳戳地唆使端木蓉去喜歡韓歌，還暗示韓歌去收了端木蓉。

因為在她看來，有醫家出身的端木蓉相助，會讓韓歌做許多事都會輕鬆許多。

而且端木蓉，在她看來還是比較好拿捏的。

但是……效果好像並不是很理想，還有點糟糕。

撇了撇嘴，焰靈姬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對那些有了孩子的美人感興趣，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