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甚至會讓韓歌覺得，其實這樣一直過下去就挺好的。不過很顯然，這些也只是他自己想想，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哪裡有他抽身的餘地。

看不僅如此，聽著下面莫青的稟報，他扶著額頭。

“之前不是又給了你一筆錢嗎？”

聽到韓歌的問題，莫青有一些為難，因為他們花錢的速度的確是太快了！

幾乎是他生平僅見地快，每次韓歌給了他錢，都會被迅速地花完，這都是因為韓歌的需求太多了，這其中大部分支出，都是因為韓歌需求的藥材。

“少主，您最近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韓歌目光一閃，這也是因為他最近多了個小幫手，所以需求比以往大很多。

之所以有點推辭，是因為現在的他，也沒錢了啊！

對於莫青的回答他表示瞭然，所以他轉移話題，“既然花了這麼多錢，那留下來的暗衛都提升到什麼程度了？”

這倒是讓原本苦著臉的莫青緩和了下來，他迅速回答：“以他們現在的內力程度來看，大概要比少主傳武之前的我要強不少，不過這些人都未經歷過生死之間的磨礪，屬下擔心他們也許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聞言，韓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麼說大概是八十級左右了，“沒關係，很快他們就會身處生死之間。至於錢的事情，過幾日便能解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青叔你就先去忙吧。”

莫青看向韓歌，表情有些無奈，今天他是來要錢的，看到韓歌這個樣子，他哪裡還不清楚，少主也沒錢了啊！

可是現在怎麼辦，這樣下去，他們會連飯都吃不起的。嘆了口氣，莫青直接說道：“此事還望少主早做打算，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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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多說，習慣了花錢如流水一樣的莫青，相信韓歌心中有數。

不過韓歌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要是手下聚集了這麼多高手，貧窮只是一時的，他相信自己終究會富裕起來的。

當莫青離去，一道紅衣身影走到韓歌身邊，莫青的話她也聽到了，韓歌一直沒有對她有所避諱。

“我還有一些珠玉，不如……”

沒等她說完，韓歌便抬手打斷了她，“無需擔心，我還有許多東西寄存在別處，過幾日去取來便可。”

焰靈姬看著眸光淡然，氣度沉穩的韓歌，沒有繼續堅持自己的意思。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此時韓歌還在研究圖紙，焰靈姬也不是很清楚韓歌具體要做什麼，她從來都沒問過。

沉默半晌，焰靈姬突然說道：“抱歉。”

“什麼？”韓歌倏然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焰靈姬，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焰靈姬眼瞼低垂，一副認錯的樣子，緩緩地說道：“那些話是我告訴天澤的。”

韓歌眼神先是一愣，旋即慢慢地回過神來，明白焰靈姬說的是什麼了。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只是一臉平靜地回答：“我知道的。”

然而，焰靈姬神色堅定，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知道，但我還是想說，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天晚上，雖然天澤選擇了臣服，但是場面弄得十分糟糕。不僅如此，她最近能感受出來，對於天澤的去留，韓歌是不在意的。

韓歌放下手上的東西，看著焰靈姬臉上的自責，他嘆了口氣，“有些人，放不下過去的執念，必然會成為歷史的塵埃。就如同他的過去一樣，被現實碾碎。”

他伸出手握住焰靈姬柔軟的小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責怪過她，“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韓歌能理解，畢竟焰靈姬出自百越，對天澤提示一些事情也在常理範圍之內。這也表明，她的內心也許就如同她的身體，如火焰一般熾熱。

聽著韓歌這輕聲細語的解釋，她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只是不住地搖頭，腦袋微低，亮麗細密的髮絲遮住她的半張臉，她幽幽說道：“我並不是為了他，只是想幫幫你。”

對於焰靈姬這近乎倔強的解釋，韓歌不禁莞爾，隨即內心中感受到了溫熱，他抿了抿嘴唇，帶著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撩開遮住她臉的髮絲。

並且用手將她的俏臉捧起來，讓她看著自己，“我們家的小焰兒這是懂事了，學會替我著想啦？”

瞧見韓歌這一副不太正經的樣子，焰靈姬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自責少了一些，但是整體的情緒依舊低落。

“但是，我好像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今天的小焰兒有點喪哦，韓歌看著這樣的她，有些心疼，但是手卻不自覺地捏著她的臉頰，讓她這張俏臉在自己手上變幻著各種形狀。不管不論怎麼樣，都很美！

“誰說你沒幫上忙，我這不是多了四個強大的手下嗎？”韓歌說道。

焰靈姬湛藍色的眼瞳回過神，看著韓歌，眉頭輕蹙，“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你幫上了，就是幫上了！”

對於韓歌這種蠻橫不講理的態度，焰靈姬有些無言以對，他明明就不是很想要留下天澤。

不過她明白，韓歌這都是在照顧自己的感受。

可下一刻，她臉上的失落和自責突然一掃而空，雙手將韓歌在自己臉上的兩隻爪子扒拉開，“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這畫風突變的焰靈姬，韓歌有些發愣，剛剛還是一副低落的樣子，怎麼突然就變了？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讓韓歌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了。

“你在套路我？”韓歌不禁脫口而出，他懷疑這是一種欲揚先抑的手法。用可憐楚楚的樣子博取自己的同情和安慰，然後感情渲染到位了，她就開始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卻見焰靈姬目光一閃，問道：“何為套路？”

“就是剛剛那些，你都是故意說的？”

對於韓歌的質問，焰靈姬裝作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對他輕輕吐出兩個字，“你猜。”

韓歌感受到了挑釁，他看著焰靈姬的眼神之中，開始有危險的光芒在流動，“你看起來很高深莫測嘛，那我只能來點實際行動，用我的長短量一量你的深淺，如此一試便知！”

說完，還沒等焰靈姬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就被韓歌拉走了。

只不過韓歌沒有看見，被他拉著的焰靈姬抿了抿唇。不管之前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不必分心來安慰自己，她無需這些。

只不過自己好像多慮了，長短……深淺……

焰靈姬突然有些無法直視這簡單的詞彙，他怎麼能這樣啊！

不僅如此，韓歌來到床邊，將她擁進懷裡，低聲說道：“既然你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來試探我，那就讓我看看你會不會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