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但實際上卻是個極好的人。

有些人，雖然看起來和藹可親，但實際上卻是個心黑之輩。

韓歌嘆了口氣，問道：“你應當認識燕丹的，覺得他如何？”

端木蓉不解其意，燕丹數次來醫家找她與師父，自然認得。只不過每一次師父都對他的是諱莫如深，並且對她的邀請矢口拒絕。

小時候，她不理解。有了太子的幫助，醫家不是能拯救更多的人嗎？

後來，她漸漸明白了師父的一些心意。但是對燕丹，她心中始終沒什麼喜惡之感的，反而對他的禮賢下士感到十分欽佩。

“你想說什麼？”

端木蓉臉色沒有絲毫動容，她不覺得韓歌能給出什麼理由來，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罷了。

“我不想說什麼，只是告訴你一些不知道的事實。那天晚上，我去太子府看到的事情很有趣。太子殿下準備殺妻證道，想他的父王表決心，你敢信嗎？”

端木蓉微微抬起頭，看著韓歌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韓歌微微一笑，沒有更多的去向她解釋什麼。“可不可能，你自己去求證。在鏡湖，在這裡，你都算幫了我大忙了，你是個好人，我很感謝你，有要求儘管提。我韓歌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你個念師傅都對我有恩，只是還是希望……嗯，人多的時候給點面子。就這麼多，蓉姑娘請自便。”

話畢，韓歌十分乾脆地轉過身去，進了內間。呵，給個妹妹發了一張好人卡，心情不錯。

端木蓉看著韓歌消失的身影，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此前因為燕丹的緣故，她是去過宮中的，所以與焱妃和剛出生的高月公主還算相熟。

但是，她跟著焱妃和高月來這裡，不僅僅是因為擔心高月公主的安危，還有是因為她想弄清楚韓歌當初和她說過的生命善惡。

她曾經問過師父，韓歌此人是善是惡。

師父回答，惡大於善。

她不太認同，所以一直以來，每每與韓歌說起話，她的語氣都是那麼冷漠而且尖銳。她希望這種態度和語言能夠讓韓歌明白，他可以變得善良一些，哪怕只是改變一點點，那也能證明也許師父是錯的。

她不知道會不會等到，也許哪一天自己失望了，就會離開，也許會遊歷諸國，見見這亂世是否如他所言。也許會會鏡湖陪著師父，偏居一隅不願問世俗。

但是在這裡，韓歌給他的感覺又不一樣了，想想他剛才的話，她有些發愣。

在韓歌出去辦事的時候，焰靈姬就醒了，雖然昨晚很勞累，但好歹是個高手，身體素質沒話說。

此刻韓歌走進來，就看到她正盤腿坐在床上吐納氣息。昨天晚上的冰火交融，令她也是受益匪淺！

走到窗邊看她閉上眼睛，寧靜而美好。

一開始，他見到的焰靈姬是那種嫵媚的妖女，渾身散發著讓人一看見就激動的魅力。但是隨著韓歌和她深入接觸，她好像就很少展露出那種氣質，更多的是這種寧靜自然卻又驚心動魄的美。

“是不是還沒看夠？”

突然，焰靈姬睜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種小孩子發現秘密的感覺。

“額……”

韓歌一驚，聽著她這軟軟的，慵懶的聲音，生怕她突然來一句，“是不是還沒看夠，快來掃描這個神奇的二維碼，我在天行九歌官方微信等你哦！”

說完，眨個眼，眼角還閃著一絲金色煙花，媚眼如絲。

“我何時曾說自己看夠過？”他回過神，反問道。

此時的焰靈姬，因為沒有出門，連頭上的紅釵都沒有戴上，烏黑的頭髮如瀑布般垂落，那一根根髮絲的似乎都透著亮麗的光澤。

韓歌說話間，也躺了上去，坐到她身邊直接將她擁進懷裡，感受著溫軟的身子。

一隻手耐心地替她撥開稍顯凌亂卻不影響美麗的髮絲，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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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焰靈姬的頭髮真的很柔順光滑，並不像許多人一樣，髮絲乾澀如枯草。柔軟的一縷縷頭髮在手中把玩。

她表現的很順從，反手摟著韓歌的腰，順勢躺在他懷裡。

突然，韓歌說道：“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焰靈姬眉頭輕蹙，沒有看他，耳朵貼在他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那……以前我是什麼樣的？”

聽她說起這個，韓歌嘴角勾起，微微側過頭，用嘴邊的臉頰抵著她柔軟的頭髮，輕輕摩挲。

“你初次見我，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聞言，焰靈姬暗暗思索了一下，湛藍的眸子裡彷彿回望著往日的記憶。

她記得，曾經在韓府呆過幾日，那幾日……嘶，她勾……那啥過他。

突然有一種想掩面的衝動，但是焰靈姬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不是自己。

她輕輕掙脫韓歌的懷抱，直起身子，平視著韓歌，一時間，眼神就變得不那麼溫柔了。

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笑，輕佻又嫵媚，彷彿能將男人的慾望勾起來，一團火在韓歌心中點燃。

“火……”他剛剛驚呼出聲，焰靈姬便豎起食指，抵住他的唇，讓他剩下的兩個字咽回嘴裡。

“噓，別打斷我嗷！”同樣，焰靈姬用另一根食指抵在自己嘴邊，並嘟起嘴，示意韓歌別大驚小怪。

說話間，還眨了下眼睛。

韓歌瞬間捂住心臟，該死，這熟悉的眨眼，這……這是心動的感覺！

在他的眼中，原本就美得突破天際的焰靈姬，身上彷彿燃起一種火焰，她的紅唇，她頸脖間的肌膚，以下，彷彿都是世間最具誘惑力的事物。

韓歌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你是不是對昨晚的事不服氣？”

卻見焰靈姬笑得輕蔑，笑得輕佻，“現在……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了？”

韓歌緊緊抿著嘴唇，他看著笑得幾乎有些盪漾人心的焰靈姬，一把抓過她的衣衫，狠狠說道：“你就是不服氣，那就讓你服為止！”

本來就鬆散的一閃，一抓便全部散開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