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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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來都來了,就這麼走,倒也不甘心。

所幸石崖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張楊爬上這座山,花費了十多分鍾的時間,繞著這座山轉了半圈。

一條純黑色、古怪至極的大船,在轉過山峰的當口,露出頭來。

張楊心中一喜。

伍大果然沒有騙他。

這濱河上確實有一條純黑色的船。

當下摒心靜氣,將腳步聲壓到最低,觀察了片刻船上的場景,張楊輕輕一躍,雙腳無聲無息的落在甲板上。

前面的門板上沾著一些浮灰,唯獨門把手非常乾淨,而且油光發亮。

料想應該是經常有人進出。

何冬萍在上官家出事以前,應該都是待在上官家的別墅,那麼這條船是哪些人在用呢?

張楊暗自戒備,伸手摸上門把手,就在他猶豫不決該不該推開時,門卻突然毫無防備地由內向外開啟。

何冬萍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張楊的面前。

對方明顯愣了片刻。

也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她顯然沒有想到,門外面有人。

過了半晌,嬌嫩的嘴唇揚起一抹笑容來:“哎呦,這不是弟弟嗎?你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張楊臉色一紅,所幸很快就壓了下去。

何冬萍將門徹底開啟,一邊往裡走,一邊側著頭笑道:“進來坐吧。”

張楊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裡面佈置的雖然簡陋,倒也乾淨。

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何冬萍招呼張楊坐了下來,又從臨窗的長臺上,用杯子在一個銀色的大桶子前,倒了滿滿一杯冒著水汽的啤酒。

她接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放在張楊面前。

撫弄被風吹到鼻尖的髮絲,笑著說:“條件艱苦,沒什麼好招待的,你喝點啤酒吧。”

張楊握著啤酒把,將杯口放在鼻尖,一股鑽心的涼氣從被子裡冒出。

他抬起眼皮,看向何冬萍。

對方見狀,笑了一笑,隨後將自己手裡的啤酒喝下三分之一,擦了擦嘴,似嗔似笑:“怎麼,怕我下毒?”

張楊不為所動。

他遭到何冬萍各種“偷襲暗算”也不是一次兩次。

要不是自己藝高人強,焉能活到今日?

“唉。”何冬萍嘆了口氣,將他手裡的啤酒杯搶過來,隨後將他杯子的啤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裡。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這才沒好氣的看著他,重重一聲將張楊的酒杯放在桌上。

此刻,張楊酒杯中的酒,少了一部分,都倒在何冬萍那杯裡了。

張楊見何冬萍喝下去後,面色如常,這才將酒杯握在手上,笑道:“何小姐別生氣,在下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不能不防。”

說罷,將冰涼的啤酒一飲而盡,聊表歉意。

張楊將空杯子放在桌上,正準備開口,卻看見何冬萍一臉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張楊笑道:“你”

他剛說出一個字,眉頭立刻絞在一起。

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張楊雙眉倒豎,怒髮衝冠!

“酒裡有毒!”

他丹田內的真氣瘋狂運轉起來!

拼命的壓制住體內的毒素!

這毒素來的甚猛!

大有頃刻摧肝傷肺的“功效”!

眨眼間,張楊面上因真氣急轉,變得通紅一片!

額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滾落。

“你這毒婦!你給我倒酒沒安好心!”

張楊心中惱火至極,本以為何冬萍滅了上官家,應該跟自己無怨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何冬萍咯咯咯地笑著:“我知道你心思深,所以我那杯酒裡放瞭解藥,你這杯酒裡放了毒藥,想不到吧?”

她將張楊的酒倒進自己酒杯,毒藥酒混著解藥酒一起喝下去,自然兩相抵過,不會中毒。

張楊卻只喝下自己有毒的那杯。

張楊緊閉雙唇,眼睛也閉了起來,雙腿盤膝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何冬萍笑道:“好弟弟,這次總算著了姐姐的道啦!”

她見張楊始終閉著雙眼,一言不發,只是盤膝打坐。

毒素漸漸將張楊的嘴唇染成黑色,他顯然想將毒硬生生從身體內排出。

何冬萍豈能如他所願?

當下袖子一抖,一條三寸上的青色小蛇,吐著信子朝張楊爬來。

那蛇上了張楊的膝蓋,呲溜一下,就竄到他下巴上去了。

何冬萍笑道:“好弟弟,你再不睜眼,小青就要咬你啦。”

張楊恍若未聞,絲毫反應沒有。

小青蛇吐著信子,爬上張楊的臉頰,又從他的鼻尖趴下去,蛇身彎曲,蛇頭對準他的喉嚨。

兩顆小小的毒牙呲出來,張大蛇口,對著張楊的喉嚨便咬下來!

這一咬,定然要讓張楊命絕當場!

就在這一瞬間!

一隻纖纖顏手,一把抓住蛇頭,將小青蛇拿了來下,再次放進袖子裡。

那蛇有些不瞞的扭動著身子,卻也無可奈何。

說時遲那時快。

何冬萍剛想張嘴說什麼,張楊雙眼猛地睜開,兩指像兩根鐵鉗子一樣!

直奔著何冬萍的脖子而來!

就這麼一鉗!

立刻鉗住了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別動!動一下必要了你的命!

這一下快的驚人!

何冬萍根本來不及躲閃。

張楊的雙指死死掐住她的命脈,只消一念之間,便能讓她一命嗚呼。

誰知何冬萍短暫驚訝過後,便展顏一笑,蓋過萬花伍放。

“我就知道你不會束手待斃。”

她說著,身子好像蛇一樣,沒有骨頭,一溜煙滑進張楊的懷裡。

張楊按著她的大動脈,手指一緊,將她脖子劃出一道痕跡,細微的鮮血順著她天鵝一樣的脖頸往下流去。

何冬萍卻好像渾然不知,只在他胸口低聲呢喃道:“你還能來找我,我真高興,我還以為再也沒機會見你了呢。”

張楊冷哼一聲。

何冬萍笑道:“你別惱,我沒想真的殺你呀。”

張楊不理睬她,側頭一吐。

一大灘黑血吐在木頭做的牆板上。

將土色的木頭染成了黑色。

黑血順著張楊的嘴角流下,紅血緊接著黑色流下來。

張楊正要掏紙巾出來擦拭,卻感到一陣細膩的觸感,出現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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