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除了那聲音，彷彿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這個地方，非常的神秘，讓墨聖感覺，比小凰女都要神秘，就好像次小元一樣。

“空也~~空也~~眾生芸芸都是空~~大道盡頭終成空~~”

“大道盡頭是空？意思就是到頭來我們什麼也得不到嗎，那還修煉個屁啊。這地方真的會有……啊！”墨聖嘀咕道，但是下一秒，他卻發現了不妥。

他感覺到自己的記憶正在褪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如何來到這裡。

他好像感覺到時間在褪去，好像回到了沒有進入裂縫之前，易水大戰的記憶也開始消失，天海島上的記憶浮現出來。

回憶起星空的守護第一次的出現，倒是緩慢了幾秒，但是也不過是幾秒，記憶繼續開始褪去……天海國都、聖雲洞天……

“伊依……納蘭莯……冷傾心、小瑤、小瑤……雪兒……都是誰啊？好熟悉的感覺，心好痛……小鈴兒……墨清兒……”

“姐姐……墨聖……又是誰啊，我又是誰……”

“啊……”腦海裡面一片空白，墨聖不自覺的開始嘶吼。

“大道盡頭，終成空……你還不明白嗎，無天？”

“啊！”墨聖的嘶吼停了下來，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但是雙瞳裡面，滿滿的只有淡藍色，沒有任何眼睛的痕跡。

“大道盡頭，是空無一物，而你，是虛無的化身，開始一切的是你，終結一切的也是你……可你，為何在反抗自己呢？”

墨聖此刻，睜著淡藍色的眼睛，看著黑色虛空深處，那裡什麼也沒有，不，有東西。

一抹淡藍色的東西被引導了出來，那是一股特殊的力量，淡藍色的力量。

“好了，不針對你了，我還真忘了，這萬法虛空之內，也留下了你以前的力量。只是不知道，你這一世，還能不能悟出你最本源的力量呢。”那聲音開始消失，而那淡藍色的力量，又被牽引回了黑暗之中，墨聖也閉起了眼睛。

但是，他的記憶也沒有立刻回來，而是閉著眼睛，繼續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飄蕩。

沒錯，一直飄、一直飄……

一天、兩天、一個月、一年……

忽然，一團黑色的塵埃凝聚成一顆珠子，碰到了墨聖的額頭，後者眉頭緊蹙一下，就舒緩了，那黑色的珠子，也進入了墨聖的體內。

“沒想到，你居然沒有召來你自己的力量，反而召得了……我的力量。這樣一來，你也算是我的徒弟了吧，那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冥冥之中，一雙眼睛出現，又消失。

“嘶啦！”

黑暗被撕裂了，一條白花花的河流湧了進來，把漂泊的墨聖淹沒在了裡面，衝出了這片世界。

“啊！！！”

墨聖猛地睜開眼睛，身上全是冷汗，雙眼瞪的好像有血一樣，全身的血管都繃了起來。

“哥你怎麼了？”伊依就在他的身邊，而納蘭莯，則是在另外一邊，擔心的看著他。

“我怎麼了？”墨聖看了看身邊的兩人，和自己這一幅樣子，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記憶回來了，卻沒有包括那萬法虛空中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你剛踏入這悟劍村，就一個抽搐，好像要暈倒一樣，但是我才剛扶到你，你就嘶吼了一下，就是現在這樣子了。”伊依一臉擔心的說著。

“我只是一個抽搐，閃了一下的時間而已嗎？為什麼我感覺好像過了幾年……”墨聖擦了擦汗，雙眼閃爍，好像想著什麼東西。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還有……眾生芸芸都是空，大道盡頭……終成空……”墨聖腦子裡面，還有一種特殊的音律沒有散去，依然在不斷的迴響著。

“你說什麼呢？”伊依雙目裡都是擔心，她沒有聽到墨聖後半句，因為後半句，墨聖沒有真正說出來。

他說不出來，那只是一種感覺，在腦海裡旋繞，能發覺它的存在，可仔細一想，卻又根本找不到。

“你不會是被什麼強者用精神手段攻擊了吧？”伊依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算見多識廣，此刻問道。

墨聖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顆水晶，沒有絲毫的反應：“沒有。”

“那可就奇怪了……”納蘭莯雙眼也是擔心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悟劍村裡，無形之中，一個面孔浮現，這是上古劍意自從悟劍村被發現一來，第二次凝聚成形。

“剛剛好像的確發生了什麼才對……”上古劍意視察了悟劍村一圈，這裡面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事了的話，那我們還是快點開始感悟吧。”過了一會，伊依說道。

“好。”墨聖也調息過了，恢復了正常，也檢查過了自己的身體，的確沒什麼問題。

“感悟……感悟……空……不是不是！”

“劍……劍聖之劍……空劍之術……”

墨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一邊的伊依，她好像沒有任何特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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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納蘭莯一直在他旁邊，她根本無法進入感悟，因為她是什麼命裡注定無劍之人，只是在這裡陪著墨聖而已。

“沒事。”墨聖搖搖頭。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那一句歌一樣的東西，總是帶偏他的感悟。

他也試過更隨著那感覺，隨便他帶偏，看看是不是什麼絕世神功。

但是，到頭來，真的是空，什麼也沒有。

“劍……利劍……凌駕、仙王、天神、萬神隕落之圖、誅神黃昏印……”

終於，墨聖總算進入了真正的悟劍狀態，一些不知道的詞彙，也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面，開始拼湊一些劍法。

“萬仙輪迴！弒神爪牙！”墨聖猛地睜眼，他感悟出了兩個詞彙，代表了兩個劍法。

“哥，你成功了？”讓墨聖意外的是，伊依也在等他了，已經過去差不多三天了。

“還行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悟出父親的東西。”墨聖說道。

“萬仙輪迴，這是父親的本源劍法，有很強大的攻擊手段，更是一種本源。感悟之後，你會感覺自己的劍術好像被強化過了一樣，這本源之術，是從你劍的最本源開始進化，同時也可以透過可怕的釋放來造成破壞。”伊依說著。

意思大概是說，這是一個同時擁有被動和主動的劍法。

“嗯……那我們如何把劍法帶出去？”墨聖問道。

“帶不出去的。”這句話不是伊依說的，而是墨聖身後一個少年，大概十六七歲，此刻他站了起來，甩了甩灰色的袍子，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