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興幻化的修羅，急忙點頭，閃身來到法臺旁，月靈卻向祭壇中央望去。

“大膽！魔神大人，也是你能窺見的？！”一名六翼天魔怒道。

月靈收回目光，心中已有定解，默默來到藝興身邊，心識他道：“‘玄靈石’很不穩定，其內守護的靈識，已經被禁錮在上面。”月靈用下頜微微輕點了一下祭壇中央。

卻發現藝興的眼神一直被那紅色的星火所牽引。

“藝興！”月靈喚道。

這時，藝興才回過心神，看著月靈，問道：“被‘惡神之識’佔據了心識，真的沒救了嗎？”

“熵初被‘惡神之識’侵入的時候，修為暴增，那毀天滅地之力，到現在都令人心悸。”月靈想起，在餓鬼道我墮魔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

“如果我的‘般若之識’與‘玄靈石’融合之後，我還是我嗎？”藝興有些擔心道。

“當然還是了。”月靈答道。

“那為何‘惡神之識’要奪取‘般若之識’才可與‘玄靈石’融合呢？那樣融合之後，原本的‘般若之識’還存在嗎？”藝興心裡想著紫曦問道。

“因為‘惡神之識’與‘玄靈石’並不相應，所以必須用‘般若之識’做引，融合之後，做引的‘般若之識’便會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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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瓔珞中的伯庸忽然心識藝興道：“二殿下，這是紫曦的命，我只求帶回她的屍骨回他化自在天。”

“師父......”藝興不忍告訴伯庸，眼前這一閃一閃，逐漸消散的星火，便是紫曦啊。

只見這星火，圍著月靈頸間的瓔珞，閃閃爍爍戀戀不捨。

藝興的心裡忽然湧上無限的傷感，從前的他，享盡三界之富貴豪華，住七寶之殿廊，飲瓊漿玉露，食禪悅法喜，出則眾星捧月，入則高朋滿座，如此奢華之生命，在面對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時，心中的苦和悲，絲毫沒有減輕一分一毫。

所有的人，從醉山到茗靈，從戩君到綺玲，從父王到駿希，從伯庸到紫曦，從自己到和玲，他們可有一人，過的喜樂自在嗎？

再看看他們兄弟，哪個人，到頭來，不是一聲嘆息，難道就沒有一個究竟圓滿的境界嗎？難道就沒有恆常的輕安和解脫嗎？

還有他們的母親，丟下父王和他們，趣入那條出離的路，真的值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