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跑這麼快做什麼?”
翠綠拉著肩上的安全帶, 看面的秦婉婉,秦婉婉嘆了口氣:“誰知呢?隨他吧。”
“主人,你怎麼這麼疲憊的樣?”南風轉頭打量秦婉婉。
秦婉婉閉上眼睛:“我累了, 我只想睡覺。”
一天打架接受祝賀和無憂談最後要花力氣打簡之, 她過得雞飛狗跳了。
大家見秦婉婉面帶倦色, 也不再多說, 趁著簡之駕馬車,大家都開始閉眼休息。
簡之帶著大家馬不停蹄狂奔離開時, 無憂在登月樓淡定等著他。
等了許久,天都快亮了, 沒等到簡之的訊息, 只等來百靈飛回登月樓,冷著聲:“, 簡之跑了。”
“跑了?”無憂皺起眉頭, “你確定?”
“我剛才去送信, ”百靈詳細描述著,“我先推門,沒推開, 我就飛上去看, 發現整個院裡全是燒餅,燒餅頂端放了一封信,我拆了看, 上面寫著說他把這些燒餅無償捐助給荒城窮苦百姓, 他有事先走了。”
無憂聞言沉默,他緊皺眉頭,百靈追問:“,現下怎麼辦?”
“追。”
無憂抬起頭, 冷眼開口:“往花城方向,確定他的蹤,換下一個方案。”
百靈點頭,化鳥身就飛了出去,不到半個時辰,百靈又傳音回來:“主人,找到了。”
無憂起身,化一華光,瞬間出現在百靈傳音的位置。
百靈站在山頭,指向不遠處因為跑得快揚起滾滾塵煙的馬車:“主人,就是那架。”
無憂想了想,抬手一變,自己便成了傷痕累累的模樣。
“主人?”百靈不白。
無憂平靜解釋:“才見過的有用之人,不至於就這麼拋下吧?”
說著,無憂足尖一點,落到下方官,直接躺在了地上。
簡之駕著馬車跑得飛快,老遠就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那人滿身是血,簡之本想放慢速度,突然就聽【叮】一聲響,機械音響了起來:“劇情自動修,請及時救治男主!劇情自動修整,請及時救治男主!”
簡之一聽就白了,這任務沒宣告結束,果然他在想辦法把無憂給塞過來!前面躺著的絕是無憂!
一想到這點,簡之頓時加快速度。
666激動起來:“撞不得!主人,男主不能撞死的呀!”
躺在地上的無憂也感覺有點不勁了,簡之應該看到他了,怎麼加速了呢?
他皺起眉頭,但好在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躺在地上並不動。
眼看馬車越來越快,666尖叫出聲:“不要啊!!”
尖叫聲和馬車一起上揚,馬車被簡之猛地一拉,從無憂面前高高躍起,騰空而過,又重新落到地上,幹淨利落揚長而去。
灰噴了無憂一身,百靈趕緊衝下來,扶起無憂:“?你好吧?你怎麼樣?”
無憂被百靈扶起來,看著那頭也不回沖進夜色的馬車,想了想,硬撐著面告訴百靈:“天黑了,他肯定沒看到我。”說著,他又鎮定下來,冷聲,“繼續追,下一個方案。”
簡之駕車動雖猛,但他設下結界,馬車內倒是安然無恙,大家睡極香。
秦婉婉一睡就是三天,等她醒過來時,經第四天午,她一睜眼,就看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簡之在外面駕車,馬車裡的其他人在吃東西,他拿著燒餅,旁邊小桌上放著不知哪裡來的蘸醬,看上去吃得很是愉悅。見秦婉婉醒過來,反應片刻後,翠綠把手裡的燒餅遞給她:“吃燒餅嗎?”
“不了。”
秦婉婉看著咬過的燒餅,直起身來,她揉了揉陽穴,又捲起車簾看了看外面,見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她心情也好上不上。
她走到馬車邊上,捲起簾,問坐在馬車外駕車的簡之:“到哪兒了?”
“有三天到花城,”簡之聽到秦婉婉的聲音,回頭看她一眼,“你醒了?餓了嗎?車裡有燒餅。”
“不餓。”
秦婉婉走出來,坐在馬車邊上,曬了會兒陽後,她才想起來:“是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這麼著急離開荒城?”
“哦,”簡之硬著頭皮撒謊,“我接了一個任務。”
“任務?”
秦婉婉轉頭看他,簡之點頭:“嗯,我要在天時間趕到花城。”
“天……”
秦婉婉喃喃,她認真思考:“系統不會無緣無故布置任務,天必有深意。”
666:“……”
它不是,它沒有。
“我要多多觀察,”秦婉婉做下決定,“這天一定會發生什麼。”
簡之不敢接,故淡定看著前方。
秦婉婉想了想,覺得頭疼,她不想再思考嚴肅的問題,看了一下旁邊,叫住簡之:“前面有條河,我在那裡休息一下吧。”
“好。”
簡之駕馬靠近小河,把馬車停下來,他取了個毯鋪在樹蔭下,招呼秦婉婉和翠綠:“你過來坐,我去給你打水抓魚。”
說著,他便從乾坤袋裡取了盆,又去抓魚,謝孤棠和南風則生火烤魚,大家像野炊一樣,忙碌又快樂。
無憂和百靈站在不遠處密林,看著林嬉打鬧的一群人,百靈提醒無憂:“,好機會。”
無憂仍舊是那幅傷痕累累的樣,他點了點頭,微微一:“順著水流飄下去,倒也自然。”
說著,他優雅倒入水,血從水裡散開,他順著水流漂浮而下。
簡之在佛系抓魚,把劍放在水裡,等待著魚游過來戳魚。
大多數魚顯沒這麼傻,以至於他無所事事,開始漫無目的觀察周邊。
沒一會兒,他突然聽見水裡出現詭異的聲響,他一低頭,就看水裡冒出一張臉,伸出手來拉他,滿臉懇求:“救……”
簡之一見那張臉,毫不猶豫將他的頭按回水裡,抬手一個疾咒,直接送無憂像開了加速器一樣朝著下游一路飆走,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這破爛系統,有完沒完了?
被無憂一打擾,簡之也懶得抓魚,他收了劍坐回去,就看秦婉婉坐在樹蔭下小口小口啃魚,見他回來,她細嚼慢咽吞下嘴裡的魚肉,才開口:“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秦婉婉看簡之抽了火邊一條剛烤好的魚開始啃,她打量他,解釋自己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感覺你剛用了靈力。”
“沒什麼,遇到只水鬼,”簡之快速把魚啃完,看了大家一眼,“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繼續上路吧。”
大家視一眼,沒有多說,收拾好東西,起身上路。
等進了馬車,翠綠坐到秦婉婉旁邊,看了一眼外面駕車的簡之,壓低聲:“你覺不覺得簡之怪怪的?”
秦婉婉靠近翠綠,小聲回答:“他一直怪怪的。”
“也是。”
翠綠點點頭,沒有多說。秦婉婉多看了一眼簡之,收回目光,假裝什麼都不知,和翠綠聊起天來。
馬車朝著花城方向奔跑過去,不遠處小河,無憂解開簡之的法咒,從水裡猛地站起來。
百靈飛在無憂身邊,著急詢問:“你沒事吧?”
“他是故意的。”無憂擦了一把臉的水,從河跋涉上去,氣得手抖,“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百靈安慰無憂,“他腦不常,您不要和這種人置氣,大事為要。”
無憂沒說,他走到岸上,盯著簡之離開的方向,滿是殺意。
“等他入城,讓人埋伏到客棧去。”
“,”百靈為難,“那個,簡之腦雖然不好使,但我真的沒有人能埋伏他。”
“城裡人多,他不敢亂用靈力。”無憂解釋,“而且,又不指望你殺他。”
“,要是不成功呢?”百靈追問。
“你是百靈不是烏鴉!”無憂瞪他。
但想了想之前的失敗,他語氣淬冷:“這一次,本座不允許失敗。”
百靈得,當即跪了下去:“屬下白。”
秦婉婉陪著大家吃了天燒餅,終於到了花城外一個小城。
一人風塵僕僕站在城門口仰望小城城門時,簡直快流下激動的淚水。
“終於可以不用吃燒餅了。”
翠綠感慨。
“終於可以泡澡了。”秦婉婉感動。
“走。”秦婉婉一抬手,領著大家昂首闊步走城門,“我要去住最豪華的客棧,吃最好吃的東西!”
“好!”
簡之和南風一起跟著秦婉婉振臂高呼,翠綠和謝孤棠看向他,投來“我不認識你”的冷淡目光。
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走吧。”
五個人一起走進小城,找了最好的客棧,分頭泡澡洗漱之後,大家一起找了個小酒館,決定喝個小酒放鬆一下。
小鎮酒館熱鬧,人來人往,有說書人在樓下,登臺說著一些奇聞異事。
秦婉婉教著翠綠謝孤棠南風等人划拳,簡之坐在長欄邊上,喝著小酒聽著周邊人嘰嘰歪歪。
“你聽說了嗎,寧家向仙盟發了訊息,說寧家出現魔種,問心宗宗主沈知入魔,在寧家地盤上把樂城君無緣一家殺光了。”
“沈知怎麼會殺君無緣?那現在樂城和問心宗怎麼辦?”有人驚詫,“而且,魔種這東西當年不就沒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誰知呢?”
眾人議論紛紛,只:“反樂城和問心宗算是完了。樂城現在好像是旁支繼承城主之位,經和當年寧家一樣設了結界,閉城不出。問心宗現在是宋惜年主事,怕是也撐不久。唯一好的只剩寧家,雖然寧旭一支都死了,但寧昌河繼承了家主。”
“寧昌河和他兒寧不言都是渡劫期,”路人‘嗨’了一聲,“寧家根基在。不過這得多虧今年荒城的君劍。”
“荒城君劍出了?”
修士都激動起來,說人點頭:“沒錯,今年是位仙,叫秦婉婉,和她朋友一起幫了寧家,不然魔種突然爆發,寧氏不得滅族?”
大家議論著荒城發生的事,簡之不由自主起來。
感覺當年聽到別人誇讚自己開心。
秦婉婉教會其他人划拳,見簡之坐著不動,便端著酒擠過來,和坐簡之旁邊的謝孤棠換了位置,湊過去:“簡之你不划拳啊?”
“聽故事呢。”
簡之沒告訴她自己在聽什麼,抬手指了臺下說書的人,秦婉婉轉過頭去,這才注意到說書人的在說什麼。
“今日說這一樁奇事,是花城冥婚之風俗。花城的冥婚與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冥婚是死人的婚事,可花城的冥婚,卻是活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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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繪聲繪色說著花城的故事。
“這事兒得追溯到一百年前,當年花城是活人成親,死人辦喪。可有一天,花城一戶兒出嫁,突然天上狂風大,捲起風沙滾滾,遮天蔽日,等風停下之後,就看新娘的花轎被薔薇藤蔓爬滿,滿花轎的薔薇開得極為漂亮,大家把藤蔓砍開,你猜怎麼著?”
說書人手上一攤,加重語調:“新娘,沒了!”
人群譁然,外地人喧鬧起來:“她死了嗎?”
“死了,”說書人感慨,“當日不止新娘沒了,新郎官也不在了,過了年,大家才終於從不同的地方挖到了人的屍骨。”
“後來呢?”
秦婉婉不由得揚聲追問,說書人抬頭了:“姑娘稍安勿躁,且讓老朽慢慢說,後來,又出了幾樁相同的事兒,不同的姓名,不同人家,就在姑娘出嫁那一天,新娘突然消失,新郎官也不見蹤影,只留下薔薇開門新娘失蹤的地方。若干年後,人才會找到人的屍體。花城柳氏想了無數辦法,都沒有用,最後只能下令,花城只能,不允許嫁娶成婚。若是成婚,就用一具棺材,用出喪之樂吹吹打打,送到男方家去,便算是成婚了。從那以後,城才沒有再因成婚死去,而這冥婚習俗,也就流傳到了今日。”
“不啊。”人群有人疑惑:“可現下花城柳氏不要和天劍宗聯姻,說要大搞特搞,他不怕這個薔薇花了?”
“這……”
說書人遲疑,臺下一個清脆的聲響起:“這些說書人就是聽人以訛傳訛,你問他這個,他知什麼?”
聽到這,所有人都將目光朝說人看過去,就見一位少身著鵝黃色長裙,腰上佩著軟鞭,面容清麗嬌俏,看上去長得可愛,氣質卻是分嬌蠻。
“看什麼看?”少掃了大家一眼,“再看本小姐把你眼睛挖了!”
“姑娘好大的脾氣,”說書人冷,“不懂規矩,就休怪老朽替你家裡人,教訓教訓你。出來!”
說間,就聽“嗖”一聲風響,一支箭急掠而過,簡之輕輕側身,就看一隻羽箭朝著少飛落而下,少翻身一滾,箭顫顫巍巍插在木桌上。
關窗關門之聲接連響起,近百個黑衣修士突然出現在酒館之。
“殺。”
一聲令下,黑衣修士一波衝向少,另一波則衝向簡之。
翠綠懵了,抬手一掌震開衝過來的修士,轉頭問秦婉婉:“他教訓的不是那丫頭嗎,衝我來幹什麼?!”
秦婉婉也回答不了,看了一眼樓下早就識時務蹲到角落裡抱頭的其他顧客,她躲開旁邊人的劍,皺起眉頭:“是因為我蹲得不夠快?”
說著,幾個修士突然湧來,將她和簡之擠開,秦婉婉一個倒空翻,輕盈到那少旁邊。
人被修士團團圍住,雖然沒有說,但那少莫名就和秦婉婉背背,像戰友一樣和旁邊黑衣人廝打起來。
“小姐,”臺上說書老頭站在高處,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拿著戒尺,“不必多做掙扎,回去吧。”
“放你爺爺的狗屁!”
少長鞭抽開修士:“老孃才不回去送死!”
“不是,”秦婉婉一劍劃開湧上來的修士,“姑娘你這是什麼情況?”
“離家出走!”
少回答得很清脆,秦婉婉躲開大刀就地一滾:“離家出走你家就想把你殺了?你家規也嚴了吧?”
“殺什麼殺,他是要接我回去,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不必救我!”
“小姐!”
說間,說書老頭也加入了戰鬥,沒等秦婉婉否認,他就大喊:“這裡不全是我的人,快跑!”
聽到這,少一愣,秦婉婉拉了她一把,擋住落下來的劍,少瞬間反應過來:“離我遠點,我不想救你!”
秦婉婉:“……”
可這經來不及了,秦婉婉拉著少,說書老頭一躍而上,吹了個口哨,瞬間許多黑衣修士就圍在她和少身邊,抬手在胸口結印,無數蝴蝶從地面騰飛而起,便成了一個蝴蝶結界。
“保護小姐!”
說書老頭大喊一聲,便朝著旁邊黑衣修士衝上去,拉開蒙臉黑布,確認人後一巴掌拍下去!
撥黑衣修士突然開始了廝殺決,秦婉婉和少坐在蝴蝶結界,瞬間清淨。
少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抬手握住秦婉婉的手,眼真摯:“好姐姐,你和我換個外套,你坐在這兒,我先走。”
“不。”
秦婉婉拉住她:“我不想惹……”
音未落,秦婉婉便被一張符貼在頭上,秦婉婉動定住,少說了聲:“得罪。”
說著,就扒了她外套,和她換了外套,就偷偷摸摸從蝴蝶結界後方爬出去,在人群艱難往門口爬。
整個酒館打得熱熱鬧鬧,雙方難捨難分。
簡之被幾個修士纏住,他害怕傷及凡人,不敢動用靈力,但單打獨鬥,根本寸步難移。
看著酒館裡亂一團,站在高處的百靈轉頭看向無憂。
“,再不動手,簡之怕是忍不住了。”
“也是時候了。”
無憂了,他合上手小扇,吩咐:“讓他動手吧。”
百靈點頭,吹出一聲口哨,暗示:“動手。”
過了片刻,酒館傳出一聲口哨,用口哨表達:“朝哪個動手。”
百靈繼續吹:“朝紅衣服那個!”
酒館內殺手當即反應過來,尋覓一圈後,毫不猶豫轉身,集體揮刀向要爬出去的紅衣少。
“小姐!”
說書人看見刀光朝著少衝去,少驚恐回頭。
也就是那一剎,金光突然照亮酒館,符咒如風花瓣,優雅灑向黑衣人。
簡之回頭一看,就見無憂從天而降,宛若仙人。
他睜大了眼,大喊了一聲:“南風攔住他!”
說罷,簡之抬手轟開被符咒定住的黑衣修士,急掠上長欄,足尖一點,就往下方落去。
整個大堂的場景映入眼,簡之一眼認出蝴蝶結界的才是秦婉婉,他毫不猶豫撲向秦婉婉。
而南風在簡之開口同時化螞蟻,朝著無憂方向一路狂奔,化人形踏上長廊,猛地朝著無憂撲了過去,一把抓住無憂的褲,隨即直墜而下!
然後“噗通”一聲,南風就面朝地面砸了進去。
周邊瞬間安靜下來。
簡之護著秦婉婉,和秦婉婉一起震驚看著無憂保持著朝著紅衣少伸手的姿勢,帶著微,像雕塑一樣僵在原地。
他上半身很常,優雅又溫柔。
唯一的問題,只是下半身的褲,被南風直接拉到膝下。
尚可慶幸的,可能就是他外衣夠長,並沒有看到什麼。
南風本來摔下來第一瞬間他就抬起頭,但在看見面前光著的雙腿後,他又把臉埋了下去。
寂靜成為此刻唯一的主旋律,過了許久,無憂故鎮定彎下腰,拉扯起自己的褲,面無表情想要離開。
沒有人敢攔他,可就在他踏出步那一瞬,方才被簡之靈力震斷的橫樑,終於發出“嘎吱”一聲清響後,急速落下,“哐”一聲巨響,砸在了因為過於尷尬而懵逼的無憂身上。
無憂被橫樑當場砸倒在地上,秦婉婉看著這場慘劇,終於反應過來。
她急急起身,從結界衝出去,把橫樑從無憂身上拉開,將無憂翻過來,拍了拍他的臉:“無憂,你好吧?”
無憂不說,他拉開秦婉婉的手,堅強直起身來。
血從他頭頂流下來,秦婉婉心慌起來。
這橫樑是簡之砸斷的,無憂有那麼多訊息,萬一和簡之結仇,他日不好過。
而且人家是來救人的,結果成了現在這個樣,這也不講義了。
“你流血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秦婉婉著急拉著無憂,想做一點彌補。
“不用了,”無憂,扯開秦婉婉的手,故平靜,“我想一個人離開。”
“無憂,別這樣,我賠醫藥費,我帶你看大夫,我給你負責,您別糟蹋自己。”
“啊啊,”南風上來拉住無憂,“不起,我給您賠不是……”
“謝謝,”無憂剋制著情緒,扒拉著人群,想從人群離開,“放我走吧。”
“不,我一定要歉的。”
“不用了……”
“讓我負責吧,我不起你,你看要怎麼樣你才原諒我……”
“我說不需要你歉聽不懂嗎?!”
無憂終於崩潰,他猛地甩開所有人,大吼出聲:“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不想看見你!我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刻鍾,非要讓我這麼尷尬嗎?!你這群人,沒有一個常人!有病!有病!有病!!”
所有人被無憂罵得停住步,無憂喘著粗氣,摔袖離開。
只是剛走到門口,牌匾“哐”一下砸下來,直接就把人砸到在地。
大家下意識看向簡之,簡之一愣,隨後大罵:“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砸的。”
“等在這裡做什麼?”秦婉婉反應過來,趕緊衝上去,“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