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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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看著眼前的十六歲少年,稜角分明,薄薄的唇之上著有微高鼻梁的鼻子,一雙黑曜石般的鳳眼,白皙的皮膚,墨黑的中長髮。

原來這是主人在現世的模樣,的確高貴。

可是怎麼就不能先問問他這麼多年過個如何?

“清和?”蕭希盼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

蕭希盼沒聽到清和的回聲,眼下他什麼也看不到,本來就慌,現在清和不吭聲,自己好像又陷入了黑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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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命前輩在外界等你。”清和頓了頓,輕嘆一聲,“其他人,我沒注意。”

“帶我出去。”蕭希盼說。

暗處的清和抿了抿嘴,吐出一口濁氣。

“主人,暫時還不能出去。”

“為何?”蕭希盼一愣。

“接受考驗,對於心的考驗。”清和說道。

這個條件,清和並沒有騙蕭希盼,說得倒是真實。只是,清和曾偷偷放天魔出去過一回,清和得了反噬,斷不能輕易開通封印通道了。

蕭希盼之所以能回到遠古時期,還是清和借住命的大道,在時空中建了橋,才將蕭希盼送到那裡!順便給了遠古時期的命一個提示。

也就是說,命騙了蕭希盼,遠古時期的命並沒有和現世中的命交談過。

“關於心的考驗?”蕭希盼有些疑惑。

“對,天魔前輩之前曾考驗過主人,只是,天在從中干擾了。”清和說道。

蕭希盼想了起來,原來在封印的之前那晚會被夢魘侵蝕,是天魔前輩使得招數。

“怎麼接受考驗?”蕭希盼問道。

“主人,已經接受了一半,接下來,還請主人進入沉眠。”清和說。

蕭希盼蹙眉,有些懷疑,想辨別清和說得真假。

“主人不用懷疑,我要利用天魔前輩力量,讓主人練心。”清和開口解釋。

“好。”

蕭希盼不再說話。

待蕭希盼進入深度睡眠之後,清和操縱著像是條肉蟲一樣的靈體鑽進了蕭希盼的耳朵裡。

蕭希盼一激靈,被迫拽進了一個未知的場景。

(我出生於一個貧困又偏執的家庭裡,思想頑固,性子很犟,而我是他們覺得像人生中的一個敗筆,一個汙點。

從我記事起,他們自以為是,沒有給過我一個為什麼要努力的希望,他們覺得我應該自立自強,是從小起就要培養的習慣,他們要求我:眼淚是無能的表現,所以我是被打到大的孩子之一。

而我卻也過了一個完美的童年,在農村可以從地裡捉螞蚱,可以偷紅薯,起灶烤著吃,還可以在渠裡捉一些小魚小蝦什麼的。

我記得我是在男孩子堆裡過的童年,我偷過瓜果梨桃,任何一件農村孩子調皮搗蛋的事情,我都做過。

我討厭女孩子那種羞答答的氣息,但其實心裡很是嚮往公主般的生活。

其實父母他們對我很好,很好,我雖有些丟人現眼的,但每次生日都必不可少的有了蛋糕的影子。

我的父親是一個電大畢業的,又是一個愛書的人,還是一個愛古董的人,他與母親是介紹相識的,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修摩托車的人,手上沒有多少錢可用,很窮。

我的母親初中輟學不上,在一家國營廠子幹活,年方十五就離開了家,她比父親小三歲,介紹相識後,不到一年就結了婚,又不到一年便生了我。

“在我認為就是我認為,以我的思想認為。

每個人都注重外表,可其實每個人的心都特別的髒,每個人如果都很重視內心,可其實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特別髒。

我認為的真實,其實本身就很虛假,可我仍想去要我認為的真實。”

高中。

晚自習過得很快,外面已經很黑了,我不是住宿生,是個走讀生,天黑了之後是有些危險的,不過還好,我家離得比較近,我也不怎麼著急,慢悠悠走著。

出了學校,外面變得燈火通明,這裡有一個夜市,賣什麼都有,異常的熱鬧,不過,我還是慢悠悠的穿過了夜市,走向我家所在的小區。

我有些怕黑,還有那偏僻的小道,我總會腦補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我回到家就已經十點多了,但我的父母,還有弟弟,卻還沒有睡覺,都在等著我。

這讓我感到了溫暖,家中的溫暖,我一直都在認為,我的父母對我是不公平的,但後來我才發現,他們,對於我和弟弟,都很公平。

“妞子,回來了,我估量著你也快回了,就又做了些熱麵條,這不你爸爸也剛回來沒多久嗎,你們一起吃吧。”我的母親進了廚房。

我進了廚房,說:“媽,我自己端就行了。”

“行。”我的母親笑呵呵地點點頭,出了廚房。

我看著那桌上的一大碗熱麵條,有些說不出的感情,眼裡有些發酸。

“還在廚房幹什麼呢?端出來吃啊。”我的母親從餐桌旁向廚房喊到。

“我這就端出去,拿筷子了。”我收了收心情,笑道。

這算是夜宵了吧,雖然我不餓,但我將那一大碗熱麵條都吃乾淨了。

我不愛吃麵條,吃完我就會肚子疼,但我那次吃下去的麵條,我並沒有肚子疼。

我是一個要做家務的人,所以,吃完了的鍋碗瓢盆,我是要收拾乾淨的。

“我不管在哪裡都是比較迷糊的,我雖然對時間有很清楚的概念,但我可能有像魚一樣的三秒記憶吧。

也有可能是我並沒有什麼夢想,沒有什麼目標造成的。

我的藝術細胞不錯,可我只是閒得無聊了才去畫畫。

是的,我很像一個標準的女屌絲。

我喜歡小說裡,二次元裡的那些所謂的屌絲英雄,很喜歡他們的那些逆襲,自己也曾幻想著,成為《龍族》裡面的哀小孩,喜歡裡面的場面,喜歡裡面的人物,性格,喜歡那所謂的孤獨。

曾經有同學說過,我性格孤僻,不好相處,我有些無奈,我這分明就是獨立自主,不求人!

我很不喜歡那些煽情的語句,但我在面對我在乎的人面前,經常會聽到和說過,這是避免不了的人之常情。

往往最難懂的人其實最好懂,而最好懂的人偏偏是最難懂的人。

我就覺得人很簡單,可我看到的卻是很複雜的人。

就像野草一般,看著就是野草,可深層意義來說,它可以代表大自然。

就像是中國字,看著很簡單,寫起來卻很複雜。

人看似簡單,但禁不住解剖,越往深處挖,越是看不透。

就像我在這裡講故事一樣,挖坑不斷,套路不少,只求入坑人,只求入套人。”

考試期間,是有晚自習的,10點之後才下課。

我雖然申請不上晚自習了,但這考試期間就必須去上了,母親又擔心我,就讓父親在我下課後去接我。

其實自己走回家也沒問題,可我想讓父親來接我,畢竟長這麼大,父親母親都沒有幾次接送過我。

在他們強烈自立自強的教育下,我並沒有怎麼學會如何真正的自立自強。

曾經,我後悔過所有事都聽父母的,怎麼我意志就這麼不堅定,怎麼就沒個主意呢?

我曾試圖改變,但發現我還沒有那個資本,我沒有為家裡做過什麼貢獻,我沒有從家中搬出去,我沒有在社會上奔波過,我沒有……

沒有做過的事情太多了,哪裡能比得過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的父母呢?

同時我也想要過分依賴他們,不是物質上的依賴,是精神上的依賴。

從上了小學,他們就沒有接送過我,我很羨慕那些可以被爸爸媽媽或者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接送的學生。

我看著他們黏在他們長輩的身邊,心裡滿是羨慕,我也想。

為此我還和父母他們耍過脾氣,但最後的結果是,我被母親很生氣地打了一頓好的。

“鈴鈴”

鈴聲響起,晚自習結束了。

我飛似地衝向學校門口,發現了弟弟弟弟。

“弟弟?”

我沒有看到父親的影子,有些失望。

“大姐,老爸老媽都來了。”弟弟大聲說道。

我抬起頭四處張望,最後在學校對面的公園門前發現了他們的身影,父親的背有些不直了,這些年這一家四口的吃喝拉撒都是靠父親的雙腿,聽母親說,夜裡父親睡覺翻身時,那腿就咯嘣咯嘣的響,也不知道父親這些年是走了多少路。

目前,雖然看著母親還年輕,可誰又知道她那髮間有著不多不少的六七根白髮?這些我都有在清楚的看著,可我又能做些什麼?弟弟現在也就剛剛懂事起來,倔脾氣是妥妥遺傳了父親母親,死犟死犟的,現在想想我又何嘗不是倔脾氣?

我時刻都在考慮著如何為家裡擔些責任,但現在我又能幹些什麼呢?

“大姐,快點,今天在這個公園逛一圈才回家呢。”弟弟已經跑到了對面,衝著我大喊。

我看著此時此刻已經站在一起的三口人,覺得很是美滿。

找了一個空隙,穿過人行道,走到親人的身邊,這短短的幾秒鐘,我卻希望停止下來,就這樣一直陪伴在他們的左右。

“愣著幹什麼,進去吧,現在已經不早了,看看燈,回家睡覺了。”

父親真是不解什麼風情,好不容易運量出來的感情,就這樣在催促中被打散了。

“知道了。”我有些不樂意地向母親那邊挪了挪。

這公園也沒什麼可逛的,在北方的秋天裡,晚上是有些冷的,樹上的樹葉零零散散的,也沒什麼好看的,花也開敗了,現在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生怕摔著磕著的。

“回家,這大晚上的,有什麼好逛的!”母親發冷地說到。

就這樣,四人灰溜溜的回了家。

這樣也不錯,一家四口熱熱鬧鬧的,盡現美滿之風。

人這一生到底能經歷多少件事才能結束,說起來並沒有人去統計過,不過,也沒有人會去統計這些,畢竟人在每一分鐘都能經歷不少的事了。

雖然,大事是事,小事是事,但人計較的只是顧及到自己利益的事,而非會去區分什麼是大事,什麼是小事,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必要去較真。

在你不相信別人的同時,他們也在不相信你。

當你對冷淡你的人熱情時,同時你也冷淡了對你熱情的人。

所以,你的面前總是有一面牆,在阻攔著對你熱情的人,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熱情。

我希望自己永遠是一個呆小孩。

一個人的時候是挺安靜的,但我更偏愛熱鬧的市井,看著旁邊笑著的,鬧著的這些人們,覺得像極了書中每一個人物的描寫。

現在我嘗試著寫書,不是勵志的,也不是其他哲理性的書,是現在挺火熱的小說型別。

相比那些勵志,哲理性的書,小說更像人們口中所說的:人的一生就像一本書。

我現在想寫的,便是那麼一本書,可以把我自己寫進去的一本書,不要那種轟轟烈烈的,高大上的,就一本寫著普普通通的人生小說便好。

“媽,我們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就寒假了。”我吃著飯和母親聊著天。

母親嗯了一聲,繼續吃飯。

這氣氛有點尬啊。

“期末考試不用壓力大了,只要你努力就行了,你那大妗,大姑大娘什麼的,都長了一張毒嘴,就愛看笑話,那也沒發,我也不好爭辯什麼。”母親開口說這麼幾句煽情的話。

“媽,你現在怎麼這麼煽情了,我都有一些想哭了。”我淚眼汪汪的。

母親嘆了一聲:“你奶奶,你姥姥,唉,你姥姥還好,你奶奶偏心你大孃家,你大姑家,你爸爸老小也沒什麼可爭寵的,就只能一個人打拼,你小時候也苦了你,但也沒有讓你包了什麼屈,生了你弟弟後,這日子才好過了,又跟鄰居打架,不得已這才搬出來住,也算改了你們這輩兒不是農民的性子。”

“媽,那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嗎?”我勸說道。

“你也算長得出息,沒光丟人。”母親又嘆上一聲。

也是,初三要不是喝出命了去學,不然,我也不會以最標準的錄取分進入景瀾高中,這最標準卻被解釋成命運好的恥辱,我那一百多天就是得了這麼一種運氣好的恥辱,也是可笑。

不過,運氣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我只是比其他的人運氣多而已。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在乎,明天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我笑了笑。

“行了,你不要臉可不行,女孩子要矜持,要知廉恥,人要臉樹要皮,這臉沒了人就完了。”母親撇了我一眼,又嘆了口氣。

我撇了撇嘴,我要再說下去,母親這張嘴啊,就停不下來了。

母親見我不說話了,也就沒說什麼了,就是不樂意,她還沒開始講呢,就被我給堵回去了,最後嘟囔了一句:“什麼小棉襖啊?養大了就不聽話了。”

呃…

算了,我什麼都沒有聽見,還是趕緊吃飯吧,母親這張嘴呀,也是怪毒的,反正在這家裡沒人說得過她。

“快放假了吧?”父親看著正在看電視的我。

“嗯,還有一個月。”我點頭應道。

父親沒有說話。

待了一會兒,又問弟弟:“作業寫完了?”

“早寫完了,大姐都檢查了,爸,一會兒給我簽字就行了。”弟弟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父親停頓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嗯。”

這天兒聊的,哎~

父親其實挺能說的,但前提是要喝了酒,沒喝酒啊,就一悶騷男,想象力太過豐富了。

平時和我們說話,卻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聊,道理懂得挺多,就是不怎麼用,也不知道父親怎麼一個人熬到母親來的。

我還聽母親說,父親以前可是個搶手貨,要不是母親漂亮,手段高明,也壓不住父親。

原來大部分女的都喜歡悶騷男啊,蔫壞蔫壞的那種。

“明天,我歇班,正好趕上週日,想去哪玩兒?”

父親終於悶了半天,說出了他的目的。

“爸,爸,我想去之前的那個公園,裡面不錯的。”弟弟頓時來了興趣,連忙開始叫道。

“我去哪兒都行,歇班還不在家裡休息休息?”

我有些看不起現在的弟弟,太沒志氣了。

“出去散散心,也是休息的一種方式。”父親理直氣壯地說道。

母親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冷的天兒,出去幹什麼?在家裡給我幹活!”

父親頓時就蔫兒,弟弟見母親開口了,也老實了下來。

這明顯的家庭地位啊。

說是讓父親幹活,母親可不放心,一家四口都是孩子心性,只不過母親和父親是成年人,智商也是成年人的,還有我和弟弟,這兩個拖油瓶,壓力很大啊。

反正,這個週日消停不了了。

……

大早晨,父親早早起來拎起弟弟出去慢跑,買了四份老豆腐,油條燒餅,幾袋鹹菜,就回來了。

週日我是比較懶的,肯定是賴床的。

母親也是比較喜歡睡個回籠覺什麼的,自然是賴床賴到底了,但並沒有耽誤幹家務活,做飯。

洗衣服什麼啊,那是我的活兒,畢竟是有洗衣機的。

快八點半了,我才磨蹭著起床穿衣服。

出了自己的屋,去母親那屋看了看,結果母親還躺著呢。

父親和弟弟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起來了,天天捂被窩,就知道不學好。”父親看著我,哼了一聲。

“……”

我已經聽這句話聽了七年了。

“好不跟你媽學,光給你媽學不好的,就不能學學怎麼做飯啊。”父親此時像個娘們一樣嘮叨起來。

老爸啊,別喝茶了,抬頭看看,我媽正在我旁邊站著呢。

當然,我是不會警告現在的父親的了。

“怎麼著了,看來嫌棄我了?”

父親手抖了一下,抬頭討好到:“沒有,沒有,這個小楠都上高中了,連個飯都不會做,我這不是說說嗎。”

“哼!”母親哼了聲,然後就去洗漱了。

這麼多年了,這倆人來來回回的,越來越愛吵了,吵起架來真是比孩子還孩子。

之後,我便如平常人一般,壽終正寢。)

(最後搞笑一下)

蕭希盼清醒過來,緊抿著唇,作出了一個決定,說:“清和,進入心境,會變性?”

“啊?”

清和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蕭希盼指的什麼。

“沒什麼。”

蕭希盼倒是沒有糾結心境裡是男是女,只是回味著擁有父母的感覺。真是很溫暖的感覺。

蕭希盼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清和看著有些吃驚。

“主人,可以離開了。”

蕭希盼收起心中所念,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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