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震動的東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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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能這種東西,最清楚它的,其實不是弒神者,而是那些可以用“神秘側”這樣的詞語來劃定的那批人。

作為神秘側,小到對單個事物的理解方式,大到整個世界觀的構架,都與科學側一方是兩碼子事,神秘側的人從不會用科學來解釋他們的世界,這就如同對於科學側一方的人而言,那些所謂玄奧的學說,也大多只是古代愚昧時期的歪理邪說一樣。

沒有人能夠同時遊走於兩者之間,因為越是瞭解就越會覺得無法溝通,兩者可以共存,但就“學說”這個方面,絕對無法溝通,甚至於,它們在現實中,即便能夠造就同樣的現象,它們做的也絕對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但就這個世界來說,科學側與神秘側確實共存的極好,它們是一種互相依存的關係。

即便神秘側的人,也需要生活,需要生活便需要科學的便利,而科學不能解決的事情,則就是神秘側出場的時候,它代表人類的最高能力。

或者說的直接一點,是人類對於非自然存在的最高抵抗力量。

這個存在,就是神靈,由人創造,卻凌駕於人之上,而且絕大部分時間是存在於另一個次元的強大存在。

權能,就是它們“回饋”給人類的東西,雖然,這種回饋並不是主動的。

代表同胞,而得到了眾神“回饋”的人類,就是弒神者,這批人隨著神話而生,直至今rì。

權能,便是他們在大地上行使意志的利器。

一代代的弒神者誕生,然後死去,他們的傳說被某些人詳細的記錄,分析,甚至反過來推導神靈的力量,最終,神秘側的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論。

權能不是魔術,不是咒術,不是忍術,更不是yīn陽術,又或者是作為其前身的道術等,總之,它與人間任何力量都不一樣。

不從之神是神話中的眾神在地上進行了實體化的結果,那麼權能,同樣是這些神靈在神話中的能力被具現化之後的產物。

所以它其實是一種概念,而不是人間那些以實際的能量運用為基本開發出來的術法技巧。

人和神之間,人是弱者,所以人需要學習,再鍛鍊自己的運用能力,最後才能達到想要的結果,即便如此,這種結果也受到自身能力的制約。

但神靈,以及擁有了神靈權能的弒神者不一樣,他們只需要腦中有了相應的想法,這個世界相應的那一部分所對應的“屬xìng”就會依據權能的“內容”而產生反應,直接為他們而向眾生顯現力量。

這不僅僅是作弊,更是不可理解,因為不是弒神者,不是神靈,根本不會知道那東西是怎麼用的。

對於一個只要想就會有相應現象出現的逆天玩意,縱然是神秘側的絕世理論大師,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因為他或者是她,除了瞎猜亂想,沒有別的可以做。

自然的,對於神與神,弒神者與弒神者,以及神與弒神者之間的戰鬥,人間的一切力量,都沒有分析的能力,不論多麼強大,只要還是人,面對這樣的戰鬥,就唯有等待結果這一途。

現在的rì本正史編篡委員會,就擔任著這種蛋疼的角sè。

大概,暫時不會有比他們更蛋疼的同行了——這個國家不但有兩個弒神者,還是處於同一座城市的。

要不是這兩個弒神者之間關係倒是不壞,估計這個組織的人還得蛋疼至少一百倍……

正史編篡委員會因為一批“老人”的存在,倒是比其他組織稍微另類一點,但這只是從外人角度的看法,從正史編篡委員會本身而言,他們對於某個賴了一千年了還不肯回去的傢伙可是很頭疼的。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腦袋上成天坐著一個神靈,尤其這個神靈還沒什麼節cāo,當年還是個不從來的。

願意供奉神靈,和願意和神靈一起共處,那可是兩回事……

不過,現在的正史編篡委員會可沒工夫就這一點煩惱了。

“哎呀呀,這可真是……該說是運氣好嗎,這個國家的兩位王,正好是完全相反的型別,不論是xìng格,還是力量的形式上。”

叫做甘粕冬馬的男子看著窗外的一片雪白,發出了疑似是無奈的聲音。

之所以說是疑似,是因為他的表情上可看不出有無奈的神sè。

“看起來,即便是清秋院家最美麗的花朵,也無法成為那位的‘鞘’啊。”

他現在在一座倉庫中,說是倉庫,但這裡似乎有dú lì的供暖系統——當然的了,這裡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倉庫,而是屬於委員會所有的,打扮成倉庫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為了其他方面的用途而建造起來的建築。

縱然是在這個全市大避難的時刻,這座倉庫裡也沒有一個外人,僅僅是十多人在此休息。

“甘粕先生,你這話是別有用心的想要挑撥家族與王的關係呢,還是要侮辱我等的忠義之心呢?”

甘粕冬馬的身後,一名大概是二十來歲的女子冷笑了一聲。

清秋院,似乎是一個yīn盛陽衰的家族,當代的家主,也是女xìng。

“哪裡哪裡,我哪敢抱怨王。”

甘粕冬馬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背後這個女子,他是知道的——看上去雖然只是如同普通上班族一般的打扮,實際上卻是一名強大的忍者,和他這種僅僅是後裔,專注於隱匿的型別完全不同,對方是一名真正的在役忍者,最重要的是,她來自於一個世代效忠於清秋院的忍者家族。

現代的影響也在這裡體現——縱然是神秘側的這些超自然力職業武鬥者們,在各自的組織裡,也是有退休之類的說法的……

扯遠了,甘粕冬馬不再說的原因只有一個,清秋院家族,現在向瀨川佑太奉上了忠義。

天曉得這個堪稱rì本名門中的名門的古老家族為何會打破常規的向一個弒神者這麼做,但甘粕冬馬很確定自己再這麼調侃下去,身後的女子搞不好會出手幹掉自己,絕對不會顧及自己的身份。

忍者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作為忍者的後代,他很清楚這幫人的湊xìng——表指望這些人會和誰講常識,他們唯一的常識,是忠誠,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根本就沒幾個和常識有關聯的地方。

“我家小姐只會成為王的助力,而不會是王的制約,請你記住這一點,如果再有此等言論,那就休怪我們不念與閣下同一組織的情份了。”

房間中,另外一人,此時也yīn森森的飄了一句。

這是一個男子,一身西裝,打著領帶,看上去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的一都市白領的樣子。

問題就是他偏生不算普通,他是一名清秋院家的咒術師,據說最擅長把人吊在半生半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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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甘粕冬馬覺得,跟這麼一幫人同處一個房間,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而就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腳下傳來了顫動,而且好像程度正在快速的脫離顫動的級別。

“糟……”

他反應過來了,衝向緊閉的大門。

不僅僅是他,房間裡的其他人,同樣緊隨其後,衝向了房門。

地面……不,是整個東京市,正在震動!

包括甘粕在內的這一群人朝門口跑絕對不是因為懷疑這座建築的質量,而是因為……

他們這些在常人眼中都屬於擁有神秘而強大力量的人,都可以感覺到,有一股真正的強大的力量,正朝這裡席捲而來!

不,這麼說其實並不恰當,應該說,這座倉庫,只不過是正好處於這股力量前進路線上的一粒渺小的,連路障都算不上的沙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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