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的這些官員與土匪,可以說是一丘之貉。彼此的關係,聯絡的甚為緊密。
若楚月逼得太緊,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像對付陶敏那樣對付她。
江城聽出了楚月的言外之意,苦笑道:“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暫由讓他們猖狂一陣子。我們根基未穩,不好強出頭,要比陶敏更有耐心才成。”楚月重新拿起話本,反過來安撫起江城。
現在他們拿的是反派副本,前期要是苟不住,後面的下場不會太好。
正當楚月捧著話本看的入神,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逼近。
“大人,苗卓在獄中畏罪自殺了。”何雨站在楚月不遠處,微微躬身道。
江城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狐疑道:“自殺?你確定是自殺,而不是他殺?”
若苗卓真的想死,那麼他就不會活著見到面見楚月。他嚴重懷疑,是張信他們下的手。
楚月倒是懶散依舊,翻過一頁,悠悠道:“人雖然死了,但是懲罰不能免。”
“周大人已命人將其剝皮萱草,掛在城門口示眾了。”何雨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如實道。
現在苗卓一死,那幫土匪一定人人自危。不過最應該擔心的,是張信他們下一步舉動。狗急跳牆什麼的,還是要提防一下。
楚月打了個哈欠,睏乏道:“今後若非特別情況下,你不要往這裡來。好好的跟著方遠。”
“是。”何雨沉默了片刻,領命離開。
臨近傍晚,春兒進來抽走楚月手裡的書,提醒:“小姐,張知府來了,現正在大堂坐著。”
楚月坐起身,理了理衣服:“把他帶到書房。”說著起身往書房而去,坐在桌前等著張信。
是不是因為苗卓的事?算了,一會見到人什麼都清楚了。
“小姐,張知府來了。”婢女稟報完,便將書房門推開,抬手請張信進去。
搖搖曳曳的燭火,照不清楚月的面容,只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張信聽得關門聲響起,躬身道:“撫臺大人,苗卓下午畏罪自殺了。”
“區區一個土匪罷了,也你辛苦跑一遭?還是張知府,在害怕什麼?”楚月緩緩睜開眼,靜靜望著燈下的張信。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似是剛剛睡醒。
話音一落,張信忙把腰躬的更低。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楚月在想什麼,明明看上去弱柳扶風,卻能順利到達青州。更別說,在飯局上的一番話。既不參與他們,也不全然旁觀。
張信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望向楚月所在的方向:“我以為您想借苗卓,打入土匪內部。”
“無論是不是,都要先向朝廷交差。你要知道,這幾年南越耗盡了朝廷的耐心。若再不做出點成績,朝廷派兵來剿匪。徹查這些年來,地方官的所作所為。
到時候,交不了差的人,可就不只是我了。”楚月撇了眼張信,坦然道。
呵,這些地方官沒一個乾淨的。她就不信,他們有膽子讓朝廷查。
張信頓悟,直起腰身,心有餘悸道:“還是大人思慮周全。如今青州附近的匪幫清理的差不多,接下來,您如何打算……”
“本官到底是個小小的巡撫,不知道哪天皇上高興,就把我調回京都。周大人、江大人才是長久留在這裡的人。”楚月適時的鬆口,順便提點張信一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信要是還明白,就白在官場上混了。
張信看了楚月一眼,笑呵呵道:“您是皇上身邊的人,我們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我希望南越不要鬧出大亂子,更不要吸引朝廷的目光。懂嗎?張知府。”楚月沒心情聽張信拍馬屁,只想早點解決,回去看會小說。
苗卓的死,對賀林、俞眉他們有警示左右。想必最近一段日子,能太平一些。
至於以後南越會如何,那就得看這些人打算怎麼玩了。
張信清楚楚月的心思後,眸中帶著幾分討好:“多謝大人提點,屬下這就去辦。”
等關門聲響起,楚月才懶懶的打個哈欠。起身回了廂房,準備睡一覺。
明天就是打卡任務的最後一天,不知道會有什麼獎勵。嘖,有點期待啊。
“張信找你作何?”江城見楚月走來,抬眸看向楚月,不解道。
苗卓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些人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楚月躺在床榻上,接過春兒遞來的話本,笑道:“想借苗卓的死,試探我的口風。”
口風?江城猜,應該是張信等人想知道楚月的態度,近而對症下藥。
如果楚月和陶敏一樣,那麼他們就會讓楚月成為下個陶敏。如果不是,那就拉她入夥。
春兒想冷哼一聲,一臉不悅:“他們這些人,不顧百姓死活,一門心思就知道巴結、討好您。這次若不是周姑娘和他一起去,怕是帶不回苗卓。”
“錯了。就是因為這次張信去了,庭安才不用費一兵一卒把苗卓拿下。”楚月笑著糾正。
這些人知道苗卓、賀林等人的弱點。更重要的是,賀林他們信任張信。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直接讓的張信引他們上鉤。
春兒停下手上的動作,震驚道:“您是說,他們是一夥的。”
“起碼在某些方面志同道合。”楚月拉了拉被子,把話本扔到一旁,睏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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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巡撫衙門。
楚月剛坐在書案前,就聽到系統的示意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獎品:謫仙濾鏡。】
濾鏡?她要玩意做什麼?不是,她就不明白。系統是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年代嗎?
“大人,這是去年的卷宗,已經……”何雨抱著卷宗準備彙報,抬眼的瞬間就愣住了。
此時的楚月,雖著官服,卻絲毫遮掩不了她的仙姿玉色。
白皙的皮膚上的五官美的令人心驚,卻偏偏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沾染之心。渾身散發的氣質過於清貴,令人想要靠近又怕的唐突了。
楚月半響沒聽到何雨開口,抬頭看到傻眼的何雨,不悅道:“好端端,盯著我做什麼?!說啊,這些卷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