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龍珠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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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龍珠轉世

此時,天門總壇。

南劍天靜靜的坐在一塊表面光滑的磐石之上,望著璀璨的星空,在他腳下是黑色的雲海。如一道道黑色的浪潮滾滾翻湧,隨風波瀾起伏。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皓月像銀盤一般高懸在萬里無雲的碧空裡,帶著一絲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閃閃發光。天上光華燦爛,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種“月光如水水明天”的意境。

柔和似絮,輕勻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片銀白的光暈,由深而淺,若有還無。沒有晚霞那般濃豔,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麼燦爛,只給人一點淡淡的喜悅,和一點淡淡的哀愁。

月亮還在黑黝黝的森林邊緣絕望地徘徊,山腳下河水不時地向上泛著銀光。樹梢微微擺動,林蔭道旁的樹木和恍如幽靈的雕像在其間投下長長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動,嘩嘩聲奇妙地穿過廣闊寂靜的夜。

黑暗是夜裡的統治者,在默默埋葬這個世界。

魔劍插在身旁,劍身幽藍色的寶石流轉不息,散發出邪異的光芒。南劍天望著空中的明月發呆,此刻,兩人共賞一輪圓月,相守同一份心情。彎月如勾,輕輕勾住過往。往日曾與她在那個路口邂垢。一幕幕回憶在心頭。

相見只恨晚,良宵恐無夢!

逼人的寒氣,摧得枝頭的紅葉簌簌直下。

風,席捲起地面上片片楓葉,紛紛揚揚的飄起,盤旋而疾舞。追隨著那幽藍的月光,飛舞交織,好一幅絕美畫面!

這景象悽絕,亦豔絕!

此時,只見一道倩影自天而降。影著月光,彷彿在月宮下凡的仙子,來者正是葛霜。

嬌小的面容異常清冷,及腰的青絲飄灑在腦後,瀟灑異常。如一名風度翩翩的書生。這是她一貫的妝扮。

猛烈的罡風帶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飄飄。膚色如雪。清豔不可方物。靈劍系於腰間,水蛇般的花枝翩翩起舞,盡顯美好身姿。若輕風撫柳葉,飄然於地,腳步翩然,她的每個腳點彷彿是在跳舞。

“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南劍天不必回頭也已料到來者是誰。對於葛霜特有的氣質他太過熟悉。每當心情煩悶時二人都會來到天門總壇,默默望月,於是他們總會不期而遇,似乎這已成為一種默契。

“你不也是嗎?”葛霜反問道。南劍天神色一滯。良久無語。

“你似乎另有心事?”

“我能夠清晰感到你與我一樣,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等待淒冷的月光的安慰。但我們卻又有所不同,因為我想念的是你,而你心中所念想的那個女人卻不是我,你的眼神出賣了自己,你終究無法忘記她?”

“你恨我,和我的多情?”

“曾經有過,但此刻卻不會。我明白,你只屬於我,至少現在我是你身邊的唯一。這似乎是一個可笑的理由,但你能夠留下已是對我最大的慰籍。劍天,你明白我最需要的是什麼,對嗎?我需要你的安慰。”

從沒有像今夜這樣感到脆弱過,淒冷的月光冷徹心扉。葛霜在身後輕輕的擁抱住他,緊緊貼著他堅實的後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靜靜享受這溫馨的時刻。

“我能明白,一直以來你都是最瞭解我的人,甚至超越了我自己。就在我離去之時,你卻一直在等待。謝謝你對我不離不棄,這份愛我會時刻銘記在心,默默溫故,默默留念……”

南劍天只覺心中彷彿流過一道暖流,滋潤著他乾枯的心田,眼角掛著感動的淚珠,晶瑩閃亮。虛空中,牛乳般的月光傾瀉下來,為戀人披上聖潔的紗衣。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間彷彿彈水之流,總在你無意間悄悄溜走。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轉眼間一年已然過去。在這一年中鳳菲已孕嬰有成,身懷龍種,是多少妃子求之不得的。若能順利產胎她將是當之無愧的鳳後,再加上至尊對她的寵幸,從此在後宮將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此時,天弓帝國帝都。

一名雙鬢斑白的老嫗腳步匆匆,見四下無人,當下步入鳳菲寢宮。此女人稱商老太,是負責為後宮妃子接生的喜婆之一。人已過半百,身體還算硬朗,走起路來叮噹作響。臉龐的輪廓依稀可見往年的風騷。

“老身拜見鳳後。”商老太但見鳳菲,連忙行禮,三宮六院之中誰人不知鳳菲是當今至尊最寵愛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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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本宮不必多禮,你叫我鳳兒便是。”鳳菲撫摸著高隆的小腹勉強一笑。

聞言,商老太神情一滯,在鳳菲身上她並沒有感到普通妃子的高傲與蠻橫。相反,鳳菲的親和力使商老太心神為之一松,望著對方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然意料到什麼。

“鳳兒?”商老太略感不自然:“老奴不敢,不知你此行喚老身前來所為何事?”

“並無要事,只是想請太婆為本宮接生下腹中孩子。”鳳菲道。

“這,每名妃子接生需要有至尊的懿旨才行,這些斷然不是老身能夠做主。”商老太倍感為難道。

至尊特設此令,多半是為保護皇家的血脈,若違背此令者,可以想象必受嚴懲。

“這些金銀首飾,權當本宮敬獻太婆了,還請萬莫推辭。”鳳菲取出一隻錦帕,裡面包裹的竟是金釵銀釵,還有一些碎銀,想必是她的私藏。

“老身怎敢?”商老太連忙推拒。這些金釵銀釵乃是能工巧匠打造,是後宮麗妃專用的飾品。其上無一不烙印有皇家印記,此事若被查實,則是抄家滅族的罪行。

“太婆請放心,萬事有我,至尊對我寵幸有加,即使發生什麼也由我一己擔下。”鳳菲的話無疑為她吃下一顆定心丸。

再者,這筆財物當真令商老太心動不已,這是她操勞一生也掙不到的財富,若得到這筆錢財大可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在鳳菲的百般推讓下,商老太勉強收下。

“鳳妃令老身一見傾心,我便捨命相陪,只是不知你準備什麼時候降生?”商老太受人錢財,她明白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也許快了。他好像已在蹬我肚子了?”鳳菲撫摸著小腹臉色難堪一變,只覺手間一熱。抬手卻見沾滿血跡。

“陽水破了。孩子就要降生了,來得真不及時。”沒想到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商老太也不免心中一急,當下連忙扶她平躺下。

此時,只見虛空中祥雲朔月,一派祥和的氣息。籠罩方圓數十裡。陡然,七彩霞光四起,一尊神氏自天而降,憑空虛座於雲端。正是文曲星君。主掌天庭文禮,甚至神明轉世也由他一手操控。

“火龍珠轉世!”文曲星君大手虛指,一道七彩鴻柱貫徹天地,籠罩三宮六院。只聞龍吟一聲,一道火龍虛像直衝鳳菲所在寢宮。方圓百里清晰可見,面對眼前的異象,下界百姓皆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紜。接著,天際雲端無盡祥雲不消而散,下界宮闕,再次恢復平靜。

幾乎與此同時,正在國師府靜修打坐的天機之子被就此驚醒,他已然察覺這些。上界的氣息竟無限傳達,籠罩凡間每個角落。

“天界神明轉世,而且降臨在後宮,是皇室的振興,還是沒落的開始?”天機之子掐指暗算,臉色陰晴不定。

此時,鳳妃寢宮:

商老太入宮多年,所做皆是為妃子接生的差事,可謂輕車熟路,在她的引導下鳳妃順利生產。床腳下一盆血水,潔白的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伴隨一聲淒厲的慘叫,鳳妃終於完成生產。

只覺全身虛脫,香汗淋漓,無力的靜躺在床,呆滯的目光望著房頂,因為下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幾乎昏厥過去。在這一刻,她彷彿走完一段艱辛的歷程。在生產後,每個女人都會有一段象徵性的虛弱期,需要用心調養方能漸漸恢復。

“恭喜鳳妃,生的竟是一個胖小子,從此至尊對你的寵愛必定更上一層樓。”商老太喜形於色,床頭上鳳妃臉龐綻放蒼白一笑。

“這名小子體質倒是非同尋常?”

只見此子通體赤紅,彷彿要燃燒起火來,右腿生有七十二顆紅痣,乃是傳說中的帝王之相!

商老太為後宮妃子接生千百,卻還從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禁呸呸稱奇。

“這個孩子他本不當來到這世上的。”鳳菲喃喃自語。此時,商老太早已退去,碩大的行宮內空留她一人。

鳳菲披散著頭髮,身著寬鬆的睡袍,顯得分外慵懶。因為方才生產過,身體元氣消耗極大,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臉色慘白。望著搖籃中的男嬰發呆,這個孩子至尊還被矇在鼓裡,但是他的骨血無疑,要不要告訴他?

每當心亂的時候,鳳菲習慣性的取出那塊暖陽寶玉,其上傳達出溫馨的氣息,就像他人一般溫厚。其中散發出精粹的元氣在溫暖她的身心,彷彿一道暖流,在心中默默,默默的流淌……

“她竟又想起了我。”

與此同時,遙隔一方的南劍天已然感知到這些。他指間那道秘不可見的萬劫情絲此時竟彷彿活物,光華大盛,流轉不休。每當他們想起對方,萬劫情絲就會如此這般,所以,南劍天在第一時間感知到她的思念。

當鳳菲狠心捏碎暖陽寶玉的那一刻,只見面前虛空一蕩,南劍天憑空出現在她面前。兩人彼此對望,含情脈脈,良久未言。鳳菲臉龐綻放蒼白一笑,美目中蘊含著水霧。

此時,她感到自己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只有面對他,她才感到自己像個女人。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熱切與冷漠,兩人之間彷彿有一道無可逾越的鴻溝,永遠劃在面前。

他們想彼此親近,卻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只覺心中有千言萬語,然而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一切顯得分外矛盾,就像兩個人的心情,久久未定。

“你,來了?”

鳳菲抬起的手最終又放下,南劍天令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忌憚。還記得那一次他曾輕輕將自己攬在懷中。然而此刻卻不敢去牽住他的手。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後宮,也是最後一次。暖陽寶玉只有一塊,所以這是我們僅有的機會。”當南劍天想起那一夜至尊將鳳菲壓在身下的一幕時,他的心迅速冷靜下來。

“今天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也許是我變了?”鳳菲披著寬鬆的宮袍。面色悽楚動人。此時的她更像鳳後!

“在現實面前沒有人會不改變,人無時無刻不在變。包括她身邊的東西!”南劍天似有所指。

鳳菲與南劍天二人再度陷入沉默。暗中,藍衣女僕已竊聽多時,這些無一例外地落入她的耳中。這時,一陣嬰兒的哭啼聲打斷這陣相對的沉默,南劍天同樣注意到搖籃裡的嬰兒。望著鳳菲憔悴的臉龐他隱隱意料到什麼,心中被莫名刺痛。

他靜靜走向前去。望著搖籃中的嬰兒,報以自嘲的微笑。但當他看到嬰兒右腿七十二顆紅痣事,目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逝,而且此子通體赤紅。顯然,南劍天已察覺靈嬰的體質非同尋常。

“他真的很可愛,我應該恭喜你,你終於如願以償?”

“這個孩子本該屬於你我,對嗎?我能夠感受到,其實你對我是有感覺的,當你得知我的身份,便已心懷懵懂,不要再自欺欺人。”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生生的將兩個原本親密的人隔為疏離。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切膚之痛?”

“只是因為這個孩子?你說的不錯,我們已無法回頭,永遠,永遠……”

“你不會只為對我說這些吧?”南劍天一掩傷感。

“還能再陪我坐一會兒嗎?只要能聽到你的聲音就是我最大的慰籍。”鳳菲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你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不可以,何必強求。鳳菲,你我緣盡於此,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會,你好自為之。”言罷,南劍天不再多留,當下催步離去。

“劍天,我還有最後一樁心願,請求你務必答應我。”鳳菲險未昏倒在地,她所對南劍天所寄的感情在此刻一覽無餘。

“有話但講無妨?”南劍天頭也不回冷聲道,他不忍再看對方憂傷的臉色,這段埋藏的感情猶為殘酷。

“我只想請求你將這個孩子帶走,將他送給一戶普通人家收養,從此讓他做一名不受權柄困擾的普通人。我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在有朝一日重蹈我的覆轍。”

“若此事洩露,至尊會殺了你的,你不會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南劍天不禁為之動容,突然發現作為一名女人的辛苦,尤其是做一名母親。獨自承擔下一切,默默把苦水向心裡咽。

“我的世界都已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沒有明天。在我的意識中,已沒有‘後悔’二字。我與至尊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感情,這份愛更沒有延續下去的意義。這個孩子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決定了,藉此時機將他送出宮去。在帝都你是我唯一可信的人,希望你能助我達成這個願望,此生是我欠你的。”

“這個孩子的確長得很可愛,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南劍天回轉過身,抑人的目光再次恢復柔和,重新打量著搖籃中的嬰兒。

對於南劍天的轉變,鳳菲神情一滯,但又迅速回過神來。

“至於他的名字,就叫至尊小寶吧!”

鳳菲腦中靈光一閃,隨後將搖籃中的嬰孩抱起,小心翼翼交到南劍天手中。當至尊小寶落入南劍天懷中竟出奇的停止了哭泣,改用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名陌生青年。雙眸彷彿被天使的眼淚擦過,沒有一絲瑕疵和塵埃,美麗中流動光彩。

看著他天真無邪的樣子南劍天啞然失笑:“看來,你我之間倒是緣分一場。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你多多保重。”

“南劍天!”就在此時,只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脆喝,隱藏暗中多時的藍衣女僕挺劍殺來,直取南劍天前心。

“藍衣,不得放肆!”見此,鳳菲不禁花容失色,連忙厲聲喝止。

劍鋒就在南劍天眉心三寸處穩穩停住,劍尖寒光閃現,甚至能夠清晰感受到其上傳達出的陣陣寒意。只是自始至終南劍天冷目相望,甚至眼睛未曾眨動。

“南劍天,從即日起不要再來攪擾我家主人,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藍衣女僕雖然劍指南劍天,但她卻明白自己輸了,當出劍的那一刻就輸了。自始至終對方都未把自己放在眼裡。方才他若是出手,自己不會有任何機會。(未完待續。。)

ps: 丈夫出差半個月,剛到家,妻子就告訴他:“在你出差期間,賊闖到了家裡了。”

丈夫焦急的問:“偷走了什麼東西沒有?”

妻子委屈的說:“東西倒是沒有丟,只是晚上房間黑,也沒開燈,我以為是你回來了!然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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