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會飛的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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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會飛的毛驢?

九九一一行數十人依舊在漫漫沙漠上不緊不慢的前進,趕在去往聚財客棧的路上。就在此時,前方突然響起一陣悅耳動聽的馬鈴聲,蒼茫大漠無盡銀沙,虛空中彷彿下起流火。極端的天氣使一切生命滅絕,誰會在這裡出現,難道事情有變?

在此處左右無援,若遭遇強敵不免惡戰一場,九九一和神行四使無不如臨大敵,手握劍柄全神警戒。

卻見前方出現一道滑稽的身影:一名頭戴斗篷的黑衣男子騎著一匹毛驢悠悠走來,只是毛驢胸前有一撮紅毛鮮紅似血,九九一不知這代表什麼?而毛驢胸前還掛有一隻魂鈴,音波不斷擴散,悠揚的鈴聲在此傳達而出。

常年在沙漠中行走的商旅向來身披白袍,這樣可以反射陽光,使人體免遭暴曬的毒害。而神秘男子卻反其道而行之,全身上下黑個徹底,被黑衣黑布完全包裹其中。最為可笑的是此人竟騎一頭毛驢行走在沙漠中,以它蝸牛般的速度想走出這片大漠不知走到猴年馬月。

毛驢在暴陽下昏昏欲睡,只是機械的邁著步子,對此,神秘男子竟不以為意。伴隨毛驢起伏的節奏哼唱著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只是他眼中卻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直視為首的九九一等人。

在熾盛陽光的照射下,透過斗篷隱隱可見其面部割滿縱橫交錯的劍痕,使他陰森的臉色更顯猙獰。

當九九一看到眼前滑稽的一幕不禁啞然失笑,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果然無錯,眼前此人便是十足的笑料。而神行四使卻戒心不減,在他等看來眼前此人不是傻子便是奇人。不得不防。

對方竟僅憑一匹毛驢在沙漠中苟存,由此可見一斑。就在此時,神秘男子在商隊前駐定攔住神行四使一行人去路。其胯下毛驢竟一掃頹靡,目中精光四射直視九九一坐騎千里馬。只是對方竟無視這個低矮的傢伙,沉鳴一聲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甚至做出一個人性化的動作,淬地一口吐沫,以示鄙視,引得毛驢悲憤的刨著腳下的沙塵。而這一切都落入神秘男子目中,僵硬的臉龐表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態。

“你是什麼人,可是在沙漠中迷失向我們求救而來?”九九一首先道。

“求救?簡直是千古笑談。我已在這片沙漠生活了數十年,對附近的水源如數家珍。我為何要向爾等乞憐?如若你們迷失了方向,我反倒可指教一二。”神秘男子竟不為所動。

“噢?如此說來倒是本座的不對了。”九九一感到眼前此人煞是有趣。

但神行四使卻不以為然,當聽聞對方聲稱已在大漠中生活數十載時,更是心神為之觸動。眼前此人恐怕大有來歷。絕非表面可善欺之輩,對方在此時出現更不知欲意何為?神行四使不禁戒心再起。

“那麼閣下找上我們是來作甚?”神行四使代問道。

“不為其他。只為討一壺水喝。還望諸位不吝!”

“討水?我想壯士找錯了人家,此行我們雖然帶了不少水,但卻要供這麼多人飲用,已是捉傅見肋。若在大漠上每人都施一袋水,只怕不出三天我們便已水盡糧絕,在大漠中焦渴而死。為了大局著想。壯士的請求本座不能答應。”九九一嚴詞拒絕。

“沒有水,血也可以!”神秘男子陰鬱的聲音再度響起,猩紅的舌頭舔著嘴角,目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喝血。難道此人當真是瘋子不成?”神行四使心神為之一震。

“閣下既然熟知大漠各處水源,為何不自己尋找,反而在此強人所難,莫不是在強詞奪理有意刁難。九九一大人已表明心態不會借水於你,你若識相還不速速退去,若繼續糾纏耽擱了我們行程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施不施水全憑各位大人的心意,既然如此我唯有作罷。”神秘男子話雖如此,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退去,我等趕路要緊,豈有時間聽你在此多言。”

“我們的事雖然已解決完了,接下來該算一算你我畜生之間的事了。”神秘男子詭秘一笑。“畜生之間的事?你我雙方初次相遇素不相識,主人間尚未發生什麼,畜生間反倒發生了事。閣下的話簡直把我說糊塗了,還請不吝賜教!”

“方才你的千里良駒羞辱了我的坐騎,此事總該給我一個交代才是。”

“我的坐騎鄙視了你的毛驢,你竟還向本座討要說法,簡直是千古笑談。”九九一不禁仰天狂笑一聲。神秘男子胯下坐騎聽得對方對自己的稱呼不禁目露悲憤之色,直視九九一。“難道有什麼不對?”九九一在畜生的注視下心神竟錯愕一動。

“只是你如何得知這些?”九九一問道。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我和坐騎朝夕相處數十載,與它心悉相通,它在想什麼我這主人自然清楚。”

“噢,竟還有這等奇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不知閣下想如何處理此事?”

“畜生的事自然由它們自己解決,你我同是身為主人不便插手,以我之見讓它們比賽一場更加公平,拙劣自見分曉。”神秘男子冷聲道。

“什麼獸有獸語,簡直是一派胡言。感情是因我等不願借水於你,而你卻借題發威專找不快,我們急於趕路豈有時間與你?嗦,若再不讓出一條路來休怪本座對你不客氣。”

神行四使早已慪火多時當下就欲發作。誰知神秘男子竟無視這些,雙目如刀緊盯商隊之主九九一,只是頭戴斗篷掩飾了殺機,使人難以察覺。

九九一大手一揮打斷他的話,不失豪爽道:“神行四使,不得無禮。好!本座便答應你的請求。讓二獸公平比賽一場,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且慢!”神秘男子突然打斷他的話。

“怎麼,難道你怕了嗎?”九九一冷笑道。

“怕?我何懼之有,只是沒有賭注的賭約有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覺得嗎?”

“怎麼,你又想玩什麼花樣,這場賭約你想要什麼賭注?”九九一隱隱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對方的圈套。

“哼!這個賭注只怕你不敢下。”神秘男子有意以言相激。

“簡直是笑話,想我九九一在西域商界乃是一方大鱷,通吃四方,可謂富甲天下。有什麼賭注我不敢下,你倒是說說看。”

“我的賭注就是你身後那尊玉佛,這個賭注你到底下是不下?”神秘男子陰笑連連。聞言,九九一和神行四使不禁臉色大變,對方竟一口道破車上所載貨物。只怕此人的目的絕非借水那麼簡單。難道他是為玉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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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在暗中另有幫手,但神行四使透過神念探知。方圓數十裡應該無人才對。難道是我等多心了?只是眼前此人身份有太多疑點,不得不防。

這尊玉佛乃是九九一的全部身家,行事自然慎而又慎,思慮再三最終他心念篤定,咬牙狠聲道:“好,本座便答應了你。”“九大人。小心其中有詐!此人來路不明,萬不可輕易許下賭約,不然悔之晚矣!”神行四使心中大急。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本座就不相信千里馬還比不過一頭毛驢,蝸牛和兔子賽跑,聽來都覺得好笑。我的賭注是這尊玉佛,那麼閣下的賭注又是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唯有這副七尺之軀。若我輸了我一人一獸的生死便隨閣下取捨,絕不反悔!”

“難道他真的瘋了不成,為逞一時之氣竟應下賭約。”

“惹九大人不快,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在此承下必輸之局。”一時間,商隊之後眾武丁議論紛紛。但在神行四使看來此事必有蹊蹺,毛驢與千里馬賽跑必敗無疑,但對方竟表現得自信滿滿,難道他還有什麼依仗?

“好,我們一言為定,不過你輸定了。但是那時本座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終世與我為奴,而這匹毛驢便負責磨莊園上下所需的全部米麵,因為你的愚蠢你和這畜生將會喪失畢生的自由!”九九一豪言道。

“我看倒未必,莫要高興的太早了!”神秘男子冷笑一聲,竟化掌為刀,凌厲的劍氣脫掌而出在地面上劃下一道賽線。

“竟是修行者!”九九一和神行四使皆是訝然一聲。對方有意隱瞞真正實力,只待立下賭約再行施展,此人必有更大的依仗。

但無論如何玉佛都不容有失,若走失這趟鏢神風門聲名何存?鏢主更不會饒恕他等,若眼前此人有心染指玉佛,神行四使將不惜一切手段斬殺之捍衛神風門威名,無形的殺機瀰漫當空。

“九九一,我們可以開始了?”神秘男子道。如果說先前的他只是一名無足中庸的小輩,而他現在所給人的感覺卻是深不可測,似乎一切事態都在他股掌之中。

“好,為免他人說我九九一以良馬欺你,便讓你先行一步。”

“哼!死到臨頭竟還在此充大,也罷,本座便承下好意不再禮讓。九九一,你可給我看好了。”神秘男子話音甫落,只聞毛驢仰天長鳴一聲,脖間翎毛抖擻一掃頹靡之態。胸前一撮紅毛血光畢現,接著竟如同神助腳下生風身形如離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隨滔滔鐵蹄聲絕塵而去。

“這,怎麼可能……”見此,九九一、神行四使無不震驚當場,對眼前一幕的驚訝無異於一個嬰兒剛剛降世便會跑路說話,甚至一拳把一名年輕力壯的青年打翻在地。九九一不敢再有大意之心,當下催馬直追而去。

少頃,只見一道身影如旋風席捲而來,最先到達始發地的竟是那名神秘男子。九九一敗局已定,此事該如何了斷?神行四使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

一炷香時間過後,九九一姍姍來遲,馬匹在沙漠中快速奔走極為消耗體力,此行下來千里馬竟有些微喘。而毛驢自始至終泰然若定。優劣等階的差距不言而喻。千里馬望著神秘男子身下坐騎不禁氣餒的低下頭,鼻孔高鼓猶在喘著粗氣。

“九九一,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神秘男子冷笑道。

“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為什麼?”九九一發出不甘的怒吼,千里馬竟真的敗在一頭蠢驢手下,說來都讓人難以置信。

“願賭服輸,九九一,從今天起玉佛就是本座的了,失去玉佛你將一無所有,淪落一方。若你肯屈尊便罷。每日在府上攆驢拉磨,本座自然不會虧待於你。若我心情舒暢了沒準還會另有賞錢,但你這一生卻翻身無望。”

還記得這是先前自己親口說出的話,現在聽來顯得格外刺耳,彷彿一個無形的耳光打在臉上。九九一臉部橫肉一陣不自然的抽搐。陰冷的目光直視神秘男子。若非顧忌聲譽只怕他早已出手擊殺對方,玉佛乃是他的全部身家。自然誓死力爭。豈容多讓?

“閣下步步為營將我逼得狼狽不堪,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機,在下實屬欽佩之至。我早該想到這一切都是你精心設定的陷阱,引誘我一步步走進圈套,現在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自古兵不厭詐,你沒有輸給我。而是輸給了你自己,只因你太過自大,把自己的機會一次次拱手相送。九九一,現在便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本座言出必行。只是你拿什麼證明自己贏了這場比賽,我怎知你是與不是中途折返?”

“哼!本座早已料到你會食言,看來果然如此,不過我早有準備。這是我在十里外採取的一株狼毒花,它足矣打破疑點,九九一,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狼毒花乃是大漠第一毒草,凡人觸之必定全身腐爛而死,成年體狼毒花可使人直接化為一灘膿血。而眼前神秘男子將狼毒花徒手握在掌中竟渾然無事,當真是為奇人。

“現在我方人多勢眾,閣下難道未看清大勢,而玉佛價值連城乃是我的全部家當,必定誓死力爭,這份大餐只怕你吃不下。我本不想以勢壓人,你若就此離去我可以只作什麼都未曾發生,你要的水也一併拿去。”九九一將一袋水當空丟向神秘男子,但就在上空水袋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所阻,隨後應聲炸破,一朵水花當空綻放。

“竟敢拒我好意,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九九一臉色陰沉殺機陡盛。

“我要的不是一袋水,而是討回一個公道。”神秘男子毫不退讓。

“年輕人,你實在太固執了,這只會將你反害。說,你到底要多少銀兩才肯罷休。”

“九九一,你未免太過小看了我,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人的氣節萬金難贖。我說過,贏了這場比賽就要取回我應該得到的,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過分貪婪只會使你輸得一無所有,玉佛價值連城,豈是你這等小輩所能染指。”

“一幹言而無信的小人,既然你不肯兌現承諾,本座唯有自己強取了,既然你不義,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竟敢威脅九大人,現在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眾武丁拔劍一湧殺來。

“既然你們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快退下,不得有違!”九九一厲聲喝止,再施援手已是不及。

只見神秘男子大手緊攥狼毒花被碾碎為毒粉,伴隨掌勁席捲四方。所過之處但凡吸入毒粉的武丁無不發出淒厲的慘叫,全身皮肉層層潰爛,隱隱可見森然白骨。

當前幾人則骨肉消融殆盡,化為一灘膿血,即使倖存者也已失去再戰之力。被毒瞎眼睛倒地痛苦掙扎,發出殺豬般的慘嚎,生死兩難。

“有我神風門在此你竟還敢造次,簡直是目中無尊,今日便斬你以儆效尤。”神行四使拔出寶劍,腳踏馬蹬身形沖天而起,三柄功名劍劍身如銀水輕顫,寒鋒直指端坐在馬背上的神秘男子。

“簡直不知死活,你神行四使雖然名動江湖,但對本座而言卻是中庸之輩。既然爾等不明是非,留之何用?”

“錚!”神秘男子自靴間拔出一柄短劍,竟在傳說中的三大魔兵利器之——魔天刃。

神秘男子魔兵連連虛斬,數道驚天血鴻當空劃下。在三雙驚恐的目光中神行四使慘叫一聲被當空斬落,三人來得快,去勢更快,殘肢斷體隕落在滾滾流沙中。三柄功名劍從天而降橫插於地,主人身死隕落劍身輕顫悲鳴不已。短短瞬間戰局突變,方才威風無限的神行四使現在卻已身首異處。

神行四使如此高強的身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將,對方到底有多強?九九一眼角抽動,心神狠狠為之一顫。

“魔天刃?你是……域外沙漠第一大盜——大漠雄獅?”九九一終於料想到什麼,西域之大誰人不知魔天刃乃是大漠雄獅的招牌。(未完待續。。)

ps: 求打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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