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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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絕處逢生

“妖孽,你身為魔族中人,卻來此擾亂大比,簡直是藐視公堂,辱沒我東土帝國天威。我必剪除魔羽,以正視聽。”莫愁一番痛數,催掌就欲將南劍天斃於掌下。

“莫愁,你竟然因一己恩怨,私自插手大比事宜,使武者怨聲不得伸張,眾人更是其憤難平。我天弓學院百年嘉譽就此盡毀你手,豈容你再造次下去。”

馮剛拍案而起凌空飛渡,袖風一鼓,數道無形的勁風徑直將莫愁掀翻而起。單手暴漲,南劍天如小雞般被伶在手中,徒手撕裂虛空,身形隱沒於時空裂縫之中。

徒手破碎虛空,如此大能手段讓眾人直看得目瞪口呆。莫愁身形落定,不免震驚當場,他本以為自己和馮剛功力相差無幾,直到此時才明白大錯特錯,方才馮剛若想殺自己只是舉手之勞。

可他為什麼甘於因為一個後生而與自己反目成仇,難道二人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時空裂縫內,南劍天憑空虛坐,馮剛當即為他運功療傷,精純的元力源源不斷的灌輸進體內。只見南劍天神情一振,臉色頓時好轉,目中精光四射只覺體內靈力充沛,瞬間恢復到全盛時期修為。

“謝院主,再造之恩來日必定厚報!”南劍天跪地稱謝。

馮剛點頭面露欣賞之色道:“南劍天,今日你大敗杜飛可謂是鋒芒畢秀,但卻因莫愁橫加相阻,致使錦繡前程毀於一旦,對此,你可是懷恨在心?”他目現駭人的精光。

“學生不敢,院主對我有授藝之恩。對此我感激涕零怎敢懷有二心。”南劍天道。

“如此甚好,我那師弟快意恩仇,只是拘於小節,行為過分偏激,不免讓人心生痛惡,這是他的優點,也是最致命的缺點,遲早有一天這會害了他。南劍天,方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所使的乃是魔武經典。你給我老實交代,這種秘法到底從何處所得?還有你的身世,都給我細細道來。”馮剛目中殺機畢現。

“我只是天弓國一介賤民,隨主人來到天弓學院,得幸修為小有所成。在一次外出歷煉中。機緣巧獲魔書一卷,勤加習練方有今日成就。只是不該急功近切。原本想藉此在年度大比上一展雄風。卻未曾想因此招來禍事,更疑為邪魔歪道,險被誤殺滅口,真是不勝心寒。”南劍天有意隱瞞在天書院竊取《天書》之事。

馮剛見他心胸坦蕩,不似在說假話,多半已相信了他。當下道:“無上魔功講求的是奪天之巧,逆天行事,它能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在一夜之間成長為絕世高手,相反則將他毀滅。就此墮入萬劫不復之境。可謂是利弊並存,這柄雙刃劍且看你如何揮舞。南劍天,難道你不怕就此墮入魔道。”

“人有何仿,魔又何懼,只要守住心智不失,不為心魔左右,縱然身在魔道也心向正義。倒是某些人徒有虛表,滿口正義言辭暗中卻行走狗之事,這種人猶為可恨。”

“你所言有理,難得你深明大義,南劍天,你既然心向正道,那麼你可知我是誰?”馮剛有種直覺,南劍天必定大有來歷,因此出言試探。

“院主說笑了,對於您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劍天絲毫不敢大意,想到現在自己身處未知時空,只怕言下有失,被對方殺死滅口。

“那麼你可願拜我為師,從今日起向我學習道法?”馮剛深知像南劍天這種身懷異能,且潛力無限的後起新秀,如果不能收歸己用最好將他毀滅,不然當他迅速崛起回頭卻與你為敵時,那時再想將他剷除就難了,養虎為患,悔之晚矣,莫過如此!

“我對院主仰慕已久,今日天賜垂憐幸蒙法眼瞧拙,徒兒願尊師令,為尊上效犬馬之勞。”

南劍天當即大表忠心,他明白要想活命就得暫低人頭,想為師尊佛陀報仇雪恨就必須先向敵人學習。當然,魔陀並非誠意收徒,只是見南劍天天資秉異,不禁生出利誘之心,以此加以收買和控制。希望日後此子能有用武之地。

“很好,若你能真心為我效力,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這樣,改日我對你傳授一二,算是為師對你的見面禮了!”馮剛道。南劍天受寵若驚佯作感激涕零,連連稱謝。

此時,莫愁正走在回舍下的路上,臉色不悅,明顯還對南劍天的事耿耿於懷。並且,直覺告訴他,院主馮剛還有更深一層的身份,這令他揣測難安。

“莫愁,你給我站住!”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眼前身影一晃,去路已被人攔住。來者正是寒雲,曾經引薦南劍天入院的導師。

原本他只是想讓南劍天在同級大比中脫弈而出,為自己一爭榮光也便作罷,卻沒想到南劍天實力如此雄厚,越階挑戰不在話下,更闖入四強與杜飛一決高低。

可謂技驚群雄,寒雲不禁大喜過望。只是眼見南劍天就能擊敗杜飛,莫愁卻突然橫出阻加,使之功虧一簣,無緣首席寶座。寒雲生性直言不諱,見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譽被他人巧取豪奪,他豈能容忍?一氣之下便踢腳上門前來理論。

“寒雲,你竟敢對院主不敬,這就是你對待上尊的態度?”莫愁聲色俱厲道。

他雖然已料想到對方的來意,卻絲毫不肯禮讓。在天弓學院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就連馮剛都不能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院主莫怪!只是因為今日之事令我其憤難平,不免快言幾句,但有關年度大比之事我仍要討個說法,還望院主秉公行事。”寒雲道。

“既然你要討說法我便給你,從今天起罷免寒雲班主之職,永不再用。”莫愁袖袍一鼓,一道勁風將寒雲掀翻在地,隨後揚長而去。只留寒雲一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雞。莫愁一句話,便決定了他的去留。

此時,南劍天腳步匆匆趕在去往寒舍的路上,他準備收拾行囊離開,求學之路就此慘淡收場。

“南劍天,你就要離開了嗎?”背後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辰天,是你?”對方的到來多少讓南劍天感到意外。

“原來你還記得我,南劍天,我曾有阻你追殺殺戮之子,你定然懷恨在心。我說的可對?”辰天道。

“我們都是在命運之下負偶頑抗的人,而你只是在反抗壓迫,何錯之有?”

“難得你能這麼認為,南劍天,我可以看得出你實力雄厚且不甘寂寞。其實年度大比首席之位本應非你莫屬,但卻因為遭受不公的際遇而落得如此下場。難道你不恨?”

“我本無心首席之位。只是為了證明我比杜飛更強,才去努力贏得此戰,我認為自己已經得到所想要的,何必在乎所謂的名聲。”

“南劍天,你我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在社會最底層站起來的強者。並且你在困難之時曾有助於我,對此我心懷感激,更在乎與你的友誼。只要你我二人聯手,齊心合力。何愁不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現在我誠意相邀,真的期待能與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對不起辰天,經歷今日之事,我才方知人生如夢,我已無心再插手江湖恩怨。辰天,適可而止,你該收手了,不要讓仇恨遮蒙了雙眼,殺伐之念太重則易墮入邪魔,你好自為之。”當下南劍天催步離去。

辰天臉色頓時變得陰冷下來:“南劍天,你雖然對我好言相勸,但我卻不會感謝你,不是朋友便是敵人,我不能容忍有比我更優秀的人存在,若有機會,我定殺你而後快。”

深夜時分,南劍天正打座靜修,進入一種奇妙之境,只覺六識如洗周圍一片清明。突然,衣袂獵獵破風聲傳來,並迅速由遠及近,凌烈的殺氣連帶壓制之力籠罩四方幾欲讓人窒息,以此便知來者不善。

“不好,有高手來襲!”南劍天大驚失色,未及做出反抗,只聽“嘩啦”一聲,窗子被一切而開,一隻森白骨手直取南劍天。

南劍天避無可避,當下縱身破頂而出。只見一名白眉老者憑空虛浮,鶴髮童顏道袍無風自動,頗有仙風道骨的意味。給人以深不可測的感覺,南劍天自知斷然不是對手,已然心生退意。

“你既然身懷白骨大法,定是鐵骨門的人無疑,可你我素不相識,為何欲行加害於我?”南劍天憤聲道。

“南劍天,我乃是鐵骨門太上長老,雖然你不認得我,但是我卻認得你。想我高家本就人脈單薄,你一人就斬殺我高家子孫三人,真是讓我急煞了眼睛。本座一直都在參悟玄功,本無心世俗之事,卻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高家葬送你手,攪擾本座靜修讓你納命來償!”

太上清殺機陡現,單臂暴漲骨手如雲向南劍天當頂鎮壓。南劍天頓時駭然,同樣是白骨大法經對方使出竟有如此神威,自己終究境界太低,難以將其威能發揮出來。但眼下生死當頭不及多想,當下全力催動踏風靴準備溜之大吉。

卻致命的發現自己身形被籠罩在掌風之下寸步難行,不禁震驚當場,一掌之威已是如廝!讓人難生反抗之意,今日豈有不敗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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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劍天心中大急,當下身形一矮就此消失當地。白骨掌一拍落空,在地面上留下一隻方圓十丈的巨大掌印,土層深度下沉,直將地殼內部的南劍天震得氣血翻騰 ,更加不敢多留全速逃命。

“土遁術?雕蟲小技也敢在此賣弄,今日若讓你逃脫了,我‘太上清’三個字就倒著寫!”

太上清冷笑一聲,骨手化刀徑直切下,土層竟如同水質紛紛避讓毫無阻勢,向南劍天迎頂斬下。

南劍天慌不擇路,只覺前方阻力一輕,竟誤入古井之內,腳下一空跌落在地吐血連連。殷紅的鮮血流在地面上,竟就此開啟禁制,腳下八卦圖躍然於目,游龍所過頓時光華四射。一道鴻光自中折射而出。

轟鳴聲中一座神秘門戶冉冉開啟,暴戾、殺伐的氣息如潮水般湧出,彷彿置身於古戰場之中,使整座古井為之一寒。

南劍天自然明白其中並非善處,但後有強敵追擊留下來絕對有死無生,倒不如賭他一把。南劍天將心一橫,當下不在猶豫閃身進入其中。

只見石壁一蕩,太上清身形一躍而出,當他追到此處時,生死門已然關閉。只見四周空空如也,再無南劍天蹤跡。

“忌子的氣息明明就到此處,難道他憑空消失了不成?只是怪了,這裡竟蘊含精純的骨靈之氣,只可惜實在太少了。不然,我在此將白骨功修練到大圓滿之境也未嘗不可。但了勝於無。總不能就此錯過。”

太上清將骨靈之氣鯨吞一空。眼中精光閃現,一臉享受的樣子意猶未興,最後破空而去繼續尋找南劍天的下落。

生死門內是另一片時空,南劍天初入此地,眼前的情景讓他目瞪口呆,腦中只有一個概念??白骨。

這裡的房屋由白骨建成。道路由人骨鋪就,甚至動植物和飛禽走獸也是白骨,這裡是骨的世界,天地一片慘白。

雖然到處屍骨成山。但卻沒有腐臭的氣息,反而周圍世界一片大清,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骨靈精氣。終於,南劍天在視覺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接著轉悲為喜。遍地屍骨對他人而言只是無足中用的廢物,但對他來說卻是一場掠奪的盛宴。

這時,他的行蹤已經暴露,幾隻飛天骨獸張牙舞爪振翅凌空向他撲來。

“幾隻孽畜也敢造次,死後屍身也不得安息,我來送你們再世輪迴。”

南劍天大手虛張,已將數只兇獸全部捉下,掙扎幾下便被南劍天盡數捏碎,化為一地骨塵。但它們的慘叫聲已然驚動四方,周圍有更多的骨靈蜂湧而起,下界如骨水濤濤,虛空中骨雲滾滾,遮天避眼。

“來得好!本少讓爾等有來無回。”當下,南劍天祭出吞天罐鯨吞骨獸,罐口黑洞自生,如海納百川屍江骨河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金頭骷髏王也不甘寂寞,將骨獸生吞活吃,一把骨刀大殺四方,無逢敵手。

此時,白骨莊莊主正在打座靜修,突然,一名骨兵連滾帶爬的進入,身體被撕裂殘破不全。

“何事驚慌?”白骨莊主厲聲問道。

“莊莊,大事不好,有異族入侵我白骨村。”說罷,骨兵雙膝跪地,全身寸寸炸裂,顯然受到無可彌補的重創。白骨莊主不及細細盤問,骨兵卻已徹底隕落,身體一癱到底,化為橫七豎八的骨棒堆在地上。

“到底什麼人竟敢來本座守地作亂,難道又是骷髏族的人不成。”白骨村主大手一揮,已是黑袍加身,一掌將面前桌案拍為粉末破空而出。

此時,白骨莊外南劍天正大開殺戒,這裡的一切都是由屍骨製作,神罐得以大展雄威:骨靈被全部吞噬,房屋、樹木被連根拔起,道路地皮如紙般一揭而起,甚至骨山也未能逃過其虎口,盡皆喪腹為食。

南劍天自知身份使然,為免引起異族的共憤遭受追殺,只是深居不出,讓骷髏王為自己遮人耳目。他則在吞天罐內藉助骨靈之氣淬鍊自身加強修為,準備全力衝擊突破秘境。此時,整座白骨莊已被移為平地,幾乎寸毛不生。

“逆賊,還不快快住手!”白骨莊主破空而至,望著周圍的慘狀不禁雙目血紅,族人百年積聚方才有此盛狀。今日卻被外敵毀於一旦,再想恢復往日榮威,談何容易。

在殭屍帝國人死後不能埋葬,而是將低階武者的血肉剔除屍骨則用來建設:建房屋、鋪設道路等。高階修士得享殊榮,死後其遺體將被煉製為傀儡兵,為帝國征戰沙場。

“果然又是骷髏族在此作怪,族人的血債必須血償,我白骨莊豈有善與之輩,今日讓你有來無回。”

生死門乃是通往異界的必經之路,因此設有重兵把守,而白骨莊則被破例命為軍事重鎮,自然屯兵無數。村主一聲令下,頓時四周喊殺聲震天,湧出無盡屍兵,白花花的如同一片骨海。湧動的骷頭彷彿浪潮此起彼伏。

屍靈雖然勝在眾多,但卻耐何不得金頭骷髏王,當下再次大開殺戒。骨刀上下翻揚間,將敵兵層層刺來的骨戈豁然削斷,屍兵被攔腰斬殺,直砍得骷頭沖天而起,屍身轟然破碎,化為虛無。

在不斷的對磕中白骨刀早已捲刃,自中折斷最後全部破碎。骷髏王兇悍至極,當即展開肉搏,憑藉肉身的強橫在敵群中橫衝直撞,徑直將屍兵暴力撕裂,血盆大口張合間將骷頭徑直咬下,當場嚼食,吃得津津有味。

吞天罐內,南劍天直看得一陣搖頭,骷髏王畢竟曾身為魔物噬殺成性,現在危機當頭,兇殘的本性暴露無遺。

此時他不便現身,神念一動修羅之劍強勢出援,烏龍破空而出遊走四方。所過之處,修羅劍氣滾滾如潮,屍兵望風而倒體內法則被破壞殆盡,化為一地骨塵。

“殺我族人肆意妄為,豈容你在此造次!”

白骨莊主自然不知這些是南劍天暗中所為,見吞天罐神威難測不敢輕易與之,一招直搗黃龍徑直殺向骷髏王。身著的戰袍沖天而起,化為一片烏雲將方圓百丈籠罩其中,低階屍兵竟不能承受其壓制之力,紛紛破碎化為烏有。骷髏王也被圍困其中不得脫身,法衣卻越收越緊。

白骨莊主掌勢如山當頂鎮壓,只見吞天罐一躍百步攔截而至,一隻遮天骨手橫空出世。雙臂轟然相交竟平分秋色。南劍天當下破空而出,異族重現殭屍帝國頓時引來一陣側目。

“人類?原來你並非骷髏族人。”白骨莊主震驚當場。

傳說中在生死門的另一片時空內,生活著其他物種叫做人類。生死門由隔世石制做,就連上古大能都不能將其破開。只是不知對方如何到達這裡,如果他不是懂得開啟禁制的秘法,就是已找到另一條時空隧道。

就在他失神之機,南劍天已催動伏魔杖轟殺而來,骨臂呈催枯拉朽之勢被一轟破碎,化為漫天骨塵。白骨莊主徑直被轟破半邊身子。

伏魔杖乃是佛門至寶,是邪魔的剋星,將修復之力壓制,佛光浩浩中,白骨莊主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化流煙徹底泯滅。(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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