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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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行之力

正行間,突然只聞一陣陰沉的狂笑聲傳來,在山林中迴盪不息:“哈哈哈……原來是一名煉氣期弱者,既然攪擾了本座靜修,就留下做我的腳料吧!”

“什麼人在暗中裝神弄鬼,還不快現身一見。”南劍天大喝一聲。

十丈外只見一棵參天大樹搖身一變,竟幻化出一名綠袍小將,臉色邪異,怪笑道:“原來是一名少年,想來骨肉定然鮮美,看來今日本座又有口福了。”

“原來是靈木妖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南劍天不驚反喜。

“你竟認識本座?”綠袍小將倒是微感吃驚。

“當然認識,本少主找的就是你。我有一件寶器,需要你才能練就道行,靈嬰,若你自願奉獻肉軀,我可饒你本尊不死。”南劍天道。

“哼,與狐謀皮,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綠袍小將長袍一揮,竟號動群樹一齊絞殺向南劍天。眾樹張牙舞爪,藤蔓遮天蔽日。

“這點手段也想困住本少,看杖!”南劍天當空祭出伏魔杖,只見佛光浩浩所過之處樹枝、藤蔓盡皆摧毀。千百靈樹枝零葉落,掉落在地,掙扎不止。南劍天乘機突出重圍,直取妖木靈嬰。

“想殺本座沒那麼容易,山林皆是樹木,凡樹皆可為身。你是殺不死我的,倒是你那寶杖威力非同小可,本座還看得過眼,先讓你囂張一時。待會本座將人寶兼得。”

綠袍小將身形暴退,其人沒入一棵參天大樹內。南劍天催杖將此樹轟為碎片,卻唯獨不見綠袍小將身影。

突然。只聞背後破風聲突起,竟是綠袍小將襲擊。南劍天當下催杖回防,綠袍小將故計重施,竟再次隱身古樹中。

南劍天全神戒備,心急如焚:妖木靈嬰見木則生,在林間幾乎立於不敗之地,這可如何是好?他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當下竟催杖轟擊向地面。直將四周折騰得煙塵滾滾,不見天日。

“小鬼到底在搗什麼名堂?”暗中,綠袍小將化為一株綠色樹苗隱藏於灌木叢中。少頃,煙塵初定,卻見南劍天一臉呆滯站立當地,直到良久依舊毫無動靜。

“咦,這小鬼剛發完瘋,現在又中了什麼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下綠袍小將悄無聲息繞到其背後。而後猝起發難。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給我去死吧!”

綠袍小將雙臂化為兩棵擎天巨樹向南劍天當頂鎮壓。南劍天竟對危險毫無察覺,依舊駐立當地。被巨樹結實的砸中。在驚天一擊下沒有想象中的慘叫和血濺當場,南劍天的身子竟化為精純的靈氣,當空消散。

“化身?不好。中計!”綠袍小將大驚之下,身形一矮就欲遁地而逃。

“現在才明白。可惜太遲了!”灌木叢中,南劍天破空而出。當空催動本命法寶圖騰之罐向妖木靈嬰當頂罩下。

此時,綠袍小將閃身退入一棵參天古樹內,以為躲過一劫,正在慶幸之時。突然,圖騰之罐內暴發出萬道金光,席捲下界,在庚金劍氣籠罩下,周圍古樹全部炸碎化為飛灰。

綠袍小將慘叫一聲,周圍古樹被橫掃一空,再無藏身之處。全身被庚金劍氣餘勁洞穿,處處千瘡百孔,體無完膚,其人跌落在地,吐血連連。

“妖木靈嬰,我本念你修行不易,只向你求取肉身。而你元神不死,定能奪舍重生,最多百年便可再展雄風。但既然勞我動手,今日你必死無疑。”南劍天狠聲道。

“是白虎王的庚金劍氣,怪不得有如此神威。只是你區區煉氣期武者,如何殺得白虎王,定是你在暗中使詐,可對?”綠袍小將掙扎起身。

“伏魔杖乃是所有邪靈的剋星,有此神物相助,沒什麼不可能,妖木靈嬰,受死吧!”遲則生變,當下南劍天催劍殺來。

“數百年苦修,毀於一旦,我實屬不甘……”

南劍天手起劍落,綠袍小將聲音戛然而止,頭顱被斬得沖天而起,面前猶保持難以置信的神色。

只見血脈噴張間,一尊三寸大小和綠袍小將容貌無疑的元嬰飛出體外。望向南劍天滿臉惶恐,迅速向深林之中遁去,竟是綠袍小將元神脫逃。

“想逃,先問本少是否同意!”南劍天深知,綠袍小將元神脫逃後定能奪舍重生,遺害無窮。神念方動,圖騰之罐已破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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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袍小將喜獲脫逃,藏身古樹,拒死不出:“小鬼,看你能奈得我何?待本座重獲肉身定將你斬殺不饒。”

然而就在他竊喜之時,圖騰之罐破空而來當空運作。綠袍小將突覺身子一輕,被一股無匹的吸扯之力籠罩其中,再難掙脫。

“真是天途末路,這是天要亡我,奈何,奈何……”

圖騰之罐內爆發出一道無與倫比的吸扯之力,將方圓數十丈所有樹木連根拔起。綠袍小將慘叫一聲,發出不甘的怒吼,本命元靈連同古樹一齊落入其中。

圖騰之罐當空運轉,將綠袍小將本尊遺骸就地煉化,罐內當即生出木系之力。金木相生相剋,得以齊聚兩行,神罐威力大增。

陡然罐口一調,滾滾金木靈氣灌頂而下湧入南劍天體內。兩系元力在體內滋生,在必要之時又多出兩種保命手段,南劍天大喜過望,當即就地打坐,恢復戰鬥中的消耗。調整狀態後,當即動身尋找其他三系妖獸,以圖儘快齊聚五行。

很快,南劍天來到一潭碧綠的湖水旁,自忖道:這裡水元素最為充裕,水系靈獸極有可能在此開闢洞府。

當即。他就欲破水引出妖獸,就在這時。只聞傳來少女柔弱的呼救聲,到底發生何事?

南劍天微感吃驚。當下循聲而去,卻見一頭二階鐵蒼熊正欲撕殺一名弱質女孩,求救聲就是她發出的。

對於眼前這只鐵蒼熊南劍天記憶猶新,竟是落日山上的那只,只是不知它為何落身於此。

就在此時,鐵蒼熊巨掌向那名少女當頭拍下,若被一掌拍實結果可想而知,她不禁發出絕望的驚叫。

“孽畜,在本少面前竟還敢造次!”

南劍天大喝一聲破空殺來。身形橫攔在少女面前,硬捍鐵蒼熊。熊掌間傳達出無可抗拒的力量將南劍天深深壓入泥土中,雙腳下陷直至淹沒膝部。身後那名少女早已停止哭泣,望著眼前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給我起!”南劍天血目怒張,陡然暴喝一聲,全身力量瞬間爆發,竟將鐵蒼熊掀翻在地。

南劍天識得鐵蒼熊,鐵蒼熊又如何不識得他?想到正是眼前這名人類害自己隕落至此,不禁怒吼連連。但又對南劍天體內所懷異力深感忌憚,一時間竟躊躇不前。

“鐵蒼熊,未曾想你淪落到此,在落日山。我險些成為你腹中之食。現在又欺我同類,今天就將新仇舊恨與你一齊清算。”南劍天當空祭出圖騰之罐,催動罐寶直取兇靈。

鐵蒼熊直立起身。足有四米高下。熊掌連連拍打胸膛,身勢扶搖直上。瞬間身形竟暴漲一倍有餘,如同半截鐵塔戳立當地。怒吼一聲。撲殺向前,卻被圖騰之罐橫空攔住去路。

鐵蒼熊揮起熊掌徑直向它拍下,圖騰之罐身形一晃當空躲過,連帶呼嘯風聲反襲取其面門。鐵蒼熊竟被一隻罐子戲弄,頓時暴怒,它不知其中厲害,張開血盆大口就欲將之吞下。

“嘭!”撞擊聲中,鐵蒼熊慘叫一聲,竟是吃罐未成,反被撞掉門牙數顆。鐵蒼熊仰面翻倒在地,圖騰之罐更不放過,如雨點般瘋狂撞擊。鐵蒼熊抱頭慘嚎連連,南劍天心中竊喜不已。

“笨熊,你以為天下間什麼都可以吃?現在終於自食惡果,神罐,鐵蒼熊尚未開啟靈智,只是隨性而為。念在它本性向善,教訓一頓便是,且留它一條性命,我另有安排。”

得主人法令,圖騰之罐方才住手,懸浮空中,死死盯住鐵蒼熊,以防它乘機逃脫。

“鐵蒼熊,我已不是曾經落日山下那懵懂的小子,現在你我同為煉氣期修為,彼此奈何不得,但我卻有寶器相助,你自然不是對手,現在你可服了?”南劍天厲聲問道。

鐵蒼熊悲鳴一聲,再難興起抵抗之意,南劍天繼續道:“鐵蒼熊,你可願遵我為主,從此為本少主效勞?”鐵蒼熊神情頹靡,只是唯諾的點頭,熊眼卻直盯當空懸浮的神秘罐子,頗感忌憚。

南劍天傲然笑道:“還算你識時務,不然本少只有讓圖騰之罐將你吞噬煉化。為本少效力,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若有朝一日我修成大法,定會助你變得更強。現在你可以走了,但是記住,從今天起本少隨叫隨到。不然,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斬你不饒。”

聞言,鐵蒼熊如蒙大赦,當下不敢多留,縱身進入樹叢迅速消失在視線裡,對南劍天這尊煞神避而遠之。

南劍天望向那名癱坐在地驚魂未定的少女,原來,此女名叫南宮婉兒,是天弓學院初級學士。與眾兄妹一起出來歷練卻不慎走散,後來便遭遇兇獸,最後被南劍天解救,於是有了現在的一幕。

南宮婉兒冰肌雪骨,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一時間南劍天不禁看呆了。南宮婉兒被一名陌生男性熾目以看,玉頰頓時羞得緋紅,心中卻頗為甜蜜,對眼前這位救命恩人心懷感激。南宮婉兒神情異樣,直到此時南劍天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抱以歉意一笑。

就在這時,湖潭內池水竟如煮沸了翻騰不止,破水聲中,卻見一名僂背老者騰空而起,怒喝道:“到底誰人在潭邊打鬥,攪擾本座的好夢,難道活得不耐煩了?”

“水系靈獸,玄水之龜,真是讓我好找!”但見來者。南劍天不禁心中一喜,暗中蓄勢而發。

而當看到南宮婉兒。僂背老者頓覺眼前一亮,喉結湧動道:“這名小美人倒是上好姿色。我且將她捉來侍寢,滋味定美得妙不可言。那名小鬼不但皮嬌肉嫩,竟還是個修行者,權且將他作下酒菜,這下本座又有口福了!”

“小鬼,本座想吃你的肉,你是自裁還是勞我親自動手。”僂背老者道。

“玄水之龜,休要大言不慚,你想吃我的肉。但本少對你的身體更感興趣,拿命來吧!”南劍天大喝一聲,當即催劍殺來。

“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簡直不知死活。”

僂背老者搖身一變,化為一隻海盤大小的巨龜,龜頭飲頸長嘶,無盡虛空頓時變得陰雲密布。水汽凝華為冰刺,劈頭蓋臉攢射而來。

“五行靈獸各顯神通,果然不可小覷。但我即已得金木二靈,其他三靈勢在必得。”

南劍天寶劍當空疾舞,形成一道密風不透的劍網,把南宮婉緊緊保護其中。漫天冰刺悉數絞碎為冰渣。陡然,只見圖騰之罐連帶呼嘯風聲破空而出,直取玄水之龜。

“一隻破罐子竟拿來充當法寶。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僂背老者不知其中厲害,當下催動數道冰刺直取罐寶。豈料。圖騰之罐竟輕易破開圍阻,其勢不改帶著凌厲破風聲徑直殺來。

“此罐竟是寶器?”僂背老者大吃一驚。回防已是不及。圖騰之罐結實的撞擊在他高昂的龜頭上,僂背老者慘叫一聲,縮頭於龜殼之下,拒死不出,龜甲堅不可摧,圖騰之罐一時竟奈何他不得。

僂背老者被困,南劍天冰刺之圍不破自解,不禁冷笑道:“一隻縮頭烏龜,果然是屬王八的,你以為這樣本少就奈何你不得?”

當下南劍天將圖騰之罐威力催發到極致,意圖強行吞噬。龜殼之下僂背老者只覺身子一輕,竟被原地吸扯而起,不禁大驚失色。連忙運功抵抗,生死懸於一線,悔莫當初不該找這尊煞神晦氣。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鳳鳴,清澈的聲音傳達出數里之距。南劍天聞聲仰望,頓時大驚:“火系靈獸,火鳳,它怎會這時趕來,真是該死,玄水之龜已令我疲於應對,若再加上火鳳,必敗無疑。”

“到底何人,竟敢在我五靈之地作亂,還不受死。”

火鳳遨翔天際但見湖邊戰況頓時大怒,鳳口暴張,精粹的靈力化為一隻巨大的火球如同隕星向南劍天劈頭鎮壓。

南劍天抬頭仰望熊熊火球墜下竟不躲不避,催劍斬下,一道無匹的劍氣劃破虛空。

火球與劍氣相交頓時當空爆破,漫天皆是燃燒的流火,方圓百丈化為一片焦土。南劍天手中寶劍被當場融化殆盡,全身起火墜入湖中。

“劍天!”南宮婉驚呼一聲,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他二人命運緊密相連,若南劍天慘遭不幸,南宮婉也難免身遭凌辱。

“哼!真是不知死活,老朽見你年幼方才以禮相讓,而小鬼卻步步緊逼,真是死有餘辜。”玄水之龜見南劍天被打落湖底,再無懼意,搖身一變化出人形,淫邪的目光瞄向南宮婉優美的身段。

“小美人,那小鬼定已身死,你且從了我,從今以後本座自會好好待你。”玄水之龜單手暴漲,一隻醜陋的龜爪徑直抓向南宮婉傲挺的酥胸。

“玄水之龜,本少還沒死呢,竟敢造次!”話音方落,南劍天破水而出,他被火鳳燒得灰頭土臉,全身僅掛著破碎的布條,腳踏圖騰之罐,凌空襲來。

“受此重創,小鬼竟還未死,真是一隻打不死的螳螂。”玄水之龜和火鳳皆是震驚當場,南劍天自知不敵二妖聯手,當下不敢多留,凌空而過一把攬起南宮婉奪路而逃。

“小鬼,竟敢欺我,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你留下。”玄水之龜其眥欲裂,單臂再次暴漲,對二人當空抓下。“嗤啦!”南劍天背後衣袍被撕下一塊,頓時驚煞一身冷汗,當下全力催動圖騰之罐,破空而逃。

玄水之龜正欲追趕,火鳳卻攔其去路道:“龜兄,你擁有陽壽萬年,萬獸之中無不景仰者,何故與一個後生計較,難免有失風度。”

玄水之龜厲聲道:“火鳳,念你有助於我,我不與你為難,但小鬼欺我太甚至,若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若你再橫加阻攔,休怪本座與你撕破臉皮,在我玄水之下,你的極火也休想討到好處。”

“龜兄,你我雖勢同水火,但我此行而來卻並非與你爭強鬥勇,不然方才也不會對你出手相救。”

“那麼你此行到底所謂何事?”

火鳳道:“最近本座招兵買馬,自立山頭,所以在封王大典上,還請龜兄賞光一二。”

玄水之龜沉吟道:“這也未嘗不可,你我二人能化干戈為玉帛自然是好。但現在休要阻攔本座捉拿逃敵,不然,休怪我與你為敵到底。”

火鳳卻道:“龜兄此話可不當言,不就是兩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嗎,本座且將二人抓來,權當是獻於龜兄做見面禮了。”

言罷,火鳳振翅高飛,身形如一道厲電向前方激射,瞬間已是十里之外。

當地,玄水之龜自忖道:火鳳日行千里,若他肯全力相助,小鬼二人定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此時,南劍天和南宮婉兒正躲藏在一隻樹洞裡,火鳳隨時都會追來,眼下盡快恢復實力保命方是上策。

南劍天衣袍被燒得破爛不堪,幾乎是褸不蔽體,私處若隱若現。見此,南宮婉不禁大感羞澀,卻又不便言明。臉龐漾起異樣的紅昏,雙手護胸,心中忐忑難安,竭力躲向一旁。

南劍天很快覺察這一點,當下自納戒內取出一件嶄新道袍套在身外,其人更顯俊貌非凡。南宮婉芳心不禁錯愕一動。

就在這時,一道火影當空劃過,竟是火鳳飛臨上空。它已將方圓百里搜查個遍,卻依舊不見南劍天二人蹤跡,不免有些洩氣。

自忖道:二人法力淺薄,短短時間難以逃脫,定是暗中隱藏不出。將二人揪出其實不難,只消施展搜魂之術,方圓百里一切生命盡在我耳目之下。

只是搜魂秘術須以損耗自身精元為代價,卻是不值。想他玄水之龜倚老賣老,我本與他身份持平,一身道行更不比他弱,何須聽命於他?兩名小娃逃便逃了,不找也罷!

當下火鳳振翅高飛,原路返回火鳳山,籌備封王大典事宜。(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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