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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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主僕決裂

回到宿舍,南劍天溫習《白骨大法》,並著重修煉《金剛訣》。經此一戰方知,武力輔以鬥技方能將全身力量發揮到極致,未來他將致力發展,彌補不足。

而金剛訣共分為十重,每修成一重,肉身便堅實一分,實現“質”的蛻變。煉到第二重,便可身堅如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而練到大圓滿之境,便可不死不滅,永恆存在。縱佛陀如此大能,也僅將此訣修練到第五重,由此可見金剛訣玄妙無窮。

此時,葛優兒完成功課像往常返回宿舍,卻聽得馬匹在哀嘶悲鳴。葛優兒心感詫異,當即臨近馬棚察看,卻見幾匹馬皆是餓得皮包骨頭,不堪入目,頓時勃然大怒。

“南劍天何在,這個狗奴才,竟將本姑娘的良駒糟蹋得如此不堪。讓他出來見我,我非將他抽筋剝皮不可。”

這時,一匹斑頭紅馬撞破檻欄,竟是不堪飢餓,破欄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聞聲趕出,連忙勸慰:“還請主人息怒。”

“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數日不檢點爾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劍天何在,快讓他出來見本小姐。”葛優兒怒不可遏。

葛霜臉上陰晴不定,違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數日未見他了。”

然而她這陣細微的變化已落入葛優兒眼中,心機一動已料想到什麼,厲聲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還能瞞過我?竟敢為了一個賤奴欺上瞞下,實在該打。”

她毫無預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聲迴盪於空,葛霜清秀的臉龐印有一隻清晰的掌印。葛優兒從不輕易打罵葛霜,今日她是真的動怒了。

“主人,奴婢有罪。”葛霜一膝跪在葛優兒腳下,手捂紅腫的臉龐,淚水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葛霜,我一向待你不簿,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到底說是不說,南劍天何在?”葛優兒當下甩出皮鞭。作勢欲抽。

葛霜怯聲道:“主人,我說,南劍天已修成武技,他揚言與你決裂,已經開始獨立生活了。”

“什麼,這個賤奴竟暗背主人修成武技,按照天弓國律法,應斬去雙足,扔到豬圈裡生死由命。真是反了天了。這裡雖然不是天門,卻不是他一個奴才造次的地方。來人,給我備好法寶,擒拿叛逆南劍天。如若你落在本小姐手中。我定讓你生死兩難。”

當即,葛優兒帶領兩名護衛前去捉拿南劍天,葛霜癱坐在地。淚流滿面。

“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劍天。我並非有心出賣你。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違背她的旨意。你自謀多福吧!”

這時,葛優兒已帶領兩名護衛來到南劍天院落外,一腳將院門粗暴的踹開,扯開嗓門大吼道:“南劍天,還不快出來受死。”

此時,南劍天正在房間內打坐靜修,聽有人前來挑釁,當即縱身而出,大喝一聲:“到底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攪擾本少靜修。”

葛優兒冷笑道:“南劍天,你不過是本小姐膝下一階賤奴,竟敢妄自稱尊。咦,半年不見,他竟已肉身境大成,當真是進步神速,難怪如此囂張。”她不禁驚詫一聲。

葛優兒入院半年來,武技有所精進,現已是肉身十重修為。連晉兩階,已足矣引以為傲,但與南劍天相比則自形見絀。

而葛優兒的兩名護衛,在主人督促下,竟也達到肉身大圓滿之境,現在三強之下,形勢對南劍天異常不利。

南劍天漫不經心道:“原來是葛優兒,我早已料到你會來。怎麼,你此行可是來向我收贖身之金,放心,本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一個子都不會少你的。”

說罷,納戒一轉,他取出五百金幣,將錢袋丟在地上。

葛優兒怒道:“南劍天,休得放肆,主人的名誨豈是你一個奴才所能喚得,還不束手就擒。”

“葛優兒,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是主人?這早已成為過去,往日我對你言聽計從,不敢有違,可你卻對我百般虐待。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自取其辱,現在贖金已付,你我主僕之間恩斷義絕,從此兩不相欠。”

“南劍天,縱你修為有成,仍難免再次被我奴役,終世為奴是你今生的命運。現在我方三人,每一人都可力壓於你,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

“不信,你大可試試。”

“南劍天,當我得知你修成武技,原想破例提升你為貼身侍衛。可你竟不識好歹,竟公然與本小姐決裂,使我顏面何存?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舊情,來人,給我拿下,生死勿論。”

葛優兒厲喝一聲,兩名護衛拔刀殺來。“哼!”南劍天冷笑一聲催劍迎戰。

刀劍相交,擦然道道火花,南劍天將寶劍就勢一絞,對方兩把鐵器竟相扭曲,變成兩根麻花。

啊!兩名大漢皆是震驚當場,曾經一道而來的那名小鬼,現在身手竟已如此了得。然而就在他們恍神之機,胸前已被南劍天雙足點中。二人慘叫一聲,笨重的身形跌落在地,呻吟不止,半天未能爬起。

“真是兩個飯桶,在此給本小姐丟人現眼,還不快滾。”

葛優兒嬌喝一聲,當下甩出皮鞭親自披博上陣殺來。一副皮鞭舞得密不透風,空氣被抽得嗡嗡作響。

南劍天冷笑道:“葛優兒,曾經就是這副皮鞭打破了我的膽,但現在它在本少眼中不過是個玩具,豈能讓你再次逞威,看劍!”

南劍天寶劍當空疾舞,劍光似水,“刷刷”聲不絕耳際。竟將皮鞭削得寸寸破斷。葛優兒手持鞭把,驚得目瞪口呆站在當地。

南劍天身形突進。劍鋒直抵香脖,只消再向前探進一分便可見血封喉。葛優兒只覺脖間一涼不禁花容失色。曾被自己呼來喝去的小鬼現在竟已強悍如斯。

“你不會殺我對嗎?”葛優兒聲音顫抖,花枝亂顫。

“葛優兒,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不會殺你。從今天起,你我主僕恩情一刀兩斷,下次再見,我定斬你不饒。”

“南劍天,此事不會就此罷休,只要本小姐還在一天。你就要一日與我為奴。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自有人能夠對付你。”

葛優兒一把開啟劍鋒,縱身而去,南劍天沒有阻攔,他明白葛優兒定是去搬救兵,接下來自己將面對更強的敵人。

“韋康,董燕,我自有手段對付你二人。”南劍天將面上一袋金幣收回納戒。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些財富都是自己拿命換來的。自然不能輕易浪費。

當韋康一眾趕到時,卻見南劍天孤身院中,竟不曾逃脫,韋康狂笑道:“南劍天。我本以為你會乘機脫逃,卻是我多慮了,你倒是勇氣可嘉。但通常有勇無謀者死得更快。南劍天,未曾想到你這麼快就成長起來。當葛優兒求助我時。我還不能確信,但現在看來。你確沒有讓我失望。”

自己的恥辱多半都是拜對方所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南劍天恨聲道:“爾等鞭執於後,我若再不變強,豈非不是要被苦虐終身。”

“南劍天,雖然你的迅速崛起令人驚嘆,若再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將遠不止步於此。不過這些輝煌都將成為過去,一個隕落的天才就不是天才了。”

“韋康,你當真有十足把握必勝我?”

“南劍天,你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但強中自有強中手,你不過區區肉身境而已,對我來講,殺你和捏死一隻臭蟲沒有兩樣。”

此時韋康乃是煉氣中期修為,董燕也已突破至煉氣初期,兩強之下,南劍天確沒有僥倖可能。南劍天雖然自信,卻自問不是兩人對手,但他渾然不懼。

難道他還留有後手不成,韋康暗忖。

“韋康,休要多言,快出手拿下這個叛徒。你只消將他打殘留一口氣在便是,我要斬去他雙足雙手,然後將他丟到豬圈內。讓他和畜生生活在一起,每日吃豬食,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葛優兒憤恨至極,花容為之扭曲。韋康直聽得一陣心寒,葛優兒果然心狠手辣,使他自問莫及。

“南劍天,有人想要你性命,我只有代勞一二了。”韋康手按劍柄,拔劍就欲殺上前來。

“且慢!”南劍天突然喝止一聲。

“怎麼,難道你還有遺囑吩咐?我會盡力成全你,以免你到了地下死不瞑目。”韋康譏笑道。

“韋少爺,想你懷抱雙嬌,每日作夢都能笑醒,何苦與我一個奴才過意不去?”南劍天悠然道。

“什麼懷抱雙嬌,休得胡言亂語。”韋康面露難掩的慌亂,聞言,葛優兒更是向他投來疑問的眼神。

南劍天繼續道:“韋少爺,那日我在學院後山練功,卻意外看到一對姦夫淫婦幹下亂倫的好事,不知對此你有何感想?不過放心,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嘴巴嚴,掉到我眼裡的事,最後都爛在心裡了。”

“南劍天,休得血口噴人!”醜事被人戳破,韋康和董燕皆是神情慌亂。

“哼!韋康,董燕,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打自招了?”南劍天道。

“韋康,董燕,這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幹下的好事。”

葛優兒早懷疑韋康和董燕二人懷有私情,今日終得證實。夫君背叛,令她心如刀絞,意冷心灰。她雖恨南劍天叛主,但更恨韋康與董燕暗中作下不倫私情,當即帶兩名手下憤然而去,再也無瑕顧及南劍天。

那日董燕慾火穿心,方才奪人所夫,甚感羞愧,她與葛優兒的友誼宣告破裂。

韋康大喝道:“南劍天,你這個賤奴,竟害我與葛優兒心生嫌隙,使我前程盡毀。原本只要你不吐露實情,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但現在你必死無疑。”韋康臉色陰毒,拔劍而出。意圖殺人滅口。

南劍天打個哈欠道:“韋康,你可知這裡是天弓學院。而不是在天門。學院禁止學士私自械鬥,不然,則院規處置,無論身份貴賤一律逐出學院。”

“只要我殺了你,有誰會知道這些。”韋康殺心已定。

“現在眾學士已下學歸宿,前後無不有耳,只消我呼救一聲,便會驚動左鄰右舍。如果我不小心將你幹下的好事張揚出去,保你立時臭名昭著。天下之大再無你容身之處。身為駙馬你卻與賤婦產生私情,背叛葛優兒的感情,天門門主得知此事更不會讓你好活。”

南劍天所言不虛,韋康面龐一陣扭曲,恨聲道:“南劍天,算你狠,這個跟頭我認裁了。若我身敗名裂,定讓你不得好死,燕兒。我們走。”

南劍天望著韋康和董燕離開的背影,臉色卻陰沉下來。

寒舍內,南劍天正欲打坐繼續修煉,卻見窗外人影晃動。當下大喝道:“到底何人在外,還不快現身一見。”

門應聲而開,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戰兢而入。正是葛優兒的一名貼身侍衛。方才一役在南劍天拳腳下吃了不少苦頭,顯然對眼前這名小鬼頗為忌憚。

“你可是奉葛優兒之命而來?”南劍天問道。

中年護衛上下牙齒打顫。支吾道:“正……正是,南少俠。”

“廢話少說。我只問你來由?”南劍天語氣不善,中年護衛再次打個寒戰。

“南少俠,主人之意是還你自由之身,並提升你為貼身侍衛。南少俠擺脫奴役之身,從此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實乃可喜可賀。”

“哼!葛優兒此舉定是另有深意,她可是意圖借我之手對付情敵董燕,乃至教訓韋康。”南劍天道。

“南少俠明斷,主人確有此意。”中年護衛唯唯諾諾。

“葛優兒當真是深謀遠慮,她借我之手對付韋康和董燕,然後在失去利用價值時將我一腳踢開,甚至鳥盡弓藏,可是如此?”南劍天厲聲問道。

但聞他其言不善,中年護衛膝下一軟,“撲通”跪地:“南少俠不要誤解,主人見你武藝超群,方才誠意邀請,怎敢另有居心。”

南劍天大手一揮道:“休要狡辯,葛優兒是什麼人,本少還不清楚嗎?此女心狠手辣,沒什麼做不出的,若不是我武藝了得,就算再有三條命也難以好活。好羊尚且不吃回頭草,機會只有一次,可惜她錯失了,想讓我再奉她為主,簡直是白日做夢。你回去轉告葛優兒,讓她洗乾淨脖子侯著,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手刃她。”

“南少俠,這……”中年護衛大感為難。

“沒什麼這那的,我和葛優兒之仇無可調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怎麼,你還不走,既然如此,就把命留下吧。”南劍天暴跳而起。

“南少俠饒命,我這就滾,我滾……”中年護衛驚叫一聲,連滾帶爬走出房舍。

“哼,僅被我擊敗一次,就嚇破了膽,當真是一輩子的奴才命。”南劍天冷笑連連。

當葛優兒得到回報後,頓時暴跳如雷:“南劍天竟還敢造次,本小姐賞識你,那是你今生的福分。你不識抬舉便罷了,竟膽敢威脅本小姐。但你揭穿韋康、董燕二人的私情,你以為他們會讓你久活嗎,就算你過了今晚這關,回到天門我照殺你不誤。還有韋康和董燕這對姦夫淫婦,統統要給我死,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入夜時分,夜幕下的天弓學院一片寂靜。

南劍天早已料到韋康和董燕定會前來殺自己滅口,於是乘夜色掩護逃離學院,直奔後山而去。南劍天一路奔逃,很快來到一條大河邊,他以為喜獲得脫,不禁沾沾自喜。突然,前方去路被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所阻,轉身卻見不是韋康又是何人?

“南劍天,別來無恙呀!”韋康陰笑道。

“啊,韋康,居然是你!”南劍天大吃一驚,自知不是對手轉身欲逃,回頭卻見董燕仗劍而立。

“南劍天,早料到你會有此一舉,我二人已在此恭候多時,今天你插翅難逃!”當董燕想到就是眼前這名小鬼將自己好事敗露,使自己無地自容,不禁花容一陣扭曲。

“南劍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可以背叛葛優兒,卻不該將我與董燕的醜事抖露,是你在逼我殺你滅口。”

事已至此,南劍天索性打消顧忌,仰天狂笑道:“韋康,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下了醜事,真是一對不知恬恥的狗男女,真不知你們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間。”

韋康獰聲道:“只要殺了你,自然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些,若不是念在葛優兒乃是門主之女,我將不惜辣手摧花,殺她滅口。就讓那潑婦再囂張一時,待我坐上門主大位,葛優兒就是本座的階下囚妃,董燕才是我心愛的女人。”

“韋康,你果然狼子野心,竟敢圖謀門主之位。”南劍天聲色俱厲。

“有何不敢,志在四方,當屬男兒本色。南劍天,你既已知道這些,就更留你不得。燕兒,遲則生變,一齊動手擊殺此子。”言罷,韋康和董燕二人前後夾擊而至。

在天門,韋康和董燕皆是要員之後,所使法器皆非凡品,且修為更高,南劍天怎能相抗?一合之下,程剛所贈劍器被對方寶器絞碎當場,南劍天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目瞪口呆,法器階位的差距無可彌補。

“南劍天,現你手無寸鐵,再如何抵抗,受死!”

韋康大喝一聲,催劍直取南劍天。陡然,南劍天指端納戒一轉,圖騰之罐連帶‘嗚嗚’破風聲橫空出世,代南劍天受下這致命一擊。

只聞錚鳴一聲,劍罐相交韋康被餘勁撞退至數丈之外。提劍之手虎口震裂,一時間血流如注,鮮血沿著劍身流下在劍端匯聚。血珠拍打在地後的破碎聲不絕耳際。韋康心中一驚,南劍天一介奴才竟擁有寶器?看來,此子氣運深厚,他在短短時間內崛起決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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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劍天,你帶給我太多驚喜,但無論如何,今天你都難逃一死。”

韋康大手虛揚,一隻金光閃閃的金缽橫空而出,迅速暴漲,化為一尊遮天輪盤,當空旋轉不息。

佛陀金缽?南劍天雙目血紅,本該屬於自己的金缽竟被敵人強取並來對付自己,這口氣他如何能忍?南劍天將心一橫,當下催動圖騰之罐撞向佛陀金缽。

“嘭!”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撞擊聲中,佛陀金體金波盪漾,缽身加速旋轉,華光如潮水般席捲下界。

金缽乃是靈器,而圖騰之罐僅是寶器,兩寶之間有著無可彌補的差距,罐寶怎是對手?被金缽一撞開來,圖騰之罐罐體遍佈裂痕,經此重創,變得黯淡無光。

“哇!”南劍天一口血箭狂噴而出。圖騰之罐乃是他的本命法寶,寶器破損使他元氣大傷。

此時,董燕不動聲色繞到背後,乘其不備突起發難。一道凌厲的劍氣當空斬下,在南劍天背後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創。頓時血流如注,血染紅袍,南劍天慘叫一聲一頭裁倒在地。(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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