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佛陀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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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佛陀之死

“好,說得好!”聞言,佛陀面露欣慰一笑,一個想法在心中醞釀而生,當下問道:“小鬼,你可願拜我為師?”

“大師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南劍天作夢都想變強,打破命運的枷鎖,現在機緣已至,他怎會拒絕,當即嗑頭拜師。

“小鬼,從今日起,你便是老衲的唯一嫡傳弟子。記住,老納叫佛陀,這是我的道名,至於名字我自己都忘記了。日後行事萬不可辱沒為師威名。另外,我見你殺念太重,特為你留下《金剛訣》秘法,勤加修習可保你心性不失,以免為邪魔利用墮入魔道。”

“謝師父!”南劍天再次拜倒稱謝。但就在這時,佛陀卻突然伸手將他整個人原地提起。

南劍天以為對方突然改變主意,意圖殺自己滅口,不禁大驚失色:“老禿驢,你說過不殺我的,為何出而反爾?”

“休要多言,老納若要殺你,何須等到現在。我自知命不久矣,卻不想埋沒這一身功法,權且與你灌頂,待你遇敵時,也多些保命的本錢。”

聞言,南劍天方才平靜下來,只是心中忐忑難安,再難輕信對方。目光緊盯佛陀,若發現勢頭不對便立刻強行逃脫。

佛陀繼續道:“當老納去後,所有法寶,包括肉體在內都任你取捨,以助你迅速崛起,儘快繼承老衲的道統。但修仙一途艱險異常,充滿變數,稍有不慎便身死隕落。天下修士之多能夠笑到最後的又有幾人?能否走到這一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罷,佛陀一把扯開南劍天的外衣。卻見他背後遍佈縱橫交錯的鞭痕,直看得心驚肉跳。彷彿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顫抖的手撫過條條清晰的鞭痕。

“好,打得好!小小年紀就經此磨難,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空乏其身,方能練其所為。方才老衲尚且不能肯定自己的直覺,但現在就你了。”

佛陀心念篤定,右掌運勁緊貼其後心,當即為他傳功灌頂。南劍天只覺背後一熱。接著一股磅薄的元力強勢湧入體內,沖刷全身筋脈,伐毛洗髓,使其體質得到質的蛻變。只是南劍天根基尚淺,竟不堪承受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佛陀毫無保留將全身功力悉數灌輸進南劍天體內,停止傳功之時體內丹田已是空空如也,失去元力壓制傷勢頓時吐血連連。渾身顫抖不已,一瞬間整個人彷彿衰老許多。只是顯然他對結果並不滿意,微微搖頭道:“可惜只能為他提升數重境界,若在全盛時期,我助他直接踏入築基期門檻也未嘗不可。可惜。可惜了!”

佛陀望著昏迷不醒的愛徒,擔憂魔陀去而復返,威脅到南劍天的安危。當即燃燒自己體內殘存的力量。化為一道神光,護送南劍天離開此地。最後兩人降落在十里外一間破落的寺廟中。

魔陀雖身懷至寶魔戒,但對藍靈珠誓在必得。而且佛陀一身法寶也讓他眼紅不已。果如佛陀所料,二人方才離開戰地不久魔陀便去而復返,只是附近卻不見了佛陀蹤跡。

“佛陀自損修為施展秘法,最後仍被我重創,定難逃遠。若不現在取他性命,待其復原再想殺他就難了。”

當即,魔陀凌空四處搜尋,就在他身形方動的一瞬,面前所蒙黑色面巾被微風掀起一角,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天弓學院院長馮剛——原來他竟是魔陀!

寺廟內,當南劍天醒來已是午夜時分,他揉著昏沉的腦袋,藉著微弱的月光發現佛陀就打座一旁。

“師父!”南劍天試探著叫了一聲,卻未收到任何回聲。他心感不妙當下探其鼻息,卻發現佛陀屍體已涼,竟是已氣絕多時。

南劍天大吃一驚,在他心目中如同仙人般的師父竟這麼走了。原來,即使諸如佛陀這般絕世高手也難逃一死,他初拜佛陀為師,師徒二人並無深厚感情,但仍不免一陣慨嘆。

若有佛陀親自指導修行,自己必定少走許多彎路,每日神速,至少省卻十數年苦修。而現在這座大靠山卻去了,接下來的路還得自己走。

南劍天將佛陀遺骸和他的一干寶貝全部收入納戒,正準備就此逃脫。突然,一陣衣袂獵獵破風聲傳來,抬頭卻見魔陀腳下生風凌空飛渡,著地後迅速向寺廟方向走來。

呀!南劍天不禁倒抽口涼氣,魔陀功法之強他有目共睹,就算一萬個自己綁到一塊,都不夠對方一個天罰之雷劈的。打不得又逃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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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急中生智,將廟堂貢臺之上香爐中的菸灰胡亂塗抹在臉上,使對方難以辨認自己。做完這些迅速拉上草蓆,佯裝入睡。

很快,魔陀進入寺廟,一眼便看到了堂口處蜷縮在桌案下身披草蓆正在熟睡的南劍天。

自忖道:“原來是一個小乞丐,佛陀的氣息明明就在這裡,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難道這是他的疑兵之計,本尊卻施展秘法繼續前逃,佛陀心智菲比常人,暗中算計本座也不無可能。佛陀,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今日本座都要除你而後快!”

當下魔陀破空而去,向前窮追不捨,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寺廟內南劍天暫時轉危為安,為免對方起疑,他所幸在此處暫住一宿。

一夜無話,第二天。

南劍天沒有立即趕回學院,經過佛陀灌頂,他徑直從肉身境第四重提升至第七重,想他小小年紀便取得如此成就已是難得。

南劍天自認為已小有實力,決定與葛優兒公開決裂,甚至在有一天自己真正變強時便反殺一槍,報仇雪恨。

此時。南劍天隻身來到學院後山,覓得山洞而後消化所得。將一干法寶全部取出。他本想讓圖騰之罐吞噬佛陀的遺骨,怎奈圖騰之罐階位尚低。而佛陀遺骨卻是道器級別的存在,令南劍天頗感棘手。

若圖騰之罐不能成功將之吞噬,定會遭受反噬,只有將佛陀遺骨收回,待圖騰之罐進階後再做圖謀。

佛陀袈裟乃是絕品寶器,諸法寶之內屬它階位最低。而且,佛陀袈裟在與藍靈珠的爭鬥中被撕破數處,器靈早已奄奄一息,沉睡不醒。

南劍天乘其虛弱。當即將它投入罐內,圖騰之罐當空運作,當吞噬之力侵襲而來時,袈裟器靈就此被驚醒。 但只是象徵性的掙扎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圖騰之罐再次恢復穩定。

兩個時辰後,佛陀袈裟被徹底吞噬煉化,成為鑄就神寶的給養。“錚!”圖騰之罐震響一聲頓時寶光大盛,當空急速旋轉。一時間光華熾盛讓人不能直視,將古洞內映照的亮如白晝。

罐寶竟直接晉階為中品法器,神罐乃是南劍天的本命法寶,法器的晉階使他受益良多。竟再次實現突破。直達肉身八重大圓滿之境,且隨時有可能突破進入第九重。

肉身五重,可擁有一馬之力。往後每提升一重,則力量會再提高一馬力。也就意味著。現在南劍天已擁有三馬之力。

伏魔杖乃是道器級的存在,器靈早年和佛陀共同修成大法。並開啟靈智。現在主人已死,他自知留下來遲早會被煉化,當下席捲眾法寶破空而逃。

“伏魔杖,佛陀生時將他的肉體、法寶,包括你在內全部相讓與我。你竟違背主人旨意,安敢欺我!”

南劍天怒吼一聲,見伏魔杖反水豈容多留,當即催動圖騰之罐向伏魔杖一幹法寶當頂鎮壓。

突然,只見面前虛空一蕩,一名身披黑袍的少年手託法寶憑空而現,正是伏魔杖器靈。怨毒的目光直視南劍天。

“主人只說讓我等助你修成神通,而你卻居心叵測,竟欲意煉化我等,我豈有不反之理?”

虛空中神罐當頂罩下,黑袍少年心中一驚當下催動伏魔杖轟殺,在驚天一擊中,一股龐大的衝擊力將其當空蕩開。

黑袍少年雖已身受重傷,但仍非南劍天能敵,一合之下將其擊退。黑袍少年明顯對圖騰之罐深感忌憚,且自身狀況不佳,不敢多作糾纏,當下打出數道法則直取南劍天,其人卻席捲眾寶奪路而逃。

“該死!伏魔杖,你竟敢公然叛主,若你再落入本少手中,我誓要將你煉化。”眼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南劍天怎能甘心,當即火速追趕。

魔陀身兼東土帝國天弓學院院主一職,自是另有用心。此時他還在努力搜尋佛陀,意圖乘機將其斬殺,永絕後患。只是卻久久無果,正待他準備卸去行裝返回學院時,卻見伏魔杖器靈手持眾寶迎面飛來。

魔陀大喜,當即現身攔截:“伏魔杖,走得這麼急這是要去哪裡呀,想必佛陀已身死道消,你何不改投於我,本座相較佛陀也不多讓,同樣可以助你修成大法。”

“啊!是魔陀,真是亡途末路。初逃虎山,又入狼穴,難道是天要亡我?”

伏魔杖器靈急得“哇哇”直叫,主人尚且不是此人對手,自己絕無僥倖可能。當即抱元歸一,拼命進攻向魔陀,意圖闖出一條生路。

“伏魔杖,佛陀對陣本座尚且甘拜下風,你又何德何能與本尊相抗,既然你不肯降服,我只有將你收服煉化。”

魔陀掌勢如山,滔天魔焰正中伏魔杖,其內器靈慘叫一聲,法寶光華頓失。

“回來吧,伏魔杖,從今而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魔陀徒手朝虛空抓下,掌間竟產生一隻黑洞,一股無與倫比的吸力從中爆發而出扯著伏魔杖漸漸靠近。

器靈自知落入此魔手中將再無生還可能,將心一橫,黑袍少年竟咬破舌尖,向空氣中噴出一口精血。接著,虛空中幻化出一個奇異的洞天。

“血遁術!”魔陀大吃一驚,未曾想對方有此一招,不及他出手阻止。黑袍少年已躍身進入洞天之中。時空之門立時關閉,瞬間已遁出千里之外。

“實在該死。一時大意,竟被他奪路而逃。”

魔陀大感氣惱。千里之距對他來講並不算什麼,可他卻不知目標現處方位,勢必將增大搜尋範圍,這讓他大感棘手。但重寶在前,他豈會輕易放棄,當下撕破虛空,火速追趕。

而南劍天只得到《金剛訣》功法,佛陀遺骨和佛陀舍利,以及伏魔袈裟。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他豈能甘心,日夜不停尋找,仍不見伏魔杖蹤跡。猜想它定是躲藏起來恢復修為,而後再向自己復仇,伏魔杖的實力南劍天有目共睹。

道器,那可是僅次於仙器的存在,幾乎可以稱雄下界。若它試圖報復自己,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決不能給他翻盤之機!當下,南劍天不顧疲勞。連夜進入深山中搜尋伏魔杖下落。

翌日。

韋康,葛優兒和董燕以及同期學士外出歷煉。深山中,他們一邊打低階妖獸,殺獸取丹。不知不覺中已漸漸深入山腹。

韋康和董燕早已發生不正當關系,兩人眉來眼去,極其曖昧。葛優兒心中雪亮。卻苦於沒有證據,自己未婚夫竟被其他野女人勾搭上。她自是恨極,卻隱忍不發。心中打定主意。回國後當即悔婚,非要好好教訓這對姦夫淫婦。

“大家快看,前面有一座山洞,寶氣外洩不止。若非絕世隱修,就是有法寶將要問世,我等何不去碰碰機緣。”

大家順著那人手指方向望去,果見前方有一座山洞,且洞口處寶光大盛。眾人無不大喜,當即放棄打怪,呼湧而去。

原來,正是伏魔杖潛逃至此,在山洞中自我療傷,恢復法力。卻未曾想寶氣外洩,引來小輩叨擾,頓時勃然大怒。

當眾人看到黑袍少年頭頂盤旋不止的一干法寶時,頓時目瞪口呆。菩提子,輪迴珠,金缽,竟全都是靈器,而伏魔杖好似階位更高,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道器。

這裡的每一件法寶放到外界都會引來一陣腥風血雨,而僅於此處,就有數件不止。見此,眾人無不目現貪婪之色,皆生殺人奪寶之心。

“這裡遍地法寶,我眼睛都看花了,怎麼會有這麼多靈器,隨便拿出一件,在外界都可以開宗立派了。”

“那名黑袍少年處於陣眼之位,由他支撐整座大陣執行,應該階位更高。看他的樣子好像身負重傷,正在藉助陣法迅速恢復。”

“何不動手擊殺了他,來個殺人奪寶。縱他一人再厲害,好虎也架不住狼多,我們殺了他,一齊瓜分寶物。”

……

當下,眾人各自祭起法寶,共同轟擊伏魔杖設定的護法大陣。伏魔杖器靈兩度受創,又自損修為施展血遁之術,致使功力大損,一身法力盡去,不足全盛時期半成。

此時正值療傷重要關頭,卻被一群小輩欺壓,盛怒之下不慎引動傷勢,頓時吐血連連。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小輩,安敢無禮,且看法寶!”

黑袍少年暫且壓制傷勢,手持伏魔杖催動眾寶抵擋,然而卻力不從心。想他全盛時期呼嘯四方,何時受過這等欺辱,氣得‘呱呱’直叫。

一時間山洞內寶光大作,眾法寶你來我往,衝撞不止。不時有法寶被絞碎於地,甚至數人血濺當場,但韋康等人皆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血目怒張,寧可拼著寶毀人亡,也決不後退一步。如此一來,黑袍少年壓力頓增。

數件法寶越過防線,直取其本尊。慌亂之餘黑袍少年催動伏魔杖將其中兩件法寶轟落於地,但本尊仍被再度重創。

哇!黑袍少年再次吐血當場,本尊受創,金缽再難控制,在虛空中搖搖欲墜。

見狀,韋康不禁大喜,當下就欲取寶,卻見一名少年伸手抓向金缽,頓時面露獰色:“金缽豈是你能夠消受的?”

當下韋康催劍斬下,一道凌厲的劍氣當空劃過,那名少年手腕被當場斬斷。一時間血光畢現,淒厲的慘嚎聲不絕耳際。

“韋康,大敵當前,你竟敢為一已之私,破壞大家彼此團結。”

“是又怎樣,在這裡全憑實力說話。我另外還有兩個幫手,如果你想討回公道的話,我奉陪到底,但佛陀金缽,我志在必得。”

韋康當下收取金缽,葛優兒和董燕皆與他站在同一戰線,全神戒備,劍拔弩張做出為了金缽不惜血戰一場的架勢。

雖然葛優兒不願助韋康奪寶,但為了天門利益著想,她只有暫放個人恩怨。畢竟,如若天門再多一件靈器作為護山法寶的話,勢必威懾群倫,天門的實力也將水漲船高。

眾人雖對韋康手中金缽眼紅不已,但卻懾於他一方人多勢眾,不敢生出報復之心。只有竭力攻擊黑袍少年,意圖將其擊斃,而後瓜分眾寶。

就在這時,恰逢南劍天趕至,卻聽前方古洞內打鬥聲不止,不禁心生戒意。暗中靠近察看情況,卻見自己久尋不得的伏魔杖正被韋康一眾圍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時間南劍天悲喜交加,喜於尋得失寶,悲於伏磨杖若不敵,眾寶勢必被瓜分。

怎奈他修為尚淺,若輕易出手奪寶,反而會身陷重圍。只怕寶未奪得,自己卻就此交代,只有靜耐下心,等待時機。

黑袍少年見韋康奪取金缽,頓時大怒:“金缽,還不快快回來。”

伏魔杖身為佛陀本命法寶,自然可秉承主人意志號動眾寶。怎奈此時金缽法力虛耗一空,被韋康死死壓制,竟不得脫。

見此,黑袍少年心急如焚,當下催動伏魔杖直取韋康意圖奪回失寶。卻被眾寶圍攻而下,直急得他血目怒張,事已至此他方才看清局勢,若一味糾纏下去,不但金缽難以收回,只怕自己也會被圍攻致死。

現在明哲保身方是上策,當下黑袍少年收起眾寶,抱充歸一,駕杖向外衝去。

“快攔住他,黑袍少年竟挾寶欲逃。”眾人催動法寶,群起而攻之,寶器如雨點般撞擊在伏魔杖上。法寶內部空間,黑袍少年吐血不止,當下卻不反擊,竟成功突出重圍,奪路而逃。

待韋康等人追出,黑袍少年早已駑杖破空而去,失去蹤跡。但其去向卻落入南劍天眼中,冷笑一聲當下暗中追蹤而去。

韋康收服靈器級法寶,不免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為免生出意外,與葛優兒、董燕三人乘亂脫逃。

待眾人想起金缽之事時,韋康三人卻早已離去多時,圖謀金缽不成,唯有在深山中繼續搜尋伏魔杖下落。(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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