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圖騰之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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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圖騰之罐

當晚,南劍天像往常來到後山練習鐵骨功。就在這時,韋康和董燕竟也意外趕到,兩人互牽著手漫步在草地上,舉止異常曖昧。

突然,韋康回身將董燕花枝攔住,目光熾熱望著她優美的臉蛋:“燕兒,你知道麼,我對你愛慕已久,為了你,我甚至可以捨棄葛優兒。燕兒,念在我對你痴情一片,現在就成全我好嗎?”

兩人之間若即若離,彷彿隔著一層紙,此刻竟被韋康捅破。在情郎目光注視下董燕意亂情迷,面現異樣的紅潮:“韋郎,我也對你暗寄情愫,只是苦於無法接近,今日天賜良緣,你便要了我罷……”

董燕竟主動求情,胡亂撕扯韋康的衣衫。兩人廝磨已久,如同乾柴烈火,一觸即燃,互相褪去衣服。少頃,韋康和董燕已是一絲不掛,韋康順勢將董燕壓在草叢內。草木蕭蕭間,很快傳出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和愉快的呻吟聲。

秘洞內,南劍天正參悟功法,淫亂的聲音卻滾滾湧來灌進耳中,使他心神難寧。韋康竟背叛了葛優兒,與董燕幹下亂倫私情,今日南劍天終於抓住此人的把柄,若日後主僕二人決裂,必要時定能恐嚇此子,收到難以想象的效果。

南劍天只作什麼都未發生,固守靈臺驅除雜念,繼續苦修。突然只覺耳目一新,全身氣息為之一變,竟在此時突破到肉身境第三重,南劍天不禁心中一喜。

一味苦修不得要領。現在得功法指導,終於再度實現突破。這只是其一。以往他苦練數月,已到臨頸水平。厚積薄發之下才水到渠成。

第二天,南劍天給馬喂上草料,只待韋康、葛優兒、董燕三人回學院,他便偷偷溜出,去了附近市場。

因為此處就近天弓學院,廣大學子對法器皆有所求,所以法器市場在這裡別屈一指。在大型拍賣行裡,寶器,甚至靈器都可公開叫價拍賣。當然。價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一些三流門派甚至將寶器或靈器作為護山法寶,由此可見其稀缺。而靈級以上的法器,包括道器在內都由一流門派控制,不會輕易外傳,這也是造成現狀的原因之一。

幾日前南劍天收穫一筆不益之財,自問也是小有身家,但和一些財豪相比,不過是星海一滴。他將所有家當都搬出來。卻連進入高階拍賣會的門票都買不到。

南劍天只有在小市場隨便轉轉,看是否能機緣巧獲淘出寶貝。在一攤位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賣一隻罐子,且標價不菲。一百金幣,一百金幣不多也不少,但對普通人而言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在鄉下。一百金幣足夠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費用了。

“一百金,一隻破罐子竟賣一百金幣。這老頭該不會想錢想瘋了吧?不然就是老糊塗了。這破罐子做尿壺我都不要。”眾圍觀者議論紛紛。

這時,恰逢南劍天經過此處。見有新奇事件,不免駐足觀看,探明所以。

卻聽那白首老者怒聲道:“盡是一群目不識丁之輩,竟對神物妄加菲薄。這只寶罐乃是我早年造訪蠻荒之地意外所得,為此我險些喪失性命,一直私自收藏。只因近來犬子病重,家財無多,無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還望在場諸位施以援手。”

“援手?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這年頭真的變了,騙錢都光明正大。”

……

聞言,白首老者一陣難作,卻不知該如何辯解。當南劍天看到那只神秘罐子時,竟對它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直覺告訴他,要買下這只罐子。

看老者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若此罐當真是神物的話,別說是一百金幣,就是十萬金幣都難求到,神寶的價值是難以用金錢衡量的。

念及於此,南劍天當下開口道:“老人家,這只罐子我要了,一百金幣,我一個子都不會少你。”

白首老者聞言不禁大喜:“終於有一個識貨的人。”

但就在這時,一名吊眉青年搖扇向前,風度翩翩道:“這只罐子我要了,家裡正缺一個夜壺,此罐還看得過眼,正好拿它補上。”

白首老者倍感為難:“可是這只罐子已經有人買下了,還望莫要強人所難。”

“這個本少自然明白,而且我還知道,你膝下犬子病重,急需銀兩治病。他出一百金幣,這樣,我出一百五十金幣,你把這罐子賣給我,如何?”

白首老者未曾想先前無人問津的破罐子現在竟成了搶手貨,他頗感為難望向南劍天,畢竟此人是第一買主。而鐵扇公子似乎大有來路,雙方都不能吃罪。

“我出二百金幣,所以這罐子依舊是我的。”南劍天冷笑道。哼!我看上的東西你也敢搶,今日縱使傾盡所有也非要和你比一比。

“我出二百五十金幣。”鐵扇公子繼續抬價。

“三百!”南劍天咬牙狠心割肉,三百金幣是他現有資產的一半,為爭一口心頭之氣那只罐子他勢在必得。

“三百金幣,一隻破罐子,老的要價一百,小的卻出價三百來買,真是一老一少兩個瘋子,家裡再有錢也不能這樣敗壞。”

“兄臺家底深厚,在下認栽了,這只罐子我權且讓與你,算是結識一場,我們後會有期!”鐵扇公子拱手一輯,眼光卻斜望向南劍天指間的納戒,隨後身退。

這時,一名青年迎上前來:“老大,你看那小子身上能否榨出油水。”

鐵扇公子臉色陰深道:“當然,我的眼光從不會錯,既然能在此一擲百金。身家自然不菲,待會我們且追隨上去。來個殺人奪財。”

小攤前,南劍天將納戒內七把鐵劍出。按市場價,每把鐵劍價值十金,七把就是七十金。南劍天將之折價為五十,再付對方二百五十金,老者欣然答應,這樣他又可再賺二十金,何樂而不為。

交易完畢,南劍天將神秘罐子丟進納戒,自己卻抄一條不起眼的小路行去。鐵扇公子和那名手下追蹤而去。

這時,恰逢鐵骨門大弟子萬墨林在小市閒逛,無意中發現了南劍天賣給老者的七把鐵劍。因為其上刻有鐵骨門的骷髏標記,一眼便發現異常,誰會把本門的法器賣到這裡?

萬墨林不禁聯想到兩日前三名內門弟子追殺叛徒杜玉明,雙方最後同歸於盡,但四人所有隨身財物,包括法器,納戒在內。最重要的是《鐵骨大法》也被一併虜去。

而賣劍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名涉足戰鬥的第三者。

“年輕人,我觀你氣息內斂,眉宇間自有清明,想必是修行之人。可是要買劍。我這裡十金一把你看如何?”老者見萬墨林駐足攤前,連忙招攬生意。

萬墨林道:“這七把劍我全部要了,待會我自會來取。將金幣一併奉上,只是不知老先生這些劍從何而來?”

老者見有生意可做。頓時大喜,將南劍天之事如實相告。萬黑林問清此人去向,隨後直朝小巷快步追去。

此時,一條偏僻的小巷內,南劍天加快腳步趕向學院,背後鐵扇公子二人卻緊追不捨。南劍天早已察覺,當下停住腳步回身厲喝一聲:“到底何人鬼鬼崇崇,還不快滾出來。”

鐵扇公子面帶笑意在牆角後走出道:“實在佩服,在下已是小心翼翼,卻還是被閣下發現了。”

“原來是你?”南劍天見來者正是與自己競買神罐的青年,當想到就是此人讓自己多花二百金幣時,恨得牙根直癢。

“不錯,正是在下。”鐵扇公子輕搖鐵扇風度翩翩。

“你追我至此所為何事,該不會是還放不下那只破罐子吧!”

“是,也不是,我放不下那只罐子,更放不下兄臺身上的金幣。呵呵,不怕你見笑,最近手頭有點緊若兄臺能夠解囊相助的話,在下感激不盡。”

南劍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劫財也便罷了,竟還打著正義的幌子,簡直為人所不恥。”

“不管怎麼說,你都在劫難逃,怎麼,你是打算破財消災,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如果勞本少費力的話,只怕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費什麼話,我的全部家當盡皆於此,若你有能耐便來取罷。”南劍天毫無懼色。

“哼!一個區區肉身三重竟也敢囂張,待會兒本少讓你死得難看。小三,你先試試他的手腳。”鐵扇公子道。

那名被稱為小三的吊眉青年竟是肉身五重,他未免太過託大,將寶劍解下丟在一旁,“嘿嘿”陰笑兩聲赤手空拳而來,顯然未把南劍天放在眼裡。

“簡直是自尋死路!”在兩人相距五步之時,南劍天突然暴喝一聲,在納戒內喚出一件法器,迎頭斬下。

“法器?”那名吊眉青年頓時驚呆了,像他們這等街頭混混,對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鐵扇公子窮其所有也僅擁有一件法器,就在他一愣之機戰局已定:南劍天一個箭步上前將此人擊昏在地。

“真是一個不中用的傢伙,堂堂肉身境第五重,竟被一個後生擊敗,此事傳揚出去都是一個笑話。”鐵扇公子不禁氣罵一聲。

“小鬼,沒想到你竟身懷法器,起初倒是本少小看了你。不過你一身財物最終只能為我做嫁衣,現在就讓你見識本少的厲害。”

鐵扇公子面色陡寒,伸手一抖,掌中鐵扇竟暴漲三倍有餘,南劍天不禁暗吃一驚,這是什麼法寶?

一言不合,二人當即交手,鐵扇公子乃是肉身八重強者,南劍天豈能與他對抗?一時間險象跌生。鐵扇變幻無窮,合可為劍強攻,張可化盾防守,那是端的厲害。

“ 我本以為你有些手段,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受死吧!”

鐵扇公子將鐵扇一合。兩大法器對嗑一起。劍扇相交,南劍天只覺一道電流襲遍全身。雙臂被震得酥軟無力,寶劍應聲脫手而出。橫插於地。鐵扇公子化扇為劍向南劍天當頭劈下,眼看便要死於非命。

但就在這時,南劍天食指彈動,那只神秘罐子竟破戒而出自主迎敵。“彭!”鐵扇橫劈在罐身上,神秘罐子竟毫髮無損,鐵扇公子卻被反震得氣血翻騰,連退數步結實的撞在身後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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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邪物?”鐵扇公子目露驚駭之色。

神秘罐子突然破空而至,一股無匹的吸力自漆黑的罐口爆發而出,將鐵扇公子籠罩在內。他皆力催動鐵扇。就欲敲碎這只駭人的罐子。突然,鐵扇公子手中一空,鐵扇竟離奇消失。

“這……怎麼可能?這到底什麼邪物,南劍天,快讓它停下來,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便是。更不該對你產生邪念,為彌補我的過錯,我願與你終身為奴。”鐵扇公子面色恐惶大吼道。

南劍天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從未想過殺傷人命,卻又不知如何控制這只神秘的罐子。

陶罐突然吸力暴增,鐵扇公子空留一聲慘叫,隨後莫名消失當地。

這時。那名被南劍天擊昏的劫匪悠然醒來,卻看到鐵扇公子被活吞的一幕。

“啊!鬼啊……”他驚叫一聲,連滾帶爬向巷口方向逃去。陶罐卻將罐口一調,一股無與倫比的吸力將吊眉青年籠罩其中。接著將他吸扯進罐內。強敵已除,巷內再次恢復平靜。

南劍天望著面前的陶罐目露難以置信的神色。一隻不起眼的罐子竟活吞兩人。南劍天將手伸進罐內卻什麼也未抓到,難道說鐵扇公子二人都已慘遭不幸,這陶罐竟然吃人。

南劍天心神一震連忙將手抽出,但見手臂完好無損方才放心。不禁暗道聲“奇怪”。這罐子竟不傷我,難道它已認我為主?

直到此時,南劍天方才明白自己幸得至寶。原來,此罐名為圖騰之罐,在上界圖騰之主曾自封為王,被七界之主圍攻封印。他的本命法寶圖騰之罐被打得法則盡毀,且靈性盡失,落入下界。被白首老者在蠻荒之行中意外得獲,後又被南劍天高價收購。

圖騰之罐無物不噬,人、畜、法寶都難逃它其吞噬之力,在吞噬鐵扇公子二人後,靈性正漸漸覺醒。雖然它現在等階較低,甚至連法器都稱不上,卻有無限晉階的可能。使擁有者越階斬敵,也並非不可。

“沒想到我南劍天時來運轉竟得至寶,有此神物相助何愁大法不成,報仇雪恨指日可待。終於苦盡甘來!韋康,葛優兒,當我成就道法之時,你們欠我的,要百倍還之,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南劍天發出仰天狂笑,當他想到自己一路所受的欺凌虐待,不禁雙目充血,全身散發野獸般的氣息。

就在這時,萬墨林追趕而至,此人身上有靈氣波動,至少是煉氣期修為。南劍天自知不敵,當下不敢妄動。

萬墨林見巷內無人,最後目光落在南劍天身上,經過與鐵扇公子一番鏖戰,此時南劍天狼狽異常,且懷抱一隻破罐子,萬墨林只作小乞丐,向前問道:“喂,小鬼,方才有沒有看到有人在此路經過,只要你老實回答,這只金幣就是你的了。”言罷他果然取出一枚金幣在南劍天面前一晃。

南劍天故意裝傻充愣,望著他手中的金幣目現貪婪之色,佯做恐惶道:“方才確有人在此經過,而且還和人打鬥了一場。真的好凶,實在嚇死我了,他們就沿這條巷子向前走了。”

“說得好,有這枚金幣這一個月你不必再乞討。”萬墨林信以為真,將金幣丟進陶罐內,隨即快步向前追去。

“謝大人賞賜,好心人啊,善有善報……”南劍天跪地嗑頭,做出感激弟零的樣子,然而當萬墨林遠去,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暗道好險:“難道此人和鐵扇公子是為同黨,或是專程為我而來,到底哪裡出了紕漏?”南劍天不及細想,當下將圖騰之罐收入納戒,收斂了鐵扇等戰利品後蒼惶而逃。

而萬墨林一路直追到巷尾,卻仍不見人跡,難道那人已經逃遠了?陶罐,他突然想起南劍天身前的那只罐子,不好,中計!此時萬墨林終於意識到什麼,可笑的是自己竟還打賞他一塊金幣。

當萬墨林返回原處時,南劍天已逃走多時。實在該死!萬墨林望著周圍打鬥的痕跡暗罵一聲,只有再次返回集市,去取寄放在老者之處的劍器。

這時,南劍天走在回居處的路上,為免生出事端,他未敢直接返回學院,而是來到學院後山,打算在天黑時分趕在主人之前回去。

山洞內,南劍天取出圖騰之罐重新打量一番,卻終究看不出所以然來。他將罐子放在石臺上,並以法器瘋狂斬砍,金屬交響聲中,這只看似不堪一擊的罐子竟毫毛無損。

他一陣橫砍豎劈,直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法器甚至已卷刃,然而罐體一粒缺口都不曾留下。南劍天暗自稱奇,知道定是個好寶貝,當即滴血認主,和圖騰之罐建立聯系,以便不時之需。

南劍天將圖騰之罐收入納戒,隨即打座修練鐵骨功,竟順利突破到肉身境第四重,南劍天不禁一陣驚喜。

接下來他將全力突擊第五重大關,第五重是一個分水嶺,只有突破五重,才有機會踏入更高階位,乃至進入煉氣期,否則一切皆是妄談。

另一方,萬墨林認為南劍天極有可能是天弓學院的學徒,機緣巧合下方才得到《白骨大法》無上魔功。白骨老祖出關後得知本門秘法失竊,頓時勃然大怒,責令萬墨林儘快尋回寶典,不然,門規處置。

對此,萬墨林深感壓力,畢竟他不知南劍天確切身份,一切都無從查起。只是老祖有令在先,為免走漏風聲,他唯有暗中親帶數名手下在天弓學院附近大力搜查。(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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