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蒼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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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鐵蒼熊

但南劍天雖然打獵不成,腦子卻好使,會設陷阱。每日只是躺在樹杈上叨著草睡懶覺,一天下來卻有不少收穫。

南問天將家傳粗略武技傳授與兒子,讓他在狩獵時有自衛能力,但南劍開拉弓不開,習武更不成,南父徹底失望了。

一日,南劍天照常上山打獵,設好陷阱後,爬到附近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上隱藏起來,等待獵物上勾。

中午時分,他逮到一隻肥碩的玉兔。將之掛在樹叉上,只覺腹中飢渴,於是從懷中取出熟鹿肉,無聊地嚼食起來。

就在這時,一頭二階魔獸鐵蒼熊經過此地,不巧正落入南劍天設的陷阱內。

“叮鈴鈴!”掛在身旁的鈴鐺被紅線牽動,立刻作響起來。

“有獵物落入陷阱了!”南劍天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鹿肉包好放在懷中,手腳利落的從樹上攀下,直奔到陷阱邊緣。

陷阱內鐵蒼熊正奮力撞擊土壁,一時之間地動山搖,南劍天幾乎站立不穩,卻暗喜一聲道:“好大的動靜,定然是個大獵物,這下發達了,你就掙扎吧,等你沒有力氣的時候我再來收拾你。父親,你老是說我不中用,今天我就要你大跌眼睛,對我刮目相看。”

他自信的握緊拳頭,但就在這時,鐵蒼熊竟停止了擊打土壁,抬頭仰望。發出驚天怒吼,接著竟彈跳而出,南劍天望著站在自己面前足有四米高下的鐵蒼熊不禁驚呆了。

陷阱竟沒能困住它。二階鐵蒼熊相當於一名煉氣初期高手,南劍天的身板還不夠它一掌拍的。怎會是這畜生的對手。南劍天驚叫一聲,轉身就逃。慌亂中,懷中熟鹿肉掉落在地,鐵蒼熊將之撿起一口吞了下去,大眼珠子一轉,接著眼睛一亮,喜呼一聲,更是緊追不捨。

此時,南劍天已爬到附近一棵樹上,驚魂未定的向下張望。鐵蒼熊長舌一卷,將南劍天掛在樹叉上的那只玉兔吃進肚裡,嚼碎骨頭聲直聽得南劍天心驚肉跳。心想若自己落入這只蠻獸手中,只怕結果也不會比那只兔子的下場好哪裡去。

這時,鐵蒼熊已經在攻擊樹幹了,樹葉、亂枝籟籟直下,南劍天只是抱住樹頭死死不放,他本想將這頭笨熊的耐心耗光便離開了,那時自己再設法逃脫。

但過了良久。對方竟沒有罷休之意,鐵蒼熊仰天長嘯一聲,拍打著胸膛,接著雙臂抱住樹幹。竟將整棵樹木齊根拔起。

“轟!”南劍天慘叫一聲,和樹木一齊倒在地上,恐懼的抬頭望著向自己步步逼近的兇獸。鐵蒼熊張開血盆大嘴,向南劍天當頭咬下。

“啊!”南劍天發出驚恐的慘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南劍天體內迸射出萬丈光芒。打在妖獸的身上。鐵蒼熊慘嚎一聲,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打飛到空中,化為一個奇點,最後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咦,鐵蒼熊呢?”南劍天睜開雙眼,卻不見了鐵蒼熊的蹤跡,而自己竟毫髮無損,周圍更是一片死寂。他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唯獨慶幸於逃過此劫。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南劍天當下起身向山下逃去。

危機時刻,是體內封印的一股神秘力量拯救了他,只是對這些南劍天都不知道。回家後,他對此事決口不提,以免父母擔憂,直到此時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要想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只有變強,獵人也不例外。

他默默的吃著飯,儘可能的多吃肉食,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壯,南父日漸衰老,他能守護孩子一時,卻不能守護他一世,所以南父想讓兒子儘快成長起來,挑起這個家的重擔。

南劍天在天界曾被天界之主重創,體內法則盡毀,法力全失,且經脈阻塞,不能修行。而且體質禪弱,以致經常生病,是一個十足的藥罐子。南氏夫婦商議,把兒子送進附近天門修行,雖然不敢奢望他修成法力,但至少能強身健體,擺脫病痛。

南問天的遠房親戚南芳,乃是天門的外門弟子,多次建功,且對門派忠心無二,雖然法力不強,仍被破列維以重用。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生財之路,保鏢、經營銀票當鋪等。而南芳則被提升為酒樓掌櫃,處理外門事務,南問天找上他,說明來意,希望能請他相助將南劍天送入天門修行。

南芳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再過幾天便是天門面相天下廣收門徒之日,而且他與煉器峰峰主鄭子良相熟,引薦一二自然無妨。

再者,他的兒子南仲天是天門外門弟子,南劍天若能夠入門,讓兩人相互照應也是好事。隨後,南劍天和父母惜別,上得馬車,隨南芳一同趕赴天門。三日馬不停蹄和沿途顛簸,終於到達天門,隨即求見鄭子良。

鄭子良為人謙和,且與南芳深交,關係自然順利打通,只消透過明日的測試,便可成為門派弟子。

參加考核的多半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求職機緣,以求飛黃騰達。其中也有官宦子弟,更不乏天門內部元老子孫,他們能不能過關都能破例入取,考核只是作作樣子。

如此一來,一些無權無勢的貧家子弟透過的機會就更小了,幾乎是百裡挑一,除非他能做得十分優秀,被主考官認可,不然,將再無仙緣。等到天門下一次招收門徒他們都已過了年齡的限制。

所有參賽者都在十六歲之下,年齡再大的,即使身具靈根,也無再造的機會。而考核內容也簡單,主考耐力,誰的意志堅定,就能夠突出重圍。因為修行是一件孤獨煩悶的事,只有意志堅定方能堅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耐力是意志的外在象徵,被作為主考內容。

比賽當天。隨著一聲炮響,數名子弟竟相狂奔。唯恐落後,因為這是他們改變自己命運的唯一機會。誰都不會輕易言棄。

首先,他們要圍繞山門跑一圈,十里之後,已有半數人落伍,又過了十里,數千人只剩下區區數百人,跑完三十裡後,只有不足百人還在堅持,其中就有南劍天。

雖然他體質禪弱。但意志力堅強,憑藉一股不服輸的信念硬是堅持到現在,他決定抓住這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圍繞小山門跑完一週後,接著就是爬山。從山腳到山頂共兩千九百九十九層臺階,當南劍天爬到頂峰時已是精疲力竭,險些當場累昏,所幸已通過考核,並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績。

主考官當場宣佈。“下面公佈考試成績,第一名謝源,第二名……第三名南劍天……所有透過測試者留下,休息片刻進入面試。沒過關者,一律下山,往返路費由我天門代付。”不得不說這一點天門做得十分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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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劍天欣喜若狂。在旁的南芳聽到後也面露欣慰的笑容,若南劍天能夠成功透過面試。成為外門弟子,那麼南家的勢力勢必將水漲船高。

這時。一名面色冷酷的少年冷眼望著南劍天,他就是榮獲榜首的謝源。南劍天被他目光盯著彷彿如置身冰窖,他的目光不包含任何人類感情,就像實質的尖刀在他臉上劃來劃去。

“你很強,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卻能取得第三名的成績,我希望自己能成為你的對手。”謝源冷聲道。

說話間他的手依舊扶在腰間劍柄上,準備隨時出刀攻擊,他的氣息讓人感受到無情、殺戮和殘暴。

南劍天面露難看一笑,在對方壓制下,他只覺呼吸一滯,結巴道:“但……我卻想和你交個朋友。”

謝源微微搖頭道:“但在我的意境裡,從來沒有朋友,所有的只是敵人,總有一天,我會用一人一劍改變這個世界。”

接著謝源身形一晃,已在他面前消失,南劍天驚神未定,自忖道:“他究竟是什麼人,此人和我年紀相同,卻擁有如此強烈的殺戮之意,這完全與他的年紀不符,若與此人作對,後果實在太可怕了。”

這時,主考官宣佈,進行筋脈測試,謝源這名榜首一去,南劍天人等首當其衝,考核者將內力輸進南劍天體內,卻不能執行。不禁大搖其頭,結果得出乃是天生經脈堵塞,不能運功修行,意志再堅定也是無用,立馬剝奪其外門弟子的名額,連記名弟子民稱不上,他的命運瞬間由天上跌到谷底。

“經脈堵塞,也就意味著今生和修仙無緣,既然劍天仙緣不足,只有就此作罷。”

南芳無奈搖頭,南劍天空喜一場,彷彿霜打的茄子,意志消沉。天門不會收留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只有等待考核完畢領取路費被遣送回家。

就在這時,考核場內走進一名唇紅齒白的丫頭,身旁有兩名武者保護,所過之處,天門中人無不對她恭身行禮,由此可見她身份之高。

原來,她正是天門門主葛天霸的女兒——葛優兒。不日她就要趕往東土帝國天弓學院學習武技,已經選了一名貼身侍女,只是還差一名作苦力的侍童,前來校場中挑選。

葛優兒大喝道:“所有人包括落選者在內都不得離開,本姑娘另有安排!”

此時,筋脈測驗已經完畢,入選者已然落定,天門中人所有參賽者一字兒排開,聽從差遣。葛優兒反背了雙手,大模大樣的走在一眾少男面前,絲毫不覺羞澀。

南劍天雖然身體嬌弱,且經脈閉塞,但畢竟是神物所化,皮膚細膩猶如凝脂,頗有金童玉女的味道。當葛優兒看到他後,頓時眼前一亮,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南劍天!”南劍天木納的回答。

“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不能修行,不過沒關係,我要的不是你的武力,而是你的體力,你明白嗎?”

葛優兒蔥指輕挑起南劍天的下巴,南劍天厭惡的揮手將她開啟,眼前這名丫頭太不自恃。將來如何能得到丈夫的真心?

“小子,小姐看上你乃是你的福份。豈敢無禮?”一名大漢吼道,向前就欲教訓南劍天。

葛優兒揮手示意他退下。重新上下打量南劍天一番:“沒想到你倒是挺有性格,好,方才我還不敢確定,但現在就是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我讓你向東你就得向東,我讓你去死你就不能活著,而且我私房的所有雜活都由你一人承擔,若膽敢有絲毫怠慢。我定不輕饒。”

此子竟能得到門主之女的青睞,在場所有子弟皆對南劍天報以嫉妒的目光。沒準伺候的好便能博得丫頭芳心,成為門主的乘龍快婿,豈非不是魚躍龍門,還要考核作甚?

然而知情者卻暗自咋舌,葛優兒性格刁蠻不說,且喜怒無常,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折磨下人。曾經的僕人為了逃脫她的淫威都是冒死潛逃,舉家遷移。由此可見其手段另人髮指。

而南劍天身嬌體弱,只怕連她手下一頓鞭子都挨不過。南芳也為侄子暗捏把汗,怎奈他身份卑微,豈敢觸葛優兒的眉頭。南劍天只有自謀多福了。

南劍天一陣感慨,他來投靠天門是想混出個名堂,為南家長臉。誰知命運捉弄,自己卻被一名丫頭奴役。成為苦力。自己雖也成為天門一員,但未曾想是以這種身份進入。全更沒有想到,自己一生的命運因此而改變。

天門共有五峰,神丹峰主管煉丹、化禽峰主養靈獸、靈藥峰主種植靈藥為神丹峰提供煉丹藥材,丹藥供全門弟子使用,煉器峰主煉寶器、天刑峰主常門規刑罰,五峰峰主分別是:徐峰,顧盼兒,尚宗俊,鄭子良。而天刑峰峰主周思忠剛正不阿,且執法嚴明,令其餘四峰主及其眾長老都頗為忌憚。具說,天門還有一座第六峰,乃是門派最高機密,被立為禁地,由當任掌門執掌。

在葛府,南劍天換上了下人衣服,並且見到了葛優兒的貼身侍女葛霜。聽人說起,她命運悲慘,剛出生僅三個月,全家突遭橫禍,族人被馬賊全部殺光,財物被掠奪一空,自己也被抱走,先是被馬賊賣給人販子,後又被人販子賣進天門,終生為奴。

她在天門長大,並被賜姓為葛。南劍天對她的遭遇頗為同情,不免聊上幾句,算是結識了。葛霜眉宇間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她和葛優兒一起長大,相伴至今,可謂是紅梅知己。

縱葛優兒再過暴怒,卻鮮少打罵過她,對此她心懷感激,每年能拿到不少金幣,但她知道自己生活的並不快樂,感覺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什麼。

南劍天初入天門,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全然不像落日山下,除了山就是石頭,平日裡連鳥都難以見到一隻。

而天門卻是洞天福地,這裡靈氣濃厚,且土元素活躍,鮮少有貧瘠之地,到處都是花草樹木,普通土地種植的花草只有六片葉子,然而這裡卻有八片,甚至更多。

而且花朵火豔,較普通花朵大了一倍不止,外界的雜交樹種生長在這裡卻可以成長為參天大樹,處處鳥語花香,紅綠分明。

南劍天到處亂逛,無意中卻進入了靈藥峰,並且看到靈藥峰真傳弟子肖玲和大長老孫韋康在一起。二人勾勾搭搭,郎情妾意,韋康乃是門主之女葛優兒的未婚夫,但不安分守已,每日沉迷獵色。卻修為奇高,竟已踏入煉氣期,可謂是人中俊傑。

肖玲見有一名陌生少年向此處奔來,倍感羞怯的躲開了,韋康被人壞了好事,頓感大怒。

但見南劍天身著下人服裝,知道此人身份卑微,心生戲弄之意,大吼道:“你到底是何人,竟來靈藥峰廝混?”

南劍天初來乍到不敢輕易為敵,連忙解釋道:“我只是一名新入門的僕人,若有打攪之處還請見諒。”

“哼!僕人,說得倒好聽,應該是奴隸吧,可憐你空有一副好皮囊,老天卻將恩澤降到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身上,真是瞎了狗眼。”

奴隸?原來我在別人眼中竟是分文不名的奴隸,對方的一席話,將南劍天自尊心深刻刺痛。

韋康更加盛氣凌人:“小子,難道你不懂天門的規矩,在天門,賤奴和狗一樣是不得在各峰間走動的,你竟善離職守,看來我必須得讓你長點記性才行。”

他陡然將全身氣息外放,一股強大的壓制之力席捲當場,南劍天慘叫一聲被掀翻在地。

“哈哈哈!簡直是不堪一擊,奴隸永遠都是奴隸,只有在他人胯下乞食的份,你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韋康狂笑一聲,得意離去。實在可惡!南劍天緊緊握住拳頭,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對方打倒在地,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望著韋康離去的背影卻又能奈何?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個願望,要變強變大,從未有過如此強烈渴望力量的感覺,就算只是為了活得像一個人,他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第二天,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七人出發前往東土帝國:其中包括兩名護衛、葛優兒、四長老之女董弱,兩名下人,南劍天和葛霜霜,以及葛優兒未婚夫韋康也一同前往,說是陪讀,實則是培養感情。

在七人之中,韋康實力最強,已是煉氣中期修為,董燕次之,堪堪踏入煉氣期。葛優兒乃是門主之女,條件得天獨厚,在丹藥的輔助下,年僅十六歲的她竟已達到肉身境第八重。

在同齡之中,她絕對可以笑傲群倫,兩名護衛的實力則在肉身境第九、十重之間,而南劍天和葛霜霜卻是菜鳥一個,皆是手無縛雞之力。

韋康見南劍天正是昨日被自己教訓過的那名奴隸,心中甚是得意,他並不怕南劍天將自己和肖玲的事告知葛優兒,除非他嫌自己命長。因為法律明文規定,奴隸若敢公然抵毀主人,主人有權對其用私刑,甚至將對方斬殺,事後只須賠償其家屬錢財。對此,南劍天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卻埋藏下仇恨的種子。

很快,送行者回去了,一行七人就此出發,啟程前往東土帝國。葛優兒、董燕乘坐馬車,葛霜霜作為葛優兒的貼身侍女一併受到優待,其餘四名男子騎馬,兩名護衛在前開路,韋康和南劍天其後跟進。

傍晚時分,他們便出了天弓國界,進入天南地區心腹地帶,齊國,因交通發達,且位交樞紐,工商業繁榮倡盛,全國地域遼闊,擁有近億人口,是天南地區除晉國外最強大的天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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