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若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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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若練自此,一行七人生活初定,韋康、葛優兒、董燕三人開始了學院生活。三人的房間皆由婢女葛霜打理,南劍天只是每日為馬匹添些草料,給馬喂水,只消將七匹馬養肥了,終日無所事事。

兩位主人沉迷於武技,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飯食由校方提供,他們只是每晚回院休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南劍天不是自安天命的人,經過人生的變遷他明白了太多。一個人要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只有憑藉實力和力量,才能洗涮蒙受的恥辱,擁有話語權。從今天起,他要修煉,要證明先天經脈堵塞也可以變強,成為人上人。

葛霜乃是葛優兒的貼身侍女,主僕二人一起長大,感情極其深厚,說形同姐妹也不為過。葛優兒照顧葛霜是女兒身,為她安排一間相對簡陋的側房下住,對此葛霜心懷感激。

但南劍天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是奴隸,被人當作畜生看待,安排和馬住在一起,晚上只能睡在馬棚,聞著噁心的馬糞味。且夜裡經常被凍醒,只能借草鋪取暖。

還記得那天葛霜誠意相邀自己和她一起居住,但卻被南劍天拒絕當場。他明白這定然是葛優兒和韋康在暗害自己,萬不能連累對方。初經人世,他卻已看到生活的殘酷,人心的冷酷。在不斷的磨難中,他的心智迅速成熟,他不想一輩子為奴,所以他要反抗,打倒所有欺壓在自己頭上的人。

今晚,南劍天沒有按時入睡,而是等葛優兒、韋康等人熄燈入眠後溜出院落,獨自來到學院後山一條小河旁練功。他沒人指導,只有不懈苦練,憑藉一腔幹勁苦修下去。

扎馬步,伏臥撐,凌空打拳,睏乏了就跳進河中游泳提神……他竭力鍛鍊自己的體魄和耐力,激發身體潛能,增強體質,使身體變得更加結實,這是通往肉身境的必由之路。

修行者必須從肉身開始修煉:肉身境共分為十重,每提高一重,體力和身體強韌度都得到相應提升,使人體外至皮膚、體膚,內至筋骨血脈都堅硬耐打異於常人。

當修煉到肉身第十重大圓滿之境後,則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後突破到煉氣期,築基期。若機緣巧合下,築基成功則可直接步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

由此,修行者的修仙之路才步入正途,但修仙之途漫漫無期,路途艱險異常,所謂修仙,無疑於與天爭命。進階之時伴隨而來的是天罰怒火,修仙者不是在門派之爭中被滅殺,就是在渡劫時隕落,又有幾個人能夠得到命運青睞,修仙之途暢通無阻?

黎明時分,南劍天為免主人察覺連忙趕回學院,不顧一夜辛勞,拖著疲倦的身體工作,給馬喂草料,飲水,擦澡,打掃院落……一天在忙碌中匆匆走過。

一日日的堅持,一夜夜的磨鍊,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南劍天已修成肉身境第一重,皮肉,並初摸第二重體膚法門。

他以拳頭打河邊那棵老槐樹,直到拳頭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也絲毫不敢放鬆,繼續忍痛練習。他又玩命苦練了兩個月,終於突破到第二重,並練到大圓滿之境。

只是從此之後無論他再如何加大練習力度,都遲遲不能突破進入第三重,卡在兩重之間。南劍天血目飛紅,以拳頭拼命打樹,樹葉枯枝籟籟直下。當雙拳麻木後,他又以身體撞擊樹幹,樹皮都被撞破脫落,甚至撞擊堅硬的石壁,一番自虐的苦練後,竟絲毫沒有突破跡象。

反而將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全身彷彿散了架般。南劍天呆呆地坐在地面上大喘粗氣,倍感失望。天邊彷彿魚肚微微泛白,黎明將至,南劍天長嘆一聲無奈只有打道回府。

一路上,南劍天想到自己苦練而不得要領,若有武技範本指導,自己成就定不止於此。以他的刻苦,超越韋康、董燕人等並非不無可能。

只是他一個奴才,那裡會有武書,直到現在還是偷偷練習**,若被主人察覺,定被斬去雙手雙腳,丟在豬圈裡了卻殘生。像他這種身份卑微的奴隸失去勞動能力比死亡更加可怕。

葛優兒心狠手辣,沒什麼做不出的,在她的yin威籠罩下南劍天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膽。

就在這時,突然聽聞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南劍天思緒被就此打斷,他心中一驚,連忙掩身摸上前去。卻見三名黑衣人緊緊圍困一名白衣男子,四人打鬥已久,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全身劍傷如嬰兒的小口,血流不止。

一名黑衣人挑劍厲聲喝道:“杜玉明,你竟然公然背叛我白骨門,並竊取本門秘法,現在還不受死伏誅,更待何時”?

被稱為杜玉明的白衣男子明顯不支,聲音虛弱道:“各位,何必苦苦相逼,若三位肯放我一馬,我願與諸位共參**,改日我們修為有成,開宗立派也不是不可能,何苦在此拼得兩敗俱傷”。

“杜玉明,你即已反叛,為何再拉我等下水,白骨老祖即將出關,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難以逃過追殺。我等將你擒拿,老祖定會以**相賜,我們又何必甘冒奇險。”

“無恥叛徒,何須與他多言,兩位師弟,還不快動手一齊圍殺此子,為我鐵骨門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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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四人再次纏鬥一起,一時間,小徑上刀光劍影,清脆的刀劍相交聲不絕耳際。

杜玉明以一敵三,被對方死死壓制,明顯處於劣勢,且被逼得手忙腳亂,一招不慎,肋間已被割出一道半尺有餘的傷口,一時間血流如注。

杜玉明身形暴退,手捂創口其人搖搖欲墜,僅以寶劍支撐身形不倒。

“這是你們在逼我,莫要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杜玉明面露狠色,突然將手中寶劍擲於地上,仰天長嘯一聲。只見他面前黑霧繚繞,臉色慘白,隱隱流露出難掩邪氣。甚至口中長出數寸有餘的獠牙,雙臂寸寸石化,血肉消退,化為慘白的骨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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