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知錯了。”戚長征徹底不要臉了。

“你知不知道窺視天機的下場？”袁紫衣根本不理會裝可憐的戚長征，嗔怒的道：“修士飛昇，肉身化塵，元神飛昇，具體會經歷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其中的風險絕對不是飛昇元神能夠承受的，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元神潰滅。”

“我知道。”戚長征繼續裝可憐。

“你知道？”

“我知道。”戚長征確認道，“老婆放心，飛昇前我會將有關仙界的記憶全數抹滅。”

“這樣就可以？”袁紫衣詫異道。

“可以。”戚長征肯定的道，已是兩次提及老婆，袁紫衣並沒有因此不滿，戚長征松了口氣，心裡也是樂滋滋的，打算再加一把勁，一舉拿下道侶，強忍著未曾露出得意的笑來，說道：“老婆，與仙界相比，修元界的爭鋒真不算什麼，隨手一道仙力就能滅我八百遍，別說是我了，就算現在的魔王，算得上是下四界最強者吧，他要是去了仙界，也只有挨收拾的份。

我跟你說啊，仙界三重天，下三天，天外天，天上天，每一重天都有三千大世界，而我們修元界只不過是下三天三千大世界其中一界……呃，其他的不能說了，再說對你不好，記得啊，飛昇前要將這段記憶抹去。”

“你都說了什麼了？”袁紫衣不滿道，“三重天九千大世界我也知道，這並非仙界秘聞，元神飛昇之後會去往何處，你由此說起。”

戚長征為難道：“老婆，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不能多說啊，九陰玄女就是告訴了我這事，才會遭到天譴責罰險些元神覆滅……

不過，你是我老婆，好東西和自家老婆分享那是必須的，來，老婆，你自己翻看我的記憶，話不出口，譴雷能奈我何……哎呀，此地不成，光天化日風險太大，我看還是去琅琊仙宮為好。”

“不必，我不想知道了。”

戚長征一愣，自家老婆不按套路出牌啊，好奇心都能害死貓，自家老婆怎麼就不上當呢？

“沒事，傷不到我，當日我就是在宮殿三樓偷窺的九陰玄女記憶，老婆也隨我去三樓檢視，準保無事。”

“你真打算讓我翻看記憶？” 袁紫衣似笑非笑的道。

戚長征再度一愣，轉念明白過來，尷尬道：“那什麼，不看就不看，我知道就相當於你知道。”

“我又想看了。”袁紫衣俏臉微沉。

戚長征苦笑道：“老婆，你別耍我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坦白。”

“仙界的事我不打算知道，霍妮爾，顏如玉，這兩人我倒是可以聽一聽。你想說的話，有關九龍無性變為女性的經過，我也想聽一聽。”

“有關九龍我還真說不上來，原先九龍無性，吞噬一位四丈魔虎人之後就變成女人的模樣，不過，那時的九龍還沒有蛻變完全，到了後來陸續經過幾次吞噬就變成完全的女人了，你要我說怎麼變的我是真說不上來，到現在我也是一頭霧水。”

“不說九龍，繼續。”

戚長征決定坦白從寬了，深吸口氣，道：“有關霍妮爾，怎麼說呢，她是一位鮫人……”

戚長征剛開了個頭，袁紫衣便打斷他，說道：“顏如玉呢？”

“至於顏如玉，還要從第一次見面說起……”

依舊是開了個頭，被袁紫衣打斷，“可以了，我現在不想聽，將來再說吧。”

戚長征頗有幾分摸不著頭腦，想了想，說道：“紫衣，那你算是原諒我了嗎？”

“你沒做錯什麼，何談原諒一說。”

“絕對錯了，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殺了九陰玄女。”

“你做不到。”

“是做不到，我還是錯了，可以在她遭受天譴之後殺了她。”

“你下不了手。”

“那……總之我是錯了，我對不起你。”

袁紫衣微微一笑，輕撫戚長征臉頰道：“方甦醒我怪過你，想去找你發洩怨氣，可真見到你，我不知道該怪你什麼。見到你落到魔王手中，我會心痛，見到你安全，我又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所以我才會選擇不暴露離開你。

玄女佔據我肉身，實力超過我本身，驅逐鮫人戰事中，她對你的幫助要強過我對你的幫助。我這麼說不是在怪你，形勢所致，換成是我也會如此。驅逐鮫人乃是頭等大事，在沒有把握驅逐玄女救援我的情形之下，你選擇妥協，這是你成熟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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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受天譴之雷傷害，也是為了你而洩露天機所致，你沒有在她元神陷入昏迷之際驅逐她，我並沒有責怪你，若是你在那時驅逐她的元神，結果只會導致她的元神渙散，我還會怪你不講道義。

前世今生共融一體，這是兩世的情份，我的記憶中有她的經歷存在，有時候我會覺得她像是我母親，有時候我又會覺得她像是我姐妹，三年沉睡對於我而言不算什麼，對於她來說生死攸關。你沒有傷害她挽救我，我不怪你。

不論是小蝶也罷，妲己也罷，也不論是霍妮爾還是顏如玉，你認可的人我都會認可，我問你是我想問你，你開口說明你未曾想過隱瞞我。至於你和她們的經歷那是屬於你的，就如同我和你的經歷一般，是屬於我和你的，我也不希望他人分享我和你的經歷。

長征，將心比心就是道心，對我而言就是如此。在我等你的這些日子想了許多，從你我相識到如今的你，懵懂少年成長為修元界第一人，我為你感到驕傲。”

“將心比心就是道心。”戚長征重複袁紫衣的話，相似的一句話他曾經說過“將心比心就是佛心”，只是他自己做不到，他相信袁紫衣能做到，他牽起袁紫衣的手說：“能在通天山脈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紫衣又何嘗不是。”袁紫衣嫣然一笑，沒有阻止道侶坐到身邊來，依偎道侶身側，輕聲說道：“玄女元神佔我肉身，對我而言並非是壞事，相反玄女元神離去，肉身已是趨向圓滿。

長征，你知曉我之肉身經歷過赤炎焚燒，重生之軀能承受仙威入體，境界未入五行實則肉身早已是五行之軀，玄女仙軀所凝元神入我識海，在其修煉以及使用鳳簪過程中，肉身再度凝練，假以時日肉身圓滿之際就是我飛昇之時。”

戚長征又驚又喜，“你的意思是說……”

袁紫衣輕笑頷首，“早已能入五行上境，只是一直在等你來，見了你，我也能安心破境。火元神君留下的神君殿對我破境有助，非只時間流速一方面，在赤炎仙陣之內，神君殿殿靈能吸收同屬性仙威助我，若是時間足夠，說不定我能一舉突破五行境。”

戚長征大喜，袁紫衣若是真能突破五行，藉助赤炎仙陣仙威，說不得能擁有與魔王一戰的能力，只是，時間，難以預料的時間因素，魔王不知何時出現，龍族與魔龍的戰鬥不知何時開啟，若是在袁紫衣突破的關鍵時刻陷入靈氣枯竭形勢中，那對袁紫衣而言就將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傷害。

突破陰陽境已是難上加難，突破五行境可想而知，任何一點干擾都有可能威脅到袁紫衣生命。戚長征想到這點，斟酌著道：“依我之見，赤炎仙陣並非理想的突破之地，通天峰百里方圓受到封仙通道影響天地靈氣與外界不同，在其中突破也能避免有可能到來的靈氣枯竭現象。”

袁紫衣搖搖頭，道：“魔龍與龍族真有一日戰起，東海周圍勢必成為主戰場，通天山脈雖有封天仙陣存在，能封禁魔力，但龍族之戰非同尋常，神龍進入其中不受限制，魔龍進入其中估計也不會受到限制，通天山脈並非理想的破境之地，反而不如赤炎仙陣，何況，我身在神君殿內破境，只需不受到外力撞擊，身在神君殿內的我也不會受到影響。”

“你這麼一說也有理，現在誰也不知道魔龍是否會受到封天仙陣影響，要不這樣，你先在赤炎仙陣突破，等魔龍現身，我再看形勢而定，若是魔龍會受到封天仙陣影響，我就來通知你，若是魔龍不會受到封天仙陣影響，那麼……”

戚長征話聲一頓，接著又道：“不論怎樣，我都會趕來赤炎仙陣，現在先把聖元果樹移植進入你的紫微宮內，有著聖元果樹在，就無需擔心靈氣不足。”

“不可。”袁紫衣拒絕，“紫微宮內靈氣充裕，轉化仙威為我所用，足矣突破五行境所需，你身在外……”

“聽我的。”戚長征打斷袁紫衣，不容拒絕。

紫微宮內，戚長征小心翼翼將聖元果樹移植進入，並將半池子的龍晶液還有其他諸多靈石等物放置在其中，袁紫衣沒有再行阻止，靜靜的站在一旁。待戚長征完成移植，她緊擁著戚長征說：“等我。”

是的，捅了魔王致命一刀，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戚長征沒有說袁紫衣也能猜到，她心急想要一舉突破五行境，可不就是在為著能擁有對戰魔王的實力拼死一搏，她對戚長征說的輕鬆，戚長征也知道突破五行境絕非容易，九死一生也難以形容破境危險。

相互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援對方，沒有更多的言語，緊緊相擁之後便是微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