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兕子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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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一絲風也沒有,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小兕子咯咯笑著被長樂抱著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李承言接過兕子,就被兕子親了一臉口水,小家夥呀呀叫到:“大兄,大兄,放紙鳶,放紙鳶”。

“大兄,今天天氣好,母后叫我帶著兕子在這邊耍,兕子一直吵鬧著放紙鳶”十四歲的李麗質長得很是美麗,長孫衝和李麗質的婚約被李二廢除了,長孫衝一陣高興,本來就不想當駙馬,李麗質現在也不著急嫁人,住在宮裡陪著長孫,有時間就替長孫哄著兕子。

“本來也是無聊,帶著你們去曲江池耍耍,王貴,去告訴太子妃,午飯就不用等我了”說著就抱著兕子出了門。

叫人拿了幾片木板,按著自己的要求做了一個大冰車,兕子的冰車被李承言加了一些護欄,把兕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接過鹿皮手套,給長樂帶到手上,把繩子栓到冰車上,自己給鞋上綁上太子衛在雪地上使用的鐵釘鞋,就一手提著冰車一手抱著兕子下了湖,湖水結的冰很是厚實,約摸著有四尺多厚,清凌凌的,甚是好看。

李承言讓長樂先坐上去,把兕子放在長樂的懷裡車上,兕子現在被李承言裹得像一頭肥碩的熊貓,憨憨笨笨的,李承言抓起繩子對長樂說:“抓好兕子,切莫摔了”長樂聽話的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用力抓住把手,李承言看長樂抓牢了,接過長樂的繩子對著倆人說“出發嘍,”李承言在冰面上飛走賓士,兕子歡快的在長樂的懷裡拍手咯咯的大笑,長樂一手抓著護欄,一手抱著兕子也是開心的笑著。

曲江池比鄰皇城,李二對兕子和長樂的疼愛不遜於李承言,聽見李承言在曲江池和兕子玩鬧,就想和長孫一登上城牆看看,李承言和兕子他們走的不遠,剛好在李二的視線之內,看著李承言像是老牛一樣在前面拉車,聽著兕子和長樂歡笑聲,李二的嘴角不覺的上翹,對著長孫說,咱們也去?長孫掩嘴輕笑道:“孩子們的把戲,你個一國之君怎麼也眼饞?”。

“朕還記得小時候,隱太子就這麼帶著我們在河裡嬉鬧,後來長大了,就一切都變了”李二神色似是在回憶著什麼,說著就對太監說到:“人常,你去準備便裝,告訴太子的人,那樣的爬犁再做上一個”。

“陛下當真要去?天氣雖然不冷,但是也是冬天,若是傷了風可如何是好?”長孫擔心的說到。

“承言說過,身子就像是器物,不用就會鏽住,朕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快要鏽住嘍。”李二說著拉起長孫的手就下了城樓,換了衣服朝著李承言所在的地方走去。

“靈兒,你看那一家,”李承言是穿著便裝出來的,十幾個侍衛在岸上護衛,這邊靠近皇城,不用帶太多的護衛所以並沒有清街,冬天一般遊人也都不喜歡跑到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來。

“小姐,剛剛隱約聽見那個女子叫那個男子大兄,怕是兄妹,不是夫妻吧,不過那個男子生的真是好看”叫靈兒的小丫頭捧著臉說到。

“這春天可是沒到呢!”只見那女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眼若桃花,一顰一笑間扯人心腸,氣質婉約,楚楚動人,腰若扶柳,看起來魅而不妖,比楊婷兒少分妖豔,卻比顏顏多了分魅惑。雖是身著男裝,但是

“小姐”那叫靈兒的小丫頭噘著嘴不依道。

這邊兩主僕鬧得正歡,李承言跑的有些疲累了,一遍喘著氣拉著車,氣息被冷氣變成白霧,長樂從來就是個懂事的,見哥哥累了就說到,哥哥,歇歇吧。

“也好,我記得前面有個亭子,就去哪吧”喊過王忠,抱起還要玩鬧的兕子朝著那邊走去。

“兕子還要玩,大兄”兕子撅著小嘴在李承言的懷中不住的扭動著,李承言承諾了喝口水就回去,這小祖宗才老實下來。

看見亭子裡有人,王忠剛要上去轟走,李承言攔住說:“畢竟是人家先來的”,那主僕看見李承言往這邊走來,剛要起身,李承言抱著兕子說到:“兄臺不必起身,我兄妹來這裡只是略作休息”。

“哦,兄臺請”那人才想起自己是男裝裝扮,對著李承言施禮道。

亭子很大,裡面有一張八仙桌,是李承言讓人做的,李承言夏天喜歡跟顏顏,楊婷兒在這裡釣魚下棋。王貴拿著三張墊子墊在石凳上,又遞給那對主僕一對,那主僕接過道謝,也不矯情,侍衛在庭外燒水,李承言看著那對主僕說到,“聽兄臺的口音像是洛陽一帶的?”

“兄臺好見識,家父以前在洛陽為官,近些日子才調回長安”那人見李承言相問,遂答道

“想不到兄臺還是官宦子弟,不知兄臺貴姓”?李承言則是在思索,徐姓的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出來。

“敝姓徐,稱不起貴”那人答道。

“家父是?”李承言問道

“你這人,怎的如此無禮,”叫靈兒的小丫頭看不過去了,對著李承言數落到。

“徐兄勿怪,鄙人在在朝中任職,卻是想著兄臺定也是同僚之後,遂有此問”李承言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無礙的,家父乃是太子府右衛長史徐孝德”那人說到

“額~哦,原來是徐家兄弟,哈哈,我與令尊倒是有些交情”李承言聽見徐孝德的名字微微一愣,自己的屬下啊,素有文采,武略也是不錯,本打算重用的。

長樂看家自家太子哥哥這個傻樣,掩嘴輕笑,那明明是個女子,十指纖細,又沒有喉結,大哥卻跟人家稱兄道弟的,正要跟他說,就看見自己老爹拉著自己的老釀在湖上飛奔,看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阿耶,阿孃”小兕子指著湖上玩的正瘋的兩個人咯咯的拍手說到。那時候子女對於皇帝皇后的稱呼很是隨意,私下裡阿耶,啊娘的叫也是可以的。

那兩個假小子看著湖面上的兩個人也是眼露羨慕之色,但是也是十分的好奇,兒子都這麼大了,這父母是不是有點不著調了。李承言走到亭邊對著李二招手,李二看見李承言在這邊,還有兩個書生,知道李承言的意思,也不說破,拉著長孫就走到了亭子裡,人常一直護在李二的身邊,生怕李二有個閃失。

“大郎是個會玩的,這東西不只是玩鬧啊,行軍打仗有了這東西也是一件利器,”李二句句話不離軍國大事,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抱起兕子就親了一口,小兕子被鬍子渣的咯咯直笑,長孫臉色通紅的坐在位置上,長樂伏在長孫的耳邊底底的說了什麼,邊說邊看著那兩個假小子,長孫也是偷偷瞄了幾眼,眼含笑意,只看得那主僕渾身不自在。

“你是哪家的小子”李二自然看出來兩個人的身份,但是也不拆穿。

看著那人龍行虎步,又是氣質高貴,周邊的侍衛龍精虎猛的,知道不是朝廷大員也是勳貴一類的,起身行禮道。“家父乃是太子府右衛長史徐孝德”。

“哦,是你”李二指著李承言剛要說什麼,長孫清推了一把,看著長孫朝自己使眼色,李二瞭然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一改說到“是你同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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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李承言說到,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但是心裡想著另一件事完全沒有注意,對著李二又說到、

“父皇可是嘗試過冬釣”

“這是何釣法?”李二也是個好釣的,冬天還能釣魚,頭一回聽說,李承言拉著李二走到了湖邊,招呼王忠給冰打孔,不一會兩個個水桶大小的冰窟窿就被打了出來,李承言和李二相視一笑,人常和王貴各自給兩人尋了座位,安排兩人坐下,又拿來兩根吊杆,一些餌料。

“哈哈,這就上鉤了?”李二哈哈笑著提起剛放下去的釣竿,李承言那邊也是相繼的掉了一條,那鯉魚又肥又大,估摸著有十幾斤重,人常抱起魚放到已經準備好的水盆裡,釣了幾條之後李二沒了興致,拿了網就塞進了冰窟窿裡,一提手就是兩條,人常過去抱起,李二對著李承言說到。

“哈哈,釣魚就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李二玩的不亦樂乎,李承言說到:“這多沒意思”

“一提一放就有意思?朕怎的不覺得,冬日垂釣,還是少了那份雅緻。”爺倆在哪一個釣一個撈,上面的長孫對著這個男扮女裝的假小子來了興致,正愁承言記得妾事呢,看著丫頭斯文有禮,父親也是官紳,遂對著那丫頭說到。

“不知公子大名?”

“晚輩小字惠”

“徐慧,這名字倒是有些脂粉氣了”長孫調笑笑的看著徐慧道,想要考教一番,就說到:“這冬日的曲江池別有一番精緻,我看公子頗有禮節,相比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何不賦詩一首”?

徐慧被長孫笑的小臉通紅,知道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世,看著長輩考教自己的學問,徐慧思索了片刻說到

“殷勤春在曲江頭,全藉群仙佔勝遊。

何必三山待鸞鶴,年年此地是瀛洲。”

“嗯好詩“徐家家學倒也是淵源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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