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年。
秦辰修煉已不得寸進後，他才出關。
這回是陽神圓滿中的圓滿了。
再也寸進不得。
出關後。
他開啟關閉近三年的竹門。
張君寶早聽到動靜，趕忙領著五個人過來，有成年者，也有小孩。
“你們都站好了。”
他叮囑一句，“屋內的前輩就要出關，這是為師都要喊前輩的存在。”
那五人正是他這些年收的徒弟。
年紀大的已十七八歲。
最小的才三四歲。
可謂參差不齊。
但張君寶不覺得有什麼。
問題不大。
只要肯努力，天賦差點不算啥。
這話說秦辰當初對他說的。
還舉例說明了。
主角就是郭姑娘的父親。
他信了。
——哪怕是看在郭姑娘的面子上也信了。
“郭姑娘……”
算了，不想了。
張君寶趕忙搖搖頭，都二十多年過去了。
他雖與峨眉有所來往，但也知郭姑娘的心已經死了。
他還是沒機會。
“吱呀！”
竹門終於開啟。
秦辰的身影出現在張君寶他們面前。
他率先行禮道：“道長，您出關了？”
“嗯。”
秦辰點點頭，瞥了一眼張君寶身後的五個人，“他們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三年前閉關時都沒人呢。
轉眼三年過去了。
居然多出五個人來了。
本來吧。
這沒什麼的。
張君寶天賦也不差，收幾個徒弟也是正常的。
但三四歲的小孩都有。
這就過分了。
“咳咳！”
張君寶乾咳一聲，“道長，他們都是我收的徒弟，大徒弟宋遠橋……”
接著，他一一做了介紹。
秦辰早就猜到。
此刻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你小子都開始收徒了。”
時間過得真快。
這二十多年裡他整理此前所得修行法，又把陽神修到不可寸進才干休。
“都是道長教得好。”
張君寶憨笑道：“若非您授道解惑，我也不會有收徒的一天。”
他是真心感謝。
當初非是遇到秦辰，還不知混成啥樣。
“這幾年不會就只收了徒弟吧？”
秦辰問道：“這可不是你小子的風格，都說說吧。”
他正出關。
想聽張君寶說說。
而後者也有求認同的意思。
張君寶微微一笑，“我知瞞不過道長，這三年來，我創立武當派，收下五個徒弟，還修建房屋，整合整座武當山……”
他頗顯得意地說著。
有邀功的意思。
他敬秦辰為長輩，也默默尊他為師長。
這點小伎倆自然逃不過秦辰的眼睛，“不錯，也算是有一派之主的風範了。”
“比起道長您差遠了。”
張君寶苦笑道：“道長您可是神仙中人，我這輩子怕是都趕不上了。”
閉關三年未進一粒米一口水。
這種辟穀的能力，非修煉武道的人能比。
這就是活神仙。
他很慶幸自己遇到了。
秦辰搖搖頭，“那可不一定，你若能放下兒女私情，斬斷情劫，也必然大有作為。”
張君寶：“……”
得，又來。
女人是老虎的說法他都聽膩了。
他連忙岔開話題，“道長，這次出關後有何打算？”
“暫時沒有。”
秦辰說道，他與張君寶聊了半天。
整個江湖勢力也逐漸弄清楚。
峨眉派早就建立，武當派還式微，那五個小家夥就是他的牌。
說到那五人。
秦辰不由想起未來的武當七俠。
只不過，現如今只有五個。
“他們五個倒是不錯，好生培養吧。”
秦辰繼續道：“天賦不夠，努力來湊，當年郭大俠也是如此的情況。”
張君寶：“……”
又繞回去了。
他滿臉苦笑起來，“道長，情劫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斬斷的。”
“我知道，所以叫你努力啊。”
秦辰幽幽的聲音傳來，“人精力有限，你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事業中去，武道，入道，大道，這些才是你應該想的……”
說教模式開啟便停不下來。
張君寶忽然有種想逃離的想法。
他覺得秦辰還不如不出關。
不遠處。
他收的那五個徒弟正好奇打量著秦辰與張君寶。
“師父曾說這位道長是高人，可看起來很普通啊。”
“我倒是覺得道長仙風道骨挺好的。”
“你們都別瞎說，道長閉關三年未曾出關過，乃是真正的神仙中人。”
“這種本事便是師父經常說的辟穀吧？”
“應該是……”
他們羨慕的眼神裡，充滿昂揚鬥志。
有秦辰的榜樣在，他們也想學一學，期有朝一日能成為這樣的存在。
秦辰跟著張君寶進得宮殿。
他倒是好奇張君寶從哪裡得的錢修建，還開宗立派了。
這些都需要錢。
可張君寶一窮二白，還一度過著野人般的生活。
絕不像有錢人。
見秦辰投來詢問的目光，張君寶解釋道：“前兩年，我覺著修煉有成，便去劫賊濟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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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裡山賊多。
隨便都能遇到。
一些大點的山賊窩裡積攢的財富不少，雖不至富可敵國，但也不可小覷。
張君寶的錢財便是這麼來的。
秦辰聽後不免嘴角一抽，“你還真隨貧道學了。”
劫賊濟貧的舉動他最先做。
誰料張君寶竟學了去。
“行了，叫你那五個徒弟進來吧。”
真武大殿中，秦辰坐在高座上淡淡一說：“怎麼說也是貧道後輩，送點見面禮給他們吧。”
張君寶一聽樂了。
他趕緊出去叫人過來。
他都沒能得過秦辰見面禮，宋遠橋那五個小家夥居然有機會。
真叫人羨慕。
不一會兒。
他便領著宋遠橋五人進來，“你等還不見過道長？”
五人早被他教導過。
一聽其提醒，便立馬朝秦辰跪拜道：“拜見道長，道長萬壽無疆。”
這是張君寶要求的。
秦辰一聽也樂，他手掌一翻便拿出五張符來，“這是五張金剛符，關鍵時刻可用真氣捏碎它獲得金剛之力，一人一張拿去，就當是貧道的見面禮。”
“謝道長！”
五人都大喜不已，居然還能得到秦辰之物。
真是稀罕！
要知，秦辰可是真正的神仙中輩。
他拿出的東西可不是凡物。
一張金剛符，就等於賜予宋遠橋他們五個人每人一次無敵的機會。
張君寶都屬實羨慕了。
他問道：“道長，這符……”
“沒多的。”
秦辰道：“這是給他們五個的見面禮，關鍵時刻可用，每張可持續一炷香的時間，收下吧。”
“是！”
張君寶本來也想要一張。
現在看來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