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費雷多·比安奇——或者說, 名為庫洛洛·魯西魯的青年,此時此刻正站在元家樓最外側的客房的窗前,他眺望著從流星街外圍絕無法看見的優美後花園,只覺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讓感到格外放鬆。
他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計劃中的事件正此順利地繼續發展”的優良體驗了。
這是旅團今年以來的第次集體活動。正確來說的話, 或許也算不上集體, 這不過是有時的團員拍即合的結果, 和庫洛洛打算為流星街勢力新換代的傢伙自然會參加,心思不在這上面的成員不在場也不是什麼大事。
想起仍然逗留在天空競技場的四號團員, 庫洛洛嘴角的弧度還是淡了些。
新成員小滴在年初入團, 時至今日仍然沒有正參加過次旅團風格的活動,此次襲擊正有她念能力的用武之地, 也算是為她提供了次很的機會。
參加次襲擊的數不少, 出現在元新歌面前的便有三:偽裝成基金會代表阿爾費雷多的團長庫洛洛,使用念能力雙手機關槍在場館內進行掃射的富蘭克林,以及在場館外以念針為武器殺死貝並對元新歌發起攻擊的瑪奇。
除此之外, 還有操縱護衛隊屍體的俠客、瞬殺死護衛隊隊長的飛坦、在場館內確保富蘭克林手下無活的芬克斯、負責用凸眼魚處理場內屍體的小滴。
這就是參與次襲擊的所有成員了。
忘了說,為了給元家帶來點麻煩,庫洛洛讓小滴只清理了場館內半左右的屍體,算他心,幫元新歌遮掩了他假死卻沒有符合他身份的屍體事——就讓外界以為他們的大明星的屍體與那半不知所蹤的觀眾起消失在這世界上了了。
庫洛洛從元新歌第時沒有選擇報警事上便察覺到了對方在此事上的應對方法, 早就做過許多種預想的他順利找到了合適的計劃,然後便發現這正是他曾經模擬過的最方案。
幻影旅團是三年前在流星街外圍建立起的強盜團體。為了地控制住這個養育他們的地方, 幻影旅團在前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從元子同擔任家主時才開始與元家接觸。
庫洛洛知道元子同的性格, 有野心的黑////手////黨就算表面功夫做的再,貪婪和欲////望也會以難以遮掩的方式露////骨地從每個細節中暴露出來,在與他合作了幾年過後, 庫洛洛在疲於在這的傢伙身上多浪費任何心思了。
長痛不短痛,不乾脆做件大事,將元家的勢力直接掌握在自手中。
但無論怎麼說,生性只嚮往各種意上的自由的旅團成員自然沒會空出時來打理黑////手////黨雜亂的家務事,在深思熟慮過後,庫洛洛覺得培養個傀儡來擔任元家的家主是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對爭權奪利沒有興趣、有很強的家族所屬感、不會過度沉浸在親的死亡之中——毫無疑問的是,元新歌就是那個最的選擇。
第點,元新歌心撲在音樂上,別說是淨做些黑色勾當的黑////手////黨家族家主,就是將獵協會的會長職位雙手送到他眼前,想必他也不會稍微動容瞬,符合條件。
第二點,這位正當紅的歌手來能夠順利在歌手之路上直走下去,卻選擇在事業巔峰時期迴歸家族,庫洛洛相信他會因為責任感經營家族事務,即使他從未接觸過任何與其有關的事情,符合條件。
第三點,庫洛洛早就對他母親的經歷有所耳聞,他認為,只要幻影旅團將這位未來家主父親與兄弟姐妹的死處理得足夠乾淨,在音樂的陪伴與責任的驅動下,元新歌照能走出困境,這也相當符合條件。
元安歌野心與他父親大,元家的三子與四子又愚蠢衝動到令發指,幾個女孩又在元子同現任妻子的精心培育下養成了根沒有任何除了追星、化妝、華麗服裝以外的正常愛的性格。
說到底,能用的也只有個元新歌而。
庫洛洛垂眸望了眼自昨晚磕在路緣石上而擦破了尖端的皮鞋,他忍不住微笑起來。
雖然旅團確有在遮掩事,但難免元新歌哪天會察覺到襲擊者與他這個假阿爾費雷多之的關係,這在很有趣。
瑪奇的準頭不錯,按道理講不該失手,庫洛洛也不是無意中被絆倒,元新歌背部受傷完全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庫洛洛只是感到很有趣。
那個女在元子同的算計下不得不放棄音樂生涯,元新歌也會在庫洛洛的算計下走上復仇之路。
他只是覺得事情的走向很符合自的胃,僅此而。
庫洛洛知道元子同不會太早讓子女們接觸到念能力,也知道按照對方的計劃,元家的孩子應該在二八歲那年的生日會上見到自的念啟蒙老師。
那太晚了,幻影旅團可不到元新歌憑力正常掌權那天,何況,以元新歌的性格,他大概根就不會去表露出自想要成為繼承的心思。不,確切的說法應該是:元新歌根就不會產生想要成為繼承的心思。
庫洛洛忍不住微笑起來,他的很看元新歌。
他所要做的,只是為那個完全具有潛力與天賦的青年提供個合適的機會。
就在他隨意想著的時候,房的被輕輕敲響。
“阿爾費雷多先生,是我。”元新歌的聲音在外響起,他不是個來的,“很抱歉讓您待了這麼長時,我帶著家中的醫生來為您檢查身體。”
庫洛洛很快開了,但他並不打算讓醫生看到他左臂上代表著幻影旅團團員身份的蜘蛛刺青,他巧妙地在配合著醫生指示的同時展示了自毫無外傷的身體,甚至沒有脫下身上的白色襯衫,他就將那位年邁的老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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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很健康,我想他只是受到了點驚嚇。”醫生此說道。
庫洛洛勉強露出個笑容,他回答道:“謝謝您,醫生。”
他面色有些蒼白,直背著手在旁觀看的元新歌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略微上前步,伸出骨節分明而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庫洛洛的臉頰上,問了句:“醫生,您確定阿爾費雷多先生沒有發燒嗎?我感覺他的臉色不太。還有就是他額頭上的傷……”
“我從酷拉皮卡那裡聽說了,先生,希望警方早日將那群擾亂基金會秩序的暴徒處理乾淨——我是說,您額頭上的傷不用處理下嗎?”元新歌此問道。
“沒關係,來就只是為了防風防塵才裹上的繃帶。”庫洛洛笑笑,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正中的位置,指尖與皮膚之被層層疊疊的繃帶阻隔,他卻彷彿依然摸到了結痂的傷,他忍不住輕輕倒吸冷氣。
“那就請醫生留下點繃帶和紗布,嗯……還有醫療酒精。”元新歌指示道,他滿是愧疚地說道,“我知道您大概不想被看到臉上的傷,果不介意的話,您就用這些簡單的器具稍微處理下了。”
“先生,您太貼心了。”庫洛洛接過醫生手中的器具,他的嘴角又勾起抹笑容。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般,黑髮青年略微愣了愣,他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的表情,大概是仔細組織了下措辭,庫洛洛這才說道,“先生,我可以借用下您家的電話,給我的家致電嗎?”
“我的電話大概是在逃跑過程中甩丟了,我沒怎麼注意。”他摸了摸後腦。
“抱歉,阿爾費雷多先生。”元新歌表現出了足的歉意,他說道,“事上,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您能暫時對我們逃出體育館並且活下來的事情暫時保密,我是說,無論是對您的家還是對慈善基金會。”
“呃、為什麼?”庫洛洛顯得有些驚愕,他直白地提出了自的問題。
元新歌說道:“因為元家要做出某些行動來為死去的觀眾報仇,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計劃,至少在短時以內,請您不要和任何認識的進行聯絡。”
庫洛洛從這句話的答案中徹底驗證了他的猜想:元新歌確是要假死復仇。
他不禁感到有些笑。
襲擊者的頭目就站在元新歌面前,天的青年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
這是件很可悲、也很滑稽的事情。庫洛洛此想到。
“基金會那邊的事情……我可以答應您,但是我不想瞞著我的家!”庫洛洛做出了足的孝子姿態,他像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然後略顯急切地說道,“我的母親會擔心的,她生著大病,她果認為我死在那場意外中的話,她、我怕她會受到太大打擊!我保證,她不會對外說任何事情的!”
“我很抱歉,先生。”元新歌重複了遍之前的話,然後是誠地說道,“我打算派對您進行貼身保護,您只需要安心在元家休養段時,到我們的行動結束,您自然能見到您的母親。”
這顯然是元新歌自的決定,而貼身保護就象徵著無死角監視。
庫洛洛因為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而感到有些新奇,但很快他便關注到了另件事。
——原來元新歌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純良。
——他在現在所展現出的品質,正是和他父親、和那位流星街最有權勢的黑////手////黨家主出轍的強盜風範。
他果然比其他孩子都適合成為元家的新任家主。
庫洛洛此肯定了自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