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鳳凰？”鄭母驚呼。“怎麼可能？”鄭父也有些傻眼。
就連鄭謙，也有些茫然。
雞群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一隻只精神抖擻，全身的羽毛在陽光下彷彿閃耀著一層毫光。
仔細一看，原來是羽毛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神！
所有的雞，眼神都變得圓潤、光澤起來。
就好像是眼睛裡面有星星。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其中一隻發生了變異的雞。
從頭到尾巴，足足有一米長！
毛色鮮紅，身上沒有任何雜毛。
雞頸如蛇。
頜如燕，龜背，尾修長、分叉，足高。
遠處一看，活脫脫的鳳凰！
可……
這怎麼回事？
“這只……鳳之前是頭雞。”負責人感慨地說道。
鄭謙知道，五百只雞，當然不可能只有一隻雄雞，但一個雞群，卻有著一隻頭雞。
實際上，任何家禽類都有著一個類似於首領的存在。
“這……這是鳳凰？”鄭父不可思議地問道。
“根據鳳凰的描述，這的確是鳳凰，不過可能只是發生了變異。”負責人痴迷地看著眼前的鳳凰，喃喃自語。
“鳳凰在哪呢？”這時，身後傳來了一片嘈雜的聲音，一群人蜂擁而至。
是公司在東寧的各個部門的領導。
還有著當地的官府官員。
“我去……”
“握草！”
“真的是鳳凰！”
接連響起的呼聲，讓鄭謙直皺眉。
訊息傳出去並不意外，但這陣仗有些太過吵了。
那只……暫且叫鳳吧。
鳳的眼神裡，似乎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嫌棄，轉過身，振翅一飛，直接飛到了雞舍中的橫樑上。
“我屮艸芔茻！飛起來了！”眾人驚呼。
鄭謙查詢了一下系統，結果得出的結論是，這只頭雞在食用藥散之後，發生了基因突變，這才產生了進化。
對，沒錯，這還是雞。
不過準確說，應該叫做鳳鳥。
“鳳鳥：
土雞透過培育藥散萬分之一的機率基因突變而來，肉質：99（滿分一百），具有極強的觀賞性。
PS：不建議吃掉。”
這是系統給出的資料。
鄭謙滿頭黑線。
到底是腦袋多有坑，才會想著吃它。
然後鄭謙查詢了一下如果不用藥散具有多少機率才能夠誕生，結果得出的結論是……
0。
也就是說，要是不用藥散，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
“鄭總！這是……鳳凰？”副縣長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糾正一下，還是雞，不過學名叫做鳳鳥。”鄭謙笑著解釋道。
“鳳鳥？那還不是鳳凰麼？”
“不，這還是雞。”阮教授，也就是當初被挖到東寧的農業教授在仔細觀察之後，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這還是雞，只不過發生了基因突變。”
“啊？那……那能大批量養殖麼？”副縣長有些失望地問道。
阮教授一臉你在想桃子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基因突變，你見過每年華夏有多少只雞出生，你見過誰家有這個的？”
副縣長尷笑了一下，有些鬱悶。
對方是重點大學的教授，按照行政級別來說，比他還大。
被罵只能忍著。
雖然聽說還是雞，難免有些讓人感到失望，但很多人還是興奮地要拿出手機照相。
“停！”阮教授氣急敗壞地喊著：“你們這群傢伙，嚇到它怎麼辦？”
“啊？不能照相啊？”有人發出了不滿。
有人偷偷拿著手機照相，然後發到朋友圈，結果手機卻被一旁的保安們搶過去，刪除了照片。
鄭謙有些奇怪。
“阮教授，不用這麼謹慎吧？”
“這可是鳳……鳳鳥！”阮教授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就算還是雞，也不是普通的雞，你這破地方，發出去還想不想要了？”
鄭謙有些無奈。
他就知道。
“您老該不會打我這只鳳鳥的注意吧？”鄭謙狐疑地問道。
“研究！研究懂不懂？”阮教授不滿地說道。
“這是非賣品。”鄭謙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還想嚐嚐呢。”
“噗……”所有人差點被口水嗆死。
“兒砸！你竟然想吃鳳凰？”鄭母驚了，不可思議地問道。
“再好看不還是雞？”鄭謙奇怪地問道：“雞不就是用來吃的麼？”
“你……你……”阮教授氣得眼前一黑，然後在身後一群人的驚呼聲中，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得，氣暈了一個。
鄭謙翻了翻白眼，沒理會裝暈的阮教授，看著鳳鳥，摸著下巴在想著心事。
這只鳳鳥，是紅燒呢？還是清蒸呢？
要不要弄個炭烤？
對，應該弄一截梧桐木來著。
咦，會不會浴火重生啊？
心中想著，鄭謙看向鳳鳥的目光漸漸奇怪起來。
鳳鳥看了一眼鄭謙，隨後轉過身，對著鄭謙……
噗——
“握草！鳳凰拉shi了！”
一群人大呼小叫。
鄭謙心累。
搖了搖頭，見到父母還在看著，也沒管，乾脆一切交給小哥處理，轉身走了。
一群土包子，不就是鳳鳥麼？
正走著，小哥追了出來。
“謙兒……”拉著鄭謙來到一旁，低聲問道：“這只鳳鳥……是那個藥散？”
鄭謙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那東西……還有麼？”
“簡單。”鄭謙笑著說道：“不過配方有點麻煩。”
小哥露出瞭然的表情，興奮地搓了搓手，然後認真地說道：“你不是要清理河流麼？這一次小哥穩了。”
“哦？”鄭謙有些奇怪：“這很難吧？畢竟又要遷徙又要費時費力的……”
“以前不行，現在可以！”小哥認真地解釋道。
“啊？”鄭謙奇怪地問道：“為什麼？”
“鳳凰啊！”小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有這個祥瑞在，官府也會幫忙的，大不了到時候一句可以搬到鳳凰旁邊居住……你猜那些人會不會瘋？”
鄭謙眨了眨眼睛，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
對於鄭謙而言，這種鳳鳥其實不值錢。
這是實話。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機率。
可配置藥散只需要幾千塊，平均到每只雞上，才幾塊錢。
就算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才幾萬塊。
幾萬塊一隻鳳鳥，那能叫值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