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同門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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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晚上做夢,總會有聲音跟我說他在哪裡哪裡。結果我照著他話語指引,便將那東西找了出來。那法器我沒怎麼動過,就這兩本書,我取了出來,沒事就看一看。”衛丹明指著桌子上面放著的兩本書,講述道:“因為覺得比較有意思,我先看了這本《玄巫錄》,平時沒事,記住了一些靈異的事,也照著這裡面寫的練了一些法術。後來我又看了這本《伏波司耀總經》,我見這書是講運氣的方法,看不太明白,照著練了幾次便不再看了。後來我只要一練周天,便會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指導我練如何練氣,再後來,這個聲音又教我如何血祭,召喚上仙出來上我身。”

“血祭?呸,什麼上仙,魔頭的魂影而已!”衛盛聽後一拍桌子。

“是的,那時我也分不清真偽,只當是神仙下凡,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照著他所說的方法練氣,最開始感覺還不錯,直到現在對照著《總經》仔細看過之後,才知道練的是入魔的方法,跟總經上完全不同。”

衛盛點頭道:“那是當然了,《伏波司耀總經》是蜀山派的入門心法,是仙法要訣,勤加練習,必要有所裨益。若逆練反練,能不成魔嗎。”

衛丹明繼續說道:“後來因為我看了《玄巫錄》,想試一下上面那些法術,便照著方法去尋找遊魂野魄。有時候跟同學一起玩,吹吹牛講一講這些東西,大家便覺得我會法術,結果就真有人來請我抓鬼。”

“那你怎麼辦呢?”許正陽問道。

“只有依樣畫葫蘆了。”衛丹明說道:“但我照著《玄巫錄》上所記錄的方法,多半沒什麼用,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是當然,第一你功力不純,施展不開。第二,這書上記錄的很多方術,都是要特定地點特定材料才能施展的。民間巫法,這可是一門學問。”衛盛解釋道。

衛丹明點點頭繼續說:“有一次我找到一隻野鬼,不僅拿它沒辦法,反而被其所傷。正危險時我就想起那血祭法,當即召喚出了那個東西,將野鬼吸食得一乾二淨。至此以後,每當能碰見驅魔辟邪的事,我都痛快答應,一來是真想為大家排難,二來是那個東西總是催促我找這些孤魂野魄來吸食。我每次幫人驅邪,必定要先把人支開,然後召喚出那個東西上身,再由它消滅那些魂魄。”

“這種邪惡的東西,先讓你練習邪功,再讓你吸食鬼魂,只怕就差讓你吃人了!”許正陽冷言道。

“沒錯!”衛丹明說道:“後來只要是發現了鬼上身的事,那東西便會上我的身,聚氣成牙,咬破人的脖子,扎個小眼,便把鬼魄吸了出來吃掉,不過倒沒發展到吃人的地步。”

“這已經是很危險的境地了,再進一步,你以為不吃人?”許正陽說道。

衛丹明點點頭,說道:“後來知道謝文文重病,我拉著丁俊一起去給她驅邪,沒想到後來就碰到了袁警官。”

“不是袁星傑及時阻止你,恐怕你現在還在外面‘覓食’呢。”許正陽說道。

“老三你說得對!”衛盛說道:“多謝袁警官救下我外甥。”他說罷便向袁星傑打個揖,袁星傑點點頭沒說什麼。衛盛又說道:“但是我又不明白了,為什麼袁警官竟用上了金光門的法寶青弦劍了?”

許正陽哈哈大笑兩聲,說道:“衛盛,我就知道你總想著這事,這不過是個巧合而已。”衛盛默然不語,許正陽便把袁星傑如何手持銀臺師刀斬魔,這飛劍如何黏上他大致講了一遍。

“竟有如此機緣。”衛盛嘆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丹明身上的,確實只是魂影,那謝文文身上所依附的,倒是真真正正的業魔,不然它怎麼能夠化出肉身。”

“是的,我倒是沒想到,隔了十幾年,又見到了活生生的業魔。”許正陽說道。

“什麼是業魔?”袁星傑問道,他回憶起那邪魔,還是後怕不已。

“業魔是我們對那些既能寄生於人體內,又能化實體現身的魔怪的叫法。”衛盛解釋道:“其實是很籠統的說法,可大可小。但不能化實體的,比如丹明被附身的魔怪,就不能叫“業”魔,而叫它們“障”妖。”

“你不要在這裡講學問這一套。”許正陽指著袁星傑懷中所抱的劍說道:“說穿了,‘業’要靠這種東西消滅!”他說完又掏出一串靈符,說道:“而‘障’,就得靠這個!”

“哦!”袁星傑恍然大悟一般點了個頭,其實並沒聽懂。

“不過現在好了。”衛盛接著說道:“雖然有波折,但總算是沒造成太大的影響!這山高會行動日益猖獗,我明天必須走了,這邊的事情,只能靠老三你了。還有丹明,他本門法術是剛剛入門,還希望老三你平時多教導教導,雖不渴求能有所成,至少別讓他走火入魔了。”

“呵呵,衛盛。你拍拍屁股又要跑了?”許正陽站起身來說道:“你口中所說沒造成太大的影響,你可知道,這縣城之內,已有多少人被邪魔所害!”

衛盛不默不作聲,袁星傑說道:“最近出現這一連串的命案,我們是以連環殺手作為調查切入點的,但是根據丁曉峰的兒子丁俊所說,害人的是一隻吸血妖魔!”

“城裡都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怎麼產生的,是不是你那些邪術所引起的?”許正陽正聲道:“你不給個說法也就算了,竟然扔下繁妹和你外甥就又要跑。你不關心這滿城的百姓生死沒關係,我可以提著性命跟業障拼一拼,但你能將至親之人的生死都置之度外嗎?”

衛盛抬起頭,無奈說道:“的確,因為你在這裡,我才能放心走。師弟,我真不是無情無義,但只因為我這身上擔負的事情,實在比待在這裡更加要緊。不瞞你說,這山高會正尋求機會解封當年那魔中之魔!”

“啊!”許正陽倒吸一口冷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臉色慘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到什麼地步了?”

“這十幾年,因我一直阻撓,他們進展不大。甚至連封印都找不到在哪裡。”衛盛說道。

“這倒好!”許正陽點點頭說:“原來你十幾年一直在幹這事。。。”

“不過。。。”衛盛又說道:“我現在已是半個廢人了!”

“怎麼?”

“不知為何,他們近幾年發展極為迅速,會中高手眾出。”衛盛摸了摸自己胸口,說道:“上一次與他們交手,遭他會中精銳圍剿,我雖斃敵三人,自己也被邪器所傷。後來逃走後,才發現體內周天已殘,我的魄已被他們奪走了一份。”

“魄?”袁星傑問道:“奪走魄會怎樣?”

“我被奪走的是力魄。”衛盛說道:“全身無力,行動不便。就算剛才打那妖人,也是靠的周天真氣催動身體,極其傷身。”

“那是夠慘的!”袁星傑說道。

“這不是最慘的。”衛盛嘆道:“最慘的是,有關封魔法器的一切記憶,也與魄相連,他們妄圖透過我的魄,找到所有的封魔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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