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貼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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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寒靈語出驚人,眾人皆是一愣,而陸凌蕭則是無奈的搖搖頭。

面對女兒一臉的期盼,朱溫怒喝道:“靈兒,你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陸少俠貴為武林盟主,何等的身份,豈能給你一個小丫頭當護衛?”

朱寒靈雙手抱著朱溫的手臂,邊搖晃邊嬌聲道:“父王,你說過你是最疼愛我的,怎麼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女兒呢?”

被女兒這樣一撒嬌,朱溫的心都軟化了,怒氣衝衝的臉龐猶如霜雪被暖陽照射,慢慢的融化開來。

“靈兒,非為父不肯答應你,若是讓武林盟主當一個小侍衛,天下人只道我朱溫大器小用,昏庸無能,你讓為父如何面對天下豪傑?”

朱寒靈櫻桃小嘴一噘,氣哄哄道:“我不管,女兒就要他當我的護衛,那些三腳貓功夫的,我還看不上眼呢!”

朱溫臉色一沉,幾欲要出言訓斥朱寒靈。不料陸凌蕭上前幾步,拱手道:“梁王,在下願做郡主的護衛,不過只有一個月的期限。”

朱寒靈眼眸一眨,既喜笑顏開,又有些失望,“啊,怎麼才一個月?”

若是命令陸凌蕭當朱寒靈的貼身護衛,朱溫自然擔心天下豪傑會笑話,但陸凌蕭主動請纓,那就不一樣了。

朱溫略為一怔,隨即面露笑意,“小女懵懂,少不更事,有勞陸少俠不吝指教。若是小女無理取鬧,還望陸少俠替本王管教管教,哈哈!”

朱寒靈臉色微紅,囁嚅道:“父王……女兒早就長大了,你還一直把人家當小孩子看……”

朱溫又是哈哈大笑幾聲,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待朱溫走遠後,熊彪急切問道:“陸少俠,你真的打算做這個潑辣郡主的……保鏢?”

朱寒靈杏眼一瞪,抽出劍指向熊彪,嗔怒道:“你說誰是潑辣郡主了?”

熊彪嘴角一揚,哂笑道:“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一面拿劍指著別人,一面還想讓別人誇你溫良賢淑?”

“你這個野人!”朱寒靈氣呼呼的前行數步,握劍的右手往前一伸,刺向陸凌蕭身旁的熊彪。

然而陸凌蕭身形輕微一移,擋在熊彪面前,用兩根手指,就將欺身而來的劍刃夾住,冷冷道:“郡主,梁王讓我好生管教你,你如此草菅人命,是不是該受罰?”

“你敢!”朱寒靈瞋目切齒,想拔回長劍,但劍刃被陸凌蕭的指尖牢牢夾住,如同插在石頭縫隙裡,怎麼也拔不動。而陸凌蕭神色從容,身子絲毫未動,似是沒使多大力氣。

朱寒靈的婢女在不遠處觀望著,朱寒靈轉過頭對著她們大吼道:“你們這些蠢貨,還不快過來幫忙!”

那些婢女嚇得簇擁而來,陸凌蕭忽的鬆開手指,朱寒靈沒穩住,傾斜著身子連連倒退,幸好被趕來的婢女用手扶托住,才沒摔倒在地。

朱寒靈氣得直跺腳,甩開攙扶住她的兩名婢女的手,將劍往地上一砸,上前狠聲道:“陸凌蕭,你這個狂徒,竟敢欺負我,嗚嗚……”說完掩面而泣,匆匆跑進了別院裡的臥室。

碰上這樣一個活寶,陸凌蕭頭都大了,不住地搖頭嗟嘆。

熊彪同情的看著陸凌蕭,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陸少俠,這一個月夠你受的,你要是撐不住,我們及早離開汴州。”

“唉!”陸凌蕭一聲嘆道,“我答應當護衛,還不是情非得已,在這裡白吃白喝的總歸不好。”

夏婉柔垂著頭,悶不做聲,陸凌蕭問道:“婉柔,你是不是有心事?”

夏婉柔輕抬臻首,幽怨道:“梁王看似無意,實則有意讓你接近他女兒,是不是想讓你做他的乘龍快婿?”

陸凌蕭苦笑道:“婉柔,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心中只有你,不會再娶別人。”

熊彪乾咳一聲,對鄭秋安使了個眼色,兩人很識趣的走開了。

夏婉柔羞得滿面通紅,垂頭低語道:“你當著外人說這種話,也不知害臊。”

“哪裡是外人,他們都是自己人。”陸凌蕭在夏婉柔緋紅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我們去看看郡主,她現在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呢!若是沒有伺候好這個姑奶奶,我們在王府的日子可不好過。”

夏婉柔輕微一笑,“你還是一個人去吧,她好像不大喜歡我,去了只怕讓她火氣更大。”

陸凌蕭微微頷首,“那我先送你回去。”

夏婉柔笑道:“王府雖大,但從這裡回去不過幾千步的腳程,你還擔心我會走丟呀?”

陸凌蕭輕撫夏婉柔桃花般的面容,柔聲道:“婉柔,你一刻不在我身邊,我都會不安心。”

“好啦,你快找郡主去吧!”夏婉柔將陸凌蕭往前推走幾步,便轉身離去。

陸凌蕭穿過拱形大門,越過院子,徑直來到朱寒靈臥室門口。雖然房門緊閉,但裡面“砰砰咣咣”的響個不停,準是朱寒靈生悶氣,就拿屋裡的傢什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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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陸凌蕭敲了敲門,房裡物品摔碎之聲頓止,一名婢女開啟了房門,朱寒靈見門外站著的是陸凌蕭,舉起一個花瓶,就往陸凌蕭身上砸去。

陸凌蕭一手接過花瓶,緊接著朱寒靈又甩來幾個瓷器。陸凌蕭一面運起內力將手中的花瓶輕託在地,一面接過迎面飛來的瓷器,亦將它們放置在地,憤然道:“朱寒靈,你還有完沒完?”

朱寒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啜泣道:“你又兇我,你以為你是誰……還從來都沒人敢這樣對我,嗚嗚嗚……”

房裡亂糟糟的,地上滿是破碎的瓷片,陸凌蕭將地上的花瓶瓷器撿起,放在屋裡的木架上,又將房裡的桌椅扶正,對婢女道:“你先退下。”

待婢女走出臥室後,陸凌蕭拿出手絹,替朱寒靈拭淚,然後靜靜的坐在圓桌旁,一言不發。

朱寒靈也走至圓桌旁,坐在陸凌蕭身邊,雖然眼圈泛紅,但情緒已穩定了許多。

朱寒靈凝視著陸凌蕭俊美如玉的臉龐,但他的目光卻呆呆的投向屋外。

“喂,木頭人,你怎麼不說話?”朱寒靈歪著頭端詳著陸凌蕭,左手托住臉頰,右手在陸凌蕭視線前晃盪。

陸凌蕭起身,但目光的方向沒變,淡然道:“若是別無他事,在下先行告退了。”

“虧你還是什麼武林盟主,說的話怎麼不算數了?”朱寒靈冷哼一聲,奚落道。

陸凌蕭這才別過頭,看向朱寒靈,“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

朱寒靈幽然道:“你說過要做本郡主的貼身護衛的,可你一再惹我惱怒,又急不可耐的遠離我,你把本郡主當什麼了?”

陸凌蕭收起冰冷冷的臉,輕微一笑,“繁花香飴,蜂圍蝶簇;牛糞烘臭,掩鼻而過。你若是花叢,他人自會與你親近。”

“咦,好噁心,本郡主自是花叢。不過你只說對一半,那牛糞還不是有許多蒼蠅圍著,又不是無人問津。”

陸凌蕭發怔,繼而一聲乾笑,頭一回覺得朱寒靈也有可愛之處。

朱寒靈又思索片刻,搖晃著腦袋道:“不對,你是在暗罵本郡主。好你個陸凌蕭,竟敢罵本郡主是牛糞,討打!”說著抓住陸凌蕭手臂,使勁捏掐。

陸凌蕭並不躲閃,任由朱寒靈在自己手臂上揪得紅一塊,紫一塊。朱寒靈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停下手來,問道:“你還真是木頭,都不知道反抗一下!”

陸凌蕭澀著牙道:“若是能讓郡主消氣,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身為郡主護衛,為郡主肝腦塗地亦是理所當然,何況這點小痛小癢。”

朱寒靈“噗嗤”一笑,隨即臉頰發燙,轉過身去,垂頭不語,竟有一絲羞怯。

一陣沉默過後,朱寒靈道:“你手臂還疼不疼?要不我讓人給你敷些傷藥?”

陸凌蕭輕聲一笑,“陸某是習武之人,這點皮外之痛跟撓癢又有何異?”

朱寒靈轉過身,有些拘謹的道:“真的不用敷藥麼?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個大家閨秀,怎麼這般粗魯……”

陸凌蕭搖搖頭,“我是在想,刁蠻不講理的郡主也有關心人的時候。”

“哼!”朱寒靈昂起頭,從嬌羞之態立馬變得氣勢洶洶,“你少瞧不起人,本郡主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在下怎敢瞧不起郡主,”陸凌蕭道,“是在下失言了。”

朱寒靈馬上變得樂呵起來,“這就對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陸凌蕭一笑,“郡主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哼,不用你提醒。”朱寒靈噘著嘴道。片刻過後,似乎想起什麼,迫切的道:“你看我都被你氣糊塗了,你既然來我這裡,也算是客人了,待客之道怎麼少得了品茶呢?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沏壺茶。”說完將外邊的侍女喚了進來。

“不必了。”望著地上摔碎的茶壺茶杯,陸凌蕭幽幽的道,“茶具都讓你摔了,拿什麼沏茶?”

朱寒靈臉一紅,心知陸凌蕭又藉機來數落自己,但很快又是笑容可掬,油然道:“你真笨,我讓下人再換些新的不就行了。”

陸凌蕭嘴角一笑,“郡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還有要事亟待處理,明日再過來,教你一套劍法。”

一聽說陸凌蕭教自己劍法,朱寒靈就欣喜不已,歡喜的道:“你可不許誆我,明日一定要教本郡主一套厲害的劍法。”說著親自送陸凌蕭出房門。

陸凌蕭急切的趕回王府客房,只願快些見到夏婉柔。但到了夏婉柔住處後,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就連服侍她的婢女都說沒見她回來。

陸凌蕭焦急難安,又去尋找熊彪和鄭秋安,可是他們二人離開朱寒靈別院後,就未曾見過夏婉柔。

陸凌蕭喃喃道:“婉柔到底去哪裡了?”想起朱溫似是覬覦夏婉柔的美色,不由心底發涼。

鄭秋安略一沉吟,“夏姑娘不是頑皮任性之人,她既然平白無故的失蹤,定是事出有因。”

“那我們趕緊分頭去找,就算把朱府掘地三尺,也要把夏姑娘找出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熊彪已與夏婉柔徹底冰釋前嫌,將她視作同甘共苦的朋友。

陸凌蕭精神一振,“彪兄說得對,與其胡亂猜疑,還不如現在就行動!實在不行,就請友文幫忙。”

三人剛準備動身,就見一個身著翠綠碧紗裙的女子,邁著略微沉甸的步伐,迎面走了過來。那女子雖是俏麗絕倫,但神態有些恍惚,不是夏婉柔還會有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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