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了半個月後，邊境城終究還是失守了。
但好在平民早已撤離，而每一名守軍陣亡後，他的戰友都會將他的屍體徹底焚燬。這樣一來，至少可以遏制活死人的製造速度。
但在邊境城被攻破後，聖靈教並沒有進一步舉動。
第一道關卡就如此難攻，這顯然大大超出了聖靈教的預料。
活死人的損耗速度，遠遠超過聖靈教的預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即便有一國之人作為活死人的原料，也不足以藉此滅亡日月聯邦。
邊境城失守後，整座城市變成了一座空城。裡面既沒有平民，也沒有邪魂師。
聖靈教擔心入駐後，會直接遭到日月聯邦的魂導炮彈幕式轟炸。或許他們不會動用十二級魂導炮，但九級到十一級的魂導炮，日月聯邦還是有不少儲備的。
事實上，聖靈教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
如果邊境城裡真的入駐了高階的邪魂師，江小楓可能會考慮使用低當量的核武。畢竟城裡早已沒有任何無辜人員，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可惜，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在這次短暫交鋒後，日月聯邦徹底被這批來自史萊克學院的武器折服。
若是和平時期，史萊克陰謀論必然會滿天飛。擁有這麼超出常理的武器的史萊克學院，必然會成為聯邦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在現在這種特殊時期，日月聯邦只能選擇相信史萊克學院。為此，聯邦瘋狂的向史萊克學院投入各種資源，只希望史萊克學院可以做出更多的武器。
......
“主上，這是您要我們抓來的活死人。我在那邊感應到了數個強大的氣息，他們應該是人類當中的極限鬥羅，只是沒有四字鬥鎧。為此，我們沒有輕舉妄動，完成了您給我們的任務後，我們就離開了那裡。”
古月掃了一眼帝天等人帶來的活死人，足足上百人，看起來數量極為龐大。但古月知道，這上百人看起來很多，但對實驗來說，這點樣本真不一定夠用。
“退下吧，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聖靈教我們無法抗衡，需要暫避鋒芒。”古月冷聲道。
熊君猶豫了一下，“主上，位面之主搞這一出，明顯是在針對那個叫江小楓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真的要與之為敵嗎？”
“愚昧。”古月喝道。
聞言，一眾兇獸不禁脖子一縮，萬妖王更是在心中腹誹道：主上的命令照做就對了，問那麼多幹什麼？熊就是熊，腦子都不怎麼好使。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嗎？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人類，而是那些神。不管是人類還是我們魂獸，都不過是被神當槍使了而已。你們越是敵視人類，反而越是正中神的下懷。
位面之主的行動，基本上代表了神的意志。而位面之主此舉，卻恰恰說明了一件事：神在害怕他。
樹人鬥羅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他真的被消滅，我們很可能會失去與神界抗衡的機會。還是說，你們覺得自己足以對抗神界？”
聞言，熊君連忙搖了搖頭，“屬下不敢。”
“還不退下。”
“是。”眾兇獸唯唯諾諾的退下。
一回到星斗宇宙中，帝天就冷聲道，“多事，主上的智慧，豈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別的不說，有這個空間在，我們至少可立於不敗之地。”
“就是，還好主上沒有怪罪下來，不然你就等著收屍吧。”萬妖王也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你們...”
......
“奇怪。”江小楓看著提取出來的一個個寄生蟲，疑惑的說道。
聞言，古月隨之問道，“怎麼了，這些樣本有什麼問題嗎？”
江小楓搖了搖頭，“不，這些樣本沒有問題。但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這些寄生蟲都是魂力造物，不說別的，他們至少可以做到自毀。
但現在，這些寄生蟲已經落到了我們手裡，它們卻依然沒有自毀的痕跡。有三種可能，一是他們太過自信，即便這些寄生蟲落到我們手裡，我們也不可能研究出任何東西。
二是他們有什麼特殊目的。但我更傾向於第三種可能。”
“第三種可能？”古月沉思了一會，“難道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蟲子已經落入敵手？”
江小楓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
“可是，如果這些蟲子是魂力造物，他們的主人怎麼可能感應不到他們的位置？”古月疑惑的問道。
江小楓神秘的一笑，“你看看這個。”
一個影片透過立體投影開始播放出來。
這是前線戰場的錄影。因為戰火的原因，影片顯得極為模糊。但好在江小楓做了清晰化處理，這個影片才可以勉強看清。
“這是一個偶然衝進城內的活死人，你看看他接下來的行動。”
只見這名活死人在衝破防線後，並沒有立刻擴大防線的漏洞，反而直接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它體內的寄生蟲被趕來增援的守軍迅速消滅，戰機也因此被延誤。
這名活死人並非特例。接下來，隨著守軍的傷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活死人衝進城內。但他們的行為與第一個活死人如出一轍。
直到守軍大量陣亡，防線大量崩潰，衝進城內的活死人才彷彿接到了新的命令一般重新開始行動。
江小楓再揮一揮手，立體投影上的畫面迅速切換，變成了一副戰場的俯瞰圖。
“我用紅色線把活死人的運動路線標註出來了，你可以觀察一下。”
只見俯瞰圖上的紅線從一開始到最後都聚集在一起，從未有過任何分叉。
“你應該可以看出來，聖靈教對這些活死人的控制能力到底差到了什麼地步。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給這些活死人的指令應該是這樣：前往××地方，並摧毀沿途的所有障礙。”
古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如此逆天的能力，就算是神界也不存在。如果有這些弱點，那這些能力倒是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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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屍體，我們找個地方火化埋葬一下吧。我需要的只是這些寄生蟲，而這些橫死的屍體，還是讓他們入土為安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