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和壞消息？

吳啟看著王牧之一臉莫名其妙的笑容，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呵呵，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都不想知道。”吳啟撇嘴道：“反正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能是好消息的機率，實在是不高！”

王牧之臉黑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熱衷於跟吳啟作對，只要看到吳啟無奈的樣子，他就心情舒暢。但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大多數時候，他都會被吳啟像這樣給撅回去。

“你知道嗎，敢這樣跟我說話，還平安無事的活著的，估計只有你一個了。”王牧之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還要給佳哲治病，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呵呵，說的好像是真事一樣的，您才不會把我趕出去呢，要不然你這一天天上哪裡去找這麼多樂趣？”吳啟笑呵呵的說道，一副我早就把你看穿了的樣子。

“你……算了，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是關於佳寧的。”王牧之一副我不想說了的表情，說完就準備離開。

吳啟聽了這話，趕忙攔住要走的老爺子，說道：“嘿嘿嘿，老爺子您還是說吧，我聽著呢，先說壞消息吧！”

王牧之瞥了他一眼，傲嬌了幾秒，才說道：“今晚有一個全省年輕人的聚會，佳寧要去參加，裡面全都是青年才俊，還有從其他省來的大家族的繼承人，有好幾個門當戶對的對佳寧都有意思。”

吳啟眼睛一眯，神情也緊張了起來，道：“您這是什麼意思？要送佳寧去相親嗎？”

“呵呵，我們家佳寧這麼漂亮，自然有很多追求者，你以為就你小子一個人知道佳寧是個寶貝嗎？”王牧之哼了一聲道。

“可是佳寧不是會讓人倒黴嗎，他們也敢跟佳寧接觸？”吳啟問道。

王牧之笑了一下，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娶了佳寧就跟王家搭上了線，而且跟我們差不多的家族都知道，只佳寧生了孩子，黴運就會消失了，辦法總歸是有的。”

“您這是要把佳寧當做王家交易的籌碼？”吳啟皺眉說道。

王牧之嗤笑一聲看向吳啟，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挺成熟的，現在看來還是個少年心性嗎，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籌碼，包括你和我，包括我的三個兒子。”

這種想法錯了嗎？

沒錯！

起碼站在王牧之的角度上是沒錯的，為了保證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完整的運轉，掌舵人有些時候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

就算是王紹雲來了，今天這個聚會也會讓王佳寧去的，他那麼疼愛王佳寧，但是他能做的，也只不過是在門當戶對的大家族中，選一個王佳寧稍微喜歡的聯姻。

至於不聯姻，這一點王佳寧在遇到吳啟之前，自己都沒有奢望過。

但是說這件事就一定正確嗎？

起碼吳啟不這樣認為。

不過吳啟也知道，他是勸不動王牧之的，兩個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

“那好消息呢？”吳啟問道。

“不錯，這就成熟多了，能夠很快的轉變思路。”王牧之的眼神當中多了一些讚許，說道：“好消息就是，今天晚上，我可以送你去那個宴會裡面。”

“去保護佳寧嗎？”吳啟問道。

“準確的說是暗中保護，你不能跟佳寧同時進場，也不能表現的跟佳寧很親密，很熟悉的樣子。”王牧之說道：“簡單的說，就是裝作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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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欺欺人？”吳啟疑惑的問道。

王牧之哼了一聲，道：“不要以為你在王家得到了尊重，你出去也能得到尊重，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宴會，憑你的身份，進去就是最底層的人，沒有人會正眼看你的，在他們眼裡，你甚至連裡面的服務生都不如。”

吳啟皺眉，他能夠理解這句話，但是卻不好接受。好好的一個人，到了那個裡面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我送你去，是看在你跟佳寧的關係，以及你這幾天的表現上。”王牧之說道：“但是我王家還是要面子的，讓你跟佳寧一起去，不就是宣佈了我王家對你的認可，你覺得我可能同意嗎？”

“所以，我雖然會送你去，但是你會跟佳寧分開，你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親暱，你也要給佳寧留面子，如果說她找了你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男人，她會成為那個圈子裡的笑話的。”王牧之說道。

“佳寧不會在乎這些。”吳啟說道。

王牧之嗤笑一聲，道：“那你在乎嗎？你會讓她成為笑話，讓與她同齡的那些女孩，把她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嗎？”

“我……”吳啟一時語塞。

“小朋友，瞪眼睛是沒用的，男人要靠自己的實力征服女人。”王牧之笑了笑說道：“我送你去，是讓你知道知道，這個圈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然後主動離開佳寧！”

“不可能！我跟佳寧不可能分開！”吳啟說道：“而且咱們打過賭的，您不會反對我們的事情。”

“呵呵，我這是在反對嗎？”王牧之說道：“我這是讓你知難而退，主動退出。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在那裡一文不值，你就會發現，你可能真的配不上佳寧。”

“爺爺！我不去！”王佳寧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她其實早就出來了，一直躲在一邊聽了他們的對話。

“不去？”王牧之冷起臉來，說道：“不去我就把你禁足在家裡，然後送他滾蛋，你們倆想要再見面，那是不可能的。佳寧我是疼愛你，但是並不是讓你可以隨心所欲。”

“您說過不反對我們！”吳啟又說道。

“我是不但對啊，我只是不讓你們見面而是。”王牧之笑的有點奸詐，道：“我反對了嗎？”

“你……”吳啟都無語了，他沒想到王牧之會跟他耍無賴，道：“好，我去！”

王牧之笑了，道：“記住了，進去之後，你跟王家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扯著王家的虎皮狐假虎威。”

“您以為，我進去之後，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嗎？”吳啟反問道。

“呵呵，難道不是嗎？”王牧之說道。

吳啟冷笑了一聲，道：

“那您就好好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