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躲什麼躲，他現在是天朝的服務生，不是什麼東海霸主，又沒人認識他，這麼躲躲藏藏反而更奇怪！

想到這裡，葉成對著鏡面重新打理好自己，抱著兩瓶紅酒回到九層。

站在門口的衛先生時不時看著手錶，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看到葉成磨磨唧唧走過來時，厲聲呵斥了幾句，便領著他匆匆往十一層走去，一路上還不忘叮嚀他見過老闆後要注意什麼。

葉成點頭如搗蒜，抱著酒瓶的他顯得更為緊張。

在天朝能進入十一層那是種榮耀一種信任，任事的人都希望有一天能有機會進入這裡核心地方，那意味著晉升。

電梯叮的一聲後自動開啟，衛先生當先走進狹長的過道。

葉成緊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踩著玻璃地板，還是發出咔呲咔呲聲響，嚇得葉成站在那裡不管亂動，深怕再多走一步就會把地面踩碎似得。

衛先生乾咳了幾聲催促起來，盯著這個膽小如鼠的服務生，實在想不透老闆為什麼要召見他。

十一層分為兩個區域，相對右邊嘈雜左邊安靜異常，東西兩區中間有個茶水間，而擋在兩者之間的是一扇金屬大門，此刻大門是敞開的，從入口望去裡面猶如幻境般閃閃發光。

“站在這裡，不要亂走！”衛先生叮囑了葉成一聲後，走入金屬大門內。

叮咚！身後電梯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波人，大概有六七個左右，正是之前葉成見過的那幾位。

現在面對面下，葉成清晰的認出了走在中間的兩人，他與其中的一位視線接觸之後低下頭。

幾個人在門口等待了會，大概有兩三分鍾的樣子，衛先生灌酒從裡面走了出來，把這些人引入金屬門內。

“準備好招待的應聘，推車進來。”

葉成應了聲，進入茶水間，準備好一切後，推車餐車出來進入金屬門內。

噹噹噹！

身後的金屬門自動關上，縫合處一點痕跡都沒有！葉成細細打量了一陣後，尋思著，要是想從裡面出去，搞不好還要準備爆破啥的，看這電子門構造絕對防爆中的防爆！

小型會議室裡，九個人圍成一圈落座，中間的位置空著，只有一個攝像頭對著牆幕。

葉成根據每個人的需要準備好酒類飲品，當他走到一個中年人跟前的時候，手裡的杯子噗的一下自行碎裂，他頓時臉煞白起來。

“沒關係，換一個！”中年人相當的和藹，還主動把碎成兩半的水晶杯放在托盤裡，讓葉成拿走。

衛先生站在最後，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未有任何的反應，聽到滴滴兩聲後，他指使葉成放下窗簾，室內黑沉下來，牆幕上出現了一間空曠的辦公室，鏡頭拉進後出現一個背影。

這個人應該就是天朝幕後老闆，葉成眼角瞥了眼，他的工作就是給每一個空杯子裡注滿飲料。

“很高興各位能賞臉來天朝與我共商大事！”

背影一開口，葉成挑了下眉，當疑惑成為事實的時候，無喜無悲，只是一種輕鬆後的解脫。

“今天請各位來，一是作為合作共贏利益下的反饋，還有就是近日天朝遭受外界種種**，希望能得到各位的支援與幫助，具體情況，將有負責我們天朝案件的調查員，跟各位報告，歡迎於警官。”

一個人拍掌下，在做了九人也紛紛鼓掌起來，葉成抬起頭，於明熙略顯緊張的臉出現在螢幕上，此時，一直站立不動的衛先生，把他請了出去。

站在過道上，葉成呵呵兩聲，當秘密不是秘密的時候，就成為了一個必須除去的疙瘩！

天朝背後的老闆就是大圈幫的師爺，其真正身份是夜煞的灰袍人！

葉成靠著牆，他納悶的事這個人身扮三者，出頭露面到無人不實的地步，為什麼就沒人任指他呢？

“衛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可以下去了嗎？”

“跟我來！”

衛先生把葉成帶到了一間臥室前。“會議需要一小時，你在這裡等著！”

葉成本能的牴觸進入，但為了消除對方的質疑，他只好硬著頭皮進入，一踏進他就開始後悔，但房門已經被關上。

質疑不會毫無根據，面對房間裡的擺設與夢境記憶中一模一樣時，葉成開始反思，到底是哪裡讓這個人產生懷疑的！

客廳的沙發、廚房，通往二層的樓梯下儲藏櫃，煤氣爐上煮著的湯，橘色的奶鍋上還冒著煙！

葉成呵呵笑了兩聲，對於這種赤果果的試探，他無動於衷！

做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的報紙隨便翻閱幾張後放了下來，就連報紙上的日期都是九零年末的時候，只看大標題，關於別墅槍機事件發生在異國，一小孩被救援組織帶走，反送回大陸。

好像還有更多的相關內容，葉成沒有細看，這裡本身就是為了試探他究竟是不是那人心裡猜的哪一個，越是如此，葉成反而不想讓對方得逞。

口渴了喝飲料，餓了吃爐子上的湯，困了就去浴室洗澡出來躺在沙發上睡覺，無聊了就看電視，一切的監控下，他表現的與一般人沒有任何區別，對於周遭的事物表現出來的興趣雀雀，只有一個地方在鏡頭下，葉成反覆看了三次。

“放他走吧！”

衛東坐在監控前，滾動滑鼠，把鏡頭拉進，對著橙色奶鍋看了許久，陷入沉思之中。

橙色奶鍋超市裡幾十塊錢一個，單一色彩上沒有花紋，木柄上也無任何雕刻，除了底部有品牌標記之外，整個鍋子扔在垃圾桶裡都不會有人要東西，葉成卻反覆看了三次，為什麼？

“老闆，要不要我調查下這個人的身份背景？”衛先生站在衛東邊上，輕聲問道。

“杯子突然斷裂，斷在誰的手上？”

“林逸凡！”

衛東哦了下，林逸凡，葉成的師父，在港島中華街上的知名人物，此次被邀請在名單裡，就是想親眼見見這位大人物中的小人物。

“不用查了，讓人在內部各處角落中尋找，如果這個人是葉成，那麼被代替者定是藏在某處！”

衛先生應了聲離開了監控室，衛東把畫面調整到了會議室中，鏡頭對著坐在左邊中間的人，林逸凡雖已過四十，依舊風流倜儻。

手上握著林逸凡的資料，衛東迷起眼，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同樣被盯上的感覺。這個總是與周圍人笑臉相迎的人在每次飄過攝像頭的時候，嘴角都會上揚，左側比右側更高些，活脫脫一副篤定的自信。

“結束後，你跟林逸凡接觸下，帶上於明熙，安排與星月會面的時間地點，適時給她施加壓力。”

一個小時的說明會，在雲裡霧裡中結束，於明熙軟到在座椅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跟人解釋案件始末，幸好只是一個說明會，並無提問環節，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林先生，留步！”

林逸凡回頭專注著衛先生與他身邊的於明熙，一雙褐眸裡閃爍著疑惑與仁慈。

衛先生略顯尷尬的搓著雙手，把林逸凡引到一邊。“這位於警官，林先生不陌生吧，她有些話想私下跟你聊聊！”

林逸凡瞥向於明熙，一個幹練又靦腆的女生。“會里還有事，恐怕沒有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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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佔用你很久的。”

林逸凡看出於明熙受於脅迫，點頭答應！

天朝邊上的咖啡店中，衛先生坐在兩人當中，於明熙說的內容其實剛剛在會議上都已經說過，她神色灰暗，身體僵硬，看起來承受的壓力不小，說話都有點前後顛倒，不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務人員。

“衛先生，能替我賣點藥回來嗎？”林逸凡迅速在紙上寫下幾味中草藥交給衛先生。“越快越好！”

衛先生拒絕不了林逸凡的要求，只好跑向對面的中醫館。

“於警官，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林先生，麻煩你轉告葉成，讓他趕緊離開香港，他們要對付他了。”

林逸凡哦了聲，他轉動著手指良久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成又是誰？於警官，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此時，衛先生拿著藥包從外面走了進來。

“謝謝你，衛先生！”

衛先生盯著林逸凡邁著方步離開，一把扣住了於明熙的肩頭恨聲的問道：“你跟那老鬼說了什麼？”

“他不承認自己認識葉成！”於明熙傲慢的揮開扣在肩上的手。“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思思的事你們什麼時候兌現？”

“看到成果後，自然就會物件，於警官不相信天朝的能力，只要在此期間，你的同事能安靜的在家呆著，我保證她人身安全，另外老闆還能負擔她失業後的生活。”

於明熙咬了咬唇瓣，拿著現金支票走出了咖啡館。

此番景緻完全落在街對面一個正在倒垃圾的服務生眼裡。

葉成脫下制服塞進垃圾袋裡，轉身翻牆而過，衝著林逸凡離開的方向追去。

穿過幾條馬路，葉成才找到熟悉的背景，跟著他穿過地下橋洞，進入中央區。“老家夥來貧民窟幹嘛？”

眼瞅著林逸凡忽然拐彎，葉成加快步伐竄了上去。“老頭，你給小爺站住！”

“小哥，你哪位？”

葉成眨了眨眼，自己跟了半天跟錯人了？不可能，他不可能認錯，老頭子走路的姿勢，他記憶猶新，不可能看錯。

“少給我來這套，你燒成灰了我都能認出你。”說著葉成攻向陌生男子下腰部位，這個地方是林逸凡軟肋，基本躲無可躲。

然！葉成一掌拍下，直接把陌生人給打飛了起來，撞在了身後牆上吐出一口汙血！

“這！”

葉成頓時感到一大滴汗落了下來，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模一樣的走姿，怎麼會錯了？“你真的不是老鬼？”

陌生人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往階梯上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