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太傅助人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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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傅去陪魯公息“飲酒作樂”, 天子十足不放心。公子翬因著聽了牆根兒,因此沒了飲酒的興致,隨便對付了兩句, 早早便離開了, 天子也樂得清閒, 回了營帳。

天子回了營帳, 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等啊等,等啊等, 就是不見祁太傅回來, 期間找了寺人去探看, 寺人戰戰兢兢地回來,只是重複的說:太傅、太傅還在與魯公飲酒……作樂。

好傢伙, 天子直接好傢伙,一直從天亮飲到天黑,兩個人彷彿相見恨晚,不知情的還以為祁太傅是被魯公息給拐走了一般。

天色漸漸黑下來,雖時辰還不算太晚,但天子已經坐不住, 當即不能再等,

準備自行去找祁律回來, 他還當真是不信了,自己親自出馬,難不成祁律和魯公息還能繼續飲酒作樂?

天子離開營帳,還沒走兩步,便看到了如此令人氣憤的一幕,祁律摽著公孫無知的脖頸, 竟然還說要“親親”。

姬林黑著臉走過去,祁律一點子也沒有醒酒,嘿嘿的抱著姬林的腰,可氣壞了姬林,不由分說,一把打橫,直接將祁律抱了起來。

“啊……”祁律輕飄飄的喊了一嗓子,隨即說:“我……我飛……飛起來了……”

旁邊的寺人們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大氣兒也不敢喘,低著頭看著腳尖兒。

姬林冷冷一笑,說:“太傅,本事大了?”

他說著,抱著祁律快速走進營帳,丟下一句:“寡人這裡不用伏侍了,都退下。”

“是,我王……”寺人們紛紛應聲,趕緊逃竄似的跑了。

祁律被天子抱進營帳,還醉醺醺的,嘿嘿傻笑,嘴裡含糊的說著:“林兒……林兒多多益善,要好多好多……好多嗝!好多林兒……”

姬林險些給他氣蒙了,將祁律“扔”在榻上,居高臨下的抱臂,一副王者風範,風雨欲來的說:“太傅,你還要多少個林兒?”

祁律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的,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降臨,因著飲醉了,所以比平日裡坦誠許多,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嘿嘿傻笑說:“美人兒……美人兒誰嫌多啊……嗝!我要一個林兒用來看,一個林兒用來……嘿嘿摸,還有一個林兒收藏起來……”

祁律以前遇到喜歡的菜譜,就會一口氣買三個,一個平日用,一個擺在書架上,另外一本還要收藏起來,以免磨損。

天子哭笑不得,祁律突然搖搖手,說:“不不,不夠,三個林兒還不夠……我……我還要……”

天子無奈的說:“還要?太傅當真是夠貪心的,還有做甚麼?”

祁律“瞪”著醉醺醺的眼睛,說:“你笨啊!當然……當然還要一個林兒做……做羞羞的事情啊!”

天子一愣,沒成想祁律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腦袋裡嗡的作聲,眼神隨即沉下來,彷彿是一頭猛獸,眯著眼睛,步步走近祁律,雙臂撐在祁律的耳畔,低聲說:“好啊,這可是太傅說的……”

祁律聽到了鳥鳴聲,啾啾啾的從營帳外面透進來,一聲一聲,彷彿叫早的鬧鈴般。

祁律“唔”了一聲,翻了個身,頭疼,頭疼欲裂,腰還疼,好像被輜車碾壓過無數次。

祁律抬起手來,壓住自己的額角,鋪天蓋地的記憶,那是飲酒斷片兒的記憶,潮水一般融入自己的腦海。

例如要和公孫無知親親,例如想要無數個林兒,那些記憶無非是荒唐的,還有羞恥的。

祁律眨了眨眼睛,連忙坐起身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飲酒誤事兒,飲酒誤事兒啊……”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是在天子營帳,不過天子沒在。獳羊肩聽到營帳裡的動靜,試探的走進來,看到祁律醒過來,松了口氣,說:“太傅,您醒了?要起身麼?”

祁律說:“天子呢?”

獳羊肩回話說:“太傅,已經日上三竿了,天子早就起身,忙公務去了。”

原是如此……

祁律點點頭,招呼說:“快,洗漱。”

獳羊肩和茀兒趕緊打來了熱水,伏侍祁律起身洗漱,獳羊肩欲言又止,說:“太傅,昨日的事兒……您還記得麼?”

祁律當即便想說不記得了,都不是我幹的!

茀兒臉色冷淡的說:“看來太傅還記得。”

獳羊肩點點頭,說:“似乎記得還挺清楚。”

祁律:“……”太傅甚麼都沒說呢!

獳羊肩又說:“太傅,天子說了,天子生氣了,等太傅醒來,要……哄哄天子。”

祁律:“……”

祁律一陣無語,不過這就是姬林的原話。這裡是臨淄城外的會盟營地,有很多事情等著天子去做,祁律可以睡懶覺,但天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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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大早上便起了,怕吵醒祁律睡覺,輕手輕腳的走了,但是讓獳羊肩和茀兒給祁太傅捎話,這留言就是如此。

茀兒冷冷淡淡的說:“天子說太傅是貪得無厭之人,有天子一個還不夠,還想要更多,所以天子賭氣去了,讓太傅想想法子,哄一哄天子。”

祁律:“……”太羞恥了……

其實天子並非當真生氣,但昨日裡太傅飲醉了,和魯公拉拉扯扯,還要和公孫無知親親,天子吃味兒的厲害,的確是需要哄一哄的。

祁律今日無事可做,已經分化了魯公息和公子翬,就等著他們鬧分手便可以了,因此十足清閒。

祁律便起了身,準備往膳房去,做一些可口的吃食,哄一哄自己的小奶狗男友。

祁律進了膳房,正好看到雞肉十足新鮮,眼眸一亮,便想到了天子特別喜歡食炸雞。炸製品天子都喜歡吃,尤其是炸雞和炸豬排,天子每次都食不夠,那口味兒就跟小孩子似的,喜歡垃圾食品。

祁律想了想,天子已經食過了炸雞和炸豬排,但是說到雞肉,還有許許多多的吃法,保證都是天子沒食過的。

為了哄天子歡心,祁律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兒,準備做一道——老式香酥雞!

說起這個香酥雞,也是炸制的,噴香脫骨,外焦裡嫩,一口咬下去焦香四溢,那味道可不比炸雞差,這香酥雞和炸雞不同的地方,在於滷雞的過程。

祁律捲起袖袍來,立刻開始理膳,將雞肉整理好,準備開始滷雞……

“太傅!小叔!小叔!”

祁律正在忙碌,便看到一個身影冒冒失失的衝進膳房,此人衣著華貴,動作有些個魯莽,那是膳房的生客,一般可不多見的。

正是齊國公孫無知!

公孫無知衝進來,一看就是有甚麼要緊事兒,只不過他衝進來之後,立刻便看到了祁律卷著袖子,露出兩條白皙的手臂正在理膳。

膳房裡都是“粗人”,露著手臂也是常有的事兒,但祁律不一樣,祁律的手臂看起來筆直纖細,而且十足白皙,透露著一股子文人的氣息,在日光的照耀下,竟有些盈盈的發光。

公孫無知只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了昨日裡祁律摟著自己的場面,不由分說,“騰!”臉竟然紅了,稍微還有些“扭捏”。

祁律正在理膳,看到公孫無知跑進來,奇怪的說:“公孫,怎麼了?”

公孫無知還沉浸在自己的“春心”之中,心想著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人,雖不如何華貴,但自有一種引人入勝的氣息,越看越舒坦,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會難以自拔。

“咳咳!”

公孫無知的春心還在盪漾,便聽到一聲冷漠的咳嗽,嚇得他一個激靈,登時回了神,原來是身後的孟陽正在咳嗽。

孟陽咳嗽了一聲,說:“公孫,正事要緊。”

“對對,正事!”公孫無知恍然大悟,一拍手,說:“小叔,我打聽到了一個訊息,你肯定想聽……”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和祁律咬耳朵,畢竟這裡是會盟營地的膳房,幾個國家的膳夫都會用這個膳房,小心隔牆有耳也是對的。

公孫無知低聲說:“小叔,魯公和公子翬……翻臉了!”

“當真?”祁律眼睛一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說:“這般快?”

公孫無知笑著說:“是啊是啊,我也是剛剛打探到的,的確是翻臉了!昨日晚上,探子回報說,聽到魯公的營帳中傳來很大的爭吵聲,公子翬很晚才從魯公的營帳離開,離開之時還怒氣衝衝的!”

祁律挑唇一笑,說:“有姦情。”

公孫無知說:“今兒個一早,你猜怎麼樣?公子翬告病了!昨兒個吵成那樣兒,底氣十足的,今兒個一早公子翬便告病了,誰也不見,魯**隊的事兒他也不管了,這不是給魯公下馬威,撂挑子麼!絕對是鬧翻了,翻臉了!”

公孫無知嘿嘿的笑,祁律臉上也漾起一股子詭異的笑容,孟陽揉了揉額角,突然覺得太傅和公孫好像挺……聊得來?

公孫無知說:“小叔,咱們下一步怎麼辦?他們已經鬧成這樣了,咱們要不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祁律笑著說:“助人為樂乃是美德,咱們自是要推一把的。”

公孫無知興奮的說:“如何推一把?”

祁律想了想,眼眸一轉,突然瞥到了灶臺上的雞湯……

祁律準備給天子做老式香酥雞,正好剩下了一鍋高湯,祁律眼眸微微一轉,心說這雞湯也不能浪費掉。

祁律便對公孫無知勾了勾食指,說:“一會子,咱們把雉羹給公子翬端過去,便說是去……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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