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潔眼裡還有年輕老師對學生的責任。
顧千燁笑了笑：“小姑娘家家的就這麼不好相處，我回家說說她。”
“我想石這孩子要是活潑一點，和同學們是能很好相處的。”蔡潔猶猶豫豫的。
顧千燁站起身，被束縛的手腳得到解放，他伸了伸懶腰：“行，我這段時間比較忙，現在回家就給她說一下。”
“我不是批評他的意思，”蔡潔站起來，比顧千燁矮了不少，抬著頭看著他，“小女孩，好好說，不要……”
“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和她談談的，”顧千燁笑了笑，“蔡老師，謝謝你啊，你是個好老師。”
顧千燁的笑太溫和了，蔡潔看他，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但是卻有著高於這個年齡階段的人的穩重。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在她接手這個班的時候，她知道了石家的情況，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顧千燁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蔡潔才反應過來。
第一名的獎品！
這所小學，秉承好學生獎勵制度，鼓勵每個人都認真學習，考年級第一會有獎品和獎金。
獎金金額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是很少，五千塊，還有禮物，有時候是學習用具，有時候是書包什麼的。
這次就是一套水彩筆。
蔡潔從講臺後面的抽屜拿出來，跟上石哥哥。
“石哥哥！”顧千燁腿長，都快走到門口了，被叫住的時候轉頭眯了眯眼，有點後悔沒拿躍旗車上的墨鏡。
“怎麼了蔡老師？”本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他的臉上展開一個大大的和善的笑臉。
蔡潔手裡提著大號的彩筆，手裡拿著個信箋。
“這是，”她喘著粗氣，臉頰因為陽光的照射和奔跑而泛紅，到有點惹人憐惜的感覺，“這是石考全級第一的獎勵，獎金和獎品。”
顧千燁挑眉：“喲，這丫頭不錯啊。”
“嗯！”蔡潔眼眸亮的點了點頭。
“那行，”顧千燁看著手裡的東西，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是還是覺得很驕傲，他找到了一種做家長的感覺，“那再次謝謝你了蔡老師。”
蔡老師笑著搖搖頭。
顧千燁看著這天也熱，就想做個好人：“老師，你家住哪裡，要不一起吧，我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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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車？”蔡潔看了看停在大門外的車，驚歎，“你的車？”
她的印象裡，石辰還是很貧窮的。
顧千燁在心裡想：我是有車啊，以前我有幾輛呢……
他惆悵了一把，邊走邊微笑：“我同事的。”
“同事？”兩人在車邊站住腳，“你這麼早就出來工作了，真了不起。”
這時候躍旗搖下車窗抱怨：“我以為你受不了開會的氛圍開去世了呢，我尋思要不要進去撈你出……出來。”
“這位是？”躍旗在心裡臥了個大槽，這麼快？領了個女人回來？這是家長還是什麼人啊？
顧千燁看躍旗就沒往好處想，不耐煩的“嘖”了一下：“多大人了？瞎不正經，這是石的班主任。”
“這麼年輕？”躍旗趕緊下車，身高不比顧千燁矮多少，伸出手，“你好啊，我是這……石辰的同事，走著？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這……”蔡潔突然不好意思。
“別不好意思，有你照顧，我們感謝還沒說兩句呢。”躍旗熱情得蔡潔都來不及拒絕，被塞進車裡。
“謝謝，”蔡潔有點不適應，“我就住在隔壁街的公租房裡。”
“順路，不費油。”躍旗把車發動。
“不用謝他，他大款不差錢。”顧千燁轉頭看他，想著蔡潔眨了眨眼。
蔡潔被這一眨眼眨得一愣。
石辰的眼睫毛算濃密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撐一邊的座椅，懶懶散散的。
這樣過於隨意的樣子在蔡潔的眼裡有點迷人。
特別是以前學生時代，蔡潔就對這種大大咧咧但是夾帶一點正經的男孩有點關注，她覺得，石辰剛才說話就有點正經，而現在就透著隨意的大咧。
路程不遠，蔡潔道謝下車後躍旗邊往基地開邊嘖嘖嘖。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顧千燁被他這麼一攪攪得心煩。
“有屁快放。”顧千燁說。
躍旗笑：“看不出來，咱們的千燁大神，挺不錯嘛，新身體新生活，撩妹不減當年。”
顧千燁翻白眼：“你是不是有病，人家才剛大學畢業的年紀，我也才剛十八。”
躍旗：“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說什麼？你這把年紀也敢說自己十八？你咋不說你幼童期？”
顧千燁愣了一下。
“要是你年紀大點就好了，這種妹子就可勁了撩，我就可勁黑你睡｜粉。”躍旗呲牙。
顧千燁咬了咬牙，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有病？”
躍旗聳肩：“誰有病誰知道，你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了，你是不是有問題？那蔡老師，剛在後排，可一直盯著你呢，你沒感覺？”
說著躍旗做了一個危險的動作，扭頭不看路看他顧千燁，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轉了下，最後停在了一處。
顧千燁臉皮厚，洗了澡敢光個膀子打遊戲的人都覺得青天白日的，躍旗這樣就很挑｜逗了。
“你應該去醫院看看了，”顧千燁靠住椅子，“你那思念木子而得不到排解的需求，快要強加到我身上了，我是正人君子。”
“別瞎猜人家老師，才見面一次。”顧千燁打算閉眼假寐一下。
躍旗搖頭：“千燁大神，敢打賭嗎？”
顧千燁抱著手臂，閉著眼睛說：“打什麼賭？”
躍旗轉彎，故意轉到了一條繞遠的路上：“這蔡老師要是對你有意思，就還會找你的。”
顧千燁嗤笑：“找我？算了吧，這差了最低四歲。”
躍旗點頭：“你現在的你大四歲，比以前的你小四歲嗎？”
顧千燁用腳踢他：“好好開你的車，不打遊戲也想點正經的，好好操心你自己的吧，想辦法和木子建立交流吧。”
“我已經和她互關了，”躍旗洋洋得意，“接下來你們只要在友誼賽放水打打，俘獲她的心不是難事兒。”
顧千燁才想起來，友誼賽就是這個逼罪惡的第一步，睜眼，眼裡多了幾分凌厲：“上次是意外，這次友誼賽我會認真的。”
躍旗眼裡閃過慌亂。
顧千燁看著他，一字一頓：“會非、常、認、真。”
躍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