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V的基地離這家大排檔很近，但是對於一群醉鬼來說，一條直線不走出三個S都是微醺。
顧千燁還好，按著石玥的肩膀拍著，手勁還挺重，石玥被拉著，顯得嬌小極了。
“妹啊！”顧千燁低頭，“你這個子太矮了，在學校不會被欺負的嗎？”
石玥在學校課間操都是後排的，她咬了咬牙：“我不矮。”
顧千燁笑得誇張，往後仰，就差沒來個倒“U”了。
“不行，怎麼著你也得一天長個一釐米的，等到了初中，那些男孩子躥個上來也欺負不了你。”顧千燁打了一個酒嗝。
躍旗抱著一瓶空就笑著：“咱們一個隊的人，誰敢欺負石玥？一天瞎特麼操心，再說了，現在哪裡還有小癟三到處不要命？”
顧千燁找到趁手的人了，按著躍旗的肩膀傻樂：“我不，不知道，我上學那會抽菸打牌泡妹子的，也打架，現在中學什麼樣兒？我記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就是不是捱打的主。
石玥還是被顧千燁抓著，十分難受，但是聽躍旗和顧千燁這兩人嘻嘻哈哈的還沒消停，就聽見了包子的哭喊聲。
“女神！”這一嗓子一嚎出來，包子的聲音直接就劈叉了，最後的音調都是沙啞的。
眾人只看見他抱著垃圾桶“嘔”的一聲就吐了，要是真的是他的女生站在邊上，估計臉上的神情不可能好看。
“女神你的身上好涼，我給你說，你一定要多穿點兒衣服，要是一直光著個身子，對身子一定是不好的。”包子簡直要流涕了。
潘達在一邊拿著手機笑：“什麼女神啊？你還抱人家腿！”
得，有一個還能認出腿的。
mini在一邊大著舌頭笑。
連穀子臉上都有了淺淺的笑意：“那，那不就是個垃圾桶嗎？哪有女神的腰長這麼圓這麼粗。”
“不準你們這麼說我女神！”包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蹬著腿就像個要和誰幹架的毛孩子，“女生出現在我幼年每一個寂寞孤獨的夜裡，女生為我付出了太多，女人總是在我最空虛的時候撫慰我的心。”
“叫啥名兒啊？”躍旗往後抻了兩步，“我看看他有沒有曾經撫慰過我。”
包子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健全且健康的成年男性，估計沒少看自己女神的片兒。
“結衣啊！”包子看向躍旗，“結衣你受委屈了。”
“委屈個鳥蛋！”躍旗笑罵道。
包子還站起來，估計是真的喝懵了，站起來不顧自己一腳踩在剛才新鮮出胃的嘔吐物裡，弓著身子像要拔蘿蔔一樣拔垃圾桶。
潘達問：“包子你幹什麼呢？”
包子咬著牙，臉本來就紅，這會兒牟足了勁，太陽穴的小青筋都爆出來了。
“帶，帶女神回，回家，我再也不願意讓你受委屈了！”包子堅定的說。
顧千燁輕笑。
潘達眨了眨眼：“可是女神不願意跟你走啊……”
潘達的語氣突然帶著委屈，最後把手機摁滅了奔到包子身邊，抹了一把臉：“我幫你！”
包子吸了一口鼻涕：“好兄弟！”
說著兩人就哼哧哼哧開始拔“女神”了。
攝影師的工作並沒有結束，mini後來跟上，對著兩人：“你倆，哈哈哈，你倆是不是喝傻了？一個垃圾桶拔得出來嗎？”
穀子皺著眉看著圍在一起的人：“那不是，不是女神嗎？”
躍旗瘋勁上來了，酒也醒不了了，跑過去：“你們行不行啊？就這麼一個都帶不回去，盤裡白瞎了幾個G的片了！”
他也加入了！
完全清醒的石玥都懵了……
顧千燁在石玥的腦袋頂上敲了敲：“這群人！就說了，不能喝就別，別喝，看看，喝成傻逼了吧？哈哈哈，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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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掏出手機邊蹲下來，石玥看見他點開了聯系人列表，又點開了葛一鳴的名字，她松了口氣，終於有人要找人來拉醉鬼了。
電話接通。
顧千燁：“祁隊長！祁隊長你睡了嗎？噓，你先聽我說，我好愛你好愛你啊！”
石玥：“……”
她沒有聽見電話那頭葛一鳴的聲音，想必不比自己好幾分。
周圍是半夜三更空蕩蕩的街道、一排又一排毫無情面標尺安上的路燈、耳邊拔垃圾桶的人群傳出哄笑聲。
顧千燁沒等葛一鳴開口，就對著聽筒“Muma！”了一聲，石玥都沒忍住肉跳了一下。
……
十分鐘後。
遠道和雷雨開了車過來，把醉鬼一個一個塞進車裡，也不管有沒有人查了，就一小段路，先開走。
遠道陪著石玥往回走。
石玥到基地樓下還聽見有人在樓上亂嚎，忍不住開口問：“那個……葛教練，他還好吧？”
遠道看著趴在欄杆上拽著穀子的潘達，笑了：“還好，也就掏出了兩顆救心丸，我們都聽見了，那聲兒還挺脆。”
說著石玥都感覺自己耳膜又是一震。
“哈哈哈哈，”遠道在上樓的時候笑著捂著肚子，包子已經開始唱歌了，葛一鳴的罵聲也在樓道裡流竄，“也能看到起BUV這一面，也不錯。”
石玥笑了笑。
顧千燁喝醉了酒打騷擾電話這事情還沒有消停，醉鬼都累了，不知道趴在自己房間的哪塊犄角旮旯睡去了。
可是青訓生和二隊的人都還在訓練，顧千燁幾乎把他們的電話都打了個遍，半小時後，樓下的人傳出喊聲。
“隊長！你能不能睡了！你別來我這裡喊祁隊長了！”
“誰上去個人！把石辰的手機收了吧！”
“我不想關心石隊長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
“求求了！我還想訓練完了好好睡一覺！”
“我不想聽睡前帶顏色的故事！”
“……”
顧千燁對外面的抱怨的人的聲音充耳不聞，笑得張狂的看著祁百煜的照片。
就是那張穿旗袍的照片。
一頓摸摸索索，他又開始劃拉自己的聯系人列表。
———嘟、嘟、嘟。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很忙碌，邊接電話還不忘說一句“右邊進圈右邊進圈”，然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石辰。
“你不訓練，給我打什麼電話……”飛鳥把電話卡在耳麥上。
顧千燁的笑聲傳來，他差點走過。
這人什麼毛病？
“我愛你。”顧千燁說，聲音帶著笑意和寵溺，還帶著沒來由的眷戀，這貼耳呢，飛鳥愣是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接走火了。
“喂？你大晚上的沒毛病吧？”飛鳥皺眉。
顧千燁再也沒有開口，他睡著了。
飛鳥倒是睡不著了，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直接捏著手機看了半天，半天才驚魂未定的罵：“操……”
“怎麼了隊長？誰打的電話？”無冕王看向他。
飛鳥脖子、耳朵都紅了，不自在的咳了兩下：“石辰剛打電話來，說他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