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給蘿莉換衣服的一小波折, 出乎織田助意料的,森鷗外和他說的非是有關於蘿莉控的言論,甚至內容也和蘿莉完全不沾邊。
——是尋找失蹤的坂口安吾。
織田助就看著森鷗外用羽毛筆洋洋灑灑的寫出了即使是在組織裡也稱得上少見, 屬於傳說中的[銀神諭],然交給自己, 頗有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也確確實實松了口氣。
首領沒有犯蘿莉控, 這件事情真的十分讓人欣慰了。
就在織田助以為事情完畢自己可以離開的時候,森鷗外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起來, 織田君和太宰君私下裡好像是不錯的朋友, 我還聽說他說你是一個相當治癒的人。”
織田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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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宰是這麼說自己的?
“可惜太宰君現在在國外做任務,不然肯定會幫助織田君的。”
做任務?什麼時候?昨天嗎?
畢竟面前的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首領, 他這的小職員面對這人話少是基本要素。織田助嚥下嘴裡的疑惑,只是在心裡暗自猜測。
前還在一起喝酒, 所以說是很近的事情,去國外的話沒有一陣時間是回不來的吧?
不首領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不等織田助想出個所以然來, 森鷗外就笑眯眯的繼續開口。
“不如果是太宰君的下屬,應該會很樂意幫忙的吧。”
織田助:??
難不……首領這是讓自己找太宰的部下?
“總,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在森鷗外說出最一句話, 知道該離開了的織田助果斷禮離開。直到關閉的大門隔絕了這一片的空間, 織田助低頭看著手裡傳說中的[銀神諭], 鑲嵌著銀箔的和紙上,黑色的筆跡分外明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特意叫自己調查,但是這件正經事情也足以讓他打起精神。
換而言, 前還在酒吧裡一起把酒言歡的安吾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失蹤, 實在可以說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安吾為知曉無數情報的情報人員,如果僅僅是為了情報倒還不太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腦袋裡的情報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 但就怕出什麼意外情況。
所以就事情來說,確實是不好說。
織田助一邊按下電梯,開始了自己的調查。為了不讓家裡擔心,給千里發了個有緊急工的簡訊。
而一個人在家的千里,等得分外心焦。
她幾次三番地拿出手機想要給織田助打一個電話,卻害怕打擾到對,只攥著它,呆呆地注視著電話簿。
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mimic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說,在森鷗外找織田這件事上,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是。
事情來的太突然,她還沒來得及再寫一本。如果今天就是mimic事件的開始,自己做的有什麼呢?
千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在心裡計算自己夠找到的外援。
首先,自己抱了很大期望的太宰。
雖然太宰他以往沒有看出她小說裡藏的私貨,但是她相信是因為mimic事件還沒有開始的原因。一件沒有發生的事情是很難讓人從中看出什麼的,太宰和亂步也不是一個型別的劇本怪。
如果mimic開始,自己抱著自己的所有書找到太宰,估計太宰一瞬間就明白了,然幫手1功get。
當然,如果織田要是也明白了那就好了。
其次,是不屬於《文豪野犬》劇場的外援,遠在東京的五條悟。
五條悟的實力她雖然沒有太完整的理解,但是人家自稱咒術界最強,那怎麼說也是中也一的武力天花板,甚至還會帶人超速瞬移。
不說打人,就這速度,幫個忙救人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吧?
而且貌似咒術高專的校長是自己粉絲,那自己不要臉一下求對幫個忙什麼的,應該也有機率讓對幫忙吧?
為了織田,她的臉算什麼?
最……最也只是武裝偵探社了。
千里睜開眼注視著天花板,為這一條打上一個問號。
這一條最難原因是她不光無法說出自己想要找武裝偵探社,而是她根本找不到武裝偵探社的據,甚至在甜品店蹲人都蹲不到。
她合理懷疑是界意識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根本遇不到武偵的人!
想到這裡,千里嘆了口氣。
所以武裝偵探社大概也只為一個薛定諤的“幫助”,這麼一想自己用的幫助真的是少,而且她本也只是個四肢不勤的普通人,那份魔抗滿的力在mimic那裡毛用都沒有。
或者說……說服織田讓自己先帶孩子們離開橫濱或者藏起來?她真的相信織田的實力,如果不是當初孩子們死了讓他沒希望了,織田絕對不會死。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熟悉的警告感覺就出現在心頭,千里皺著眉,恨不得打爆界意識。
這也不那也不,她特麼!!!
到了晚上十多,織田助回到了家裡。白天他調查了一天,還去了趟坂口安吾家,也抓到了一些俘虜。
結果表明,是一個入侵了橫濱的外來勢力幹的,名字叫做mimic的歐洲組織。
來到日本的緣由不明,但是組織間大概無非就是搶地盤和發展的那些事情,可為一個非法的外國組織,輕易越國境來到這裡真的讓人懷疑政府到底都在幹什麼。
心裡為調查的事情苦惱,織田助打開門,走進屋裡。
讓他意外的是,客廳裡的燈竟然還亮著。
非是天花板上的那個明亮的,而是放在茶几上的檯燈,暖黃色的光照亮了一小片的地,也照亮了窩在沙發裡等待的人。
“千里?”
織田助關上門換鞋靠近,疑惑對這麼晚還在等他。
這個時候大多數是睡覺的時候了,就算沒有睡覺,那也是在房間裡有什麼沒弄完。
“在等我嗎?”
“嗯。”
在門鎖轉動的瞬間就做好了準備,千里把抱在懷裡的靠枕隨手放到一邊,神色看起來異常平靜。
“其實是對織田今天的緊急工有好奇。”
“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千里的話,也沒什麼不說的。”
織田助坦然承認下來,簡略的描述出大概的事情。
——讓千里止不住輕顫的事情。
“首領找我是因為安吾失蹤了,所以想讓我去調查,我今天一整個白天都在調查這件事。”
“這、這啊。”
坂口安吾的失蹤,即是mimic事件的開端,接下來就是孩子們的死亡,織田絕望下與mimic首領紀德同歸於盡。
千里的喉嚨乾澀得厲害,他想要立刻按住織田助的肩膀告訴他即將發生什麼,然而那莫名的力量卻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不可說,不讓做,不提醒,不許動。
為什麼會有這的禁錮呢?為什麼不可以改變命運呢?
她注視著織田助,對正屈膝坐在她邊的沙發上,暖黃色的燈光映在那雙藍色的眼眸裡,明明如此明亮,在千里的眼中卻像是日暮最的一絲餘暉。
日暮,便是夜晚了。
臉上的表情到底是僵硬還是被禁錮千里已經分不出來了,但她知道,那一定很僵硬。
自己一定做到什麼的。
她這想著,問出了一個問題。
“太宰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
“有太宰的話,調查會很快吧?”
“太宰他現在應該已經踏上歐洲的土地了吧。”
織田助回想前森鷗外的話,無奈的笑了笑。
“是歐洲那邊有事情需要他去,外派的話,時間應該會挺長?”
“外派?”
千里豁然睜大眼眸,心跳甚至都停頓了一瞬間,衣袖下的手緊緊抓著袖口,心裡滿是不敢置信。
不,這不合理!太宰他怎麼會在mimic的時候被外派?!
“其實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來著?”
因為千里僵硬的表情與此刻模糊的燈光,織田助未看出千里的心中到底是多麼驚濤駭浪,反而像是要掩蓋住坂口安吾失蹤的沉,用輕鬆的聲音繼續說著。
“太宰可是難得外派,還是歐洲這的地。”
不!這外派不合理!太宰不應該去歐洲的!
千里想要立刻反駁,甚至準備不顧那陣警告想要說出什麼。然而在禁錮下,只聽著自己用同輕快的聲音,附和對。
“是,很難得哎。”
不,自己想說的不是這個!
“我……”
她努力地想要說些什麼,比如說白天裡想的無數旁敲側擊,幫助“分析”坂口安吾失蹤的整個事件,甚至想要立刻帶孩子走人都想。
然而話到嘴邊,卻只是變一句代表安慰的話。
“很抱歉我幫不上忙。”
千里只感覺到自己甚至對著織田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就連聲音也是輕柔的。
“但是安吾先生一定會沒事的。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
不,現在的自己怎麼會笑得出來呢?
千里攥著衣袖的手分外用力,哪怕隔著一層衣袖,依然讓掌心感受到了疼痛。
可是即使如此,依舊無法從這的狀態裡脫。
不可以,要提醒織田。
誰保證,自己這的狀態到底會持續多長時間呢?如果整個mimic事件自己都是被這控制的話……
金色的眼眸裡生出的掙扎全部被垂下的眼眸所掩蓋,纖長的睫毛所形的小片陰影是連最一金色都無法出現在織田助的眼中。
漆黑的夜與模糊的燈光是最完美的共犯。
不可以,一定要要做些什麼!
指尖愈發用力,為了阻止傷害自己而攥住的衣袖在此刻為了無法讓自己受傷的累贅,千里感覺到自己站起,心臟的跳動愈發急促。
如果讓織田發現自己的異常。
哪怕是一……
哪怕是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