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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一落,多爾內心中泛起萬丈波瀾,六道眾生關在血棺之中,這太過匪夷所思,乎他的想象,根本無法理解,不過這卻讓他不由得生出幾分質疑來,這個訊息讓人很難置信。

“別懷疑,這的確是真的。你且先看這血棺共有多少具。”衍看出多爾心底的疑惑,出聲道。

多爾細細數了一數,眉頭一皺,感到有些不解,向衍問道:“怎麼會是八十二具?應該是八十一具才是,九九之數,方是圓滿,為這天地極數,為何會多出一數?”

“你的不錯,天道之滿的確是為九九八十一,九九為極盡,亦為滿也。可你細細想想,滿則必定空之,就如水杯之水,水與水杯在一般情況下,均不可恆在,終將消逝,故而會成空空之數。而真正的滿,是為八十二,這多出的一數,有一生萬物之妙,亦可海納百川,融與萬物,妙用無窮,有莫測之力,可定乾坤、鎖蒼生、系天地,使圓滿之數永恆如一,無法隕滅,就如一個枷鎖,將之鎖住。這樣你應該明白了吧。”

衍的話雖然聽上去很玄乎,但意思很明顯,多爾很輕易地就琢磨出其中的意思來,道:“也即是,這第八十二具血棺為主棺,可維持其他八十一具血棺永恆常在,可這與六道眾生有什麼關係?”

“你看棺壁之上雕琢的圖案,除了最中心那具血棺之外,若將其上的圖案連在一起,會形成什麼。”

多爾按照衍的話,開始詳細地觀察那八十一具血棺上的圖案。良久之後,他瞳孔下意識地一陣收縮,驚訝道:“這竟然是六道輪迴圖中的六道圖案。”

八十一口血棺上的一系列圖案接連形成六道圖案,但並非是真正的六道輪迴圖,也不是完整,其共分四層。六道輪迴只是位居第二層,若非多爾手中有一張完整六道輪迴圖,並很詳細的研究過,不然絕對無法認出來。而這張六道輪迴圖正是《輪迴》,只是被後人換一種法罷了。

多爾曾問過衍,既然這是六道輪迴圖,其中又怎麼會蘊藏殺氣法決,而衍只是這的確是殺氣法決。不過需要輪迴之眼開啟,其他則閉口不答。

真正的六道輪迴圖在大體看上去,就是一個圓形之輪,此輪據是承載天地一切生死運轉之輪,被稱為六道之輪,其外刻“轉輪、聖王”,頭“三世佛”。

六道之輪演變六道輪迴複雜變化,其中有一條恆定不變的規律,那便是業力。業力為善者,當肉身枯滅之際。靈魂會升入上三道,即是天道、人間道、與修羅道,開始享其善樂,不過並非毫無盡頭,善果終時,樂果即盡,到時再入輪迴,是否再可進入上三道,全憑自身造化。

而業力為惡者,死後會進入下三道。為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因其作業極重,遂需償還惡果,開始受盡各種痛苦。畜生道。亦作獸道,受寒熱**、被勞役、宰殺、啖食之苦;餓鬼道亦作鬼道,受飢寒交迫、餓之而不得之苦;地獄道根據其作業程度,受各重地獄之苦。此三道眾生直至將苦果化去,才可進入輪迴。

其中,修羅道非常特殊。雖是善道,但與天道與人間道不同,此中眾生瞋、嫉、恨心深重,雖在享樂,但卻並不快樂,往往被認為是第四惡道。

這些以前在多爾心中只是傳的故事,從此刻看來,無疑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現在還暫且接觸不到這個位面罷了。

關於六道的問題,多爾只是一想而過,旋即便不再作任何考慮,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中頓時感到非常迷惑,於是便向衍問道:“六道眾生既然關於血棺之中,那在輪迴山的六道輪迴又是怎麼回事?豈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魂將直接來鎮守此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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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山是真正的六道輪迴之地,而這裡並不是。血棺中的確關的是六道眾生,可我又沒是全部,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是為各自極致的代表。就譬如那三具處於六道輪迴中心、上刻豬、鴿、蛇的血棺,分別代表愚痴、貪染、瞋念,自中關的便是這俗稱“三毒”的極惡者。”

“原來如此。”

多爾恍然大悟,而後他思索片刻,道:“那這些六道眾生極致之人豈不是非常強大?有通天偉力?”

“並不是這樣的。有的很強大,可以能毀天滅地,有的弱的連螞蟻都不如,一口氣就能吹倒,連莫子你都打不過。”

“怎麼話呢。”多爾感到很無語,衍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他是螞蟻。

“你現在連螞蟻都不如。”衍很直白的道,他的話雖然難聽,但的卻是事實,在這茫茫天地之中,現在的多爾的確太過渺了。

“這何人將這些六道極致之人關入血棺的?原因又是什麼?”多爾轉移話題道,關於這兩個問題,他更想知道的是前者。

“不可,這與天機相連,了會有天譴的,而且是最高天譴,你想害死我啊。”衍一口拒絕道,一副打死也不的樣子。

“你適才了那麼多秘密,怎麼就不怕遭天譴?現在倒是怕了起來。”

“這是兩碼事,那些秘密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天譴只會在沾染大因果時才會降臨。莫子,你別用激將法激我,這對我沒用,而且這一招早就過時了。”

“看來想從衍口中套出這兩個秘密是不可能了,換另一個試試。”多爾在內心想道。

“那第八十二具血棺上的圖案非常模糊,只能隱隱看出是個人形,這是為何?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過?或是原本就是如此?”

“關於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其他人過,這個看不清的人形可能是梵天的某一化身,不過是否如此,可能那幫禿子會知道一些。”

“創世神梵天?”多爾內心震驚。傳之中,梵天是天地之主,是最高靈魂,是這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錯。就是那個眼一閉一睜。控制天地活動與靜止、萬物生生滅滅的無上存在,不過這只是個傳。”

“你的禿子指的是修佛者?”關於梵天的事,多爾即便是問了,衍也定然不會。所以便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對,就是那幫萬惡的禿子。”衍咬牙切齒的道,聽其語氣,無疑是與修佛者有很大的過節。

多爾沒有再多問什麼,若他能得到輪迴之眼。並開啟《輪迴》的修煉法門,以後一定要前往修佛者的聖土佛光聖地,可能會大有極大的收穫。

想及修佛者,絕滅山的那尊石佛頓時浮現在多爾腦海之中,上一次若非有細竹自動護主,傳遞生命之氣,他險些被石佛吸乾,命喪黃泉,不過石佛邪異,有莫測之能。彷彿可鎮壓世間一切,在他內心之中,更多的卻是對那尊彷彿濃厚的興趣,若能解開石佛身上的秘密,多半會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辛秘。

“找到李雅,就等同於找到了石佛。這妮子不是個安分的主,想找到應該不會太困難,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又在哪裡?”

多爾想了片刻,便不再多想,現今最關鍵的取得輪迴之眼。旋即他開始在池底四下巡視,哪怕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放過。可是過了良久,卻沒有絲毫現,池底之中只有八十二具血棺。再無他物。

“輪迴之眼在哪?”多爾向衍問道。

“在第八十二具血棺之中。”

多爾眉頭緊鎖,第八十二具血棺為主棺,其中定是兇險莫測,根本無法預知是什麼樣的人物被關在其中。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能力,想開啟血棺。毫無可能。

“莫子,你別擔心,我不是讓你開啟血棺,這具血棺根本無法開啟,任誰來了都是如此,不過你有六道輪迴圖,可以之將其中的輪迴之眼引出,再行收取。”衍出聲解釋道。

多爾聞言,並未長松一口氣,反倒是憂心忡忡,他知道想接近那具血棺定然非常困難,條件異常苛刻。

果不其然,如他預料之中的一樣,只聞衍的聲音變得凝重了起來,又道:“不過,想接近那口主棺可絕非易事,可謂是比登天還難,而且並非是由實力決定的,而是由個人的心境。這八十二具血棺自成天地大陣,有無邊殺機,必須按照特定的順序,走過其他八十一具血棺,也即是踩在這些血棺之上,才可接近那具血棺。若是走錯一步,立刻就會萬劫不復,即便是一些曠古絕今的人物,也逃不出這滅絕一切的殺機,我雖然知道方法,不過一切還得靠你自己才行,細竹也幫不了你。”

多爾沉吟片刻,問道:“走過那些血棺時,到底會生什麼?”

“你會感應到血棺之中六道極限之人所經歷的苦與樂,雖然只是一個瞬間,但卻無比漫長,而且如親身經歷一樣,異常真實,到時你自然知道,而極樂易迷失自我,極苦易讓自身心神崩潰,唯有心境永恆如一,才可度過這一切,不受之影響。”

“也即是我須得經歷六道輪迴眾生之眾象。”

“不錯,的確是如此。但是,莫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

“。”

“你若是沒什麼把握的話,我們便走吧。你現在的心境雖然不錯,但恐怕還難以度過六道眾生之象。”衍經過深思熟慮,出了這一段話,他對於多爾實在沒什麼信心,在此之前,他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認為多爾可以得到輪迴之眼,是他以為多爾知曉自身的來歷,一個自混沌時代復活的人,心境又怎麼會差?恐怕萬事萬物均不能動搖。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多爾記憶塵封,不記得以往之事,心境自然不比以前,體驗六道輪迴,雖只是一剎那,但卻是一條是死無生的絕路。

“告訴我方法。”多爾不作任何猶豫,對於心境的磨礪,他從不會放棄,若是因此而退縮,他的心境就如出現很大的破綻,這在往後的修行中,會有很大的弊端,易走火入魔,神魂俱滅。

同樣,衍也是知道這一,心境出現破綻,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不過他更擔心多爾的安危。心境上的破綻還可以慢慢填補,可若是因此而隕落,那就再無機會了,他不由得再次勸阻道:“莫子,我勸你…”

“我已經決定了,你快出方法,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再在這裡磨蹭,清靈神女恐怕再過不久就會追來。”多爾一搖頭,打斷了衍的話語,神色堅決,眼神之中非常篤定,根本無法動搖。

大衍神鏡內部空間之中,衍沉默片刻,而後長嘆一口氣,以心念向多爾道:“哎,好吧。”

“人間道為六道根本,自中眾生因其所作業力,而投生於三善道,或是三惡道。人間道有四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及死苦,你先經歷生苦,即是上刻嬰兒圖案的血棺,至於接下來如何走,我會慢慢告訴你。”

多爾聞言,了頭,心境立即進入恆一狀態,萬古不動,如日月星辰,掛懸九天,然無上。他雙目四下掃視,片刻之後,便找到了上刻生苦圖案的血棺,緊接著身形一閃,如鬼魅幽靈一般,站在了血棺之上。

就在這一刻,多爾瞬間就感到一種異常難以忍受的痛楚,如身處驚濤萬丈的汪洋之中,顛顛簸簸,天旋地轉,極度噁心,欲吐又吐不出來,更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只能隨波盪漾,無法掌控自我,任由未知命運擺佈。

這是胎兒身處母體之苦,雖然人們無法記得,早已丟失了這片記憶,但這種苦卻真實的存在。

異樣的感覺晃眼而逝,如是夢幻,可又異常逼真,讓多爾如覺親身經歷。隨後,他又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只覺自身骨骼全部變成畸形,或是彎曲,或是折斷,痛徹心扉,難忍至極,更有一種頭暈腦脹的窒息感,彷彿有千萬根針在不斷刺入他大腦,無與倫比的痛苦,快讓他接近瘋狂,他想歇斯底里地嘶吼,可卻又不出聲音,心扉抑鬱到極,幾欲崩潰。

這是胎兒在出胎之苦。

驀地,出胎之苦消失,緊隨而來的是出生之苦,這是一種無助只能寄託於他人的感覺,雖不痛苦,可卻異常的脆弱,像如玻璃一般,一摔即碎,時刻都在擔驚受怕,心靈處於一種異常驚懼的狀態。

生苦無邊,其中諸般滋味,常人根本無法想象,更何況,這還是極致之苦。以上多爾所經歷的三種生苦,無疑是其母對胎兒無所不用其極地虐待之苦,胎兒經歷百般波折,受盡折磨,奇跡般地並未死去,降生下來,可卻已傷痕累累,在這世間僅存活片刻,便在無與倫比的驚悸中死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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