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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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此同時雲中子心中又產生了另一個更大的疑問。

那就是呂言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憑什麼敢去劫獄的?

天道和氣數無處不在,沒有什麼可以瞞過去。

準確的說,就連聖人都不敢明著鑽天道的空子,這賣書的傢伙到底憑什麼?

這個問題。

一旁騎在五色神牛上的黃飛虎也想知道。

嚴格來說,這個世界的人類,其實有兩種變強的辦法。

分別被稱為練氣士和武者。

這兩種修行之法不會互相排斥,倒不如說,大部分煉氣士一開始也都會練武來強健體魄。

朝堂之上的武將,大部分都是兩者兼修。

但是體魄再怎麼強健,也不可能做到硬抗刀兵的程度。

除非是附加了某種神通或者道術。

會這些東西,就代表屬於煉氣士的範疇。

而作為煉氣士,沒有官職在身,卻插手朝廷之事,天道應該會降下懲罰才對。

可偏偏黃飛虎等了半天,也沒見著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這段時間,他麾下的甲士反倒是已經被呂言弄倒了一大片。

“不行!根本傷不到他!”

“那就抓住他!”

“啊!!!”

任憑這些甲士們用什麼武器,卻連讓呂言身上見血都做不到。

陣列中不時有慘叫聲響起,呂言在陣列中隨意地走動,臉上帶著悠哉的笑意。

不像是身陷圍攻,反而像是在遊覽景點一般。

面對這些凡人,他甚至都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姿態。

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連硬扛導彈都能做到,這些普通人的攻擊,連給他撓癢癢都算不上。

而他每一次出手,都必定一個以上的甲士倒下。

看見這一幕,哪怕在場的甲士都是精銳士兵,心中也難免產生恐懼。

畢竟沒有人願意對付一個根本打不過的對手。

“混賬!”

黃飛虎臉色一沉。

伸手一招,遠處的金攥提壺槍就自動飛回他的手中。

胯下的五彩神牛與他心意相通,粗蹄一踏,便騰空而起,從甲士們頭頂掠過。

目前正是人群中的呂言。

距離拉近之後,黃飛虎握槍的手臂微曲,隨後勐然朝著呂言頭頂刺出,狂暴的氣浪直接將四周的甲士掀飛。

呂言連看都沒看黃飛虎一眼,認真閃避自動開啟。

他整個人彷佛變成了一道投影,長槍毫無桎梏的從他腦袋裡穿過。

這樣的情況,反而讓黃飛虎心裡一驚,正準備應付呂言的反擊。

可呂言卻並沒有趁著黃飛虎招式用老之際對他出手。

而是停下攻擊,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算了,沒意思。”

話音未落,便轉身往店鋪走去。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世界的天花板戰力和其他人的戰力天差地別,但是弱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讓他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怪不得原著中大部分武將都能和修士們打得有來有回,仙人之間的戰鬥也就是互相扔法寶。

這樣看來,只有聖人才能和他交手了。

畢竟聖人之下皆是螻蟻。

這是封神世界的鐵律。

聖人之下無論聚集多麼龐大的數量,都不可能威脅到聖人。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這個世界的總體戰力是一,那麼聖人至少也能佔到九成九。

以這個歷練世界的等級來說。

他確實是好奇聖人到底能強到什麼程度,但很可惜以他現在的活動範圍確實沒辦法去找聖人玩。

呂言也懶得繼續欺負這些普通人,還是回書店擺爛更香。

沒有一個甲士敢繼續擋在呂言面前,看見他走近,連忙拼命讓開。

回到書店後,還順手把店門關上了,留下在場這些將士們面面相覷。

旗官粗略清點了一下,才發現打了這麼久,竟然一個戰死的都沒有,頂多就是重傷失去了行動能力。

黃飛虎騎著五彩神牛凌立在半空中,他注視著緊閉的店門,臉色有些古怪。

他實在是看不懂呂言這到底是什麼腦迴路,他們可是來抓捕劫獄之人歸桉的,又不是超真實扮家家酒,怎麼還能說不打就不打的。

最主要是,這打了半天都沒死人,他一會該怎麼跟帝辛彙報?

打了,又好像沒打?

不對,倒是抓了一個煉氣士。

雲中子:“……”

想到這裡,黃飛虎的視線轉移到雲中子身上,無奈地下令道:“魯雄,你帶人看住這間店鋪,其餘人等押送賊人,隨本王回宮覆命。”

……

文書房。

“又是那間店鋪?!”

帝辛站在御桉前,臉色陰晴不定。

書房內的氣氛無比凝重,彷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黃飛虎渾身僵硬地站立著,不時瞥向一旁的比幹等大臣,瘋狂用眼神示意他們說點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

帝辛右手握拳按在御桉上:“那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親眼見過呂言那間店鋪,很清楚呂言要是閉門不出的話,調離再多兵力也沒辦法,想要抓呂言,必須得想辦法開啟店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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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看向比干等人,詢問道。

“諸卿,有何良策?”

被帝辛惦記著的呂言,這會倒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

神色悠哉地躺在藤椅上晃悠。

因為書店裡除了藤椅和書架就沒其他傢俱了,杜元銑和梅伯二人只能是坐地上將就著。

和呂言不同,這兩人皆是一臉愁苦。

梅伯腦袋上的傷勢就簡單處理了一下,纏了一圈布條。

他連連哀嘆:“昏君荒淫,將來天怒人怨,四海分崩,生民塗炭,該如何是好啊。”

“我等作為臣子豈能坐視!”

杜元銑也是憤滿地出言附和。

“打斷一下,你們已經不是朝廷的官員了。”

呂言笑呵呵地開口,沉重的事實一下子就讓兩人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

杜元銑突然想起了什麼,詢問道:“老夫有一事不明,店家為何執意要救我等?”

“有人出錢保你一命。”

呂言伸出兩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補充道:“很捨得出錢。”

聽見這話,杜元銑眼睛一亮:“那老夫能否出錢拜託店家除掉狐妖?”

呂言騰地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

“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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