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明軒得了自由之後,他便每日無所事事了。
偶爾跑去送送外賣,偶爾還來書院勉勵一番學生,還有些時候是在府內和沈冰語溫存。
他倒是有些理解陸正淵對於李蘭若的心情了,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陸正淵每日倒是忙得不可開交,這京城各處產業都需要他來主持大局,書院那邊也每日都親自過問,有時也去給他們講講心靈雞湯。
日子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轉眼間就是春闈了。
王全的題如今出的是越來越刁鑽了,盡顯他的出題水平。
不過經過這麼久的魔鬼訓練,諸位學子的文章也都被精雕細琢的差不多了,雖然良莠不齊,但總的來說一句足以吊打其他讀書人了。
二月初一,春闈開考!
春季其實也有許多糟糕之處,尤其是那些生員因為緊張,再害了什麼病,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陸正淵對此還是考慮很周到的,派人早早的就給他們講清楚了,再不濟醫學所也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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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學生皆是一早就起來收拾東西了,科舉再貢院舉行,卯時不到就要開考,所以他們都是如履薄冰,心裡想著及時趕赴考場。
倒是羅宏義給他們好好開到了一番啊,讓他們緊張的心情也稍稍放鬆下來。
陸正淵對此也不甚關心,這是他們自己該做的事,輪不到他這個恩府來操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若是連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能搞砸,那你自詡什麼讀書人?
回家種地去吧!
等到辰時的時候,下了一場春雨,眾人帶了雨傘,揹著書箱和行囊,腳下還得避雨,以至於眾人都是有些狼狽。
饒是如此,也沒有人敢磨磨蹭蹭的,踏著泥濘直往貢院外趕路。
“趙羨啊!別搗鼓你的衣裳了,反正出門也都一樣!”
張志飛一臉焦急的催道。
同窗都已經走了,就剩下他們倆了,趙羨還磨磨蹭蹭的,一點兒也不著急。
但他固然急躁,卻是還選擇了等趙羨。
“來了來了!”
趙羨聽出他話理的不耐煩之色,趕緊背好東西,跑著出門。
張志飛心裡有些惆悵。
交友不慎啊!
他這人不一定是考得上,而且考不考得上他爹都是吏部尚書,自然不在乎早一些晚一些,但自己不一樣啊,心裡不由憤憤然。
這是害群之馬啊!
罷了罷了!
誰讓自己跟他是同窗呢!
還得趕緊趕到貢院,大展宏圖!
一出門,卻見趙府的馬車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趙羨笑吟吟的上車,招呼著張志飛。
怪不得他不急,原來人家早有準備。
張志飛也不客氣,溼噠噠的急忙上車,收了傘。
“嘿嘿嘿!志飛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趙羨在車上擠眉弄眼道。
可以預見的事,張志飛此次是大有希望考中頭名的,自己和他比就差遠了。
張志飛卻是苦笑道:
“豈敢豈敢!”
心裡想著,我就算是考個狀元也比不得你們家啊。
但是師兄弟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
趙羨不覺其他,只是羨慕他這般給恩師張臉得人。
不似他,就算絞盡腦汁,考個前十,那別人也不記得。
人只道書院才子,頭名張志飛,哪裡會管第十是誰呢?
若是往常得話,別說是第十了,就是第五十那也得敲鑼打鼓,生怕誰不知道一般宣揚。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不考個前三,你出門都不好意思說是清華書院出來的學生。
恥辱啊!
有辱陸家門楣啊!
換做以往,誰也不敢將科舉中第的人和這些詞聯絡在一起得。
馬車徐徐而行,漸漸駛離了書院。
靠在馬車裡最好的位置,趙羨掀開簾子深深得看著在雨中逐漸消失得書院大門,似乎要永遠銘刻在記憶裡一般。
張志飛不好意思佔太多的空間,坐在一角。
行了許久,他也掀開簾子看向外面。
“哎呀!下了些雨,農人家裡又不能上田啊,不過下雨是好事,春耕時節,雨水充足些。”
趙羨聽了淡然一笑道:
“是啊!正是農時,值此國家大計啊!”
兩個書生又開始憂國憂民了。
兩人說著,浠瀝瀝得雨水自天空傾瀉而下,啪嗒啪嗒得打在車廂上,發出沙沙得響聲,令人瞌睡。
兩人索性便蜷縮著睡著了。
……
陸正淵今日卻是閒來無事,那也不願去多管他們的事了。
該做的自己都已經做完了,門生自有門生福。
若是考中那便皆大歡喜,若是考不中,陸家也無他們的容身之所!
咳咳……開玩笑的。
陸正淵還是很心善的,都是自己的門生,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也放不下啊!
他就在府內等候他們的好消息,今年也不去看榜了,免得看那些讀書人驚掉下巴的場面,都看了好幾次了,有些看膩了。
說起來也挺沒意思的,就是每次自己的門生都能將他們吊打罷了。
唉!
索然無味啊!
若是現在出來個大聖人,教授幾個門生能和他分庭抗禮,這倒是有幾分意思。
“少爺,這個力道還行嗎?”
王全蹲在一旁給他捏著腿,一臉諂媚。
這傢伙的手法越來越好了,陸正淵都感覺想給他開一家按摩店。
但是這受眾畢竟較小,也只能是給那些達官貴人家裡享用,陸正淵覺得那些人都是尸位素餐之輩,貪汙的民脂民膏還不知凡幾,還讓他們享受?
呸!
這種極致的享受也只是本少爺才配享受啊!
所以王全就在不知不覺中就失去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嗯,不錯!”
陸正淵躺在太師椅上,一臉享受的表情。
王全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按的更加賣力了。
少爺高興他就高興!
“少爺啊,今日書院的生員都去貢院了,咱不去看看嘛?”
“不去!而且今年放榜少爺也不打算去!”
“哦!那小的到時候將榜送來!”
王全也不問為什麼,點點頭道。
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太子沒來?”
陸正淵有些奇怪。
他今日居然沒來,少見!
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憋什麼壞呢!
“沒來,可能在府中吧。”
“罷了,不管他!”
陸正淵就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尊貴的享受。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