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戰事平息下來，面對投降的海盜，海神號最早的一批水手狠狠的叫囂起來。

很快越來越多的水手加入其中，即便是曾經自詡為正義的王國海軍也被這種劇烈的情緒化帶動。

水手們總是如此，他們的組織結構呈現出奇異的兩極化。在作戰時無條件服從船長的命令；而在其他時候卻又顯得十分民主。

洶湧的民意衝擊著德雷克的思緒，來自地球的靈魂本能的牴觸這樣的野蠻行徑，但海盜的記憶卻再提醒著他不能違逆大部分的民意要求。

深深吸入一口帶著血腥味和海水味的潮溼空氣，德雷克有些無奈暗自嘆息一聲。

他知道，此刻不能表現出半點憐憫。水手們有屬於這個群體的特殊行為準則！這些海盜不會有人會來繳納贖金，相互之間的短暫廝殺也免除不了死傷。當失去了贖金後的俘虜，只能被仇恨淹沒。

狠狠一咬牙，德雷克猛然間拔出自己的佩刀，一個跨步上前。

“噗！”戰刀狠狠插入一名俘虜的胸膛！

無視俘虜的哀嚎，德雷克一把揪住對方骯髒的頭髮，用力向後扯住：“從來沒有人能觸犯德雷克的法律！”

“殺了他！”

“剁掉他的四肢……”

海神號的水手們此刻雙眼通紅！嗜血的原始慾望刺激著他們高聲咆哮。

一隻只粗壯的手臂在半空中揮舞，宛如地獄裡的群魔。

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此刻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再一次在德雷克的腦海中不斷糾纏碰撞。

緩緩抽出插在他胸膛的彎刀，金屬摩擦肋骨發出令人牙雙眼的聲音。然而這聲音卻更加刺激哪些水手們瘋狂的神經。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一聲聲高呼聲越發的整齊。這種氣勢逼迫著德雷克來自地球的靈魂不斷退讓自己原本的領地。屬於海盜的記憶越發佔據主動！

德雷克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激動顫抖，卻被他強行忍耐住。海盜的記憶清楚的告訴他，這種場面他應該是早已經司空見慣。

彎刀最終還是被抽出胸膛，德雷克彷彿已經聽不見其他俘虜們的咆哮。他明明看見海神號的水手們開始對似乎想要再次掀起暴動的海盜們拳打腳踢，可不知為何這些場面宛如破碎的畫面，明明近在咫尺卻又感覺離自己十分遙遠。

不用照鏡子，德雷克就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十分兇殘。他彷彿在這一刻精神分裂成了兩部分。來自海本海盜的記憶操控著身體，而來自地球的靈魂卻彷彿剝離了出來。

彎刀緩緩靠近俘虜的脖子，輕輕的，緩慢的劃破他的動脈。

滾燙的鮮血不斷噴濺出來，澆在他的手背上。一縷縷滴落而下！

他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俘虜雙腿劇烈的亂蹬，身體也在劇烈掙扎。

德雷克的大手緊緊抓住對方的頭髮，將他固定！很快只能下一具無力的屍體！雙眼死死的瞪著自己！

“吼……”德雷克本能的張開雙臂，發出一聲既像是滿足又像是發洩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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