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幾十萬年前，他和林玄這個年紀的差不多的時候。
在遇到這種情況之時，選擇是會和林玄差不多的。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見識過了太多太多的生死，夥伴、仇敵，亦或者說諸天萬界之中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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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九品仙王而言，大千世界之中，足有九成的位面，都只不過是一個彈丸之地。
隨手就可以讓其中億萬生靈覆滅。
隨著實力的提升，生命的意義便早就變成了利益。
簡單點來說就是，如果救下億萬人會對自己有什麼好處，亦或者說隨手抹殺掉這億萬生靈，對於自己有什麼壞處。
至於這些生命，擁有多麼精彩紛呈地故事。
這些個世界之中，擁有多少的底蘊傳承，在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面前。
實在是太過於渺小了。
林玄看著紅發老者，感覺自己有點感覺到對方的心思了。
但他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
正所謂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每個人的觀念，都是長期所在的環境，以及前半生的經歷所造成的。
即便是兩個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兄弟，從始至終都在同樣的壞境之中，也是會產生不一樣的思想觀念。
更別說他和紅髮老者之間了。
觀念不同肯定是極為正常的，甚至於是完全相悖，那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意外。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強行衝撞一波，試圖讓對方改變觀念了。
畢竟自己的觀念肯定是不可能發生改變的。
如果能夠因為三言兩語就能夠改變的，那還能叫做觀念嗎，那單純只是一個小的選擇罷了。
既然如此，還是這樣相敬如賓的，其實就挺好的。
畢竟這種東西怎麼說呢。
不說出來，大家都還是好朋友。
說出來，且經歷一番激烈的爭吵了，最後不說面紅耳赤，起碼心中是會有小疙瘩存在的。
“現在，你也是一位本源五品的陣法師了。”
紅發老者看著林玄，微微笑了起來。
本源五品陣法師，正常來說是和五品仙王一個級別，但實際情況，本源五品陣法師，放在尋常勢力之中，要比五品仙王受尊敬很多很多。
畢竟普通的勢力，又不是每天需要面對大量的敵人，正常時候都還是安寧祥和的。
甚至說是大多數時候，宗門內都是很平靜的。
足以給陣法師提供大量構建法陣的時間。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本源五品陣法師願意待在一個地方，不眠不休的構建個一千年的法陣，所產生的價值，可要比五品仙王大太多太多了。
更何況，一千年並不算很長。
一萬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
“多謝前輩提攜。”
林玄像模像樣的行禮，極為恭敬地說道。
哪怕只是那種表面上的客套話，此刻也是需要說一說的嘛。
畢竟如果不是有對方幫忙的話，這確實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事情。
別的就不說了，這種很容易構建的本源五品法陣陣圖，都是需要尋找一番時間的。
更別說，人家還大手筆的直接給了自己九張這樣的陣圖。
林玄甚至在想，以後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這九張陣圖上的法陣，都給弄出來。
雖然說本源九品法陣弄起來可能會很困難。
六品也不是沒辦法嘗試。
五品以下更是會輕鬆很多。
狂妄一點說是完全沒有壓力，也是可以的。
“我就從沒聽過這種說法，這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只不過是旁觀者罷了。”
紅發老者心中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的波動。
畢竟類似於這種溜鬚拍馬，以前聽的可太多了。
“等會讓明正帶你去外面，領一個本源五品陣法師的憑證，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那憑證也算是一個不弱的法寶了。”
“前輩貴為仙庭第一陣法師，直接給晚輩不就好了，何須如此麻煩？”
林玄隨口說道。
他覺得這樣拋頭露面，尤其是以這樣的身份拋頭露面，並不太好。
這有悖於他低調的原則。
“那是仙庭的一個部門，我又不是那個部門的人。”
紅發老者聳了聳肩：“就算是想要給你，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除非是去偷一個。”
“那我不要了。”
林玄一聽這話，正氣凜然地道：“能力，並非一個憑證就能夠彰顯的，也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的東西來彰顯，
我是本源五品陣法師，
但卻並不一定需要那個憑證來告之世人，
我若是不是本源五品陣法師，
這個憑證，也不能讓我構建出本源五品法陣。”
在他看來，這些個名號，其實是一個很雞肋的東西。
雖然相當於將這東西告知了世人，拿出來也是有點效果的。
但他這個低調的人，又從來都不在外人面前裝比，有沒有這東西有何區別？
“領取憑證，會有一套上品不朽仙器長袍，對於你現在也有不少的作用。”
“懂了。”
林玄當即秒懂，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啊。
雖然我這個人極為的低調，但有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不要呢？
要是不要的話。
這不就是浪費了嗎？
紅發老者臉色不變，似乎對於林玄的這種反應，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
當然了，這確實是他對於林玄，有那麼一點點的誤解了。
林玄是看到寶物就邁不動腳的人嗎？
他單純只是節儉罷了。
畢竟這玩意多了還能比沒有差？
就算是和玄黃鼎比起來，可能是真的一文不值。
但就算自己用不到，以後留給自己的親人用，那也是極好的。
想必待在南陽王朝擔任相王的老爹，看到這種級別的法寶，肯定會很開心的吧？
況且，玄黃鼎這種神器，要是每次都用來對付一些仙君啊，一品仙王啊，這不是太過於浪費了嗎？
實在是讓玄黃鼎都沒什麼面子了。
已經幾乎要離開這方世界的黑衣人，又被紅髮老者叫了回來。
且吩咐他帶著林玄，前去領取那些東西。
林玄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紅發老者便直接揮手，讓兩人離開了小世界。
“道友，我彷彿已經能夠看到那些人震驚的神色了。”
黑衣人神色異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