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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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地方顯然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放眼望去是散落四處的瓦礫,斷壁殘垣。

而佐紀,佐助和鼬三個人則站在空曠的場地中央。從佐紀手中射出去查克拉鎖鏈緊緊纏住了兄弟兩人,讓他們動彈不得。

“放開我!”佐助狠狠地吼著,然後拼命掙扎,企圖掙脫桎梏。只可惜他越是活動,鎖鏈纏得越緊。

“你這樣是掙脫不開的。”佐紀攤手。

這查克拉鎖鏈可是連尾獸都能鎖住,更何況人類呢?只不過若是佐助的話,或許還真的可以用特殊的方法逃脫。如果他從大蛇丸那裡學到了蛇脫皮之術。

而另一頭的鼬卻沒有像佐助這般激烈的反抗。眸中的驚訝轉瞬即逝,他低頭瞥了一眼身上的鎖鏈,然後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眸中的血色消退,迴歸了原本的黑眸。

他用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地盯著佐紀:“好久不見。”

那目光好似穿透了深深的海洋,緩緩落在佐紀身上,看似平靜,實則深邃,令她不免呼吸一滯。

“老實說,”佐紀呼了口氣,“前不久我還差點為你把過脈。”

“竟然是你。”鼬點了點頭,臉上如往常般淡然,心理卻五味繁雜。

在連翹堂那日與她相見時,儘管隔著面具,他卻覺得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令他忍不住多看幾眼。

其實順藤摸瓜,她所露出來的蹤跡並不是沒有。前段時間與鬼鮫抓獲了一個來自大蛇丸處的探子,他用寫輪眼探尋對方記憶時,卻意外遭到了阻擾,而最後只瞥到了血紅色的櫻花。

那個圖案他是畢生都不會忘記,那是佐紀的萬花筒圖案。

當初並不是沒有懷疑,只是當年她死在他懷中的那幕在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他不敢再去回想。而現在再次與她對峙,得知她還活著,他忽然覺得,當初的謊言也好,還是後來的欺瞞也罷,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臨死前,唯一的遺憾便是,如今的他無法看清她和佐助的容顏。算他們離他只有幾米之內,他們在他眼中只有一團模糊的影像。

“你還真是明事理啊。”佐紀瞧見鼬一副不再反抗的樣子,忍不住感嘆道。

他知道連翹堂那日為他看病開藥的是她的人,也知道她對他的病情一清二楚,如今連反抗的樣子都不再裝了。

儘管他還筆直地站立著,佐紀卻明顯感覺到,他的查克拉無比微弱,逐漸油燈枯竭。

只可惜這一切,佐助似乎毫不知情,不然如今也不會依然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完全不明白,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佐紀淡淡地看向鼬。

她覺得佐助在他哥這件事上向來比較衝動,但若不是鼬的煽風點火,絕不會憤怒到極致。只能感嘆鼬影帝演技高超,輕而易舉地將年輕的佐助代入戲。

“這個我知道!”一旁的小白忍不住插嘴,“他們……”

“先等等,這裡不宜久留。”佐紀連忙打斷了它。

說完,她分出了一個影分.身,一個瞬身到了不遠處,然後對躲在一旁圍觀多時,準備遁地的絕使用了天照。

“你……”絕顯然沒想到佐紀會發現自己,而且還使用了如此狠毒的招式,顧不得其他,他加速潛入了地下。

不遠處的影分.身“砰”地一聲爆破,佐紀手中的查克拉鏈子快速收回。她伸出手捂住了右眼,血順著手的縫隙緩緩流下。

她的右眼融合了祖母佐良娜的眼,據說追溯上去天照還是鼬的萬花筒的能力。因為使用之後對身體消耗太大,而且眼睛還會產生劇痛感,所以她很少使用。

不出所料絕還是逃走了,雖然天照這樣看似毀滅性的術對他沒用,但至少給了他威懾。他一走,阿飛那個精分很快要抵達現場。

“我們先轉移陣地,小白你等會抓緊我,”佐紀低頭看了眼小白,然後抬頭用目光掃了一眼兄弟兩人,“至於你們……”

她先是大踏步走到佐助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往鼬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你幹什麼?”佐助雖然嘴上反抗著,卻任由佐紀拉扯。

目睹那個白色不明監視物被佐紀抓住,他也知道這裡並不安全。如今她這番舉動應該不會害他。

不過佐紀剛才用鎖鏈鎖住他這筆賬,他肯定要找個機會討回來!

察覺到佐助“嘴上不依不饒,身體卻很誠實”的作為,佐紀嘴角微微勾起,拽著他來到鼬的面前,用另一只手牽起他的。

而小白見狀,索性跳到佐紀肩頭,抓住她的肩膀。

“抓緊了。”她緩緩閉上眼,調動全身上下所有查克拉。

這還是她第一次帶兩人一狐使用飛雷神,倘若成功了,她覺得自己以後都可以用飛雷神賺車票錢了。

#要遠行,找佐紀!無需長途跋涉,無需兩天三夜,無論任何地點,只需一秒!神一般的速度,你值得擁有!#

所幸這次飆車帶人成功到達了目的地,途中沒有出現傷亡。

她剛抵達自家基地,還沒站穩,耳畔便傳來七月的笑聲:“喲,空手出去,回來帶了兩個帥哥,厲害了我的佐紀。”

佐紀無暇與她調侃,而是嚴肅地說:“你先做好準備,那個人果然知道我們在這裡,恐怕他是不會罷休的。”

“放一百個心!剛才檢查過了,結界毫無問題!”七月拍了拍胸口,一副自信的樣子。

佐紀點了點頭。

因為阿飛本人會時空間忍術,絕的遁地術可以隨意到達任何地方,情報十分強大,所以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勢必瞞不過他們。因此佐紀和七月在一開始便做好了準備,在後山的基地那塊地大範圍設下空間結界,讓好幾次想來偵查的絕吃了閉門羹。

待一切準備緒後,佐紀這才低頭看向小白:“好了,小白,你現在可以說,他們究竟為什麼打起來的。”

“他們先是站在那裡對視,一動不動了好久,隨後鼬說自己需要佐助的眼睛,還說佐紀你一直幫他,也只是把他當做備用眼睛……”

聽到小白的說辭,佐紀忍不住扶額。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你又不是個演員,別設計那些情節。

佐助冷哼了一聲,立馬將目光轉向別處。

“你還真信了?”佐紀有些無語地瞥了一眼佐助。

佐助頓時火冒三丈,伸出手指著鼬,狠狠地看著佐紀:“他可是在月讀裡把我的眼睛真的挖出來了!”

那劇烈的疼痛感,失去眼睛的茫然感,還有哥哥如此狠毒的失落感,幾多交織,與這麼多年的恨意混在一起,瞬間溢位了他的心頭。

連現在他回想起剛才被活生生挖掉眼睛的場景,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過和害怕。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跟你演戲呢!”佐紀深呼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佐助。

不過這也的確不能怪佐助。她料到鼬到死都不會對佐助妥協說出真話,但沒想到他入戲如此深!

全忍界欠宇智波鼬一個小金人!

佐助面色不善地盯著面前兩人,心裡憋著一股氣,找不到發洩口。

“是不是我給你頒發個最佳演技獎後,你才罷休?”佐紀有些無奈地看著安靜站在那裡的鼬,“你還想硬撐多久?”

鼬冷冷地開口:“這不關你的事。”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一下子便點燃了佐紀的怒火。

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覺得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是吧,宇智波鼬?”

鼬緩緩閉上眼:“我既然做出了決定,必須承擔所有。”

承擔佐助的仇恨,承擔木葉的黑暗,承擔殺掉族人的罪孽,然後背負著這一切黑暗,拖著因勞累過度而油燈枯竭的身體,邁入死亡。

瞧見鼬一副視若無物的模樣,佐紀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並不想讓你如願。”

“你以為,當年親手殺掉富嶽叔叔和美琴阿姨,殺掉甜品店無辜的老闆,殺掉族地口賣番茄的老婆婆……這些罪孽,用死可以還清了嗎?”佐紀一字一句,狠狠地說。

一旁的佐助聽到她的話語之後,眸色變深,呼吸變重起來。他捂住胸口,努力抑制住自己迸發出來的怒意。

鼬睜開眼,眼神平淡地看著她。沒有爭辯,也沒有反駁。

他的眼神猶如一汪死水,再也漾不起任何波瀾。算是投入一塊石子,也很快沉下去,激不起任何水花。

這副模樣卻讓佐紀猛然想到了止水。

他在臨死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平靜,卻深不見底。

他們至始至終都是一類人!到臨死之時還是偏執到底,決不妥協!

佐紀憤恨地想。

佐紀覺得,其實鼬一定沒有如同她這樣想,只是他自知活不過今日,所以也不再與她爭辯。

“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鬆死去,然後留下其他人為你收拾爛攤子?”佐紀冷冷地說,“你只有活著才能贖罪!”

一片靜默。

半響,鼬冷淡的面孔忽然有所鬆動,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一瞬間,好像當年那個雖冷清卻溫柔的少年回來了。

佐紀和佐助瞬間呆住,全然不知道他為何做出這樣的神情。

鼬取下脖子上的項鍊,放進還在發愣的佐紀的手中:“抱歉,沒能如你所願。”

當年他與佐紀戰鬥,她甘願“死”在他的刀下,只想讓他好好活下去,而算今日,她也不願意他死,想讓他活著解決接下來的問題。只可惜他終是不遂她願了。

佐紀低頭看著手中那根圓圈項鍊,心裡五味雜陳。

那是當年她送給鼬的中忍考試過關禮物,在木葉時她從不曾見他戴過,沒想到如今他倒是帶上了。

鼬轉身,接著一步一步走向佐助。

他緩緩抬起手,像小時候那般,戳了戳佐助的額頭。不顧佐助猛然睜大的雙眼,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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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的身體緩緩朝前傾。

佐助雖然腦中一片空白,卻下意識接住了他的身體。他扶住鼬的肩,卻見鼬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你……”佐助那冷漠的外表終於全然崩潰,他轉頭看向佐紀,眼中滿是不確定,“他……他這……還是演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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