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 強化訓練出精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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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嫌跳傘塔太少,又搞起了很多變形。乾脆就用木頭支起了一個個高高的架子,鋼纜也不要了,就用繩子加上了滑輪,大家一塊兒使勁,就把跳傘隊員拉上去了,跳傘隊員一鬆繩子,傘就落下來了,照樣起到了練習跳傘的作用。

輪到韓行了,韓行穿上了傘衣,繫好了一個個的皮帶子,幾個戰士又把降落傘開啟,分別掛到了幾個小鉤鉤上,眾人一齊大喊,韓行就被拉著一點點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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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是越升越高,終於不能再高了,韓行就懸在了空中,按照訓練要求,首先是測風向,天氣很好,低空中的風幾乎為1米/秒,韓行看了看下面的白布,白布是那麼小,小的幾乎是看不到了,緊張的韓行趕緊拉了拉前面的操縱帶,意思是儘量地往前跳,跳到白布上。

底下的戰士們都在仰著頭看著自己,有的在招著手,有的在呼喊著:“參謀長,拉繩子啊,拉繩子啊——”

就要拉繩子了,韓行手裡冒出了一層細汗,雙手在哆嗦著,想想自己的穿越,算起來,也有半年了。在這半年裡,經歷了風風雨雨,南鎮之戰,徐大衚衕的經歷,津浦線炮擊日本軍列,長沙飛機場的較量,南杆保衛戰,偵察濟南府,骷髏幫的生死考驗,襲擊濟南機務段,聊城金豪大酒店的鬥爭、發展聊城工業的智慧較量、鄄城的鴻門宴,哪一次都有點兒死裡逃生的感覺。

這一次,真要是繩子一拉,和個西瓜一樣摔在地上,那就真完了,一切都結束了。自凡早晚脫不了這一回,該來的就儘早來吧,韓行一拉繩子,眼一閉,就覺得“呼”地一下,自己就掉下去了。

本來還要看落地目標的,本來還要測風速的,本來還要控制操縱帶的,可是一切一切,什麼也沒有做,“騰”地一下,韓行就落地了,準確地說,是落在了一張懸空的白布上。

幾個戰士扶起了韓行,有的還伸出了大拇指。

韓行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喘息了半天才說:“跳傘啊,不過如此!”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好辦了,韓行又趕緊去排隊,準備跳第二次。

土造傘塔上,戰士們就像是一朵一朵美麗的白雲,一個個從人造的高空中飄飄悠悠地落下。

有一張白傘突然卡在塔頂上不往下落了,幾個戰士手搭涼棚朝上觀望。有一個好說話的戰士,也弄不清上面的人是誰,急得大聲地喊:“快跳呀,快跳呀,你不跳,耽誤了別人跳了。”

上面罵道:“他媽的!你說誰呀,真是撅起腚來看來——有眼無珠。”

這個戰士一聽是孫三民,嚇得吐了一下舌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上面孫三民就喊:“快慢慢地把我放下來吧,我不跳了,這算什麼玩藝啊,我有恐高症,暈,暈。都是這個韓行,鳥XX哄孩子——真不是個東西。乾脆槍斃了我算啦,不玩了,不玩了——”

幾個戰士當不了家,看了看韓行,韓行也不說話,搖了搖頭,朝他們擺了擺手。

孫賽花就在底下罵:“我說你是個慫包,你還不服,大家看見了嗎,露底了吧!你還帶領著二營打鬼子?打你個頭,到一邊抱著你孫子哄孩子去算了,別給我們南徵軍丟人現眼的。二營你也不用帶了,二孃我就代勞了。弟兄們,慢慢地把這個慫包放下來。”

孫三民在上面一聽,也罵上了:“好你個孫二娘,我以為你有什麼好心眼子呢,原來心裡算計著我的二營哩!你算個什麼東西,母夜叉、潑婦、人見人煩,人見人吐的騷狐婆娘。大丈夫寧死不受其辱。二營的弟兄們看著,我們絕不是慫包,就是摔死了,也不能讓孫二娘這個騷狐娘們小瞧了我們。中山先生啊,我生不能完成我們未盡的事業,死了,我也要跟著你幹。”說著,一拉繩子,從塔頂上落了下來。

眾戰士急忙擁上去,拉起了孫三民,孫三民好半天才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圈人問道:“我究竟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

一個戰士說:“孫營長,你挺好的啊,一根毫毛也沒有傷著。”

“是嗎——”孫三民晃了晃身上,確實一身零件還算受用,看了看一圈的戰士們,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對大家說:“我早就說過,跳傘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嗎!大家看看,我這麼重,不是照樣也活著嗎。弟兄們,好好跳,沒事的,沒事的……”

那個好說話的戰士就想笑,孫三民瞪了他一眼說:“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沒有你跳得好。罰你多跳一次……”

那個戰士一個立正,趕緊執行命令去了。

孫賽花在旁邊嘲諷孫三民說:“剛才還是個霜打的茄子,這會兒又熾盛起來了。”

射擊場上,點射聲,齊射聲響成一片。士兵們都換上了95式5.8毫米突擊步槍,這種槍為無拖式,使用慣了中正式和老套筒,乍一使用這種無託式,還有點兒不大適應。可是一到射擊,效果就大不一樣了,手一扣板機,2到5發子彈就出去了,有的戰士一高興,手再懶一點兒,10來發子彈就出去了。

氣得一團副團長兼一營營長劉致遠大聲喊道:“這是誰呀,這麼不會過日子,告訴大家,今天實彈練習,每人只能打20發,誰要是多打了,就朝小鬼子要子彈去。不對!告訴大家,朝小鬼子要子彈也是白瞎,小鬼子聰明歸聰明,可是這樣的子彈他們也造不出來呀!”

幾個戰士一陣鬨堂大笑。

一個老戰士說道:“我原來用的是日本三八式步槍,全長1280毫米,而咱這新槍,全長只有764毫米,攜帶方便,特別是傘兵的話,帶起來更方便。三八大蓋彈倉為5發,而咱這新槍為彈倉30發,而且可以連發,火力比那三八大蓋強多了,全槍也比三八大蓋輕。只是拼起刺刀來略微短了點兒……”

這時候,一個射擊的戰士食指一動,十多發彈又出去了,遠處的三四個靶子都開始了晃動,這個戰士說:“原來我是一槍一個,這下好,打中了三四個。”

韓行對劉致遠徵求意見說:“劉營長啊,你說說,咱這突擊步槍比那三八式、中正式還有老套筒到底怎麼樣啊?”

劉致遠慢慢地分析著這幾種槍的利弊:“三八式穿透力強,但殺傷力略顯不足,有時候中了幾槍,人還倒不下,但是中正式就不一樣了,殺傷力一點兒也不比三八式差,還要強一些,打在軀幹部位,不死即重傷。老套筒殺傷力也可以,只是粗糙些。這些槍和突擊步槍相比,突擊步槍最大的優點就是射速快、火力猛,近距離作戰,大部分時間比的就是火力呀,突擊步槍比它們都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韓行點了點頭說:“你要這樣說,我心裡就有了底,你們要是覺得這突擊步槍不行,咱還可以換成原來的老槍呀?”

劉致遠搖了搖頭說:“我看換槍就不必了,要讓戰士們儘快地熟悉這種槍。”

韓行走進了南征特種兵訓練營,目睹了這裡的一切,感覺到這裡的訓練簡直說可以是殘酷,也可以說是簡直就是法西斯。

殷兆立接受了培訓特種兵的任務後,接過了從韓行手裡遞給的各種培養特種兵的檔案,仔細研究了一番後,和張維翰、韓行商量了商量,決定首先從各南征支隊裡挑選人員。進行了層層選拔後,挑選了五百多人,剛好湊夠了一個營。

這些人都是各連排的骨幹,有的精通武術,有的是老兵,還有的經歷過幾十次的戰鬥考驗,絕大部分都是黨員。

殷兆立很快地集合起隊伍,戰士們筆直地站成了三排,一個個就和雕刻的塑像一般,無不是精神抖擻,鬥志昂揚,臉上由於長期的風吹日曬,早就成了古銅色,也由於長期的行伍生活,早已渾身精瘦,沒有了一點兒的贅肉。

範築先、張維翰、韓行站在隊伍的前邊。範築先掃視了他們一眼,是這樣給他們講話的:“士兵們!一個部隊得有個拳頭,一把槍得有把刺刀,這個拳頭和刺刀就是我們的特種部隊,從今天起,我們南征的特種部隊就成立了。我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那就是虎嘯,那就是老虎下山,如果鬼子是一頭牛,一匹馬,我們就要訓練成一隻老虎,一下山,一出擊,就要一下子把它撲倒、壓倒,然後一下子就在咬住它的喉嚨,叫它立刻死掉。我們的特種部隊的人員是寧缺勿濫,如果有不適應特種部隊考驗的,隨時可以退出。”

張維翰對特種部隊的士兵們說:“特種部隊的人選是範司令親自挑選的,我們就是要把特種部隊訓練成一支鋼鐵般的隊伍,作為我軍的靈魂,作為我軍最銳利的拳頭,作為我軍意志最堅定的隊伍之一。”

韓行對特種部隊的士兵們說:“特種部隊由於作戰需要,可以裝備最好的武器,享有最好的待遇,軍職上連升兩級,也就是說普通士兵,就是排長的軍職,班長就是連長的軍職,排長呢,就是營長的軍職。這可是要動錢的啊,從今以後,你們的薪水就成倍翻了,但是如果半途退出特種部隊了,一切免談。”

一聽說薪水成倍地往上翻,這還是能打動相當多的人心的,畢竟,民以食為天嗎!還有許多人要養家餬口。

殷兆立代表特種部隊表態說:“報告總司令、副總司令、參謀長,我們特種部隊全體人員向各位領導表示決心如下,一是堅決服從指揮,堅決執行上級的各項命令,如果不執行命令的,軍法從事;二是努力按照特種兵的訓練科目,練好各種作戰技能,實行淘汰制,寧缺勿濫;三是在作戰中,頭可斷、血可流,誓死捍衛我們南徵軍的榮譽。請各位領導在訓練和戰爭中檢驗我們特種部隊吧!

另外還有一項就是,重新打亂所的的幹部建制,現在的任命只是臨時的。等過了訓練期,重新根據各個戰士取得了成績而決定官職。當連長的可能降為普通士兵,當普通士兵的可能升為班長、排長,一切都由成績說了算。”

這一招是最制人了,本來是連長的,心想,可別丟了人了,要是降為了普通士兵,這個臉可往哪裡放呀!當普通士兵的心裡琢磨著,幹就要幹出個人樣來,巴不準能升為班長、排長呢!金錢、官職倒是小事兒,那自己在人們的面前可以挺著胸,橫著身子走路了,那自己可以毫不含糊地對別人說,我是特種兵的幹部了。

所以,人人心裡都在較著一股勁。

半夜裡就出了狀況,戰士們正在酣睡中,突然院子裡響起了幾顆手榴彈的爆炸聲,飛舞的彈片有的直接就打進了屋裡,接著是有幾個人蒙著臉,踹開了屋門,在每個寢室的屋裡,朝著熟睡的人們就開了槍,“噠噠噠……”“噠噠噠……”子彈打在了床上,地上和房頂上,擊出了一個個的彈孔。

屋裡當時就亂了套,反應慢的直接被擊中了,跌落到了地上,反應快的抱起了槍,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屋外面,大聲地喊著:“敵襲——敵襲——”

再找襲擊的敵人時,哪裡還有半點兒影子,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反應慢的喊爹罵娘:“奶奶的,這是咋回事啊,老子掛花了。”“我的槍呢,我的槍怎麼找不到了。”反應快的早就在門外找好了地形,端著槍在保護著自己的老營。

這時候,殷兆立不失時機地出現了,吹著哨子大聲喊著:“集合——集合——拿著槍出了屋的站在一邊,跑出了屋沒拿著槍的站在一邊,沒跑出屋的站在一邊。”

不一會兒,三個佇列就站好了。

殷兆立對跑出屋而沒有帶槍的士兵是這樣評價的:“先給你們這些跑出屋來而沒有拿槍的士兵說一聲。槍是什麼,槍就是我們當兵的性命,人跑出來了,槍卻不帶,怎麼和敵人交仗,每人扣一分。”

殷兆立又對剛才沒有跑出屋來的十幾個士兵(有的還真是負了傷了,不是胳膊上中了彈,就是腿上中了槍)說道:“現在是戰爭時期,睡覺都在睜著半隻眼,你們倒好,睡起了和平大覺。敵襲來了,有的掛花了,有的連屋門都沒有跑出來,要是真的敵襲了,恐怕你們全掛了。那就只好淘汰吧!請你們各回各的部隊。”

這些人一聽就傻了,有的喊冤說:“剛到了特種部隊,還沒有參加訓練就被淘汰了,回去怎麼交待!?我不回去。”

有的說:“死也要死在特種部隊,這麼窩囊地回去,臉往哪裡放啊!我也不回去。”

殷兆立嚴厲地對他們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活不過來了。這是考驗你們的應變能力,以後的考驗還有無數次。對不起,考驗沒有合格,那就不配當特種兵的戰士,請回吧——”

這些戰士們十分失落,只好低頭耷拉著腦袋,一個個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部隊。

殷兆立又對那些跑出屋來,拿著武器的那隊人說:“你們嗎,第一次考核也算基本合格,每人加一分。不過也別驕傲,不要露出小尾巴來,以後要是誰把小尾巴露出來,叫我揪住,立刻就把你淘汰。”

雖然這些士兵們一個個沒有說話,但是一個個沾沾自喜,一個扣一分,一個加一分,這下子就是兩分呀!分呀,分呀,戰士的命根呀。

殷兆立又向兩隊人馬發出了命令:“50公里越野跑,現在開始。全體聽令,向左轉,跑步走。”

兩隊合成了一隊,在黑沉沉的夜幕中,隊伍向著茫茫的原野,快速地跑去。

特種兵的訓練,就這樣開始了。

殷兆立根據當前的情況,分為一般科目訓練和特殊科目訓練。一般的科目訓練主要有:

1、早晨5:30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

2、8:00訓練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100趟。

3、10:00練臂力:15公斤石頭鎖舉150下。

4、13:30抗暴曬形體訓練:平舉著5.8毫米突擊步槍,槍口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2個小時。

5、16:00訓練射靶1個小時,之後練倒功(高高向後躍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然後是散打,硬氣功等。

6、飯後半個小時,繼續負重20公斤跑5000米(相當於正規400米跑道的12.5圈)

7、3天一次游泳訓練:穿著厚厚的軍裝,和軟皮鞋一口氣游完5000米(相當於100米正規游泳道的50個來回)

8、5天一次中國式鐵人三項:負重跑步2000米,游泳2000米,騎腳踏車2000米。

9、7天一次250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

10、10天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5天,行軍一千餘公裡,還要背上槍支彈藥和生存用品,途中還要執行上級準備的突圍,反突圍,偵察敵情,攀登懸崖等演習任務。

11、平時訓練增加全能訓練方案,當然包括跳傘,還有從手槍到打炮,從摩托車、汽車到坦克車的大部份裝備都得一一掌握。

當然這些都是有分數的,分為優秀、一般、不及格三個級別,優秀的加2分,一般的加1分,不及格的扣一分。

另外,還有特殊訓練項目,如爬泥漿、鑽火洞、翻滾木,練踢腿、劃小船、攀登懸崖、攀房頂、抗擊打訓練、單兵搏鬥技術。

爬泥漿就是在滿是泥漿的地裡快速爬動(有時泥漿裡還摻上了一些鐵釘和碎玻璃),以鍛鍊戰士們的不畏任何髒物,勇敢向前的精神。

鑽火洞,就是在水裡面,上面是火,士兵從水下面鑽過去,以應付艱苦的作戰環境。

翻滾木,就是在滾動的圓木上翻過去,這就要考驗戰士們的靈活和平衡能力,以應付在戰鬥中各種物體的攀爬。

練踢腿,就是戰士們在踢打著各種沙包和人肉盾牌、以鍛鍊自己的腿力和擊打敵人的能力。

劃小船、攀登懸崖、攀房頂就是模擬著各種實戰,以鍛鍊自己的在不同地形地貌下的作戰能力。

抗擊打訓練就是運用起自己的神經和肌肉,以抵抗木棒、酒瓶子、一般鐵器的擊打,提高自己的承受能力。

單兵搏鬥技術那就更神了,就是運用自己所學的武功,發揮自己的特長,和敵人進行單兵的搏鬥。

如果沒有基礎的,那就要從頭學起,去繁從簡,就學習最主要的,一招致人死命的幾種手法。

還有天分好的,就開始學習狙擊手的本事,狙擊手怎樣一槍斃敵,怎樣隱蔽,怎樣脫身。

也可以說,在特種部隊裡,沒有被累死的,也要扒層皮。能當上班長的,當然是鳳毛麟角了,而能當上排長的,那當然是人尖子了,能當上連長的,那更是萬里挑一了。

沒有事的時候,韓行常常坐到特種部隊的訓練場上,觀看著他們的訓練,也感嘆道:“自己是不行了,這輩子是當不上特種兵了。遺憾哪,遺憾哪……”

“這是誰在妄自菲薄啊!”旁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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