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師徒二人各自躺在沒有隔斷,敞亮的湖心亭床上,與月光作伴,潺潺流水為舞。
凌兮月先是平攤,然後是側臥,隨後是趴著,各種姿勢都換了一遍。
江言坐起來,睏意十足的望著凌兮月在床上翻來覆去,嚴重擾民,人家江言能在尤物面前數山羊正人君子般的入睡已經很不容易了,偏偏凌兮月失眠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真是欠……
“還讓不讓人睡覺?不睡覺就滾出去。”
“為師吵到你了?”
“當然。”
“哦,那為師小點聲。”
“……說吧,你大晚上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睡覺,是難受嗎?”
“嗯嗯嗯……為師…有點癢。”
啊這!
疲倦的睡意瞬間被亢奮的鬥志代替,瞪大眼睛看向凌兮月在床上難受的樣子。
“凌兮月你別又耍花樣?”
“我耍什麼花樣啊,為師真的很難受,很癢。”
“哦,那你…哪兒癢啊?”
“為師全身都癢,徒兒你來幫為師撓撓?”
“是秋茶嗎?”
“不知道,就是渾身又癢又難受。”
不像是秋茶啊?
江言下床走了過去,藉著燈光蹲下來看著凌兮月。
“我去……你身子怎麼起紅疹了?”
江言看到凌兮月的脖子、手臂上都起了紅疹,凌兮月還不停的撓。
江言趕忙按住凌兮月的雙手。
“別撓,越撓越難受。”
奇怪了,怎麼會起紅疹,是食物過敏了?
不可能吧……化神境的修仙大佬還會食物過敏?
這怕不是來搞笑吧!
修仙大佬會過敏,還修個毛的仙啊。
“你看著幹嘛,幫為師撓撓。”
“師父,你有沒有從小不喜歡吃的食物,吃了就會起紅疹?”
“沒有,不知道啦,你煩不煩,讓你給為師撓撓,廢話那麼多,手給我!”
凌兮月也不管師徒之別,抓過來江言的手就插進背領口。
江言瞬間石化中。
手就放在凌兮月光滑的背上肚兜繫著蝴蝶結旁。
凌兮月回眸瞪了江言一眼,“愣著幹嘛啊,給為師撓,給,擦擦鼻血,真沒出息。”凌兮月扔給江言一張紙巾。
江言一邊擦鼻血,一邊給凌兮月撓背。
“師父,你再給我一張紙巾,我鼻血血流不止呢。”
江言心說這樣下去,凌兮月沒事,自己絕對失血而亡。
撓著撓著,凌兮月煩躁的嘆息一聲,“你撓就撓,你解為師的肚兜幹嘛啊!唉……”
“不好意思,不小心蹭掉的,徒兒這就給溪系上。”
江言進另一只手伸進去,系上蝴蝶死結,這樣就不會蹭掉了。
繼續撓了一會兒,凌兮月的紅疹未消反增。
“師父,我手都撓酸了,你要不運功調理一下?”
“我能運功還需要你幫忙,為師調動不了靈氣,都是這可惡的紅疹害的,別廢話繼續,不要停……嗯……就是這樣,舒服……”
“師父,要不去找找掌門,或許他有辦法給你治好?”
“不行,為師這樣怎麼見人。”
凌兮月是個愛美之人,偶像包袱極重,要是這一身紅疹的去凌霄峰,她寧願癢死。
“這樣,我帶你去我老家,我老家醫院有辦法給你治好,反正那裡也沒人認識你,你覺得呢?”
“真的嗎?”凌兮月一邊說,身子還不停的在江言胳膊上蹭。
“當然是真的,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江言抱起凌兮月,大步走下臺階。
“斬仙劍!起……”
江言使用速成御劍術,帶著凌兮月飛向鏡湖的上空。
劃破夜空,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江言就落在了江寧城第一人民醫院外面馬路邊。
此時是凌晨2天,街道上很空曠,除了遠處吃夜宵的食客,就是跟前一個掃地的大媽。
大媽楞了楞,望了望跟前的江言,又望了望夜空。
“神仙?”
“妖怪?”
“媽呀!”
大媽嚇得扔掉掃帚一個閃現消失在街上。
“唉,大意了。”江言搖搖頭,抱著凌兮月走進了醫院。
急診室。
女醫生帶凌兮月去裡屋檢查。
江言都想笑,這叫什麼事兒?
我帶了一個化神境修仙大佬來醫院看病?
片刻後醫生出來了,果然如江言猜測的那樣食物過敏,具體是什麼食物過敏,先去抽血化驗再說。
“走吧,我帶你去抽血。”
江言又抱起凌兮月往抽血室走。
其他急診室的病人羨慕的看著這對情侶。
“師父你應該不怕抽血吧?”
“當然,區區一個抽血,為師有何懼怕。”
結果到了抽血室,凌兮月看到針直接嚇得緊緊拽著江言的手,不敢去看。
或許被敵人砍兩刀,凌兮月不會怕,但是這種針尖扎進手腕一點點的抽血,凌兮月是心裡恐懼。
想著平時那副高冷得生人勿進的冰山美人,在看看現在生病時候可憐巴巴惹人憐愛的小女生。
愛了愛了。
修為再強,終究是肉體凡胎,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啊。
女醫生:“你先扶你女朋友出去等結果,十多分鍾後來取。”
“謝謝醫生。走吧。”江言又一次抱起凌兮月走出抽血室在走廊長椅上坐下。
女醫生羨慕這樣命好的女人,都不用走路的,去哪兒都是男朋友抱過來抱過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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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抱,等病好了,沒機會了——江言心裡活動。
十多分鍾後,拿到化驗單去找了急診醫生。
醫生看了看化驗單,說:“別擔心,病人對菌類食物過敏,你是不是吃過菌類食物?”
凌兮月想了想,說:“就喝了一點點黑松露栗子湯。”
“那就對了,下次別再吃菌類食物了,去拿藥,留院觀察一晚。”
江言:“醫生我請問一下,過敏為何她沒力氣?”
江言納悶,不就是簡單一個食物過敏,竟然連法術都試不出來,心想會不會因為一個黑松露把凌兮月的修為給廢了?
醫生:“嚴重食物過敏再加上病人這幾天例假,所以身子弱了些。”
“什麼!!例假?”
江言的反應很大,凌兮月聽到這話,就很不爽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就是很意外,原來你們修仙的也會來例假?”
“……人言否。”凌兮月忍了忍,“我是個女人,女人來月事很正常,為師就不能來嗎?愣著幹嘛,走啦……”羞愧的拽著江言離開急診室。
江言快速的在心裡記下今天的日子——1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