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垂著一副生可戀計劃失敗的表情, 被吃飽喝足的五條悟壓著腦袋回去大廳的時候。小小只的悠仁,已經在男性友人們的協助下換好了睡衣。
“但是這個怎麼看都太可愛了,適合我吧?”
個頭還沒到我腰部的小男孩在原地轉了個圈, 橘色的老虎造型連體睡衣穿在他身上的尺寸剛剛好。蓋住頭頂的帽子上, 豎起兩隻圓乎乎的老虎耳朵。就連剛才原地轉圈的時候,似乎是為了防止自己小心踩到, 年幼的悠仁還特別抓著屁股後面那條長到拖地的尾巴。
看見我和五條悟一起回來,這個樂觀開朗的小孩便啪嗒啪嗒抓著尾巴跑到我們面前。
“悟哥哥和悟姐姐,我穿這個睡衣真的會奇怪嗎?”
五條悟嘴裡咀嚼食物的動作已經完全靜止, 而我則豎起大拇指緩緩倒地。原本見底的san值在光速被萌填充進度條的同時, 另一股不太妙的東西則從我的鼻子和嘴裡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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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 我流來的是口水還是鼻血啊?算了,總、總之, 幼年悠仁就是世界第一的非常可愛!
看我突然倒, 年幼的悠仁慌慌張張的來回轉圈圈。腳上配套的老虎爪子拖鞋還在前端安裝了塑膠的爪子指甲, 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發出類似貓咪在地板上走路時發出的噠噠聲。他揪住【喬魯諾】的指, 金黃色的瞳仁滿溢著擔憂之情。
“好了!悟姐姐倒去了——怎怎怎、怎麼辦?!”
“沒關係,那個人已經是悠仁症候群晚期, 沒救了,去管她也可以。”
金髮綠眸的【喬魯諾】牽起年幼悠仁的,將他帶去牆角那個專門留給他的安全區。【夏油傑】適時擋在中間, 對我和五條悟露出溫溫柔柔的笑容。最後祭出絕殺的, 則是同時抓住我倆手腕的【太宰治】。
“雖然這話可能已經說膩了,但我還是要說——對未成年人出手是達咩達咩喲~嘿~”
***
小孩子總是比較貪睡的。
穿著小老虎紋樣的連體睡衣, 年幼的悠仁側著身體趴在柔軟的床褥上。裝飾著圓乎乎老虎耳朵的帽子歪歪斜斜耷在肩膀上,配套的老虎爪子拖鞋乖乖脫下放在外面,露出一雙軟乎乎的白嫩小腳丫。
我放緩呼吸, 除了雙捧在臉頰邊緣蹲著看他睡顏外,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做。甚至還在本尊的五條悟試圖伸逗小孩的時候,對他甩出凌冽的眼神攻勢阻止他的行為。
“你看,我就說我們這邊的【五條悟】是可以信任的啦(小聲)。”
知道是誰在背後小聲說話,我沒回頭去看,只是靜靜注視小小只的悠仁在寬大的被褥上睡覺。小孩子的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鼻翼偶爾還會突然動兩,然後伸抓抓臉頰又重新放下。
他的怎麼可以這麼小呢?臉頰也是,軟軟的又肉乎乎的。雖然記憶方面沒影響,但悠仁的心智多少還是配合身體年齡而顯得些“退化”,即便如此,這個小男孩也顯得過分乖巧懂事。會大吵大鬧也會胡亂拿別人的東西玩,被哥哥姐姐喂點心也會點頭說謝謝,甚至被我和五條悟兩個人同時纏著撒嬌也會。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可愛到值得被任何人溫柔照顧。
伏黑惠維持著召喚玉犬的勢頭朝睡死過去,釘崎困得連續打了五個哈欠,卻還是固執的拿著錘子盯著我跟五條悟。吉野順平雖然由於心理陰影沒敢接近我們這兩個白毛,但他的滾球獸和獨角獸卻一左一右在年幼悠仁的枕頭邊安靜眨巴著眼睛,大有一副為了保護小朋友自己可以整夜睡覺的覺悟。
悠仁顯然也信任著他們,甚至信任著我們,所以在被【喬魯諾】牽手帶去被褥那邊準備躺下睡覺的時候,才會帶著淺淺的笑容特別安心的入睡。
我希望悠仁可以繼續這樣毫負擔的睡著。
沒有噩夢,沒有痛楚,沒有一切糟糕的負罪感和盤踞的傷口。
如同每一個被愛守護的孩子那樣,安然入睡。
“……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你,”
揪著悠仁睡衣上的那條老虎尾巴的五條悟,顯然聽見了我的喃喃自語。他轉過頭,體貼的壓低了聲音,用那種會吵醒小孩子的音量對我說:
“那麼,悟醬要帶悠仁去遊樂園玩嗎?”
“……咦?”
“因為你看,小孩子的話,肯定都會喜歡那個吧——就是那個迪士尼樂園。”
他彎起眼睛,蒼藍色的六眼似乎看透了我千瘡百孔的精神世界。但他什麼都沒說,只以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對我的關心。
“正好你也回來了,人如果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所以那塊區域需要清理的詛咒任務我會把單子列表發給你,你明天帶悠仁去遊樂園的時候記得順手幫我做了。”
聽見任務的那個瞬間,我原本因為注視年幼小老虎睡顏而感受寧靜的心靈,陡然被一股殺意填滿。
但五條悟就跟沒察覺到殺意一樣,繼續說:“因為明面上走賬目是沒法給你酬勞的,所以我先把那部分任務的錢打給你。對了,你可別因為和悠仁玩得太開心就忘記任務了喔~”
我看了眼手機裡【bb】舞足蹈給我展示的金額轉賬頁面,以及那串足以令人頭暈目眩的數字,非常愉快的決定,把剛剛冒出頭的殺意全部都給原路按回去。
是我意志堅定,只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估計是看出我正在內心策劃怎麼把這筆錢用在和年幼悠仁吃喝玩樂上,五條悟撐著巴用那種特別閃閃發光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被看得點發毛,我側頭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明天玩的開心哦,悟醬~”
“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玩的!”
“哈哈,那悟醬有打算和悠仁結婚嗎?”
“怎麼可能——?!”
我意識提高音量,但注意到年幼悠仁還在沉沉睡著,便又重新放輕聲音。
腦海裡意識回憶起涉谷篇為了奪回被獄門疆封印的五條悟,整個身體都被鮮血浸泡過跪趴在地上的虎杖悠仁。我看著正在揪著年幼悠仁連體睡衣上的老虎尾巴玩的五條悟,對他一字一頓地說:
“哪怕讓悠仁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也沒關係。”
“我只想讓悠仁得到幸福。”